从家人的反应中,我看得出来,黎日雄以前恐怕个性真的不是太好。应该说是很不好。除了小弟日勇外,黎日雄的家人都不太喜欢他。 二弟尤其如此。二弟黎日翔在老总裁的公司工作,比起大学就去国外深造的大哥,他是最常陪在老总裁身边的亲人。 但不知为何老总裁似乎不太看重他,连正眼都不瞧他。 之前有次老总裁带全家人来看孟婆。黎日翔从一开始就站得远远的,眼睛紧盯着孟婆,好像孟婆是肺炎病毒化身似的。 大姊也是,黎家的长姊黎日晶,据说是念艺术的,大学毕业后已经七、八年,却没见有什么发展,之前曾搞了个艺廊,但名气也不响,多数时间都一个人关房里画画。 孟婆只不过跟她搭话,叫了声「大姊」,姊姊就像见了阎罗王爷一样,逃得比飞的还快。 其实阎王一点也不可怕的,我自问待亡魂和员工都很和善。 黎家的佣人也都对他敬而远之,孟婆只是开口要水、要个食物,那些佣人都像是上了刑台一样,战战兢兢的,东西送过去就往后逃,只差没跪在地上像古装剧一样高呼万岁爷饶命。 黎日雄感觉也没什么朋友,出这么大事,命都没了,连个探病的亲友也没有,包括女朋友。 孟婆想谈恋爱,看来得先重新建立黎日雄的人际关系才行。 我开始为孟婆的假期感到担忧起来。 孟婆回到黎家时,基本已经补完黎日雄二十六年份的人生走马灯。 虽然孟婆不记得阴间的事,但应该也把握了大致的状况,知道自己是借尸还魂,不能任意曝光身分。 孟婆一向是个聪明的人,所以才能胜任醧忘台的工作,这是整个地府最需要EQ和IQ的职位。 老总裁亲自命人煮了猪脚面线,让孟婆过了火盆。 孟婆脱下病袍、换上老总裁给人准备的西装,深蓝色的两件式西装,配上皮鞋、剪短了头发,还修了眉眼。 孟婆本来的相貌就不错,连年被票选为情人节最想一起出门约会的地府男性员工第一名。 而不知为何我每次都敬陪末座,那些年轻女仙真没眼光。 现在孟婆虽然换了皮相,但毕竟灵魂相同,从我们神明眼中看出去便是同个人。 看到孟婆出落得如此英俊挺拔,我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动。 「父亲,让您担心了,我回家了。」孟婆对老总裁说。 老总裁开了家宴,儿女依次落座,老总裁看上去心情很好,一直让佣人给孟婆加菜。二姨太和小弟的心情也很好,一直和孟婆搭话聊天。 但其他人的气压就相对显低,我看二弟从头到尾低头默默吃饭,只差没把牛排当仇人插两个洞。 宴席开到一半,大姊就说身体不舒服,要先离开。跟着二弟也说昨晚熬夜,想早点去睡,相继离开了饭桌。 老总裁还想跟孟婆聊几句,但看得出来这对父子以前不常聊天,互动有些僵硬,虽然以老父亲而言,我知道老总裁很努力了,我感同身受。 「日雄,关于上次你回来,跟你提到子公司股权移转的事……」 老总裁才开了个头,我看二姨太竖起了耳朵,但孟婆却忽然从桌边站了起来。 「抱歉,父亲。」 孟婆笑了笑,露出平常我叫他加班,但加班费已没额度时那种笑容。 「我伤口还有点痛,可能还没复原完全,可以先进房休息吗?」 老总裁有点意外,但终究是儿子身体第一,他也没有为难孟婆,只打发他上楼休息。 我看二姨太似乎松了口气。 孟婆上了二楼,进到自己房间里。 老总裁早命人把房间都收拾好,正中央一张大床,铺的是深蓝色丝绒床单,房间的摆设都偏暗沉,正中央的墙上还挂了个像是血泼上去的抽象画,虽然看惯地狱景象,还是有点毛骨悚然。 看来黎日雄生前,应该是个个性不怎么爽朗的人。 孟婆在房间里到处转,这边看看那边摸摸,对孟婆而言,这是他第一次进「自己」的房间,格外好奇宝宝。 我看孟婆打开书桌侧边的抽屉,忽然倒抽了一口冷气。 我顺着孟婆视线看去,发现抽屉里竟摆满了各种道具。手铐、铁链、长鞭、短鞭、还有小型枷具,乍看之下还真像我们地府的刑具库。 除此之外,抽屉里还有不少神秘物品,像是装了电池的粉色小球、有洞洞和皮带的塑料球,还有长得很像男性那话儿的塑料制品。 孟婆用手拎起那个塑料制品,仔细端详,忽然意识到那是什么,耳根一下子变得通红。 