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霆着急把兰萨抱起来,往医疗车上去:“咋还有力气逗我玩呢?” 兰萨动了动眼眸往回瞧,见到塔克的银器被捅回了他自己身体里,几个人正拷着他走。 此时兰萨才有一股怒火涌上心头,抬头狠狠咬了咬易霆下巴。 易霆摸不着头脑:“祖宗,你跟我发啥脾气啊,是不是疼惨了,等会就好了。” 兰萨缓了几口气,靠在易霆肩头不说话,但指甲深深的嵌进狼人胳膊里。 傻狼,这时候也不知道认错。 —— 兰萨醒了,感觉身体恢复的还不错,浑身舒畅无比。 动了动鼻子。病房里的气味很难闻,这辈子嗅的最差的红酒也不至于让他想反胃。 鸟不知疲倦的在窗外叫着,还别有一番生机。 他缓缓睁开眼,就见到趴在自己手边乖乖睡觉的小狼。 怎么不是醒的? 兰萨好奇把小狼形态的易霆翻了个身,就见到那狼爪子上的不少刀口,一道一道的铺展开来,血液都凝固上了。 他动了动眼睫,轻轻摸摸狼爪子。这傻狼该不会又放血来喂他吧?血族亲王哪里那么虚弱,非喝血不可的。 易霆嗷呜一声醒了,和兰萨来了个面对面。 兰萨刚享受小狼耳朵的柔软,就眼睁睁瞧着他的小狼变成了一只大狼人。 还一把就给他搂住了,撞的咳嗽一声,差点没了半条命。 兰萨喊喊:“喂。” 狼人连哭带嚎往兰萨脸上舔:“祖宗,可算活过来了,这几天给老子急的半截棺材入土了,来,说清楚!” 兰萨当做这是狼人的亲昵,尽管心里几分别扭,也随他去了。自己心里的事都绕的团团转,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讲什么?” 易霆就坐在兰萨腿上削苹果,噘着嘴:“说吧,你去干啥?” 兰萨理直气壮:“我饿了,你不回来,就去找你。” 哪里是饿了,分明是急了。 易霆狐疑道:“那你下水干啥?我同事说你可凶了,到了就问我人呢,劝也不听就下水了。” 心切的举动就被 人这么明明白白说了出来,兰萨脸上顿时挂不住了。 劈手抢过易霆在削的苹果,就往他嘴里塞:“认为你废物,去帮忙。” 易霆大口啃咬苹果,嘴里含糊不清:“然后就把自己作成这样?你知不知道老子在水里看见你时,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就差吐了!” 兰萨得意扬眉:“不要忘了,是我救了你。” “本来也能打啊,那八爪怪太蠢了……”易霆抖抖耳朵,盯了兰萨一会儿,忽然发问,“你是不是想老子了?” “做梦。”兰萨被戳中心思,想也不想,下意识就答了。 易霆把苹果核都吃了,抓一包纸抹抹嘴巴:“噢,还以为你可算知道心疼我了。” 兰萨微微侧头不作回应。 过了那个冲动劲头,高傲的血族亲王又开始冷静了。自己对这小狼确实有心思,但决不能明晃晃的表现出去。 要矜持,慢慢引导这小狼来臣服。 没多久兰萨就被血族医生准许下床了,还特意叮嘱了不能再下河抓鱼。 兰萨就被狼人带着在庭院里逛啊逛,整个医院的好风景都被看没了。 兰萨没事也坐在花坛旁边画喷泉,易霆像是个支架似得,人家要什么递什么,任劳任怨。 画上的花与水栩栩如生,但还缺了点什么。 兰萨瞄了一眼身旁的大狼人,会心一笑。 易霆:“?” 画上很快多了一个调色盘,几根笔,还有拖着它们的深灰色大狼人。 为了更加真实,兰萨还润了一个大大的鼻涕泡,凸显狼人的困倦。 易霆终于觉得不对了,嘴里叼着一支画笔,凑过去瞧瞧:“你咋又画我呢?” 兰萨手头顿了顿:“只是在画我眼前的景色,你刚好入我的眼了。” 这话说完,听着怪异,兰萨自己也一阵发懵,随后长耳边缘微微泛红,怒气又起来了,把狼人本就布料不多的衣服画的破破烂烂。 “这衣服画错了吧。”易霆低头揪着自己衣领嗅一嗅,“没味啊,不馊。” “没错。”兰萨强硬无比。 “行行行,你说啥是啥。” 易霆口里吹起口哨,完全没什么调子,颇有摇滚风格。 好好的画,又落一笔,一笔画歪。 兰萨嫌狼人吵,把沾着黑颜料的笔往易霆鼻尖上点:“别让噪音打扰我。” 四下清静无比,除了直哼哼的狼人,哪里还有噪音。 易霆只好摸摸鼻子:“老子哼歌。” 兰萨更奇怪了:“那能叫歌?” “当然啊,不信你再听试试。”易霆边甩脑袋边吹口哨,大概在哼什么街头流行音乐吧。 兰萨却渐渐品出来了,因为他最近只听过一首歌曲。 ……那个叫同人歌的,《千年问血》。 兰萨收画,盯着易霆:“知道那歌什么意思吗,你就哼?” “知道啊,写你的嘛。” 画面静止了一会儿,兰萨迟迟等不到下文,易霆也疑惑歪头。 算了,小狼一定是害羞,不好意思表白。 兰萨愉快极了:“什么时候回去?” 易霆却没直接回应了,沉默了一下:“我会送你过去。”
