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印对这个杀字似乎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无畏无惧,选择性只听自己乐意听到的,娇嫩白皙的后颈颈囊上的软肉被他咬出一个齿。痕,微微的血迹渗了出来,惑人的香味像是盛放的花开出醉人的香味。 印的喉结滚动,咽下口中带香的血气,脸上神情并无厌恶,倒是好像两厢颠倒,喜食人血人肉的变成了他。 紧接着他掏出一串耀着金色的项圈。 项圈在他手里发出叮铃的响动,声响不算有多响,但悦耳清脆,但小鲛人浑身的热的像是在火上烤一般,后颈的软肉似乎不是自己的,这会泛凉的东西搁在了脖颈上,他都无暇去顾及。 啪嗒的一声项圈已然扣在了小鲛人细腻的脖颈上,衬托得皮肤肤若凝脂。 印伸手拉住小鲛人脖颈上的项圈,小鲛人的背脊贴回他的胸膛,柔软的红色长发贴在他的胸膛上,凉润湿滑的鳞片带来密密麻麻的痒意,他继续拉住项圈,小鲛人不得不仰起头来,冰肌玉骨,但那双眼里是让人退避三舍的凶残。 印低头亲吻红发下的白皙颈囊,从耳后到脖颈上精巧脆弱的颈骨,呢喃低语出几个语调,“我等着你。” 最后一个字落地松开了手中的小鲛人,小鲛人跌回布满褶皱和汗渍的兽皮上。 印绕到小鲛人的面前,挡掉了薄弱的月光,锋利的面庞逆着光,像是把刀。 第27章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纭族的子坤开出的条件诱人且巨大,足以震惊南方的各个部落,有了足够的诱饵, 果真当晚就找到了白翎王子。 不少人还在四处搜寻, 即使是有蛛丝马迹的危险地界也不放过, 都想得到这么一个天大的机缘一朝翻身。 而乍听到白翎王子已经找到了的消息, 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这就找着了? 该不会是纭族突然舍不得财宝诓骗人的吧,明明消息才放出不久,眨眼的功夫人就找着了? 之后细细的打听, 人还确实是找到了。 并且是康丁这个王庭管事找到的。 听到是康丁,一些认为是纭族诓骗的人更加怀疑了, 就那么巧是纭族王庭的管事找到? 有几人抱着怀疑的心思想去找纭族的人理论, 却发现纭水王庭戒备森严, 只要是遇到企图惹事的,通通都被抓了起来。 一时,这些歇了心思,不过不管再怎么怀疑纭族部落的人言而无信, 白翎王子找到是事实,听说不少人看见一辆兽车急匆匆的驾入王庭,横冲直撞行驶的极快, 兽车里坐着的就是白翎王子,有几位魂力不弱的楔者还嗅到了分化的灵力波动,灵力的波动简直可以用翻江倒海来形容,让楔者们望而却步。 未成年分化的时候周围的气温发生急剧的变化,分化的时候是他们最虚弱的时候,但周身会筑起一道灵力的“屏障”防止外来的侵害,似是结茧一般。 那辆进入王庭的兽车弥漫着的灵力波动强烈异常, 十有八九是白翎王子分化了,而且兽车上还撒上了大量的香料来掩盖,若是分化成的是楔者,那大可不必。 只有勼才会需要掩盖气味,不然所散发出的气味恐会引起楔者们的暴动。 这位纭水城未来的继承人恐怕是分化成勼了。 *** 纭水城王庭之中,四角铜铃在风中轻轻晃动,摇晃出细碎的声响,声响不如以往的清脆动听,透着几分古朴压抑的沉闷。 一眼看去,四角铜铃的宫殿附近无任何一人奴仆,到处空旷寂静,奴仆们都、被驱散了出去,只期间只有火云抱着一个陶罐在疾步的奔走,飞快的走进殿内。 “来了,来了。”一脚踏入殿内的火云话音未落下就先一步把手中的东西送进内殿。 