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他真不知道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地狱里那团光气告诉他要捉妖打鬼的,可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而说能帮助自己的人,此刻正在玩手机,而且也看不见自己。 “那玩意儿……是不是在耍我呢?妈蛋……”方回自言自语着。 房间里,张阿姨去给宁鹤澜切了些水果,宁鹤澜倒是客气,推诿了几下没吃。 可他不吃东西,张阿姨总觉得自己心里不踏实,劝了又劝,宁鹤澜只得拿起一个桃子咬了两口。 别说,那水蜜桃,又红又大,一口咬下去汁水直流。 看起来就很甜,方回在旁边看得也觉得有些馋了。 伸手就想去拿一个,等手指穿过那桃子后才想起自己现在摸不到东西。 “……草”方回骂了一句。 这水果在自己活着的时候不是想吃多少吃多少? 现在想吃还吃不了了,你真当自己是个宝贝了? 对着那无辜的水蜜桃一阵无能狂怒,方回也觉得自己傻,叹口气仰躺在沙发上。 正郁闷着,只见那宁鹤澜咬下一块桃子肉,冲着那边溜达的公鸡招呼道:“鸡哥,鸡哥,这边。” 那大公鸡像是能听懂似的,摇头晃脑地走了过来。 “哎呀小道长,你家这公鸡可真听话,喊过来就过来,在这个屋子里也不乱窜……”张阿姨没话找话说,“就是长得磕碜了些……” “是,鸡哥确实很有灵性。”宁鹤澜将桃肉放在地上,公鸡就开始啄食起来,一边吃一边还侧过头对着方回摇晃着鸡冠子。 方回这个气,扭过头懒得看它。 “咯咯。”公鸡见方回不搭理自己,还叫了两声。 “干什么?你这只丑鸡。”方回立刻开怼。
第7章 “咯咯!”没想到那公鸡突然大叫起来,扑腾起翅膀飞向方回,然后开始啄他的头。 “我擦你这只死鸡!”方回忙举起手防御,可这只公鸡别看又瘦又蔫,战斗力还挺强,啄得方回毫无招架之力。 “哎呀哎呀……小道长,你这只鸡是怎么了?”张阿姨看不见方回,刚才还夸它听话,现在却看到它突然发起疯来,扑腾着往自家沙发上啄着。 宁鹤澜也觉得奇怪,他看到公鸡不停地攻击着空气:“鸡哥?你怎么了?” 公鸡没理他,飞速地对着方回的脑袋就是一顿啄。 方回一开始还嘴硬骂它,后来也连连求饶:“我错了我错了……别啄了……我错了还不行啊!” 张阿姨被这公鸡的疯狂吓到了,离开了原座位,往后退了好几步。 宁鹤澜只得放下手机站起身,伸手抓住了鸡哥的翅膀:“鸡哥,冷静点。” 鸡哥咯地叫了一声,由于翅膀被抓住,扑腾了两下也不再动了。 “鸡哥,怎么了?”宁鹤澜将鸡哥抱在胸前,往方回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一眼方回是真看不出他到底在没在看自己。 张阿姨这才坐了回来,拍了拍胸口说:“哎,别说,这鸡的攻击性是真强,我们小时候养的那些鸡,还能看家护院呢。” “都说公鸡能看到一些人眼看不到的东西。”宁鹤澜抚摸着公鸡的羽毛幽幽地说。 张阿姨听到这话心里一惊,她本就有些害怕,听宁鹤澜这一说不由得往四周看了看,然后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脸:“小道长,你可别吓我,你是说这个屋子里有什么……我们看不见的东西吗?” 宁鹤澜勾了勾嘴角:“不过它以前得过鸡瘟,所以我觉得它应该是犯病了。” “噗……”方回差点没憋住,可他领教过这公鸡的战斗力,怕再被啄,于是捂住了嘴。 “咯哒!”公鸡听到宁鹤澜这么说显然不高兴,生气地大叫了一声然后从宁鹤澜的怀里挣脱出来,气鼓鼓地走到一旁。 “鸡哥,开个玩笑,你生气啦?”宁鹤澜喊了一声,见公鸡不理自己,不由得哑然失笑。 就在这时,张阿姨突然喊了一声:“十一点了!” 只见挂在墙上的时钟指向了十一点,屋子顿时安静了下来。 张阿姨坐在沙发上背挺得笔直,双手攥在膝盖上握得紧紧的。 她看了看宁鹤澜,又偷眼望了下主卧,紧张得呼吸都有些急促。 宁鹤澜也收起了笑容,他站在原地侧头望向那边,静静的看着。 方回也站起了身子,这种莫名的诡异气氛让他浑身不舒服。 整个屋子安静得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得见。 方回这生前天不怕地不怕性格,此刻也觉得心里有些发毛,他紧紧的盯着那边的卧室。 卧室现在没有开灯,门虚掩着,黑漆漆的,看起来有些渗人。 突然。 “咚咚,咚咚。” 清脆的敲门声响了起来,方回觉得自己的寒毛唰地一下就竖了起来。 张大妈更是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来……来了……” 宁鹤澜眯了眯眼,慢慢朝次卧走了过去。 “咚咚,咚咚。” 诡异的敲门声依旧没停下。 张阿姨看宁鹤澜推开门,跟在后面想打开灯,宁鹤澜摆摆手。 漆黑的房间,阳台却被月光照得很明亮。 越靠近阳台门,敲门声就越清晰。 宁鹤澜走到门边停了下,然后缓缓推开门。 在他推开门的瞬间,敲门声停止了。 张阿姨不敢进屋,站在门口小声地说着:“小道长……你看这……” 宁鹤澜抬了下手示意她安静,张阿姨立刻捂住了嘴巴。 