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种把尖细的下巴埋入围巾,感受着猎魔人残存的体温,慢吞吞地开口:“知道了。”
第三十一章 深夜 【明天记得干活】 韦斯特把这小怪物拎回家,监督着它钻进浴室,又警告似地敲敲门板,“洗干净点,你现在闻起来像一头羊。” 水声很快在浴室中响起,魅魔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从门中传出:“帮我捎一下浴巾。” “没有下次。”韦斯特低声威胁它。但猎魔人的身体是诚实的——他翻乱了卧室的大抽屉,找出那条软乎乎的黄色毛巾,并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等它。 老宅瞬间变得安静起来。过分活泼的女猎魔人已经睡下,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魅魔正忙着打理自己,这个家现在似乎只属于韦斯特自己。他疲惫地捏了捏鼻梁,将额头的银灰色碎发拂开,露出光洁的额头。猎魔人将自己最大限度地放松、整个人几乎要化在柔软的沙发床上。过了一会儿,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在四周摸了摸,摸出一根简陋的卷烟,把它送入唇间,但并未点燃。 主降日之夜大概会在一个月后降临,那会是一场硬仗。这征兆来源已久,最早可以追溯至魅魔的降临。这小怪物是一种古老的生命女神,召唤它需要很强的力量;但就韦斯特所知,利维坦镇内并无什么高级的秘术师。那时他就该反应过来:人间与虚空的裂缝已开始动摇。接着便是时间原虫事件,二人共同穿梭了时间之河,但落点并不一致。自那以后,魅魔就有些古怪。然后就是那该死的羊皮纸——韦斯特用力地咬了一下烟卷——他们稀里糊涂地生还了,但到底是谁救了他们?一切的一切都在预示着风暴的来临,混乱一触即发。 上一次的主降日之夜,他直面了虫群与翼手龙,康斯坦丁之眼救了他;这一次,在那轮高悬的澄澈镰月下,他又能否生还?一切仍是未知。重重地吐出一口气,韦斯特将卷烟揉烂,远远地扔进门口的垃圾桶。他懒洋洋地站起身,拖沓着脚步敲敲浴室的门:“洗完没?你洗澡的速度像个贵族小姐。” “别笑话我,韦斯特。”魅魔将门打开一条缝,夺过浴巾。 猎魔人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先上床了。” …… …… 利维坦镇正逐渐入冬。但老宅的窗户很厚,二人又会在睡前拉上厚厚的绒布窗帘,因此冬天的夜晚于他们而言还不算难熬。但霜雪漫天的冬季绝不会让人感到燥热,所以当魅魔口干舌燥地在半夜惊醒时,它感到有些奇怪。 神秘种感到燥热,但没有出汗。它只是觉得身体的每个部分都成为了热源:它的手心很热、后背很热,脸庞也热得泛起晕红。魅魔动了动身体,将热乎乎的肢体贴到稍远处冰冷的床单上,感到一瞬间的沁凉;但几秒后,被褥上也蒸腾起热意,它只能再次躁动不安地挪挪身体。 该死的,这天气真古怪。魅魔将被子向下扯了扯,露出整个肩头。它深深地饮了一口微凉的夜间空气,感受着冰水般的空气流过喉咙,安抚体内的热源。 “在干什么?”韦斯特翻过身,将胳膊随意地搭在它的肚皮上。他口中潮热的气体打在神秘种嫩红色的耳垂上,使魅魔打了个寒颤,难耐地在被单上蹭了蹭身体,然后向猎魔人怀里钻去:“韦斯特……” 猎魔人本以为自己的问话不会得到回应。在过去的很多个夜晚里,每当感受到身边人不寻常的动静,他都会这样简单地问一句;这时,回答他的几乎全都是魅魔再次沉入梦乡的平稳呼吸。于是他用力地眨了几下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怎么了?” “热啊,今晚好热。壁炉没熄吗?”魅魔金色的眼睛半眯着,带着些不明的水色,靠在韦斯特的胸膛上迷迷糊糊地回答。 韦斯特皱了皱眉,捏着它的下巴看它晕红的脸,“屋里的温度不高。你病了吗?” 神秘种摇摇头,又向猎魔人的身下缩了缩,试图把自己藏在他的身体下。它撩开韦斯特的T恤,将自己热乎乎的手臂缠上他健壮的腰背,慢慢摸着猎魔人紧实的肌肉:“让我抱一会儿……这样会凉。” 韦斯特狐疑地掀开被子,低头看身下的人:“老实说,你看起来很……躁动不安。” “嗯……”神秘种有些不清醒。它现在只想尽量把自己贴到对方怀中,并不理会他的问话。 猎魔人思索了一会儿,把手探到它身下,然后露出个一言难尽的表情:“你硬了——话说回来,你们的繁殖难道不是靠触手吗?”他真没想到,这小子的变人技术奇烂无比,连肋骨都能少掉几根,却在这方面这么兢兢业业,三根海绵体做得一点不差。 魅魔被摸到了要紧处,倏然觉得体内的燥热有了出口。它欢快地搂住韦斯特的脖子,亲昵地抬头吻他:“再来点,韦斯特,再来点……喜欢。”