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了,只要把他关起来……』 『锁起来,没有修为,没有退路,他就再不能抛弃我了。』 沈玉奚与钟离渊的身形相近,只比钟离渊略高寸许,钟离渊只一抬眼,看见的便是沈玉奚的耳廓,沈玉奚的一半严密地束入发冠之中,一半则顺着肩头后背如瀑荡下,一小半的耳廓从发间露出,洁白细腻,莹润如玉。 “师尊。”钟离渊的视线沿着他的发,向下滑,停在他盈盈一握的纤腰上。 他曾毫无阻碍地握住沈玉奚汗湿的腰肢,亲手丈量。 回想起些旖旎的记忆,钟离渊的眸色陡然深了许多。 沈玉奚并不知晓钟离渊脑海里满是不着寸缕的他,徒弟喊他,他便好脾气的回:“何事?” “我有点怕,可以搂住你吗?”钟离渊的眼中闪过一丝暗芒,语气却是惴惴,可谓是小心翼翼,他试探性的将手放在沈玉奚的腰上,轻轻地一拢。 “……”沈玉奚腰眼一麻,随即身形僵硬了几分,他下意识地拉住钟离渊的手,腰上的触感散去,手上的感觉却清晰无比,沈玉奚的身形僵住了。 “……师尊?”钟离渊的语气更加小心,其中带着不解,又有几分的受伤,他看向沈玉奚的手,顺势垂眸掩下眼中晦暗。 沈玉奚只感觉空气瞬间凝滞了几分,灵剑之上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他自觉方才失态,怕是让钟离渊生了误解,忙压下疯狂外溢的抗拒,主动握住小弟子的手,耳尖窘迫得泛了红,艰涩道:“为师拉着你,不会有事。” 顿了顿,他回过头,匆匆看了眼钟离渊,干巴巴的挤出一句安慰,“别怕。”闷头加快了灵剑的速度。 钟离渊看着沈玉奚耳后露出的那一小片肌肤,眯了下眼,牙关有种莫名的痒意。 『想咬……』 那里的皮肉最是敏感,用牙齿轻轻的厮磨,便可以叫他战栗不止地颤抖,如果稍微用力一点,就能听见他带着哭腔的惊喘…… 他的肌肤最是娇嫩,留下的痕迹,可以一直持续八九日。 新的,旧的,层层叠叠…… 『忍耐。』 『现在还不是时候。』 “嗯,”钟离渊从善如流,反手握住他的手,口中乖乖巧巧地应着:“我都听师尊的。” 许是天阳之体的缘故,钟离渊的体温高过他许多,沈玉奚被烫得指尖一颤,看着沈玉奚素白修长的手被牢牢握在他宽厚火热的手中,钟离渊脸上的笑意愈深。 “有师尊拉住弟子,弟子就不怕了。”仗着沈玉奚看不见身后一切,钟离渊肆无忌惮地暴露眼底的掠夺与欲望。 他熟练地将语气变作濡慕,语调轻快的上扬:“师尊最好了。” 『不过是装模作样的伪君子罢了。』 钟离渊的语气愈发甜蜜:“弟子也会对师尊很好很好的。” 『我一直都对你很好,就连……我给你的,也都是我身上精纯的魔气。』 『师尊,我是不是很孝顺?』 沈玉奚并不知晓钟离渊心中所想,只感觉钟离渊握着他的手有些紧了,正要开口,却听见—— “师尊,我是不是很孝顺?”
第四十章 弟子很快就会来找您 “师尊,我是不是很孝顺?” 沈玉奚没有回头,并不清楚钟离渊说话时看他的眼神不带一丝温情,只有一片冰凉的掠夺欲,他只听见自家弟子的声音甜腻腻的,像极了撒娇。 “师尊~师尊……”一声一声痴缠着他,像是知晓自己是被偏宠而有恃无恐。 连握着他的手都好似紧了许多,沈玉奚的手在钟离渊的手中僵硬着,活似落到捕食者口中即将丧命的猎物—— 沈玉奚确实有那么一瞬间真的感觉自己像极了被某种散发着甜香的巨兽紧紧包裹着,随时都会被那巨兽吞吃入腹。 “……你有这份心就已经很孝顺了。” 他强压下将自己的手从钟离渊的手中抽离的欲望,默默将灵剑飞行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度。 刹那疾风化作利刃,更冷,更利。 沈玉奚考虑到身后的钟离渊才刚筑基,又添了一层防风的术法。 沧州临城。 钟离世家传承数千年,底蕴深厚,甚至最辉煌的时候,祖上曾出过渡劫飞升的老祖。灭门之时,族中还有一位合体中期的老祖坐镇,更有七名分神期的老祖,十数名出窍期的长老……势力堪比一个二流宗门。可如此庞大的钟离世家,却被魔修一夕之间屠戮殆尽。 仅剩下钟离渊一人。 即将进入临城境内,沈玉奚心中反而升起几分的踌躇,不知此次带钟离渊回到故所,是对是错。 沈玉奚分出一抹神识观察身后的钟离渊,不论如何,今夜都要叫钟离渊重新展颜才是。 月如勾,云清朗,万家灯火。 沈玉奚与钟离渊踏着夜色到达沧州临城。 临城繁华,纵然业已入夜,街头巷尾仍是行人如织,摆摊的商贩、行走的货郎,以及来来往往的居民与过客,填满了整条街道。 商贩吆喝叫卖的声音,行人交谈的声音,幼童向自己的娘亲撒娇的声音……各种声音都有混杂在一起,同眼前的景象组成最生动的人间烟火。 “糖葫芦,酸酸甜甜的糖葫芦——” “冰糖水,绿凉茶,龙眼汤,冰冰凉凉甜如蜜……” “娘亲,我要吃糖葫芦。” …… 一下灵剑,钟离渊不待沈玉奚出言,便主动松开了他的手。 借着衣袖的掩饰,沈玉奚的手指曲起又松开如此反复了几下。 虽然钟离渊松开了他的手,留在他手上的温度与触感却仍附着着他,无法就这么忽略过去,沈玉奚屈指握拳,将那只被握得发烫的手,不动声色地负在身后,看向钟离渊。 “多谢师尊。”钟离渊向沈玉奚施礼拜谢。 沈玉奚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钟离渊谢的是他这个师尊因为他的一句话,不远万里连夜将他带到临城的情谊。 钟离渊面上是纯然的敬仰与感激,怎么瞧都是十足的情真意切,没有半点的虚情假意。 “师尊对弟子真好。” 他再一次说的却是真心实意了。 『都不用我多费口舌,就主动离开玄天剑宗的庇佑范围。』 『你这样,叫我都不好意思就这么对你下手了。』 沈玉奚没有读心的能力,察言观色的能力也不算好,再加上钟离渊无论心里在想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情,表面上的伪装总是完美无缺的。 所以沈玉奚很轻易就被他蒙混了过去。 看着一脸感激的钟离渊,沈玉奚心头又酸又软,他这个弟子总是这般的好哄,一点也不记恨他这个师尊喜怒不定,常常让他受委屈的仇怨。 而他却连钟离渊的接触也无法接受,真不是一个称职的师尊。 沈玉奚心中有些发虚,眼神飘忽不定,最终落在脚下的石砖上便再也不肯挪动半分了,就像是要在上头看出一朵花来,闻言,他便含糊应了声。 “嗯。” 一时无话。 沈玉奚自觉自己作为师尊,要以身作则,引导徒弟,事事当先,便忍着古怪的尴尬道:“走吧。” “时辰不早,先……” 同他的话一起响起的是钟离渊的一声“师尊”。 钟离渊像是难以启齿,“师尊,弟子……” 沈玉奚目光很温和:“嗯?” 钟离渊迟疑了片刻,似是鼓起了勇气,看向沈玉奚,道:“弟子可否先行一步?” 为何要先行一步? 是有什么事情要做吗? “可。”沈玉奚虽有不解,却仍是颌首同意,他沉吟了下,平静道:“你且去吧。” “多谢师尊。” “弟子很快就会回来找您。” 『无论你在什么地方,我都会找到你。』 钟离渊得了准许,便准备离开,离开前,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叫住了沈玉奚:“师尊。” 他笑吟吟地对沈玉奚道:“师尊第一次来临城,对这里应当还不熟悉。” “打尖的客栈师尊就选宜顺客栈吧,到时候弟子就到那里找您。” 『师尊可要乖乖的等我呀。』 宜顺客栈 王掌柜招呼店小二去关店门,准备打烊,却见远远走来一个人影,那人走得不疾不徐,自有一番风姿。 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那人便已进入大堂,他定睛一看,当真是素衣雪肤,恍若天人。 王掌柜一时看愣住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额滴亲娘咧,怎么感觉这位比上次看见的修真界第一美人还好看呢?』 “仙师您来得可巧,再晚一步,咱就关门了,”身为临城的掌柜,王掌柜自己也是修士出身,只不过天资有限,至今修为也不过练气七层。 他修为不高,眼力却是不小,自然一眼看出来眼前这位肯定是来自大宗门的仙师,连忙上前招呼:“仙师有什么需要,是打尖还是住店?” 沈玉奚放下灵石,道:“两间上房。” “好嘞,”王掌柜收下灵石,利索从抽屉里拨出两枚木牌双手递上:“客官您楼上请。六福,带客人上去,天字三号和四号。” 一回头,王掌柜才发现自家小二两眼发直,两靥陀红,一脸的痴滞模样,“六福、六福!” “来了来了。”六福一个激灵,终于回过神来,慌里慌张地跑到沈玉奚面前,躬身引路:“仙师请随我来,” 才上一阶楼梯,沈玉奚不知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小声地说了句什么,声音很轻,轻得几乎叫人难以捕捉。 王掌柜感觉这位仙师好像是说话了,但他又确实没听见这位仙师说的是什么,差点还以为是自己人老耳聋,试探地问道:“仙师可是还有什么事要吩咐的?” 沈玉奚犹豫了下,问道:“重要之人的生辰,应当为他准备什么?” “这个要看生辰之人与仙师是什么关系了,”掌柜说着,面上带了点狭促的暧昧:“是心上人吗?” 沈玉奚眉心微皱,正色道:“是我的弟子。” “弟子……”掌柜有些讶然地看了他一眼,恭维道:“仙师对弟子这般上心,想必您的弟子肯定也会孝顺懂事。” 想到自家小徒弟,沈玉奚骄矜地点点头,确实孝顺又懂事。 王掌柜思索一番,建议道:“既然是弟子的生辰,那不如仙师送他一碗长生面。” 长生面是何物? 沈玉奚第一次听闻这些,不免有些疑惑:“长生面?” 王掌柜对这种情况最是熟悉,来自大宗门的仙师不食五谷,远离凡尘,对世俗界的事物都分外陌生,见沈玉奚有兴趣,便娓娓道来。 “在我们沧州,无论是家境富贵还是出身贫穷,每到自家晚辈的生辰之日,做长辈的总会为其煮一碗长生面,祝愿他们健康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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