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秋看着盛鸣尘离开的方向呆了两秒,一脸懵逼地向公司走去。 另一边。 卜作仁百无聊赖地等在盛世大厦一楼,远远地看见自家总裁走来,连忙挺直腰板端正仪态。 距离盛鸣尘半米远时,卜作仁又赶紧放低姿态迎上去,低声汇报今日的工作安排。 盛鸣尘略略颔首,简单交代两句,两人一起走进电梯。 电梯缓缓上升,卜作仁站在盛鸣尘身后,透过电梯箱壁偷偷摸摸地打量盛鸣尘。 也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八卦,说他们盛总刚成年就和爱人领了证,不仅日日戴着两人的婚戒,就连办公桌上也摆满了爱人的照片。 卜作仁寻思这不是胡扯吗?他在盛鸣尘身边工作五年,照片没见过,爱人也没见过,戒指倒是有一枚。 但卜作仁觉得那应当是盛总用来挡桃花的。 原因无他,每逢出席宴会被搭讪,盛总都会面无表情地亮出无名指的戒指,说自己已有爱人。 这样想着,卜作仁又偷摸瞄了眼盛鸣尘的无名指。 ——空的?! 真稀奇。卜作仁有些惊讶,他印象中就没看到过盛鸣尘摘戒指,可以说,那戒指几乎算是盛鸣尘的贴身物件。 卜作仁越想越觉得蹊跷,下一秒他的手机就提示收到了来自来自盛鸣尘的红包。 卜作仁一愣,点开后发现,这红包足足有五万块! 并且在他收到红包的一分钟后,盛鸣尘又在盛世集团的大群里发了二十万的大红包。 天降红包雨,盛世的员工乐疯了,一边在大群抢红包,一边在小群疯狂扣问号。 卜作仁看着聊天框里弹出来的几十条问号,心里也是十分纳闷。 不年不节的,盛总发红包干什么?而且还是巨额大红包。 “盛总今天心情很好?”卜作仁想了想,斟酌着开口。 盛鸣尘目视前方,闻言矜持地翘起唇角,片刻后似乎觉得不妥,又绷着嘴角淡然道:“结婚而已,哪里就高兴了。”
第四章 第四只猫(已修) 傅时秋踩点走进办公区,刚一坐下,他就掏出结婚协议,一行行仔细阅读起来。 协议书拟得不偏不倚,既没有偏向盛鸣尘也没有偏向傅时秋,甚至没有提及财产分割,离婚后傅时秋可以分走盛鸣尘一半的财产。 看见这点,傅时秋惊了,决定今晚下班当面问一问盛鸣尘。 刚搞定一个甲方,傅时秋手头工作很少,因此下班时间一到,他就拎包走人。 甫一走出公司大门,就被一个穿黑西装戴黑框眼镜的中分头年轻人拦住了。 “傅先生您好,我是盛总的助理卜作仁。”卜作仁推了推眼镜,友好地笑了笑,“盛总还在开会,我先送您去盛总家。” 傅时秋迷茫地眨眨眼睛,“卜先生,盛总有说让我去干什么吗?” 虽然他和盛鸣尘快结婚了,但以他们目前的熟悉程度,应该不是可以互相去对方家里的关系。 “没有。”卜作仁摇头,“您可以等盛总回家后亲自问一问他。” 同为打工人,傅时秋不想为难卜作仁,于是便跟着卜作仁上了车。 傅时秋单独坐在后排,考虑到回家时间的不确定性,他拿出手机给朱小雨妈妈发信息。 而就在他低头摆弄手机的时候,卜作仁正透过车内的后视镜,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位盛世集团未来的老板娘。 第一印象是好看。 老板娘有一双灵动水亮的小鹿眼,生得唇红齿白、眉目如画,可惜是个平凡普通的Beta。 而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那则八卦中盛总从未露面的爱人,也是个Beta。 卜作仁感觉又吃了个大瓜,默默收回视线,掏出手机开始打字。 …… 一个小时后,车子驶入盛鸣尘所住的高档小区。 盛鸣尘的房子在小区正中央,是一套三层的独栋别墅,周围风景很好,站在别墅正前方可以看到不远处波光粼粼的人工湖。 傅时秋跟在卜作仁身后进了门,换上室内拖鞋后,卜作仁说:“餐桌上有厨师做好的饭菜,盛总让您先吃,不用等他。” 傅时秋点点头,卜作仁笑了下,抬手指向二楼的某个房间,“如果您累了,可以到二楼的房间休息,盛总大约会在晚上九点左右到家。” 说完,卜作仁就带上门离开了。 傅时秋一个人站在玄关,好奇地环顾四周。 别墅整体装修风格偏冷色调,屋子里的家具都是清一色的黑白灰,看起来很空,还有一点压抑。 终归不是自己家,傅时秋只是简单地看了几眼,就向餐厅走去。 简单的四菜一汤,厨师手艺很好,傅时秋轻易就完成了光盘行动。 等他洗完碗出来,时间指向八点整,距离盛鸣尘回家的时间还有整整一个小时。傅时秋擦干手上残留的水渍,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决定去客厅的沙发上等盛鸣尘。 等人无聊,傅时秋打开小说APP挑了本狗血替身文打发时间。 看完作者的最新更新,他搁下手机伸了个懒腰,却不小心碰掉了沙发上的东西。 傅时秋连忙弯下腰,是一个钱包,里面东西全都散在地上。 他小心翼翼地捞起钱包,轻轻掰开卡扣,又捡起地上的东西,准备放回去。 然后,他看到了自己的照片。 准确地说,那并不是他的照片。 照片里的傅时秋只穿了一件宽大的白衬衫,两条雪白修长的腿不着寸缕。 他光着脚踩在洒满阳光的羊绒地毯上,回头看着镜头,湿漉漉的眼睛里有一抹惊慌,双手欲盖弥彰地掩在胸前,像是一头受惊的小鹿。 可傅时秋没有拍过这样的照片。 傅时秋怔怔地盯着照片,没有由来的,他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些闪回的碎片。 漏雨的屋顶,廉价的弹簧床,散落一地的衣服……这些碎片熟悉又陌生,好像是真实发生过的经历,又像是梦境。 