它费力地抬着头,“啾啾”地去吻猎魔人已沁出细汗的肩膀。韦斯特看它抬头太累,只得无奈地伸手托住它的后颈,皱眉看着它。 虽然外表看起来冷酷而成熟,但韦斯特不过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小镇处男。这场景他只在里番见过:身材肉欲的女主角用大腿环住身上红着脸庞的男主,然后将裸露的、湿润的下体贴到无辜的处男高中生身上,目含秋水,欲语还休。但现在这个场景……算了,没差。 “老实点。”韦斯特把它乱动的脑袋塞回枕头上,低头盯着它的眼睛。二人的呼吸密切地缠绕着,湿润的水汽打在他们的唇间。魅魔的神志有些不清楚,它很乖地抿着嘴唇笑,然后扶着韦斯特的侧脸贴了贴他干燥的唇:“帮我嘛。” “败给你了,别乱动。”韦斯特拍拍它潮红的脸,惊讶于那里的热度,“下次自己搞。” 他掐着神秘种的腰将它往上提了提,让它侧躺在自己身前,又把那到处乱亲的脑袋按到自己的胸口。接着,他手上带了点力气剥下它的内裤,勒到膝弯处,禁锢住神秘种的行动。韦斯特将手从魅魔的身前探下去,摸了摸它那根硬得发烫的东西,随意地捋了捋,调笑到:“这么硬啊。怪不得脑子不清楚,血全充到这儿了是吧?” 魅魔挺了挺腰,将肉红色的柱体在韦斯特手中亲昵地蹭蹭,脑袋拱拱猎魔人紧实的胸口:“给我摸嘛……” “别撒娇。真当自己是女人了?”用大腿顶开神秘种紧紧夹着的腿,韦斯特手上带力,像给奶牛挤奶般用力挤了几下神秘种的龟头,感受着小口处溢出的腥膻液体打湿自己的虎口。 “水好多。”他以拇指将那些黏湿的体液抹开,滑腻地揉着柱体上的青筋。猎魔人的手掌宽大、指骨也很硬,魅魔身上那点敏感的软肉被他搓弄着,又痛又爽。 “再用点力,韦斯特,这样没办法……”神秘种扭着腰,哀哀地恳求。它金色的眼球又开始无序地运动,眼里倒映着韦斯特英俊的眉眼。察觉到猎魔人玩弄的心思后,它用下唇包住上唇,做出一个委屈的表情。 “你话好多。”猎魔人笑话它,“求人帮忙还这么多要求啊?”但他还是听话地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笼住它软中带硬的龟头,以手心用力地按压、厮摩。 魅魔的腰无力地挺了挺,“太刺激了……”它的口水流到脸侧,形成一道湿湿的水痕。猎魔人盯着那里看了一会儿,低下头顺着那道痕迹舔到它的嘴角,然后叼住它的软红舌头含了含:“还有更刺激的。”韦斯特拉一下它的腰,让二人更紧密地相贴,声音含糊地预告。他玩够了头部,又接了点那里渗出来的黏液,涂遍热乎乎的红色肉柱,亲昵地抚弄着。轻轻地玩了一会后,他手上的力气倏然加大,如铁箍般挤压着魅魔的下身,手掌成筒状飞快地上下滑动,从根部刺激到头部。 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的魅魔失神了一瞬,嘴里“嗯嗯”地哼着,发出小动物般黏糊的不明声音。哼了几声后,它觉得这样有点丢脸,于是侧头含住一小片枕头,然后用力地舔、咂那片柔软的布料,似乎要把这些情绪发泄出去。 “舔我,舔枕头干什么?”韦斯特笑着,带了点力气拍拍它的脸,逼迫着魅魔将侧埋在枕头中的脸转过来。猎魔人手上动作不停,激烈到魅魔的整把腰都在跟着晃动;但他面上仍带着笑意,低下头缠住神秘种软乎乎的舌头,带着它一同沉溺于情欲。 “韦斯特,韦斯特……”一吻作罢,还未学会在接吻中换气的魅魔眼里带泪,小声念着身侧人的名字。它的腰随着那只炽热有力的大手挺动着,试图跟上韦斯特的节奏。 在几个大力的撸动后,魅魔眼里泪意更甚。它紧贴在猎魔人的胸膛,原本在被褥里大开的双腿抽搐着夹紧,却被猎魔人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张开!”猎魔人用自己的腿架开魅魔不停抖动的软白大腿,小臂动得更加激烈:“来了?” “韦斯特,韦斯特……”魅魔边流泪边用舌头努力去勾韦斯特的唇角,含糊地求饶。终于,坏心眼的猎魔人大发慈悲地吻吻它的侧脸,粗糙的指腹在它柔软的龟头上狠狠摩擦几下,“射吧。” 神秘种的呜咽声停了一瞬,本不停律动的腰身也倏然凝固,它金色的眼睛茫然盯着空气中的一个点,身体不自觉地颤动着。片刻后,韦斯特便感到大腿旁的一小片床单变得湿乎乎的。 猎魔人温柔地撸动几下射精后敏感的柱身,安抚正“呼哧呼哧”地平复呼吸的魅魔:“刚才没接住啊,明天得换床单了。听着,明天你换床单,然后洗干净,记住了吗?” 魅魔似乎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嗓音虚弱地嚎叫一声后便把烫红的脸埋进猎魔人的胸膛,心虚地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说】: 来点不正当关系的具象化表现——纯洁的互帮互助之夜。 韦斯特:难道不是我单方面劳动吗?