他在地府工作了两百年,鞠躬尽粹,人生都耗在醧忘台上,没有时间和人交往,当然也没有过那方面的经验。 对,我家孟婆还是个在室处男。 除了我这个王爷的鸡鸡,他基本没见过别人的性/器官。 孟婆忙把假阳/具丢回抽屉里,好像他会烫伤手一样。 他站得远远的,瞪着那一抽屉的性/爱道具,终究还是忍不住好奇,又凑过去拿了几件,拿在手里左瞧右看。 抽屉里还有一个像是马鞍的东西,只是原本应该坐屁股的地方,却从中突起一个棒状物,棒状物上还有螺纹和颗粒。 我知道那东西做何使用,但孟婆显然不知道,他手捧着那玩意儿,发呆了很久。 这时候房间门却开了,保镳阿蓝走了进来。 孟婆手上还拿着那个马鞍,看到阿蓝,表情有几分尴尬。 「啊,那个,我在研究这个新买的东西要怎么用……」 孟婆试图解释,但保镳的反应却出乎我和孟婆意料。
第3章 「我明白了。」阿蓝说。 我看阿蓝站直了身,竟然开始脱衣服。 他一下就脱了西装外套,扯掉里面的黑色T恤,露出赤精的上身,跟着开始解裤头的皮带。 孟婆也目瞪口呆,但阿蓝动作不停,皮带被他解在地上,扣环发出「铿」的清响,跟着阿蓝连西装裤也脱了,露出两条训练精实的腿来。 阿蓝连最后的白色小裤裤都脱掉,露出那个男人都有的器官来。 平心而论这保镳身材还真是不错,腹部紧实、胸肌二头肌肱三头肌该有的都有,屁股也很翘,肤色又深,是健康的小麦色,看上去视觉效果满分。 阿蓝背过身去。我看孟婆瞪大了眼,这也难怪,地府有不少刑房,用来惩罚十恶不赦的亡魂。 阿蓝就像受过那些地狱酷刑似的,身上全是鞭痕,痕七八竖的,从脖子根到腰际。有些浅、有些深切入骨,不难想象刚打的时候有多疼。 不只鞭痕,保镳身上还有许多奇怪的伤痕,像是烟头的烫伤、乳/头的穿刺伤,更多的是人的牙齿、指甲搔抓出来的痕迹,引人遐想。 我看孟婆都吓呆了,也难怪,这孩子养在阴间深闺,别说谈恋爱,连A片都没看过。 他追的剧都是我精挑细选的,动作戏最多就到接吻为止。 孟婆虽然听过很多亡魂的爱情故事,但没有亡魂会在陈述生前恋爱经验时,把动作片的细节也讲给他听。 我有点后悔,自己是不是保护太过。 如果不是这样,孟婆就不会突然对恋爱产生兴趣、不会执意要离开地府。 也不会像这样,离开我身边了。 阿蓝脱完衣服,接过孟婆手里的马鞍,把他搁在房间的长凳上。 马鞍下方有个用来固定的皮带,阿蓝熟门熟路地将他绑在长凳下,固定整个马鞍。 他走到孟婆刚刚翻过的抽屉前,熟手翻找一下,拿了条像是牙膏的软管。 我知道那是润滑用品,别问我为什么知道的,好歹我也活了几百年。 阿蓝把润滑膏挤在手指上,像是战士要上战场前般深吐了口气。 我看他跨坐到长凳上,身子搁在马鞍前,他先抬高臀/部,把沾满润滑膏的中指凑进身后的肛/门口,一下子把手指插了进去。 孟婆从头到尾目瞪口呆,连出声都忘了。 阿蓝动作不停,他把中指一口气戳到最里头,跟着熟练地开始进出,润滑膏被身体内部的温度融化,溅到阿蓝的臀肉上,阿蓝又放了一根手指,然后是三根、四根,他利落地将五指在自己肛/门内旋转、扩张。 中间一度因为进得太深,发出低沉的闷哼声。 「唔嗯……」 那声音实在性/感,连我听得都要硬了。 我看阿蓝转身扶住了马鞍上的巨大阳/具,喘了两下息,把假阳/具的龟/头对准已经开花的洞穴/口,用力坐了下去。 孟婆在阳/具没进阿蓝体内时惊呼了声,那个假阳/具实在尺寸惊人,不难想象买这东西的人有多变态。 我开始怀疑让孟婆投胎到黎日雄身上的正确性。 阿蓝的后庭花已经开得很足,吃进去还是有点勉强。 他一边闷哼喘气,一边调整姿势,两手臂抓着凳子前方,结实的手臂肌肉因用力而鼓起。 巨大阳/具终于慢慢没进阿蓝的屁股,看得出来保镳很痛、痛到额头都冒冷汗,即使如此他还是卖力地将阳/具插进体内,动作有点急,好像如果不这么做,接下来就会受到更可怕的处罚一般。 阳/具终于没到了顶,阿蓝用两手抓着马鞍前方,扭过头来看着孟婆。 「少、少爷,这……这样可以吗?」 孟婆整个人呆住,特别是阿蓝虽然插得这么痛苦,但他的男性性征,竟在这样折磨的过程中逐渐挺立,硬梆梆的抵在阿蓝的麦色腹肌上。 