但碎片消失得太快,傅时秋来不及抓住一点尾巴,它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闭了下眼,感觉脑袋有一些疼。 难道照片上的人是盛鸣尘的爱人? 傅时秋莫名想到了刚看完的替身小说,他拧着眉瞥了眼照片,又抬手摸摸自己的脸,最后没忍住蹦出一句我操。 好家伙,替身竟是我自己。 难怪盛鸣尘非得跟他结婚,合着是搁这儿走替身剧本呢。 既然如此,那他是不是也得尽一尽替身的责任? —— 晚上九点,盛鸣尘准时到家。 换上室内拖鞋,他解开衬衫领口的纽扣,站在玄关那里,直直看向沙发上的身影。 大概是等待的时间太久,傅时秋的坐姿已经不像最初时那么标准,他的后背微微躬着,大半个身体都陷在沙发里,出神地盯着电视墙角落的那棵绿植发呆。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客厅只开了一盏光线暖黄的小壁灯,昏暗光线下,傅时秋白得晃眼,暖黄的灯光给他渡上了一层柔光,温顺下垂让的眼睫让他看起来非常柔软。 有那么一瞬间,盛鸣尘几乎生出一种荒唐的错觉。 他呼吸放得很轻,不错眼地盯着傅时秋。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时秋很慢地眨了下眼,似有所觉般扭头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傅时秋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立刻站起身。 盛鸣尘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缓步向客厅走来。 随着距离拉近,傅时秋能闻到盛鸣尘身上淡淡的酒气,和一点微苦的柑橘味。 傅时秋觉得还挺好闻,用力吸了吸鼻子。 身为一个母胎单身三十年的Beta,他不清楚,对一个Alpha做出这种类似小狗闻气味的动作,在Alpha和Omega的世界里相当于性/骚扰,某种程度上也算是生理暗示的一种。 所以,在傅时秋做完这个动作后,就看见盛鸣尘身体僵硬了一下,脸色莫名变得很怪。 傅时秋困惑地眨眨眼睛,感觉空气里柑橘的味道好像浓郁了一些,闻起来就像香甜可口的橘子蛋糕,于是他没忍住,舔了下嘴唇。 然后,傅时秋被盛鸣尘瞪了一眼。 傅时秋:“……?” 他可什么都没干! 盛鸣尘眉宇间充斥着烦躁,属于Alpha的本能正在隐隐躁动,他盯着傅时秋白皙干净的后颈,口中的犬齿痒得厉害。 他磨了磨牙,只能强迫自己撇开眼睛,冷硬道:“别看我。” “?” 傅时秋决定不和资本家计较,如果他的猜测可靠,盛鸣尘以后可能会是他的新老板。 “盛先生。”傅时秋在肚子里打好腹稿,直接开门见山:“听说您有一个爱人?” 闻言,盛鸣尘似乎有些惊讶,但不知道这惊讶是对傅时秋本人还是这句话。 傅时秋猜测应当是惊讶于他很快就发现替身的事实。 盛鸣尘眯了下眼,眸光意味不明地盯着傅时秋打量。 片刻,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傅时秋,沉声道:“我的确有一个爱人。” 傅时秋眸子一亮。 下一秒,盛鸣尘却话锋一转:“但是,他离开了。” 离开了? 傅时秋呆住,是他想的那个“离开”吗? 啊这,过于冒昧了。 盛鸣尘说完,表情就淡下去,一言不发地注视着傅时秋。 傅时秋斟酌片刻,小心道:“那您节哀?” 盛鸣尘眉眼间流露出一丝不可置信,“你这样理解,也可以。” 话落,他解开领带,转身上楼。 傅时秋一个人留在原地凌乱了两秒,很快释然。 白月光死了,脾气古怪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更何况,提这事儿的还是一个跟白月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傅时秋向楼上投去同情一瞥。 他可以想象—— 总裁自白月光死后便日日以泪洗面,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和白月光相似的替身,却被小替身一语点破白月光早逝的事实,伤心之余独自上楼垂泪。 傅时秋越想越觉得合理——毕竟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那么,作为替身,他现在该做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傅时秋关掉客厅的灯,循着楼梯间的壁灯,慢慢走向卜作仁所指的那个房间。 房间在走廊的尽头,门开了一条缝,傅时秋轻轻推开门,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 房间的装修同样是冷色调,傅时秋站在门口环顾一圈,看见了被随意扔在床角的白衬衫,是盛鸣尘刚换下来的。 浴室里有水声,傅时秋往前走了几步,开始解衣服扣子。 半小时后。 盛鸣尘洗完澡推开门,一眼就看见了堆在浴室门口的衣服。 他拧了下眉,花费两秒钟的时间回忆,洗澡前他就已经把衣服扔进了脏衣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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