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丘连忙说:“我不嫌脏,你既然给了我,我一定好好保管。”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仿佛是几十年未见的友人,心中有无数体己话要说,完全忘了身边还有一个赵玉京。 “行了,还要说到什么时候?现在是宗门大比,有什么事不能等到出去再说。” 何间仿佛是现在才注意到赵玉京,连忙向他道歉:“赵师兄,都怪我一时心急,只顾着和林丘说话了。” 赵玉京听着这话就感觉怪怪的,不过他也不是个愿意吃亏的,顺着何间的话就往下说:“知道就好,赶紧收拾收拾上路。” 林丘见不得小何哥被赵玉京这样恶声恶气地对待,连忙挺起胸膛挡着他前面,指责赵玉京:“你对他那么大敌意做什么?他只是关心我,又没做错什么。” “你……哼!”赵玉京睁大了眼睛看着林丘,“好,你好得很!” 没见到这个姓何的之前,他还会趴在自己背上撒娇,对着自己的耳朵吹气,蹭自己的脖子,一看见这个姓何的就立马翻脸不认人,事事都向着他,自己连一句话也说不得,真是猪油糊了心!也不知道这个姓何的到底哪里好,值得他这么偏心。 作者有话要说: 乱七八糟的事情终于处理得差不多了,接下来能多写尽量多写吧,再过一段时间就要期末了,到时候又忙得要死[爆哭] 第 18 章 赵玉京用力一甩袖子,转过身去,索性不再看他们二人,眼不见心不烦。 林丘看何间身上脸上都是灰尘,便要带着他去找一处干净的水源清洗一下,二人相互搀扶着离开山洞,赵玉京隔着一段距离缀在后面。 林丘心里还惦记着周栾,四个人里,只有大师兄现在还是落单人员了,周栾宽慰林丘:“大师兄是我们四人中修为最为高深的,想必不会有问题,况且,想和大师兄同行之人不会少。”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林丘反而担心起周栾和别人组队,不要他了,嘴角耷拉下来。 赵玉京见此毫不客气地发出一声嘲讽意味十足的笑。 林丘修为低,耳力不好,没听见,但何间确实听得清清楚楚,心里也很明白,这就是故意嘲笑自己,他只当听见,继续和林丘说话。 何间不认为赵玉京能比得过自己,一来自己和林丘自幼相识,二来,赵玉京此人嘴太硬,说不出什么好话,林丘有是个单纯的性子,这样下去只会徒增误会。 因此,他并未将赵玉京放在眼中。 只是,自己这样做难免有玩弄林丘感情的嫌疑,何间心里不可能一点愧疚都没有,只能在日后找机会弥补他了。 “小何哥,前面有小溪,我们去那里吧,那里挺平坦的,地方也大,正好天快黑了,可以修整一下。” “好。” 这场宗门大比要持续三天两夜,来之前松生就给他准备了露营要用的东西——便携式帐篷,注入灵力就能按照使用者的心意变大变小。 林丘身上的灵力本来就少,所以一般会随身携带灵石来补充,这款帐篷有一个卡口,把灵石放进去就不用人为注入灵力了。 林丘把帐篷调整到可以躺下三个人的大小,对何间说:“小何哥,我们住这个吧,这个方便。” 这话正合何间的心意,果断地答应下来。 林丘又转头看向不远处倚靠在一棵粗壮树干上的赵玉京,虽然他对小何哥说话有点不客气,但他毕竟照顾了自己一路,林丘还是惦记着他的好,既然他不愿意主动低头,那就让宽宏大量的林丘主动去找赵玉京好了。 他主动将维持队伍内各成员和谐关系的任务揽到自己身上。 赵玉京垂眸看着面前满脸堆笑的人,心中缓缓浮现四个字:水、性、杨、花。 “赵师兄,我们晚上睡一个帐篷好不好。”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修为低微,需要靠睡觉来休息吗?”前半段话赵玉京故意提高嗓音,远处正在擦脸的何间仿若未闻,“再说了,谁乐意跟你睡在一起。” 林丘难以置信:“你!不愿意就算了,浪费我一番好心。”这个人说话也太难听了,怪不得在丹鼎苑没人愿意和他交朋友。 天色暗了下来,林丘与何间收拾好东西准备进帐篷睡觉,关帐篷前林丘探头看了一下那棵树,已经没有赵玉京的身影了。 两个人并排躺在帐篷里,黑漆漆的,林丘什么也看不见,加上又累了一天,很快便沉入梦乡。 在林丘熟睡之后,何间睁开双眼坐起来,全无睡意,盘腿坐在林丘身边开始打坐修炼刚刚得到的那本功法。 在凌晨,天蒙蒙亮时,何间结束打坐,吐出一口浊气,眼底划过一丝笑意,然后便起身走到帐篷外面开始晨练。 一日之计在于晨,何间每日都会在日夜交替之前起床,为的就是吸收那一刻的精纯灵气。 不久后林丘也起来了,二人很快上路,继续寻找金球,临走前,林丘在周围逛了好几圈也没有找到赵玉京的身影,只好自己先走了。 在大树顶端轻盈地站在一片树叶之上的赵玉京,就这样看着林丘在下面如无头苍蝇一般打转,没有任何要动身的迹象。 在一路过关斩将之后,他们在一片散发着浓郁酒气的湖泊边遇见周栾。 此时已经过去一日半了。 林丘欣喜若狂地跳到周栾身上,两条胳膊绕着周栾的脖颈,像只挂在大树上的树袋熊。 “大师兄,终于又找到你了!” 这段时间林丘一直担惊受怕,虽然有何间陪着,但何间的修为也并没有比自己好很多,二人同行,不过是两只菜鸡互相慰藉罢了。 现在有了大师兄,林丘一下子就变得安全感满满。 “大师兄,我好担心你会不要我,和别人组队。” 周栾单手托着林丘的屁股说:“真是没良心啊,一见面就这样揣测我,这可太伤大师兄的心了。” 林丘说:“大师兄真好,都是我的不是,等我出去之后给大师兄赔罪。” 隐匿在暗处的赵玉京眯了眯眼睛,心说:见一个爱一个。那姓何的以为自己一枝独秀,现在大师兄来了,他最好收一收那点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还有林丘,这种滥情之人就该被关起来好好责罚,否则之后抬着那张无辜的脸到处拈花惹草。 周栾将林丘放到地上,精准地朝赵玉京的方向喊:“赵师弟何不下来,地上总比树上好走。” 赵玉京本来也没想过要瞒过周栾,听他一喊便闪身到林丘身边。 林丘看见他又想说话,又不敢说话,欲言又止,好在此时周栾开口了:“赵师弟藏在林师弟看不见的地方,他会担心的。” 赵玉京见林丘不住地用眼睛的余光瞄自己,心平气和地说:“我下次注意。这片湖为何有如此浓郁的酒香。” 面对他的转移话题,周栾没有戳穿:“这湖中的水妖甚爱美酒,若是将美酒倒入湖中,他就会交出金球,越醇厚的酒,分数越高。” “谁来秘境会带酒啊,看来这个金球是拿不到了。” 林丘自己平时都不喝酒,更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带酒了。 “这是平和的方法,当然也有不平和的……”周栾话中未尽之意大家都懂。 何间说:“我曾获得一件隐匿气息的法器,或许能不惊动水妖拿到金球。” “什么样的法器?” 何间拿出一个样貌平平无奇的鱼线。 周栾面露惊讶,他竟然几乎察觉不到这件法器的气息,即便它就在眼前,且距离如此之近:“这倒是件不错的法器。” 赵玉京原来有些不屑的表情也收了回去。 “将线缠绕在身上就行,我之前已经在里面储存了足够的灵气。” 四人准备好便跳入水中,湖水中含酒量过高,放眼望去,几乎看不见绿色,也没有其他水族生活的痕迹。 赵玉京一马当先,水性最好,灵活得像本身就生活在水中一样。 林丘想起赵玉京建在水边的房子,看来他经常下水。 水下的视野模糊不清,众人的神识也受到限制,浸泡在浑浊的池水中,四人的联系只靠那条纤细的鱼线牵引,越往下,来自水妖的威压便愈发沉重。 林丘游着游着,突然感觉脚脖子不太对劲,似乎被什么东西缠绕住了,使劲蹬了几下腿,没能挣脱,仔仔细细地看了好一会儿,什么也没看出来。他伸手去摸,依旧一无所获。 林丘后背发凉,正想伸手去扯离自己最近的何间,还没来得及伸手,一股巨大的拉力从脚踝传来,林丘的身体陡然下沉,没等众人做出反应,他便消失在视野中,原来系在林丘身上的线轻飘飘地浮在水中。 那东西动作太快,林丘只感觉到周围的景色迅速划过,化作一片模糊的光影,紧接着,巨大的眩晕感袭来,林丘的身体一阵失重,跌落在一堆碎石上。 “嗷!” 林丘吃痛地蜷缩成一个球,摔得头晕眼花,皮肤与石头接触的地方擦出许多细碎的小口子,鲜红的血液渗出,染红了石头。 他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林丘吃力地用胳膊支撑着自己坐起来,露出被刮出好几道小口子的白嫩脸蛋,较大的伤口还在不断往外渗血珠子,林丘一边随意地用袖子擦擦脸,一边紧张地观察四周。 他目瞪口呆地仰头,头顶居然是天空,可刚刚自己明明是被拉向湖底,更奇怪的是,天空出现了晚霞,入水前外面还是中午。脚下是一片戈壁,沙石混乱地散布在地上。一阵阵的风携着卷曲的风滚草吹向远方,血红的晚霞滴落在大地上,满眼皆是猩红。 荒凉,孤寂,呜呜的风声叫人不寒而栗。 看来此处的时间流速与外界不同。 眼下林丘孤身一人,除了依靠自己也没有别的办法,况且,掌门都说了,不会有性命之忧。 他安慰好自己便果断起身,不论如何,此处应当还在秘境中,哪怕自己出不去,三天一到,大比结束,所有弟子都会被统一送出秘境,不可能一直被困在这里。 林丘在夕阳下艰难前行,所过之处留下一串脚印,风无休止地吹着,不多时便掩埋了他留下的脚印。 前进,前进,夕阳沉没,世界一片漆黑,林丘走了许久,周围的景色都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沙石和偶尔经过的几株风滚草。 第 19 章 林丘从身上撕下一条布料,压在一块脑袋大的石头下,然后继续前进。 天色漆黑,林丘难以辨认方向,只能不停地往一个方向奔走,步履不停,不知是因为周遭太过昏暗,还是林丘确实在前进,而非原地打转,他再没有见过那条布料。 越来越冷了,温度急剧下降,已经到了人体难以抵御的地步,林丘催动体内为数不多的灵气驱散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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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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