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宸得意的笑了笑,“绯歌,你快认输吧,要不然你这一局又要输了!” “怎么可能,云锦,是你又输了。” 周而复始,循环往复,夜宸最后都趴在桌子上了,还是没能赢下来。 算一下,他应该是输了十局,不多不少刚刚好。 他们约定好的,输一局就做一顿饭,现在好了,十局。 未来三天不用愁了。 夜宸撇撇嘴,惹得绯歌差点就松口了。 他站起来,故意把棋局弄乱,然后很是傲娇的走了。 他们都没有提及那天的事情,夜宸是故意的,因为他现在不想考虑这些。 真可爱。 绯歌看着他离去,笑容愈发加深,眼底的氤氲也深了一层。 这两日,国后躺在床上,婢女在身后给她揉着太阳穴,缓解脑中的疼痛。 “娘娘,您好些了吗?” 隔着一张帘子,外面的太医问着,声音战战兢兢的。 国后嗯了一声,脑海中书房的混乱怎么都挥之不去。 那日,她随着密道走进去,可眼前的一幕,让她彻底失了魂。 里面狭小的空间里,像是断垣残壁一样,层层的白骨堆积,腐烂萎靡的气息让人想吐,一地酸水和殷红血液浸染,已经看不出原本的地是什么颜色了。 还有桌子上,墙壁上,喷射的全是血液,令人作呕。 蜡烛还在四个角照射着光亮,细碎的烛火里面,全都是不为人知的过往。 简直就是恐怖密室! 当时,她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直接没有忍住,当场晕了过去。 “那些白骨呢,拿出来了没有?” “娘娘,您现在要好好休息,这些事,奴婢会安排的。” 越是这样说,国后就越是坐不住,她想知道这些人到底都是谁,想知道她们是不是也缺了双足。 她坐起来,穿上衣服让人扶着她到了院子里,看着下人一点点清理书房,白骨被抬了出来,一具一具的放在院子里,蒙着白布,触目惊心。 “娘娘,这里太可怖了,您还是进去吧?” “不用,本宫就在这里站着,你们去忙吧,着人把这些人的身份都调查清楚。晓华,你去禀报国君。” 国后稳了稳身形,艰难的下了台阶。 书房里面已经被清理干净了,但是积攒在地上那些干涸的血迹,还有墙上的,实在是没有办法。 不过他们搞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样一个密室里,还会有一个琉璃花樽,还是上好的青瓷,真真的一件珍宝。 拿出去的时候,国后看了两眼,叫人好好擦拭了一番。 “娘娘,大公子会不会是因为放这个在里面,比较安心?” “安心?廉儿从来都不会这样觉得,罢了,先拿出去吧,等到这里都清算好了,再说。” 晓华把白廉府上的情况告知了国主,国主不放心,打算亲自来看看。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二次踏入这里。 第一次还是因为白廉第一次娶妻的时候,那时候他还以为白廉会安安分分的,谁知道,竟然变成了这样。 待他看见院中的尸体时,竟连如何走路都不知晓了。 “国君。”国后跪下来行礼,嗓音疲累,头上珠钗素净,面颊悔恨,“是臣妾的错,一切都是臣妾的错,国君息怒。” 国主现在顾不上生气,他指着那些尸体,颤抖着问道:“这些都是谁家的女儿?” “臣妾不知,臣妾只是偶然发现,国君,这些只怕都是些丫鬟。” 丫鬟…… 国主双眼募地一亮,难怪白廉的府上隔三差五的就要换几个丫鬟,而且还都是莫名就消失了。 现如今,总算是有原因了。 国主坐在椅子上,满脸的愁容,但是心里却又有些庆幸。 庆幸白廉已经死了。 “国君,现如今,总要想办法把这些人埋了啊。” “朕知道,只是朕在想,为何现如今会变成这样。” “朕回宫了,这里就交给你打理吧,过段日子,朕会下令封闭此处,让此处变成荒宅,日后不得有人再踏入这里半步!” 国后几度欲张口,却还是什么都说不出口。 最后只能看着他走远。 “娘娘,外面已经有了风言风语了,您看……” “数清楚之后清点好,记好他们身上的特征,随后便下葬吧,找一块风水宝地,将他们葬在一起,也算是入土为安吧。” 国后挥挥手,转身进了屋子。 随后三日,法师都会过来超度,那些找出来的白骨也被下葬了。 城外挖了一个大坑,里里外外装下了二十多具尸体,多到数不清,却也全都没有双足。 “娘娘,已经埋好了,只是百姓最近议论纷纷,似乎都在为了此事。”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去收拾咱们的东西吧,把廉儿书房里面那幅画拿出来,本宫要带走。” 国后看着过两日就要被封存的地方,虽然不舍但也无可奈何。 只是她心里还在想着白廉书房里面的那幅画,那幅画总是给她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就好像能蛊惑人心一样。 所以国后准备带走它,并且回去之后好好研究一下。 希望事实是她想多了,什么都不会发生。
