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前几日国后娘娘一直梦魇,梦游,太医束手无策,好多的灵丹妙药全都不管用,只是不知道为何如此。” “所以国师大人,还是赶紧去看看吧,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绯歌点了点头,利落的下了马车,身形矫健,大迈步往前走。 正如小太监所说,殿内一片惊慌,许多人围在床前,太医更是手忙脚乱的,个个急得满头大汗。 “娘娘,国君这是急火攻心之象,想必应当是之前大悲大怒之后,一时情急之下才回如此。” 国后现在圆桌旁,面色凝重,“如果说万一,国君这个病症熬不过来,本宫该当如何?” 太医颤颤巍巍的看着她,“娘娘切勿妄言,国君身子硬朗,一定会没事的,还请娘娘慎言啊!” 太医提醒之后国后才猛的反应过来,自己确实有些口不择言,但终归是担心。 绯歌在外面站了片刻,才看到太医出来,他抬脚走进去,国后正一脸担忧的跪在床前。 后宫的嫔妃也都跪在了外面,但是国后没让他们进来。 而是把他们拦在了外面。 “你来了,坐吧。”国后挥挥手,没让他行礼。 绯歌但也不客气,脸上的笑容多了些,但也仅仅只是不带真心的笑。 “国主这是怎么了?为何这般虚弱?” 国后摇了摇头,“太医只说是急火攻心,别的倒也没说。” 绯歌看着她,仿佛看到了女人脸上的无奈和痛苦。 他站起来,“娘娘,国主福泽深厚,想必不会有什么要紧。” “当务之急还是要搞清楚,为何国主会突然心力交瘁晕倒至此。” 绯歌已经知道了这些日子以来国后过的是怎样一种生活,不过这也是他故意的。 毕竟那幅画当初他就劝谏过白廉,叫他把那幅画摘下来,可白廉死活不听。 他曾经见过那幅画,那是在百年前,无意之间在一个小道士手上见过这幅画,传说这幅画若是有人时常供奉,她便会如同画中仙一般摄人心魄,叫人流连忘返。 只不过他未曾见过这个样子,所以也只是一种推测。 只不过这些天来宫里面不太安生,所以他得知了之后,不免会把这两件事联想到一起。 只是他还有一点想不通,那就是这幅画为何会出现在白廉的手上? 如果说是他那个弟弟说的话,倒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他弟弟向来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他所攻也并非摄魂,内里更是对摄魂一窍不通。 如若排除掉这个可能,那就只剩下是白廉自己做下的了。 “娘娘,放在你宫中的那幅画还是尽快烧了最好,娘娘这几天来一直梦魇梦游不断,若是再不烧掉那幅画相比会引来更多的事端。” “知道了,本宫会烧了它的。” 嘴上答应的好好的,但其实国后根本没有这个想法。 她反倒是觉得这幅画非常的好看,而且摆在宫中也更加的精致。 所以他不舍得烧了这幅画。 绯歌出了宫,今日上不了朝了,便去看看大臣们是否还等在外面。 大臣们见国师出来,一个个的很是精神,走在前面之人更是上来询问他关于国君的事情。 “诸位大臣还是请回吧,国君这些日子需要静养,太医说国君是忧思过甚,才导致一时急火攻心,难以自控,所以大臣们不必担心。” 大臣们纷纷点头,脸上的担心溢于言表。 “敢问国师,国君如此,我们还用不用前来上朝?” “这本师也不好多说,若是上朝,想必国君会通知你我。” “只是国师大人你有所不知,现如今朝堂内外都在猜测,是否国君遇到了什么难以治愈的复杂病症,才会导致国君如今这般?” 绯歌摇摇头,这他也不好说,毕竟此事可大可小,他还不想这么早就得罪国主。 他遣散了大臣,自己也跟着好像要回去,却脚步一转,进了一家酒楼。 这家酒楼是京城最大的酒楼,光看高度就有八九层那样高,内外装饰无一不体现豪华之处,光是站在门口排队等着的牌子上也雕有金贵的牡丹花,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淡淡的金光,好像是由金子制成的一样。 绯歌径直进去走向二楼,推门进了一家包厢。 “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第43章 只有一个月? “好久不见吗,我怎么感觉也就只有一个月?” 绯歌坐在桌前,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对面的人看着他,笑意加深。 “国师这话说的就有些不对了吧?毕竟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 绯歌轻皱眉,他可不跟他是一条船上的人,他也不愿意。 只不过是有了一些合作上的往来罢了,至于这个合作,很是龌龊。 “国师没必要这么不近人情吧?毕竟上次我可是刚刚给您解决了一个问题呢。” “说起这个,我确实要谢谢你,只不过你来这里的事,你家少爷知道吗?” 那人笑了笑,语气恭敬了些。 “少主,少爷这些天不怎么安分,而且需要的女人越来越多了,我担心除了白廉之后,还会有下一个白廉出现。” “更何况……白廉不是我们动手杀死的。” 那人说着,绯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墨沉,你记住,绯霆现在怎么样,我不关心,我关心的是白廉被何人杀死的。” 