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是这份用心却让行天一匪夷所思,他们现在穿梭在满地暗哨的平民窟,就算说第二夜刚刚结束,警戒会理所应当地出现松懈,可怎么说这漏洞百出的防备也实是太过了。 行天一很难想像这样疏漏是因防备出现了问题,那么答案只能是这黑衣鬼对布防了若指掌。也只有这样,他才能那么准确地借助巷弄甚小道来避开暗处的守卫们。 “这家伙到底是谁?难不成是林海,照理来说他的可能性是最大没错,可林海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实力。如此飞行速度下,他竟然表现地游刃有余。这家伙绝不容小觑。可他到底是谁?除了林海之外,我不记得招惹过别的鬼啊,难不成又有什么势力盯上我了?” 所有的行动都交给了眼睛和身体,行天一的脑子则是负责起思考的重任。 奔走于无影踪之间,行天一跟着黑衣鬼已是来到纳鬼窟的外墙,而外墙的对面就是黑乎乎一片了,这还是行天一初进纳鬼窟时所远眺到的映像。 在这靠近外墙的地带,别说什么守卫了,就连许多住房都是破败不堪。而飞速的穿梭中,阔然感猛地在破败中穿透而出,行天一下意识地看向两边,森森的外墙只是延伸着长长的空旷。 (难道是要摊牌了吗?) 再往前的外墙只是死路,空旷中鬼踪更是无所遁形,这里作为杀鬼灭口的地方是再适合不过了,虽这份空旷有点不符行天一所设定的鸿门。 可面前的黑衣鬼并没出现一丝滞留,非但如此,一路上“照顾”行天一的速度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了明显的变化。他就这么笔直地朝着那堵高墙冲了过去。只是预料中的惨剧并没发生,而黑衣鬼就这么生生地在行天一的不可置信中消失了。 “穿墙术?” 行天一的瞳孔猛地一缩,僵硬的脑子直接蹦出了这么个词。学会土遁的他很明白,要是没特殊手段即使是以如此空虚的身体也穿不过地府的实质。 可行天一并不会穿墙术,他不愿把土遁暴露,更不想将附魂轻易地展现在陌生鬼面前。 “死就死了,既然你有意提醒我,我就信你一次。” 走投无路的行天一终究是选择了眼前的荒诞,然后一头撞了上去。而就在接触墙面时,他却是感到空空。而一冲进墙内,他才意识到墙里面居然有一通道,茫然回头,身后依旧是一堵完好的墙。 “障眼法!” 对这手法行天一并不陌生,早在进纳鬼窟的时候,他就领教过这个手段了,只是他没想到会在这样时候,在这种地方再次拜见如此的手段。不过由于匆忙,他并没时间判别眼前的障眼法与纳鬼窟门口的是否同源。 不过通道中平整的切面以及切面上的老化程度,不难看出此通道已经存在很久了。而有能力在外墙上开洞,而且还能施以障眼法的势力似乎也没几个。 钻出通道的瞬间,行天一就看到了离自己不远的黑衣鬼。大致扫了下四周,很明显这里已经出了纳鬼窟的范围,但对方依旧没停下的打算。 (他到底要带我去哪?) 渐渐地行天一产生了疑惑,两个下手绝佳的地方却被眼前的黑衣鬼放了过去。而看他一路笔直的动向,似乎也没改变方向的意思。 (不行,我得试试他,谁知道他会把我带哪儿?) 莫名中,跟着黑衣鬼又跑了段,行天一高声道:“林兄,跑这么远应该差不多了吧!”说着行天一就不再跑了。 黑衣鬼一怔也是停下脚步,缓缓地转过身来,“还真是什么都逃不过刀兄的眼睛呢?”无奈地摇摇头脱下帽兜露出的面容正是林海不假,可他的语气马上又是一转如此问道:“不知刀兄是如何看破我的身份的呢?” 四周只是光秃秃的黑暗,能看清却又不看请。 行天一的瞳孔骤然一紧,他分明感到面前的林海已非之前的那个林海了。虽依是以兄弟相称,可言语中的敬畏早已消失于无形,更多的只是平淡的好奇。而从未直视过行天一的他,现在却是双眼灼灼,灼灼中的侵略在如此诉说:最好给我个满意的答案。 不过行天一并没踩上林海的步骤,只是笑了笑打破了这紧张的气氛,“林兄可真看得起我,我不过是喊着试试。其实我也不确定黑衣下的是不是林兄,只是想来想去还是林兄你的嫌疑最大。” 这话他倒没说假,从开始到曝光之前他确实不知道黑衣鬼的真正身份。因行天一的身份早在进平民窟时就暴露了,所以他可以怀疑的对象也不在少数。当然行天一也不可能没头没脑地就把林海的名字喊出来,只因看到了熟悉的障眼法,林海的嫌疑才一口气上升到了最大而已。 林海深深地看了眼装腔作势的行天一,尽管他不相信这么单纯的谎言,不过他也没过于追究只是无奈道:“没想到是着了刀兄的道。” 如此滑头让行天一暗恼。 (真是滴水不漏啊!) 行天一只是敲了敲额头,苦笑道:“林兄这话说的,好像被耍的团团转的是我才对吧!” 一路跟踪之下,行天一确信林海的实力绝不在自己之下,如果去掉附魂的神效,单纯对拼的话,或许行天一还不是林海的对手。再加上林海如此熟悉平民窟的布防,很明显是坐稳了官方势力的上层。 “其实我早该想到林兄的实力不凡了,毕竟要趟这浑水的都是林兄你一手验收的啊!”说着行天一摇了摇头,仿佛是因没想到这一点而后悔不已。 是的!行天一确实是把这最重要的环节给漏了。林海是负责拖行天一下水的,可这水是随便的阿猫阿狗就能下的吗?要是林海没点能耐,他凭什么捏的住那块铁牌。 面对行天一的挖苦,林海只是笑了笑,并没说话。 “既然林兄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那么……”说着行天一的眼睛一眯,身上的气息凌厉了几分,“那么林兄这么晚叫我出来,不会是想找我喝酒的吧?” 