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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从周与记事开始，周并就和那些平庸的、用异样眼光打量他的孩子没什么区别，甚至比他们还不如。 周与记得曾经有个年长的好心护工把脏兮兮的周并带来见他，他还没说什么，周并先见到怪物似的后退了一步，局促不安得像只抓到机会立刻就会逃走的老鼠。 他知道这个和他长得一样的小孩过得很不好。他见过护工大声斥骂周并、把他关进禁闭室，放出来的时候排泄物沾了他一身；也见过年纪大一些的小孩儿们把周并堵在墙角，往他头上倒池塘里发绿的死水，臭烘烘的，不知道他犯了些什么错。 在这样的环境里，周与发现那个年长的护工很维护周并，周并也很依赖她。无可避免的事，他想，毕竟她可以算弟弟的救命稻草。年长护工离开福利院的时候，周与甚至撞见过周并拽着她的袖子，哭叫着央求对方带自己离开。 周与只是看着，他当然知道周并艰难处境的一大原因是自己——和他有同一张脸的自己太受宠爱。 他也知道这是自己的孪生兄弟，他们应该是一模一样的。 那又怎样？ 保持着旁观的姿态，周与很快发现周并对他的态度发生了很大转变。周并从前见到他，总像储藏室里躲躲藏藏的老鼠，但那以后周并却一反常态，开始试着黏着周与，先是上课、玩耍的时候位置离他越来越近，再后来吃饭时幼稚地想吃他碗里的，就连睡觉时也会在熄灯之后悄悄抱着枕头爬起来，站在他床边，眼巴巴地看着他。 周与默默掀开被子，把他拢进怀里。 小小的温暖，和大人们带着微不可查的施舍贬低意味的很不一样。仅仅同一张脸能让互相忽略了数年的年幼兄弟亲近至此吗？还是说相同的血液在血管里流动，联系了两具相同的身体。 之后周并的处境好了许多。就连新来的孩子都知道，福利院里最不好惹的是大人，第二不好惹的是受大人们喜欢的小孩，而周并黏上周与之后，他就变成了第三种不好惹的人群——受大人喜欢的小孩护着的小孩。 周与想来觉得好笑，周并在福利院待到七岁，竟然是在这个时期的尾声才靠着哥哥过上了稍微安生的日子。安静的睡眠、不会突然增加的劳动、也没人抢走他的食物和极少数在节日发下的礼物。他缩在哥哥怀里，觉得跟在哥哥身后安全极了，小兽终于找到巢穴似的变本加厉不想离开他。 两人一起睡觉的习惯直到被约翰逊领养，见到母亲，有了宽敞的卧室和床之后还保留着，只是周并再也不用偷偷在所有人熟睡之后跑到哥哥床上，又在起床铃之前回到冰冷的床，他可以大大方方地在周与床上拥有一个枕头。 双人床睡下两个七八岁的孩子绰绰有余，但是周并还是喜欢紧紧贴着哥哥，两个小孩缠成小小一团，约翰逊夸他们兄弟感情好，就连周薇也会难得地对他笑，偶尔来周与的房间，给兄弟俩读睡前故事。 直到十三岁的一天，兄弟俩对约翰逊说了晚安，周与先一步洗漱上了床，也听见了弟弟的脚步声，但是那就停在床边，没有更进一步。 就像第一次发出“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请求时一样。 周与睁开眼睛看他，看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兄弟手指紧张地抓着睡衣下摆，对他说：“哥哥，我想自己睡。” 周与有些意外。那会儿已经很晚，约翰逊和保姆都睡下了，周并的床甚至房间在置办好后就没用过，被宽大的白色防尘罩罩着，一罩就是五六年。 于是他只能说：“今天先和我睡，明天让丽莎把你的房间收拾出来好不好？” 周并僵硬地摇头，嗫嚅着说不行。 周与叹了口气，以为弟弟在耍小性子，问他：“我让你不开心了？” “没有！”周并回答得倒挺快，但是之后又结巴起来，最后干脆杵在原地不说话也不动作了。 周与拿他没办法，但确实不好深夜打扰别人，于是让周并上床睡，他自己找了床薄毯，去小沙发上将就一晚。 又过了许久——大概十五岁左右，周与意外发现周并的性取向，才明白为什么当时好像把自己当空气般生存必需品黏的弟弟死活不愿意再和自己一起睡了。 而且他还在周并衣柜里找到了几件拜托佣人丢掉的旧衣服。 周与拉上柜门，陷入沉思。很难说这是一种什么心情。按理说，他应该觉得恶心、被冒犯、或许，还该有一些被当做性幻想对象的惊恐？ 但是他并不讨厌这样。 他试着在问早的时候叫了周并一声“亲爱的”，周并的反应有趣极了，很可爱。 他的可爱的弟弟。 是他的。 ---- 霸凌描写