第26章 我和宿敌分居了 送过去? 兰萨听得出这弦外之音,僵在原地片刻,扭着脖子问:“去哪?” 他张开的口没闭上,很有再说点什么的意思。 “我被停职了。”易霆摸了摸耳朵,难得压低了声音,“组织包了个酒店,送你过去。” 兰萨动了动睫毛,凝视着前方一点许久。 终于解除关系了?可为什么在这时候,本想以后对小狼好一些的……起码语气会放缓,看得过去的东西也凑合用着。 “为什么停你的职?”兰萨沉了口气,没刻意端大方的表情,眉毛拧起,“办事不利?” 易霆低头,舔了舔自己爪子:“没保护好你啊,还差点把你弄没了。” 风吹过,把狼耳朵吹的一颤一颤的,有几分委屈模样。 兰萨下意识想用手摸摸,还是止住了。不能出手,怎么跟安慰似的? 他不解道:“我自己做的,你负全责?” 易霆摇头晃脑:“照顾好你就是我的责任啊,甭管咋的。” 兰萨不吱声了,心绪翻覆老半天。 血族亲王过去从来不讲责任的,强者为尊,输赢自负,没有谁管着谁的道理。 可现在社会的准则确是这样了。 真是束手束脚,明明是他自己想下水,凭什么扯到小狼? 兰萨没耐心的磨牙:“我不习惯。” “没法啊,争取过了,规定的复苏生物要适应一年再自由居住,到时候……”易霆挠挠头,“老子再去接你呗。” 兰萨嘴角微翘,支着下巴看过去:“为什么还要接?” 易霆轻呵笑了一声:“除了老子谁能把你伺候好了,到时候你不得作的天翻地覆啊?赶紧捞回来,免得你危害别人啊。” 兰萨气笑了,一个气音转瞬而逝。 这小狼诚心固然足,话说的还是那么难听。 易霆摇尾巴凑到兰萨跟前:“去那可别作啊,拿你那手机,有事儿联系我。” 兰萨对新环境完全不期待,但也没那么抵触了。 到时候再说,兰萨现在已恢复了不少力量,这小小的天地可关不住他。 只是心里很烦躁,烦躁的折断了一根笔。 兰萨:“那些都是我的东西了。” “啥?”易霆正挠石头当抓板,忽然回头,“你那屋的东西,想要啥我给你送去,反正不能给你丢了,怪贵的。” 物品还是一样的,环境也可以改变成一样的,除了该有的人。 兰萨垂眸,平淡发问:“我会拥有一个,比你更厉害的照料者?” 期待的答案是什么呢? 易霆咬咬手指:“本来说是要的,但我跟他们讲了讲要咋照顾你,没人乐意。反正你该会的也都会了,直播也继续,想要啥吱声呗。” 兰萨轻轻呼了一口气,他总是喜欢做出假设,再让别人否定。 不用再看别人的臭脸,血族亲王高兴地扬了扬眉毛。 他轻哼了一声:“你叫过我主人了,以后什么事也依然不能拒绝。” 易霆凑过来吧嗒吧嗒舔兰萨的手:“对对对,主子。” 兰萨冰凉指尖痒痒的,他真的感觉易霆像一只对主人恋恋不舍 的小动物。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直接下命令:你不许离开。 不是碍于规矩,只是因为面子,还是没说出口。 气氛一直尴尬了,有那么几分别离的氛围。 兰萨问:“什么时候去?” “就这两天,那边在给你弄装修呢,否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提案,我说他们眼光怎么那么差呀,那花花绿绿的你能喜欢吗?”易霆喋喋不休的念叨起来。 听着像是一对新人要去装修新家似的,但完全不是呢。 —— 不知熬了几个日夜,兰萨终于被告知可以出院了。 这些天易霆一般都是寸步不离的,时不时和同事讲讲电话,兰萨也习惯的很。 “我说,你现在还是不能适应交通工具啊?唉,真麻烦,又得背你。”易霆习以为常的给兰萨当座驾,可这回就像是散步一样,慢悠悠的走,“现在你不用非喝血了,想喝啥酒自己买啊,没钱跟我说。” 兰萨低低地应了一声,趴在易霆背上一动不动。 “听说你以前衣服可多了,现在就凑合穿吧,入冬了还是得穿暖和的,有空给你送啊。” “嗯。” “千万别主动伤人啊,惹你生气也别伤啊,先打先理亏。” “嗯。”从未主动伤人,不配。 “直播时候小心点儿,别没点下拨,那尴尬死了。” “知道。”根本没兴趣直播了。 “别人送的礼物不能乱收啊,多少人盯着你呢,地址这回也不能透露。” “嗯。”他才没心思跟别人说位置。 “想想还有什么……记得定闹钟啊,别一觉出来就是几千年了。” 兰萨用手捏了捏易霆的耳朵,嘴埋在那肉粉的耳上,轻轻动了动:“我没那么蠢。” 那双狼耳颤抖的更猛了。 易霆炸毛:“也别随随便便摸别人耳朵。” 兰萨:“我并没有这种爱好。” “可得了吧,老子的耳朵都要被你揪大了!”易霆悲愤的埋怨,还扫了扫尾巴,“还有尾巴,都要被你撸秃了。不是绒毛控,骗鬼呢?” 兰萨轻轻咳嗽了一声,他也不明白自己何时有了这小癖好,还被人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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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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