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结束就意味着要失去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这还了得!于是丫头猛地就提出今晚要一起睡。 这破天荒的提议把行天一和歆凝吓了一大跳。不过行天一也就吓了一跳,他对这提议并不怎么反对。这其中一个原因,就算不说,能有哪个男的不明白吗。而这第二个原因就是丫头的倔脾气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刺”时留下的阴影,只要不同意她的,小家伙就会跟你闹,直闹到你没脾气为止。 于是主要矛头就指向了歆凝。可歆凝是个保守的女儿家,虽说和行天一已经很熟了,可也只是熟而已。他们之间既没订婚,更没成婚,那姑娘家的怎么可以和个男子同床共枕呢!自然歆凝和丫头间就展开了一场持久的拉锯战,只是以歆凝的性子来说,铁定是要败在了小丫头片子的泪水攻击下。 至于后续,经过的严密商讨,大概已是后半夜,他们三个才滚到了床上。至于睡法就是歆凝和行天一睡两边,丫头挤中间。这样的做法倒也没出行天一的意料,而丫头根本就是随便,她只要能和行天一在一起就行了。 小家伙挤在中间一手拉一个,享受着两份温暖的她洋溢着幸福的气息。行天一和歆凝更多的则是宠溺,不过宠溺之下行天一多了份歉然,而歆凝则是有着一份体贴。 当小家伙睡着时,行天一就下了床,面对歆凝的疑惑,他只是抱以歉意。因为这一刻的幸福实是太渺小了,小的有点让他痛心。 于是一切又按照原先的规律进行着。 …… 行天一这边的也就这样,也没别的需要赘述了,那么就让我们说说吴三刀那边的事吧! 自从五七第二夜结束,吴三刀就回了白蟾,至于后来鹰钩鼻有没有来,他已经不在意了,既然本体都说会处理这件事,张老四就巴不得不管了。再说和鹰钩鼻扯淡简直就是玩命,说不好什么时候就被他当枪使了。 回了白蟾,因为受到了两天的冷落,那当然得好酒好肉的伺候回来。于是这几天,吴三刀又和徐布回到了恩爱的男男世界,当然除了增进激情之外,吴三刀还更加猛烈地对自己囤积魂力了,因为留给他的时间已是不多。 这一天,吴三刀和徐布又是喝得烂醉,激情地搂在一起走在回巨剑的路上。忽然身后的大道传来了车马声,吴三刀的酒意一醒,站住了脚醉醺醺道:“布兄,什么声音这么吵!” 徐布闻声停了下来,打着酒嗝竖着耳朵听了半天,才是道:“哦,大概是跑商的马车吧!” “跑商的马车?” 徐布疑惑地看了吴三刀一眼,之后才仿佛想起什么似的笑道:“刀兄来这还是不久,怕是很少见到,其实就是些贩卖商品的贩子罢了。他们的目的地是平民窟,跟我们这些穷鬼没什么关系。走吧,刀兄回你那儿继续喝酒去!” 徐布说完便拉起吴三刀,可对方却一动不动。好奇之下转身却看到吴三刀大有深意的笑容,一丝不好的预感就冒了出来。 吴三刀盯着马车来的方向,反问道:“布兄,做生意的是不是很有钱!” 徐布茫然地点了点头。 “那…” 看到吴三刀写了一脸我要打劫的笑容时,徐布赶紧捂住吴三刀的大嘴,惊慌失措地看了看四周才是压低声音道:“刀兄休要胡说!” “布兄的胆子也太小了吧!”吴三刀掰开徐布的手不屑道。 徐布只是摇头:“刀兄你别忘了对方是从哪里进来的,它既然能安全的进到这里来,你说会是那么好啃的骨头吗!” 吴三刀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天真,对方是从那些凶兽群里爬出来的,手中的力量又岂是少数,想到那一窝窝的凶兽,吴三刀莫名地就是一颤,结巴道:“哈哈,走…走!回…去喝…酒去!” 可就在吴三刀搂住徐布想要跑路时,那隆隆的轰鸣已是很近了,不等他俩回头,吴三刀就看到两匹通体发黑,雄壮到恐怖的高头大马正踏着沉重的步伐,带着呼呼的血气从身边驰过。而雄壮的身后拉着个精致的车厢,两只风铃正叮当作响,紧跟着这精致车厢的就是几辆堆满箱子的货车。 (齿马!我的天,居然把这种东西当脚力,幸亏没跳出去!) 齿马是马,却不吃草,从它浑身的血气就可以判断出这畜生是典型的肉食动物,又因这畜生的牙齿皆是裂齿,咬劲又大,才有了齿马的称号。且此马的性子极烈,活捉还是极冒风险的事。可就是如此可怕的畜生居然弄了两匹当脚力,这份大气可想而知了。 与齿马擦身而过时,马血眼中的睥睨,高傲的响鼻,露出如锯的牙齿都是不屑着脚下的卑微。 马车并没因两个小丑而停下,片刻之后就抛下了他们扬长而去了,只留下两傻子深情地抱在一起发呆。 (不过,这来得也太是时候了吧!) 第一百八十四章 过渡(二) [本章字数:2067 最新更新时间:2014-02-27 23:58:22.0] 七天的一个轮回,七天的一个间隙,就这么简单地从指尖溜走了。就连整个五七基本没怎么出过力的张老四都不禁感叹:时间如流水,流着流着就这么流走了。 于是六七的轮回又开始了,而各个势力就如流水线上的工人似的开始了新一轮的重复。 行天一失魂落魄地在空中游荡,脑子里只是填满了刚刚的那一幕。 六七第一夜他一直在等,一直等着二女入睡,因为他不想让二女察觉到异样。可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这一夜丫头好像吃了兴奋剂似的,平时早已入睡的她却有些精力旺盛。