第31章 2-9 周并一直很贴心，把周与当自己生活的重心，笨拙又直白地偏爱他，单方面的让步让兄弟之间发生不愉快的次数相当少，就算弟弟偶尔耍脾气周与也只觉得可爱，就像看家里的听话小狗虚张声势地生闷气一样。 此刻周并表现出如此反叛的模样，倒真让周与觉得新鲜。他手指轻轻叩着金属的床沿，评估着周并的身体状态。 还在发热，不严重，头部的伤口会让他疼痛和眩晕，但意识状态清，其他系统没有明显异常…… 人类是一种难懂的生物，支配这个物种行动的理由有很多。各人的个性、行事的动机、逻辑、利益体系，但各种复杂因素叠加在一起，可以导出一个浅显的答案。 他的弟弟比一般人更难懂，因为周并对他有“爱”。 周与放手操控周并，肆意磋磨试探他，这是放在任何一个普通人身上都不会被接受的行为，周并的第一反应却是寻死，没有表露出任何实质的攻击性。 但温吞的反抗也给周与带来了十足的麻烦，液体注入、针管摔碎后，他只能从地上的玻璃碎片里收集到一些被污染的残余药液，一整天不眠不休地尝试提纯，最终只得到一些远称不上满意的成果——几段新的DNA，而最重要的、能适应人体发生改变的那部分仍然没什么头绪。 他当时爆发性的愤怒主要针对于周并脱离他的掌控产生的找死行为，没能得到想要的东西这点倒是要向后排，单独挑出来反思，也只是让他对蠢弟弟感到牙痒又无奈罢了。 就好比一只平日里都听话的狗忽然之间独自在家发疯，撕碎了主人好不容易完成的实验报告，还顺嘴啃碎电脑主机，把硬盘也咬得粉身碎骨，所有心血全部完蛋。 虽然后果并没有这么严重，但光是想想就让人生气。 周与叹了口气，低头凑近难以躲闪的周并，啄他的嘴唇。 “你做什么！”周并懵了，在间隙支支吾吾地喊叫，却不知道该不该别过脑袋。见识过周与的暴力，他还以为等着自己的是更严苛的命运。 然而他竟然被亲吻了，他分不清这是惩罚还是久旱之后的甘霖，却本能就被这种施舍迷住。周并眼睛又湿润了，无边的委屈涌上心头，他曾幻想这种场景无数次：在昏暗的电影院、在空无一人的厨房、在放学后的学校、在接送的车里，他的哥哥体察到他卑微的感情，施舍给他一个温情的吻。 周并怎么也没想到第一次吻是现在这种情形。 可兄长的嘴唇好软啊，比最缱绻的梦中还要软得多，像真的满怀爱意那样吻他，唇瓣被他轻轻含住吮吸，交缠的水声让他脸红，尽管知道应该拒绝，可经年的梦想一朝实现，还是忍不住予取予求。 “你看，你根本拒绝不了我。”周与踢开鞋上床，居高临下地撑在周并身上，捧起弟弟满是伤痕的脸爱怜地抚摸，用膝盖轻轻碰了碰周并仅仅亲吻就已经半挺的性器，轻快地说，“把东西给我可以吗？你不是爱我吗？” 这个问题一下把周并从浮想的绮梦里拉回现实，他稍微冷静了一点，意识到周与能做到这一步，只是因为他想要约翰逊交给自己的东西而已。 但被亲吻的感觉实在太好了，就像真的被爱着似的。周并知道这是错的，他害怕自己会在这样虚假的柔情里缴械投降，甚至一时间担忧盖过了身体的不适，他只能勉强用手推周与的胸膛，触碰到对方裸露的颈部肌肤时又触电般地收回手，局促又无助地强调：“我们是亲兄弟。” 周与笑了下，没有答话，好像并不指望从周并口中得到答案，继续吻他，从嘴唇往下，流连在喉结、锁骨和胸口，再掀开衣服，吻过小腹。最后双手握着弟弟缺乏锻炼而显得瘦弱的腰，张嘴含住那根勃发的性器，随意舔弄含吮起来。 他的动作远称不上十足淫巧，反而强硬得让周并害怕，饶是如此，没开窍的处男也完全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剧烈的眩晕随着身体本能的轻颤传来，脑子仿佛给一并吸走了，下意识拱起腰，随着周与的刺激一下一下小幅度往前送着，拼命压抑的呻吟还是会在哥哥舌尖故意划过顶端时激得漏出一两声。 酸涩和快感同时上涌，过于尖锐的刺激让眼泪夺眶而出，周并还分不清这到底是因为快乐还是因为痛苦。 “呜嗯、别这样、呜……松、松开我……很脏，哥哥、哥……” 太丢人了。他一只胳膊横在脸上，不想让自己的丑态被看到，另一只手搭在周与头上，但高热让他根本没有力气阻止对方的行动，看起来反而像在鼓励另一人的动作。 周与闷闷地笑了一声，变本加厉地收缩喉咙刺激嘴里的处男阴茎，周并哪里忍得住这个，脑袋一片空白，啊啊乱叫着，挺腰射进哥哥嘴里。 直到周与直起身吐出精液周并才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强烈的羞耻和激剧的感官刺激同时撕扯着他，让他脸都烧红了。自尊心和道德为这样的反应而羞窘，但是心里对周与爱意的一角却在疯狂地安慰射精后的身体和心灵，给予他无上的满足。 周与随意擦了擦，并没有就此停下，转而摁着周并的膝弯让他张开腿，伸出手指戳开周并的后穴，后庭非常干涩，随着他的触碰收缩着，吃下一根手指都困难。 周并难受得想躲，被周与按在床上。周与从床头装着绷带和药粉的医药箱里翻出了一袋水性润滑剂——周并没有看到，他仍捂住眼睛拒绝接受这一切，只是一直呢喃着“我们是亲兄弟”，好像这句话是能给他力量的神谕。 ---- 攻口受
第32章 2-10 扩张进行得缓慢而温柔，尽管刚射过的身体敏感非常，后穴被侵入时异物感仍十分强烈，让他感受不到丝毫快感。 高潮抽干了周并仅剩的力气，他毫无反抗之力地瘫在床上任由摆弄，嘴唇微张发出几句不成调的哽咽，身体里的手指稍有激烈动作立刻就会引发强烈的收缩和反抗。周与挤了更多润滑剂，把弟弟的处子穴口弄得水光淋漓，一副发骚的模样，但这具身体却和想象中的状况相差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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