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厉害的异能,如果失控,那可了不得!雁风浔此人,还是得观望观望。 他们这一观望,没个几年是不会再缠着雁风浔去干什么重大工作了,雁风浔也就松一口气。 现在每天往他手机里打来的电话都少了几十通。 而雁风浔则是写了一封“检讨书”发布在调查局的对公平台上,并且“引咎”停职。 虽然星际人民表示强烈不支持他停职,但雁风浔现在这个年龄本来就该去学校完成学业,所以交代完一切后,还是事了拂衣去,谁来说都不留。 十月三十日这一晚,调查局进行了一次总部团建。 一方面是庆祝走私案的阶段性胜利,一方面也为了庆祝雁风浔在停职之前,完成了他在调查局的实习工作,成功获得了转正资格。 虽然他现在还没有拿到大学毕业证,但其实已经算是正式员工了,编制什么的,就算他不提,温闻也早都给他办理好了。 唯一的阻碍也就是军部那边,之前一直想要过来抢人。但萧拂的名字比什么都管用,抢人的家伙连门口都没走到,就已经灰溜溜逃走。 所以现在基本已经落实。 雁风浔确定是调查局的人了。 今晚的酒局上面,各种场面话听得雁风浔太阳穴直突突。 他不是一个会逢迎的人,秦招更不是。所以他们除了一开始陪着说了些祝贺任务顺利的话,其他时候都不加入大家的狂欢。 而他俩不想说话的时候,其他人也不敢一直去打扰。更不可能劝酒。 只唯独,萧拂递来的酒,却不得不喝。 雁风浔倒是无所谓,他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时不时会自己调些鸡尾酒,睡前小酌一下。所以萧拂给他递酒,他也就顺手拿过来喝了一口。 但秦招讨厌酒是众所周知的事,当他接过萧拂递来的那杯白酒时,调查局其他的同事都屏息凝视—— 他会喝吗? 秦招可是严令禁止全调查局宿酒上班的暴君,一旦有人在他面前喝酒闹事,他是会手刃对方的人。他自己会碰酒? 但话说回来,这可是萧拂,是调查局的大大大前辈,是在秦招以前最年轻的作战总指挥,也是雁风浔的亲妈。 她的酒,秦招会拒绝吗? 最后的结果是,秦招没有拒绝。 他很果断地喝了。 喝下去也毫无反应,对萧拂点点头。 萧拂笑眯眯看着他。 旁边的人心里又开始有想法了:萧拂会对秦招说点什么?秦招和雁风浔的关系现在已经开诚布公了,作为亲妈,是不是要站在家长的角度讲点祝福小情侣的话?又或者给秦招来点压力,让他照顾好自己的儿子? 没有。 萧拂什么都没说。 她只是拍了拍秦招的肩,竖起大拇指,说:“厉害了。” 这就是萧拂,一个洒脱到有点没心没肺的人。 但也别真的以为她什么都不懂,她只是不想去对别人的事情指手画脚。 哪怕是她儿子,但那又如何,没人会因为听了几句所谓良言规劝就过好这一生。 所以萧拂也懒得对她儿子和儿子的男朋友讲什么大道理,道理没有酒好喝,日子还是得自己过。 她来找秦招喝酒,大概率只是想跟秦招打个招呼,只是没想到秦招一口给干了。 对此,萧拂也没有借机劝酒,她就像完成了自己的干杯任务一般,拍完秦招的肩,就拎着一整瓶的白酒站起身,说了声“我撤了”,然后潇洒不羁扬长而去。 她说撤就是真的撤,拎着酒直接往门外走了。 大家还真以为萧拂是打算回家了,也没人敢拦她。 只有宗戒默默地跟了上去。 他很清楚,萧拂不是真的撤。她就是喝高兴了,上头了。 再给她两分钟,她能跟路边的狗划拳。 留在座位上的雁风浔收回目光,转过去盯着秦招看了一会儿。 秦招缓慢眨了眨眼,说:“怎么?” 雁风浔:“你刚才酒量不错啊。” “还好。” 秦招是第一次喝白酒,他也不懂刚才那一杯算是什么量,喝下去有点辣喉咙,但不是不能接受。 他讨厌的一直都不是酒本身,而是酒后失态的那些人做出的各种讨人嫌的行为。他担心自己也会酒品不好,所以从来不碰酒。今天只是例外,萧拂走过来给他酒的时候,他紧张了,忘了拒绝。 “酒量再好下次也别这么喝了。”雁风浔把酒杯给他拿开,抬手叫了服务员,让帮忙倒杯热水来。 服务员前脚走,旁边的陈厌青就盯着雁风浔的手腕问了句:“这是什么?” 秦招也注意到了,雁风浔平时戴陀飞轮的地方,今天换了个腕带。他不懂表,以为这是什么新款式,所以也没问。 谁知雁风浔竟然满不在乎地回答道:“这个?我妈给的,是她让武器库那边帮我做的一个异能抑制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压制我的异能。除非解开抑制锁,否则我一次只能用三种异能,多了就会发出超负荷警报。” 陈厌青顺嘴问了句:“大哥帮你做的?” 雁风浔:“大哥?” 陈厌青:“宗恕他哥。” 雁风浔笑了:“他比你还小,你叫起大哥来倒是顺嘴得很。” “没关系,我长得显小。”