第三十二章 力量 【但更要紧的是面包虫】 次日,魅魔被韦斯特叫醒。它睡得满脸通红,迷迷糊糊地用一根小触手勾过闹钟看看,“才9点,再睡会,我好累。” 韦斯特坐在床边穿靴子,闹出了很大的动静,显得匆匆忙忙的,“起来吧。客厅里有面包虫海,难得一见。” 缩在被窝里的神秘种哼哼唧唧地耍赖:“韦斯特,我不想下去。你昨天还扇我的大腿,好痛喔。”说着说着,它竟有些难过,便裹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揪住韦斯特后背的衬衫不让他下楼,“你怎么这么懂啊?还会扇我的腿……你还和谁搞过?” 韦斯特头也不回地打开它的手:“男人十四岁就会开始看A片,然后他们的大脑就会自动开辟一个区域用来储存这类知识——不想起床就算了,记得洗床单。” 魅魔躺在床上思考了一会,得出一个结论:韦斯特没有和别人搞过。于是它又满足起来。这时,它那塞满了晨起困意的脑子才开始反刍韦斯特说过的话:客厅里有什么来着?面包虫?面包虫海? 等等。 面包虫海?面包虫海! …… …… 等神秘种套着一件穿反的卫衣气喘吁吁地跑到客厅时,韦斯特已经坐下喝起了咖啡。他歪歪头,示意魅魔桌上有早餐。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长得像古典油画一样的女猎魔人此时毫无风度,她火红的长发被胡乱地盘起,像一个炸了的毛线球;她的手上拿着几个瓶瓶罐罐,不停地向一座虫山上倾倒液体。 那座虫山——那可真是一座小山——由无数只蠕动的姜黄色面包虫构成。它们活蹦乱跳地扭动着环节状的躯体,相互摩擦着,构成一个活着的锥体。它们数量众多,以至于那“山顶”触到了天花板,客厅的吊灯上也因此挂了几只不甘寂寞的面包虫。 听到魅魔下楼的声音,薇洛尼亚尴尬地笑笑:“早上好。我做了早餐,就在——唔哦,该死的畜牲!”话语间,那座活泼的面包虫山发生了山体崩塌,几十只攒成肉球的面包虫突然坠落,砸到女猎魔人的脑壳上。刹时,女猎魔人的红发上便开出了一朵姜黄色的花,面包虫开始在她的头发上惊慌地游走。她恼怒地骂了一句脏话,然后顶着一个“生机勃勃”的发髻冲进了浴室。 魅魔特尴尬地笑了两声,魂不守舍地游荡到韦斯特身边:“这是怎么回事?” “得让她多赔点,她这几年在外边赚了不少钱。”韦斯特淡定地把它拉到餐厅,“薇洛尼亚小姐来自一个久远的女巫家族,从她祖奶奶那一辈就开始玩虫子。她平时把它们照看得很老实,但昨晚开始,哈哈,她的面包虫突然大量产卵、极速孵化……”他指指客厅里的虫山,“那就是结果。” “只一晚?” “一晚。而她只带了6条面包虫。”韦斯特三两口吃完薇洛尼亚准备的早餐,拍拍魅魔的胳膊,“不来点?说起来,你昨天晚上怎么回事?” 魅魔的牛奶差点从嘴里喷出去:“不要在吃早餐的时候问这个啊。” 韦斯特谦虚接受,并要求魅魔继续剖析。可怜的神秘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沮丧地开口,“我就是感觉热,很热,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怪事。”韦斯特趴在餐桌上,喃喃自语。 …… …… “我操,这两只羊到底在干什么?”韦斯特推开猪棚的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两只面色潮红、下体相连的公山羊。他嫌恶地把两只畜牲赶到一旁,开始了劳动。 魅魔倒觉得有趣。它本就以情欲为食,因此能够感觉到它们身上勃发的情欲气息。两只公山羊虽被强硬地拨弄开,却也止不住地头角相触,显然是爱火未熄。 但它们身上的情欲很不对劲。魅魔抽了抽鼻子,感受着它们周围的空气。这里的情欲过于粘稠,几乎要变成滴落的糖浆,散发着劣质糖水的味道。而这味道与它今早在客厅中闻到的相差无几。思及此,它抬起胳膊嗅嗅自己的袖口,这里也有一些甜腻的情欲味道。魅魔颊边的裂缝如呼吸般地翕动几下,露出隐藏其中的无数只金色眼球。它舒展了一下肩颈,藏在卫衣中的后背上浮现出粗壮触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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