这画面对在室处男来讲真的太刺激,我看孟婆双目无神,在无意识中开口。 「你在做什么?」他问。 但保镳似乎误会他的意思,他惊慌地直起身体。 「抱、抱歉,少爷,我马上动。」 阿蓝说着,用两手抓着马鞍前方的突起,开始前后摇晃起臀/部来。 因为阳/具嵌得很紧,动一下都困难,阿蓝面露痛苦之色,脸涨得通红,身上的伤痕因为充血而绷紧。 但阿蓝还是没有停下动作,他两腿跨在过高的凳子上,用脚尖点地,大腿绷紧,加深摇摆的力道。不一会儿,阳/具还真的松动起来,就着润滑膏和一点血丝的润滑,在阿蓝充满韧性的年轻胴/体内抽/插。 疼痛和刺激让他意识越来越模糊,唇齿间全是破碎的呻吟。 「嗯……嗯……啊……哈啊……」 我看孟婆终于有了动作,他弯下腰来,拾起保镳脱下的西装外套,走到阿蓝身后。 阿蓝已经陷入狂乱,他两眼无神,气息急促,嘴唇都咬出血来,连孟婆从背后唤他都置若罔闻。 孟婆也没有多说话,只是把西装外套盖住他伤痕累累的身体,顺势按住他的肩。 「停止吧,阿蓝。」 保镳吓了一跳,他睁开眼来,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满是冷汗的脸上充满不解与恐惧。 但孟婆一手按住马鞍,另一手抱着阿蓝的腰,一个用力,把已经瘫软无力的阿蓝从马鞍上卸了下来。 阳/具滑出阿蓝的穴/口,才不过几分钟功夫,已经又红又肿,还牵着血丝。 孟婆用脚把凳子踢倒,把马鞍远远扫了开去,两手抱住只披着西装外套的阿蓝,把他搂进怀里,叹了口气,伸手摸着他的后脑杓。 「不管以前我对你做过什么、或要求你做过什么……」 我想起之前到奈河桥旁巡视的事。 亡魂被鬼差拘提,来到阴间第一关,就是奈河桥。奈河桥畔有许多判官驻扎,他们会审视亡魂的功过,有过的,会被送进各种地狱服刑,无过的、可以投胎转世的,就会送到醧忘台,喝下孟婆汤。 也因此来到孟婆面前的,往往是无助的、良善的灵魂。 我常看到孟婆陪在一个亡魂旁边,听他们一边哭、一边诉说各种烦恼。对家人的思念、生前的遗憾,甚至抱怨生前工作不好、房东太苛、邻居很烦、老公那根不给力、或是经期不顺的也有。 我从未看过孟婆嫌烦,他虽然年轻,个性却很淡然。 他总是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直到那些亡魂满意了、哭够了,愿意喝下那碗孟婆汤为止。 我常常会拿着酒,坐在孟婆看不见我的地方,看着孟婆辅导那些亡魂。 孟婆抚着那些孩子的后脑,安慰他们时的表情,我怎么也看不腻。 就像现在他对阿蓝做的一样。 「……以后,都不要再做了,除了陪在我身边以外,听懂了吗,阿蓝?」 孟婆的娘,就是前任孟婆,其实与我挺麻吉的。 我们从以前就是好朋友,职场也挺近,闲来无事时,还会相约在奈河旁,下下棋,聊聊天,喝几杯水酒。 孟婆的娘是个大美人,个性爽快,对亡魂没孟婆这么有耐心,但工作效率非常好,从没见过她加班。 孟婆的娘,也曾对我说过,她想下凡,想谈恋爱。 我那时对她嗤之以鼻,「七情六欲和生老病死一样,都是惩罚凡人的事物,妳贵为孟婆神,何必去受那种苦楚?」 我记得孟婆的娘笑着,还看了我一眼。 「王爷,你不懂,我每天在奈河桥旁,看着这些亡魂来来去去,为了心中所爱之人,寻死觅活、威逼利诱,就为了再见伊人一面,心里总是会觉得好奇,爱情这玩意儿,到底有什么魅力,让人这样奋不顾身,连死了都无法放下?」 「凡人就是因为放不下执着,所以才成为凡人,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没好气地说,孟婆的娘没有响应我,只是饮尽杯中物。 「但是,偶尔还是会想谈一场恋爱,至少接个吻也好,想知道感觉。」她望着天感叹。 我那时回她:「要接吻的话,跟我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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