陈厌青望着另一桌,宗恕正在那里和宗戒一起喝着小酒聊天,两兄弟最近的关系迈入了正轨,终于没有之前那种尴尬的氛围了。 这时,秦招的手从旁边伸过来,摸到了雁风浔的腕带。 他低头看去,发现秦招表情很是凝重。就问:“怎么了?” “他们怕你失控,所以给你戴这个?”秦招的声音低沉冷淡,听不出是什么心情。但肯定不是高兴。 陈厌青分析了一下:“是不是因为上次的事,联盟政府给局里施压了。他们表面看重你这么厉害的异能,实际上又害怕你太厉害?” 秦招听了之后很不爽:“他们凭什么想用这个拴住你,解锁的东西在谁那儿?我去拿。” 气氛都到这个份上了,陈厌青和旁边的几个人都已经准备要配合秦招说出“把他们都杀了给你解锁”的话,结果雁风浔笑笑说:“在我这儿。” 秦招:“?” 陈厌青愣了一下后反应过来:“合着锁的是你,但钥匙也给你。那他们是什么意思?” “大概就是告诉我,想不想被控制由我自己决定。”雁风浔举起手给大家展示了一下他的腕带,道,“这个玩意儿,起一个造型上的作用吧。” 陈厌青吃惊了一小下,认了:“行,行,这世上也就只有你配得这待遇。” 大家说说笑笑的,很快把这个腕带略过了。 但秦招的目光还是落在上面,他的指腹轻轻摩挲,似乎还是不喜欢它。 “不想我戴?”雁风浔问。 “我知道任何时候你都可以控制自己,我也知道就算没有锁,你也能把它捏碎。”秦招抬起眼看他,“你戴这个,是萧拂怕你像当初的她一样,因为太强,遭人忌惮,所以用这种东西,向联盟政府做一个表态,它没有任何实质上的作用。” 雁风浔盯着他一会儿,凑过去蹭了蹭他的鼻尖:“你都知道,怎么还不高兴?” “我不喜欢看见你被束缚的样子。” “这不算束缚。”雁风浔凑到他耳边,悄声说,“充其量只是用假的弱点,来掩盖真的弱点。这样我才能‘自由’。” 秦招听懂了一半。 雁风浔的意思是,让所有人都觉得,他真的能受这玩意儿的抑制,那大家也就能对他放心一点。 但他不懂后半句,就问雁风浔:“那你真的弱点是什么?” “这可不兴问,万一被人逮到了,以后拿我的弱点来要挟我怎么办?” “对。”秦招后知后觉地捂住自己的嘴,左右看了看,确保刚才他们的话没有被人听去,才看向雁风浔,“那你不要告诉我,也别告诉任何人。” 雁风浔看了他好一会儿,莫名笑出了声,点点头:“嗯。” “您好,这是您要的热水。” 服务员在这个时候将茶水端了过来,雁风浔道了声谢。 秦招拿手来接,雁风浔没给,兑了一杯温水亲自喂给他。 “我可以自己、唔……?” 话还没说话,杯子已经抵上来,秦招茫然地眨了眨眼,顺从地就着这个姿势仰头喝了一口。 然而雁风浔倒得急,热水顺着嘴角流下。 秦招拿手去擦,又被雁风浔按住。就这么任由水从下巴低落,自脖颈流入看不见的地方。温热的水接触空气的刹那就冷下,滑过皮肤的时候,秦招打了个冷战。 热水仍然在往嘴里喂,来势汹汹,已经不像在解酒,反倒想是雁风浔在灌他。 秦招逐渐喝不下了,舌头不自觉地抬起来,抵住了杯沿。 “……我,咳咳、我不要了。”秦招伸手推了他一下。 拿杯子的手顿了顿。 所幸,雁风浔放下了,没有再折腾他。 但不等秦招把这口热水呛下去,就被雁风浔一把拉了起来。 他整个人被雁风浔拖着往外走,路过的所有人都抬头好奇地看向他们。 有人问:“你俩去哪儿?” 雁风浔看也没看,便说:“他醉了,带他回家。” 秦招:“……” 我没醉,他想。 但雁风浔走得急,他就只好跟上。刚出了大门,秦招就感觉自己一步踏空,天旋地转后,忽然就躺在了柔软的床上。 “怎么突然……” 秦招所有的话都被雁风浔一个吻吞下去。 黑暗的房间里,两个人急促的呼吸声,衣服摩擦的窸窣声,任谁都能猜测到接下去应该发生什么。 秦招头一次觉得紧张。 他们之前也这样接吻过,也试图走到这一步,但秦招都是以一种献祭姿态把自己交托出去,所以并不紧张。 今天却不一样。 一切太突然了。 在众人的狂欢中,他们突然就消失于只属于两个人的狭窄黑暗里。 雁风浔完全没有给他提示,没有叫他做准备。就连吻上来的时候,也给他一种狂风暴雨的冲击。 雁风浔的身体用力地裹紧他,不像平日里那样体贴,就像想把他揉进骨头里一样用力。吻得也重,又凶又狠。秦招连呼吸都变得奢侈,只能在雁风浔亲吻嘴角的间隙微微张开嘴巴吸口氧气,但很快就被掠夺得一干二净,从口腔到肺里都只剩下滚烫的高温。 秦招记得不久前雁风浔还很介意,总会观察他是否愿意做到最后一步,一旦秦招有一丝抗拒,他就会停止。但现在再看,雁风浔哪里还观察他,又哪里有想和他商量的意思。 雁风浔的侵略性强到根本容不得秦招再有半点反抗,衣服都快扒干净了,才装模作样问秦招一句:“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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