行天一无奈只能伺候着小家伙,希望她早点入睡,只是他好像忘了他的希望往往只会沦落成绝望而已。 歆凝坐在一旁,只是暗叹。行天一的焦急她早已察觉,或是天生敏锐,或是特殊的日子。歆凝并没说什么,只是悄无声息地走到丫头身后,碰了下丫头稚嫩的肩膀,而丫头就失去了意识软倒在歆凝的怀中。 “歆凝你…”行天一怔怔,却说不出话来。 歆凝怜爱地理了理丫头凌乱的刘海,只是道:“放心吧!丫头没事,我只是让她睡着了!” “睡了?”看着歆凝,行天一忽地生出了一丝陌生感。 望着行天一的不解,绝美的容颜忽然绽放开来,轻笑道:“我只是调整了下丫头体内的阴气而已,倒是公子你,这本蕴阴不是你给歆凝的吗?” 一笑百媚生的娇态让行天一为之一迷,不过对于歆凝的问题,行天一倒没什么能说的。这本蕴阴自老头给他之后,行天一也就瞟过一眼,又因看不懂,他就一直扔在那里没管过。而现在歆凝的反问让行天一也甚是尴尬,干笑了几声道:“原来是这样!那丫头就拜托给你了!” 歆凝点了点,轻轻地抱起了丫头。 而这份默默,却让行天一生出了几分愧疚。即使歆凝已是受到了伤害,可她依旧一个字都没问,这份谅解让行天一有些难受,他张着嘴想要说出事实,可留下的只是嘶哑。 “到你能告诉我们的时候再说吧,不要勉强自己!”歆凝抱着丫头安慰着他。 行天一的心猛地涌出一股冲动,他现在真想把自己的一切都坦露给面前这个女子,只是他做不到,而这做不到的压抑就化成了眼眶中的湿润。 死后,行天一就再也没流过泪了,不是不伤悲,只是没有泪水可以让他流。而这时的湿润并不单是感动,这份湿润是因感激,是因冲动,是因理智。行天一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打开了房门。 “等等!”身后传来了有些焦急的呼唤。 行天一收敛着眼中的泪意,缓缓地转过身,看着歆凝担心的容颜却说不出话来。 歆凝抱着丫头,款款地走到行天一面前,然后像小媳妇似的替行天一整理着衣装,注视着行天一缓缓道:“早点回来,我们等着你!” 一股暖流瞬间游走在冰冷的心间,这一刻行天一真想把歆凝搂在怀里,可他终是忍住了,因为他怕这一搂就再也放不开了。 “我知道了!”压抑下只剩嘶哑。 俏丽的凤眸中流露着不舍,可歆凝却是道:“去吧,小心点!” 行天一点头,便提腿出了去,可不等他走出两步,就听到:“好好想想明天怎么跟丫头解释吧!” 这一说差点没吓得行天一摔倒,不可思议地回头,只看到歆凝的坏笑以及合上的房门。 (这算是什么?) 不过盘踞在他心中的压抑也因这句话而消散了。 …… “小子,你不会对那小姑娘动情了吧!”老人调笑却打断了行天一的半边幸福,半边纠结。 “我才…没有…!”行天一下意识地出口反驳,只是他明显不正常的声调并不能证明什么。 “还说没有,你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德行!” 行天一见说不过老人,就以责怪转换话题:“老东西,你又偷窥我,你说你能不能有点正行,两个小辈的事你也要偷看,你害不害臊。”行天一脑子一热出于意气就有些口无遮拦,只是让他没料到是这么句话竟真把老头说蔫了,一时间的沉默也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完了,这下又要挨骂了!) “正因为你们是两个小辈,我才要这么说!” 一段压抑的空白后,老人终于发话了,只不过他的话语中没有调戏,有的只是了浓浓的惆怅。 对方的话中有话让行天一莫名,“你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难道忘了自己是谁吗?” (我是谁,我还能是谁,一只在底层挣扎的爬虫而已。) 行天一的沉默换来了老人的叹息,“看来这几天你真忘了自己是谁了,你还记得你在修炼什么功吗?” “锻…魂!”行天一有些坚硬地说出了两字。 “那你是谁?” “逆…天…者!”这次他终是明白了,可同时他又迷茫了。 老人无奈摇头:“既然你还知道你是逆天者,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段没有结果的感情,你注定是要逆天的,而那小姑娘必得顺天而生,你觉得你们会有什么结果吗?” “够了!” 淤积的复杂让行天一第一次忘乎所以地对老人大吼,他觉得自己的心空唠唠的,可又胀胀的,而这之间正夹杂着一种痛,名叫绝望。 行天一自私地忘了自己是谁,又愚蠢地忘了歆凝是谁。然后在他一手造成的错误之下,行天一竟可笑地对歆凝产生了一丝情愫。他并不知道这丝情是叫喜欢还是叫爱,但比起那些不切实际的空虚,这丝情更像是一种依赖,一种和这女子在一起就很安心的舒适,一种一直想和她在一起的祈望。 可惜,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过来,他心中的那份可笑祈望却是毁灭歆凝的契机,一个足以让她万劫不复的罪恶源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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