方回啧了一声,心里虽然也有些怕,可看宁鹤澜这墨迹的样子也不免有些不耐烦,于是大步往阳台那边走了过去。 出了阳台门,方回四处望了一眼,心里嘀咕着这也没人啊。 别说人了,连鬼都没有。 他回头看到宁鹤澜盯着上方的水管,也抬头看了看,属实没看出什么名堂:“你看什么?这有什么?” 虽然他知道宁鹤澜听不见,可还是下意识的想问、 宁鹤澜托着手看了会儿,随后将阳台门从外面关上。 奇怪的是,当门关上后,那“咚咚,咚咚”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方回惊讶的看着,他明明没有看到有东西敲门啊。 “原来如此。”宁鹤澜突然说,“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方回满头的问号。 宁鹤澜敲了敲水管下方,原来那里吊着一块小木片,当水管里有水流流过的时候,水管的震动会带着那块小木片晃动。 “咚咚,咚咚。” 于是有节奏的敲门声就响起了。 “啊?啊??就这?”方回还以为是什么呢,结果就这,他满脸写着失望。 宁鹤澜拍拍手:“我去楼上看一看。” 方回也懒得跟上去,靠在门边等他回来。 过了可能五分钟,宁鹤澜回来了,张阿姨忙迎了上来:“小道长,是,是怎么回事啊?” 宁鹤澜将自己发现的事情告诉了张阿姨,随后又补充说到:“楼上的住户在晚上十点多下班回来,然后每天都会在十一点多的时候洗澡。那热水流过水管,水管热胀冷缩,就会牵扯到那小木片,所以您每天才会听到敲门声。” 说着宁鹤澜将取下的小木片教给张阿姨,张阿姨一脸难以置信。 她直直地盯着这小小的罪魁祸首,半天才嗫嚅着说:“……原来是这样啊。” 方回翻了个白眼,他才不信这个结果:“那人家孙子夜哭是怎么回事?总不能也是这木片的问题吧?” 张阿姨显然也和方回想到一块了:“那浩浩每天晚上哭的事……” “他今天晚上还哭吗?”宁鹤澜问。 张阿姨一想,诶,还真是,浩浩今天晚上睡得安安静静的,也没有哭了。 “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鬼的,这些事情都可以解释,所以阿姨您不用害怕,还是要相信科学。”宁鹤澜笑眯眯地说着。 张大妈:…… 方回:…… 好家伙,闹到后面走近科学了属于是。 “鸡哥,我们走了!”宁鹤澜觉得事情解决完了,于是回头喊那只公鸡,只见那公鸡站在主卧门口,似乎在往里面瞧。 “鸡哥?”宁鹤澜走了过去,公鸡往房间里探了个头,看样子想进去。 “鸡哥,你在看什么?”宁鹤澜蹲下身,公鸡一探一探地走了进去。 本来张阿姨还对着手里的小木片发呆,突然听到公鸡在卧室里咯咯地叫了起来,心里一惊:“浩浩!” 她跑到门口一看,只见那公鸡扑腾着翅膀想往床下钻,像是想啄什么东西。 “浩浩!”张阿姨忙跑过去将熟睡的孩子抱起来。 方回又看到了那淡淡的黑影,黑影像是被公鸡惊扰了一般,很快从床下钻出来,然后往墙角蹿去。 公鸡咯咯地叫着朝着那东西扑了过去,黑影在墙角躲闪着,公鸡几击都不中。 “鸡哥?”宁鹤澜想过去抓它,却看到公鸡又扑腾到另一边,然后对着墙壁啄着。 张阿姨开始怀疑这鸡真的是得鸡瘟了,只见它飞过去又扑过来,啄得满喙都是墙皮灰,还掉了一地的鸡毛。 她抱着孙子退到一旁,生怕被公鸡伤到了。 方回看到那黑影不停地躲闪着公鸡,最后像一条蛇一般迅速地顺着墙壁从卧室溜了出去。 经过方回脚边时那黑影似乎顿了下,又很快地溜走了。
第8章 “咯咯!”公鸡尖叫着从卧室飞出来,对着那黑影紧追不舍,竟然就这么跑出了屋子。 “鸡哥!”宁鹤澜忙跟了上去,临走时不忘回头对张阿姨说,“张阿姨那我们先走了!” 张阿姨愣愣的看着疯了的鸡,还有匆匆忙忙抓鸡的人,直到怀里的小孙子拉了拉她的衣服。 “外婆。” “浩浩,浩浩不怕不怕……” 张阿姨本以为孙子是被吓醒了,没想到孙子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然后咯咯一笑。 这下张阿姨就更疑惑了,不过当她看到孙子胸前挂着的符咒时,猛然想起会不会是这个符咒的原因。 “宁大师果然是大师啊……”张阿姨高兴地搂着外孙,又想到钱还没给宁大师,“明天得去好好谢谢人家。” 方回跟着宁鹤澜跑出了屋子,一口气冲下四楼,那公鸡早就飞得没影了。 “鸡哥,鸡哥!”宁鹤澜喊着,虽然月光明亮,可在黑夜里找只鸡也不容易。 方回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死了后视力增强了,他一眼就瞟到了那边荷花池旁的公鸡,还有那一缕黑影。 在外面黑影速度非常快,公鸡眼看着追不上。 黑影一下子蹿上了旁边的树,公鸡上不去,仰着头围在树下转了几圈。 “鸡哥?”宁鹤澜弯腰到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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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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