林海故意暴露身份,行天一就猜到事情可能没鸿门宴那么简单了。 “刀兄,果然深藏不漏啊!”林海并没因行天一的威胁而感到惊讶,脸上的笑意只是更浓了。 行天一嘴角一扯,却把气势一收,变成无赖样道:“还不是镇不住你林兄,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 “刀兄过奖了!”林海笑呵呵地收下了行天一的夸赞,可转而他的面容又是一肃,“此次寻访刀兄确有要事,如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 林海的道歉出乎了行天一的意料,这一刻他也分不清这份谢罪是因自己的实力还是因曾经的兄弟,想到这些行天一的心不禁落寞了几分。 林海看得明白,可他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 “窟长要见刀兄!” “窟长?”玩味着这新鲜的职位,行天一却是道:“他找我有何贵干?” 行天一可不认为自己那幼稚的威胁能引起窟长的注意。窟长是什么概念,那是纳鬼窟的老大,林海所属势力的头一把交椅,这么大个家伙居然这么晚来找自己,行天一还没天真地认为人家总统级别的存在有唠家常的习惯。 对于行天一的疑问,林海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看来不去是不行了!) “那就有劳林兄继续带路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窟长 [本章字数:2541 最新更新时间:2014-02-15 22:06:22.0] “窟长,吴刀已是带到!” 被称作窟长的存在只是背对着林海,他亦是藏在宽大的黑衣下让人分不清是男是女。恭敬的低声下,仿佛石像般的窟长微微地动了动,黑袍下只是传出苍老。 “哦,居然被发现了呢,小海。”苍老却非训斥或是责难,平静的话语游荡着淡淡的亲昵。 (小海?老东西打的什么主意?) 行天一一时间猜不透他的所想,冷眼看着剧情的走向。 被叫做如此,林海倒没什么不自在,反是深深地低下了头,“是属下无能!” “唉,小海你天性耿直,怕是一路上都在照顾你的朋友吧!”窟长轻语道。 从开始,窟长和林海就没故意掩藏对话的内容,他们倒也不是做作的大声,更像是吃饭喝水般的平常。 (到底什么意思,你是在说给我听,还是说给他听。) 对方的若有所指让行天一莫名的不爽。 而窟长的谅解只是让林海的头更低了,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似的。 “唉,你下去吧!”见林海这样,窟长也是明白多说无意。 林海躬身应是,临走前不忘跟行天一点了点头,然后才默默地隐入了黑暗。 “小家伙,原来你就是小海所说的朋友啊!”窟长如此说着然后转过身来,可黑袍着实宽大,除了黑乎乎的一片,并看不到什么。 行天一眼珠一转,抱拳道:“不知老人家和林兄是…” 黑袍轻微地抖了抖,传出了苍老的笑声,“事情或许和你想的有点不太一样。年纪大了,就不太记得住小家伙们的名字,所以就把他们的姓用小代替了,只是叫起来方便些而已。” 行天一提这个问题本就是没事找事,他只是想摸摸窟长对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态度,结果只招来了这不上不下的答案。 而就在刚才林海与窟长对话的时候,行天一趁机将周遭的地形扫了个遍。可别说摆鸿门宴了,周围就连块挡身的石头都没有。 (既然不是鸿门宴,拉我跑那么远难道真是为了跟我唠家常。) 察觉到自己的失神,行天一忙把话题接上,“原来是这样,那敢问老人家深夜唤我来此有何贵干?” “小兄弟真是心急,我这么个老家伙能有什么事。就是想看看小海口中为数不多的朋友到底是什么样。再说了这次不是小兄弟你找我来的吗?” (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老东西,想试我的水,我叫你看看小爷的有容乃大。) 或许活着的时候窟长最多就是个和蔼的老人,而这番话里也不会有太多的玄机。但别忘了这是哪儿,在这里和蔼算个什么,是能当饭吃还是能保命?怕是那些真正的和蔼早就进鬼肚子了。 行天一彬彬有礼道:“能被林兄称为朋友是我的荣幸,不过现在想来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你也别怪小海那么做,他只是奉命罢了。”窟长的声音有些黯淡,“不过小海能交到你这个不恃强凌弱,还能和他平起平坐的朋友,也是他修来的福分。像小兄弟这样有实力还不傲的在这里也实是少了。” (老东西,你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行天一脸上微微有些不好意思道:“老人家过誉了!”转而他又是低头抱歉着,“还请老人家原谅我之前的放肆,如此的鲁莽只怕也是让林兄犯了难!我真不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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