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白巧没想到来的地方居然是她的屋前。 “来这里干什么?” “这次敌军进攻很凶猛,注定是场持久战。来这里留下一个属于我们的回忆,这样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就不会感到孤独了。” “干嘛说的跟生离死别似的,要不然我和你出征,我应该能帮上忙。”白巧始终低着头,不敢看他。 出乎她意料的是,玄一帆二话没说直接就抱住了她。 “小心!”白巧想推开他,可他依旧无动于衷。 “有盔甲……等等巧儿,你身体不发烫了!” “真的吗!” 玄一帆点点头,然后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给她看:“看吧,一点都不烫。” “真的,是真的!”白巧正视着他的眼睛,眼中泪光点点。 这一次,玄一帆终于能握住了她的手,将他精心挑选的梅花树苗栽种在她的房前。以后就让它代我陪伴你身旁。 生活很好,你笑起来真的很美。我给你的不只是憧憬,更是希望。 柒 边境一战持续近三年之久。边关吃紧,玄一帆在军帐中踱步,军队、粮草都纷纷告急。要是之前,三个月即可凯旋而归,可现在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邪术,每次军队进攻就会刮起狂风:步兵迈不开脚,骑兵牵不住马,炮兵开不出炮,就连玄一帆都差点架不住自己□□的那匹赤鬃白马。 白巧也只能在白华和别人谈论此事的时候在旁边偷听上几句,虽然只是从几句闲话里听来的,但是还是能听出边境困苦。 “娘,我有件事想与您商量。” 自从白巧能自由控制体温了以后崔莺莺别提有多高兴了,现在对她提出的要求基本上就是百求百应。就连白华也愿意平时有事没事的时候跟她多说两句话对她笑两声。 “跟娘说话还遮遮掩掩的,有什么话直说便是。”崔莺莺照呼她坐在自己的身边,脸上笑盈盈的。 白巧递给可她一杯茶,这才开始说:“我想要去关塞。” 崔莺莺拿着茶杯的手顿住了,就那样停留在胸前,喝也不是放下也不是:“这种事娘说了也不算,你应该去跟你爹商量。” 白巧无言,低下了头。 崔莺莺看出了她的顾虑,接着说:“别看你爹成天摆个臭脸,其实他对你是对所有孩子中最好的。只不过你爹身为命官对于别人的言论比一般人看得都要重,这点你应该明白,你身上这身衣服就是你爹又是托关系又是花重金才得来的,你想想这么多年了,他在你身上花的心思多不多?” 白巧诧异的抬起头,这些是她从来都不知道的。 “你爹劳苦功高,这辈子都不愁吃不愁穿,唯独这名声是需要一点一点积累的,你别怨他。” “娘……” “行了,现在出发最晚三四日就能到达,还不快走?”崔莺莺喝下了那杯茶。 “可是爹那里……” “你爹上朝未归,你还有心情等他?娘会帮你去和你爹说,你是上天选中的星守,你有你的使命。再说了,娘早就看出你和我‘女婿’是郎才女貌了。” 白巧只觉得脸上发烫,简单说上几句就出发了。 此时玄一帆已经准备孤独一注,开始准备最后一战,不是敌死就是我亡。 “将军,有人找您。”士兵来报。 “请。”玄一帆一脸胡子拉碴,撑着疲惫的身子坐在靠椅上,顶着重重的黑眼圈抬起了头,“巧儿?!” “你累了,去睡会儿吧。”白巧给了他一个微笑,他说过,自己的笑容能带给他温暖和力量。 玄一帆摇了摇头,他不能睡,将军都不在乎战事的话还哪能有机会讨论胜利呢? “我能帮你,我是上天选择的星守,我也有自己的责任。”这一刻,她的眼中出现了光。 相思离愁别绪苦,不舍得,家国几何。 战鼓吹起,硝烟弥漫。 “将军,城外狂风大作,我军寸步难行!”士兵来报。 玄一帆用拳头重重地砸了一下桌子,为什么,难道真的要失败了吗? 白巧摆摆手让那名士兵下去,整个主营现在只有他们两个。 “敌人的武器未必都对我们不利,我们可以来一招‘借东风’。” “‘借东风’?” “他们只能控制风力,并不能控制风,我们只需要让风为我们所用就好。” 白巧心里早就有了办法,她在来的路上发现风墙是有范围的,凡是从风墙外进来的东西不论大小都不会受到影响。 马上安排弓箭军队到风墙范围之外攻击,肯定能有胜算。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玄一帆亲自带兵,为弓箭军队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将士们,为了我们共同的家!冲——” 白巧则站在城墙上——将狂风升温。 将士们已经将盔甲打湿,做了降温处理。 马蹄声,嘶吼声,刀剑碰撞的声音。 整个战场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哀鸿遍野,血流成河。 “首领,你看那。”敌方观测兵指了指城墙上的白巧。 首领擦了擦脖颈儿上的汗:“巫师,消灭她。” “是!”一个声音沙哑的老太婆颤颤巍巍的走出来,手一抬,一条似蛇的黑气飞快地冲了出去。 玄一帆也看到了那团黑气,纵身一跃,借助飞来的一块盾牌当踏板,挡在了白巧的前面。 “玄一帆——”白巧站在城墙上,什么也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狠狠地摔在地上。 白巧不知道哪来的力量,轻轻一跃就飞了下去。 “对不起,不能陪你看梅花开放了。”玄一帆费力地抬起手,轻抚她的面颊用尽力气才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不烫。”说完,手就落到了她的腰间。任凭她再如何叫喊,他都不会再醒来了。 他的尸体变成了尘埃,随风飘去。 “玄一帆……不——” 她飞上空中,瞳孔泛出红光,空气都快变得稀薄了。 “玄一帆,是你教会了我笑,教会了我生活,教会了我不管怎样都不能放弃希望!所以,我是不会放弃你的!” 白巧的两边鼻翼显出两道红色韵纹,一直延伸到眼角,她的身体正在一点点的消失,化成了羊首神兽。 此刻弓箭手就位,万箭齐发。 羊首神兽俯冲而下,万箭皆为火矢,以燎原之势烧他们个片甲不留。 捌 就这样过了几十年,她当初并没还有考虑这么多,她也以为自己会死,可她没有,而且自己变得非常正常,像普通人一样。 “颖儿,我的时间快到了,帮我照顾好这棵树。” “小主,颖儿记住了。” 白巧让颖儿扶自己回屋,躺在床上,渐渐没有了呼吸。 这一天,天空飘着雪,像梅花一样。
第2章 金牛座·落子无悔 序 千归棋盘,落子无悔。 壹 翠竹山。 有两个人对坐在一个玉石棋盘,一个是银须白发,道家风骨的老头儿;另一个则是身披长发,身着华服的公子哥儿。 “楚公子,下棋就要讲究落子无悔,你都悔了多少步了?”说话的老头儿叫宋鹤,他在山里住了几十年了,没人知道他到底多大岁数了。 平常没事的时候就爱下下棋来消遣时间,可这么多年了,来的人一直都是同一个人——楚少轩。十几年了一直没变过。 “老头儿,你都让了我十几年了也不差这一次。”正说着,又明目张胆的收回了刚刚落定的棋子。 就见楚少轩拿着棋子在棋盘上空犹豫了半天,也没想好落在哪里。 宋鹤捻着胡子,一边指了指一处方位,一边笑道:“依我看,这里如何。” 楚少轩定睛一看:“好,是个好地方。” 他心中还在窃喜,丝毫没看见宋鹤眼神里闪过的一丝狡黠,就在他刚落子的下一秒,宋鹤紧随其后。 “楚公子,你输了。” “老头儿你框我?” “愿赌服输,愿赌服输,拿来。”宋鹤贪婪地伸出手。 楚少轩努努嘴,身边的小侍拿起了一个酒坛子放到了宋鹤的脚边。 “醉花酥,可是我们家的珍藏。几辈人都不能酿出几坛佳酿,你这么容易就从我这里翘出去了一坛,要是被我爹知道了我可就惨喽。” “你爹那老小子巴不得强塞给我一坛子呢,几十年没尝过这种味道了,老夫我还真是有些怀念。” “得了吧,我爹自从知道我有事没事来跟你下棋也不去做功课了以后,银子也不给我了,侍从也给我减半了,再这样下去我可就真成平民了。” 说话间,新的一盘棋局开始了。 贰 “我儿回来了?”楚伯安在柜台后面打着算盘,连头都没有抬。 楚少轩“嗯”了一声,把手背到后面示意身后的小侍快跑。 楚少轩赔着笑脸,小跑到柜台后面喊了一声:“爹——” “还知道我是你爹就好,我还以为你小子早就改名换姓,姓“宋”了。” “哪能啊爹,我这也是适当的培养兴趣爱好,也没什么坏处嘛。” “对你当然没什么坏处,偷了我一坛醉花酥真是讨打。” 楚少轩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跑出去一看,果然自己的小侍在代自己挨打,最终还是没跑了。 小侍房间。 “公子,我真搞不懂为什么你每天都要去找那个老头子,在商铺打理家族商业岂不是上上策?”小侍趴在床上,枕头垫在腰下,热毛巾敷在屁股上。 楚少轩倚在床框,“趁我爹身子骨还硬朗就交给他呗,他拿了一辈子算盘说不定以后不拿了他还会不习惯。我呢,有我自己的梦想,我还年轻才不想这么早就被困在柜台后面,整天和算盘打交道。” “公子还真是个怪人。” 小侍谷奈清,和楚少轩年纪相仿,和其他小侍一样,也是四五岁的时候就被买了进来。相比于从买来就干各种脏活、累活的小侍相比,他这个被安排照顾公子的小侍简直不要太幸福。 公子待他也很好,和兄弟一样。尽管有时候他都不能理解公子的做法和想法,但是他知道,公子永远都是对的。身为商家公子,他有着比他爹还缜密的心思。 叁 “谷奈清——谷奈清——”天才刚刚亮,楚伯安就在院子里扯着嗓子喊。 谷奈清旧伤未愈本来就获得楚少轩特批在房间里睡觉,结果突然被这么一喊,忙不更迭的下床牵动了伤口,差点就和大地母亲来了一个“亲密瞬间”。 “谷奈清,公子呢?”楚伯安见他这么久还没出来直接就推门闯了进去。 “看你那个矫情样,做下人的谁没挨过几下板子?公子不见了,准又是去找宋鹤了,还不快去把他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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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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