是了,这个名叫墨沉的男人就是绯歌安排在绯霆身边的卧底,平日里最听的还是绯歌的话。 “还有一件事,国后从白廉的房中拿走了一幅画,这幅画你去调查一下。” 说着,绯歌缓缓抬起手,手掌心中央升起一团冰紫色光团,画面中慢慢浮现出了一副画,赫然就是国后拿走的那一副。 “这幅画我了解的不多,但是我总觉得这幅画有什么不对劲的,你去查查,看跟绯霆有没有关系。” “是。” “少主,您还要在这里待上多久?”墨沉恭敬的给他倒了杯茶。 他们二人明面上是主仆,实际上却是好兄弟,关系很好的兄弟。 “且看看,若是这边还不错,还能再待上一段时日。” “您是想在这里审时度势,还是因为看上了某个人?” 心思被拆穿,绯歌也不恼,唇角反而噙着一抹淡笑,不予置否。 “行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你查好了之后记得传音,绯霆那边也要好好盯着,还有我父亲那边。” “是,属下明白。” 墨沉站起来,目送着他走出去,才慢慢悠悠的坐下来喝完了这杯茶。 他这个少主啊,真是春心萌动了。 无奈的笑了笑,他一个闪身,离开了原地。 只留下了几两碎银子放在桌子上,混着桌上木檀香的味道,渐渐沾染。 “你去哪了?” 夜宸端着盘子,看着他疑惑的问道。 绯歌挑了下眉,从他的打扮上猜出了一点。 “你这是……要给我做饭?” “不然呢,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我知道了,所以打算犒劳一下你,不过好不好吃我就不能保证了。” 夜宸傲娇的把盘子放在了桌子上,冒着热气的食物正吸引着他的视线。 绯歌尝了尝,味道还不错。 “还不错,好吃。” 夜宸笑了笑,“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做的!” 他骄傲的扬起了下巴,面色红润,修长的脖颈白皙娇嫩,绯歌眸色加深,不由得想要附上去咬一口。 他咽了咽口水,几乎把一盘菜都吃完了。 “我要出门,明日是城中的灯会,我要去买几身衣服,可不能穷酸了。” 夜宸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也不能说穷酸,有的地方都破了,不能不换。 正好他手上还有些闲钱,来到这里之后,他背着白廉也攒下了一些,虽说不多,但买几件衣服还是可以的。 绯歌伸手拦住他。 “算了吧,你在家等着我,我去给你买,就当成是你给我做饭的报酬。” 夜宸一瞬间没反应过来,等他回神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不过他猛的反应过来,好像有些不对劲,什么叫报酬? 不是他说让他做饭作为帮云府的报酬吗? 怎么现在…… 全乱了! 夜宸扶额,似乎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直到绯歌身后跟着一堆捧着丝绸布料的下人出现,他的目光终于落在了他身上。 “这些都是什么?” “都是给你送布料的,你看看要那一匹。” 夜宸现在不纠结这些看着就昂贵的布料了,他现在纠结的是有没有人最后会认出他。 绯歌知道他的想法,目光放缓,带这些安抚的意味。 夜宸这才安下心来,选了几套出来,绯歌给了钱,让他们在明天灯会之前做出来,严丝合缝。 “这些多少钱啊?” “不贵,大概五百两。” 五百两?! 夜宸暗暗咂舌,仔细盘算着自己仅剩的五十两,良久才露出一个笑容。 挺尴尬的。 绯歌此刻心情很好,喉咙处溢出一抹笑,双眸弯弯,活像个大狼狗。 “不用你给,你只要待在这里就好了。” 待在我身边。 “……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不过这个钱还是要给你的,分期,分期。” 夜宸虽然答应了他所说的,但是他还是要给钱的,毕竟这可是五百两啊。 又不是五十两。 “谢谢你。”夜宸真心的看着他。 这一声谢谢包含着太多的含义,谢谢他多次救下自己,多谢他肯收留自己,多谢他给他买衣服。 “嗯。” 绯歌应下来,一双眸子中带着笑意和一丝微不可察的宠溺。 “行了,你的事情解决了,我一会要忙,你没事早些歇息。” “好。” 夜宸送他离开。 翌日清晨,夜宸一大早就易容跑了出去,买了新鲜出炉的包子果子,又站在冷风口想要坐下来吃。 不过他还是高估了自己,高估自己能抵御住这个寒冷。 “这个天真冷啊!” 夜宸搓着手回了家,脸颊微红,鼻尖也是一样,沾染上了酡红,小跑着就像是个小兔子一样,可爱又狼狈。 这个时候,街上人还不算多,比平常的还要再少一些。 夜宸逐渐意识到不对劲,城门往常时候早就应该打开了,今日却迟迟没有开,就连门口的守兵,也多了很多。 他现在住在城内,住在绯歌的府上,对这些只是觉得奇怪。 可是等他回去找绯歌的时候,才知道原来绯歌一夜未归。 “公子,国师是进宫了,一夜未归,想必是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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