第38章 这画上面有东西吗? 带着那幅画,国后回了宫,同样带回去的,还有白廉生前喜欢摆弄的一些小物件。 国后看着那幅画,将它挂在了墙上,并且细细的端详,想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不一样的。 一副类似于女人出浴图的画,并不是什么好画,没必要被白廉一直挂在墙上。 “娘娘,这画上面有东西吗?” 国后摇摇头,说实话她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的问题,为什么她会觉得这画会动呢?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婢女晓华没有说话,犹豫片刻还是将国主下的圣旨告诉了她。 “娘娘,国君已经下了圣旨,大公子的宅子,已经封了。” 据说上面还贴了封条,摆明了就是要彻底封存。 国后没说话,只是全神贯注的看着墙上的画,一双眼好似要陷进去一样。 晓华有些害怕,她害怕现如今的这个国后,更多的事担忧,担忧国后会从此陷进去出不来。 “娘娘,国师来了,您要见见吗?” “不见了,你去告诉国师,本宫身子不爽,叫他明日来吧。” 晓华点头退出去,绯歌在外面等得时间有些长了,站在院子前面看着里面的花朵惨败,看着他们一点点的凋落,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 “大人,您还是请回吧,娘娘今日不见,明日您再来,娘娘明日一定见您。” 绯歌拧了下眉,到底没再说什么,“既如此,那本官就先走了,劳烦姑姑告诉一声,本官来过。” 晓华恭敬行礼。 绯歌出了后宫,走了一半突然下起了雪,小雪窸窸窣窣的落下来,触碰到手心,瞬间化开,成为了一滩水。 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突然觉得这样的雪好像还不够大。 正应了他,雪花一层层飘落下来,隐隐有加大的趋势,灰白的天空没有一点光彩,灰蒙的还以为这不是白天。 走到宫门口,下人撑着伞过来,绯歌接过,却没有上马车。 “大人,您这是要去哪?” 绯歌看了眼前面正安街的位置,看着不远处冒着热气的小店,心情一下子开阔了不少。 他步行着过去,买了些果子,还买了些糕点,准备带回去给夜宸吃。 “大人,您要回去吗?” “回去吧,顺道去福寿斋买些茶叶。” 绯歌出宫之后买了不少东西,路上还途经了白廉的宅子,看着门上被贴上了封条,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国主下了旨,谁都不能接近这里,这座宅子注定要荒凉了。 不过这也是活该。 回到家,夜宸坐在屋子里摸索着下棋,自己一个人下,一边下一边思量着那日绯歌的手法。 就连绯歌走近了都没发现。 “在干什么?” “我在看为什么每次你的棋局总能反转,而我的就是不行,就好像被你拿捏了一样。” 夜宸一个不注意,直接说出了心里话,直到绯歌的笑声从一边传来,他才恍然回过神。 绯歌将东西放在桌子上,看着他笑意逐渐加深。 “想不到啊,我竟然还会被这样对待,这么用心钻研我?” “那可不,我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打败你,然后让你心甘情愿的认输。” 夜宸笑眯眯的说着,脸上的欢快之意怎么都止不住。 桌上摆满了他喜欢吃的膳食,热气腾腾的周围还放着一碗粥,一碗鸡丝粥。 “快喝吧,一会凉了就不好喝了。” 夜宸扭捏的走过去,乖乖走下来喝粥,心里的一个疑问一直没有问出口,想着今日正好他在,便抬起头看着他。 “绯歌,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只是因为你那日说的话?” 绯歌没想到他会这样问,也料到了他总有一天会问出口。 但其实,他从来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这别扭的情绪,这么多年,他是第一个让他起了心思的人。 他的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 夜宸知道了,原来绯歌那日说的都不是假的,但是夜宸却还是有点抗拒。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白廉的影响。 再加上眼前人和他如出一辙的长相,让他更加退却,不敢过多言语。 “我不逼你,先吃饭吧,尝尝看好不好吃。” “我今日去见了国后,但是国后并没有答应见我,出门回来的时候,看到了白廉的宅子已经贴上了封条,或许真的要封存了。” 夜宸并没有什么反应,只觉得是活该。 “后来呢,后来国后没有告诉你为什么不见你吗?” 绯歌摇头,“只是出来的时候,我意外听到了关于国后的事情,好像国后从白廉的书房里面拿出了一幅画,画上是一名女子的样貌,长袖善舞,珠圆玉润。” 绯歌毫不夸张,那幅画此前不像是白廉会挂起来的样子,毕竟他不喜欢女人。 “会不会是别人给他的?” “不大可能,毕竟白廉这个人,通常就喜欢整这些东西,这幅画可能是他从什么地方弄来的,也不好说。” 不过现在没有顾虑的是,白廉已经死了,虽说死的不光彩,但也是死了。 殊不知,有一个人绯歌忽略了他,也忽略了他在白廉身边待得时间很长。 “大哥,真的要这样做吗?” “废话!公子生前没有做完的事情,我们一定要替他做了,要不然公子会死不瞑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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