内殿中镂空炉子里燃着的熏香已经撤去,包括以往琉璃花瓶里几乎闻不到味道的鲜花,金色的置架上三三两两的摆着凿碎破开的冰块,冰块晶莹剔透,散发出丝丝缕缕的白色寒气。 这些冰块让内殿温度低的像是在极寒的冰窖,梁柱间缭绕着升起的淡薄寒气,似是一团云雾,饶是如此,内殿里的人也没有吩咐人把架子上的冰块撤去,甚至吉桑还躬身在架子边上打扇,让殿内的寒气扩散的更快。 云雾般的寒气丝丝缕缕从吉桑打扇的位置飘荡开,透过殿中竖起白色的纱帐,寒气缠绕子啊描金的织锦绸褥间经久不散,不过须臾间柔滑平坦的绸褥被一只细白的手指骤然抓紧,雾气纠缠化开消失,只余一片浸润的凉意。 微湿带汗的指尖薄红充盈,骨节凸起有些扭曲,隐约还能看到青色的血管以及覆盖在皮肤上波光粼粼不生分明的红色鳞片。 内殿被一道竖起的屏风纱帐隔开,屏风后面只有三个人,就连吉桑和火云也不得踏进。 塌上一尾水红色的小鲛人双目阖紧,身下柔软的绸褥也并没有减少小鲛人的不适,一双已经褪去尖爪的蹼爪已然是根根分明的手指,手指用力拧得绸褥一团乱麻。 兮悎长老半跪在榻边,手中抱着火云送进来的东西,朱红的碎石块,用圆褚细细的研磨之后,空气中散发出一股焦味,之后加下雨露,用剪下的竹叶蘸取了一些,朱红色的药液轻轻的滴落在小鲛人光洁的额间之上瞬间就凝固了。 额间朱红,雪腮映面,诡异神秘。 不过片刻,小鲛人攥紧绸褥的手指渐渐松开,只留下五个湿润不明的湿痕,他全身的红色也随之慢慢褪去,水红色的鱼尾像是覆住了一层柔软的粘膜,勾勒出流畅的线条,徐徐图之,鱼尾鳞片似是从中化开,褪去化成了纤细的双腿,一个个圆润的脚趾蜷缩着,脚背上的骨清晰的凸现了出来。 与之同时空气中浮起一股浸润的冷香。 勼身上的香气各有不同,其中以花香果香最为常见,有时候往往还能从勼身上的香气来分辨出勼的纯血是否纯粹高贵。 而此时内殿中飘散出的冷香仿佛缠绕着浸润的。欲,味道淡冽,几乎淡不可闻,让人一瞬想到冰雪的气息,明明极其的淡,不过仅是嗅到一缕,还没咂摸出是何种味道,那香气已飘然回到它的主人身上。 矜贵得让人心头一热。 “如何?”子坤看兮悎长老用完药立即询问起来。 “现下无碍,分化的很顺利……余下的还得等白翎王子醒过来。”兮悎长老摇了摇头,神情并没有放松下来,“只不过他的分化是被人强制压迫的……”兮悎长老欲言又止,人族自古勼楔的分化都是不定的,唯有鲛人可以根据自己的心意而分化。 可白翎全身的灵力和魂力倒流,根本就不是鲛人正常分化的情况,灵力和魂力被一股强大的楔息压制的死死的。 这明显是被人强迫分化成勼的。 鲛人性烈,魂力灵力都是上乘,能有这种手段的恐怕不会是一般的楔。 倒是没有被楔打下烙印和标记,但白翎王子怕是已经被人……动过了,再深一步兮悎长老还没来得及进一步检查。 但能对一个没分化的出手,由此可想劫走白翎王子的楔心思之歹毒,肮脏其龌龊。 听罢兮悎的话,子坤一时不语,蓦的手中一盏灵力直接击碎了内殿的桌子,周身萦绕着可怖的气息。 “有痕迹吗?”一直没出声的白拈倒是显得更镇定了几分,他问的话一语中的,说话间眉目淡淡的,看不出多大的情绪。 不过兮悎长老一瞬背脊上的寒毛却竖了起来,较之子坤有过之,他知道白拈问的是什么,每个楔身上的楔息是不同的,勼的香气楔的气息都是独一无二的。 这是打算从楔息入手,兮悎长老道:“这个楔把痕迹抹的很干净……再给我点时间,不过要是白翎王子清醒过来……”楔息怕是没人比当事的白翎最为清楚了,只要白翎王子醒过来,那么这个龌龊的楔到底是谁就能明朗。 这时,王庭之中仿若剧震,咚咚的鼓声打断了内殿几人的交谈。 鼓声响彻整个王庭之中,余音刺耳,地面都在发出微微的颤动,殿外有许久年头的一颗树木簌簌的落下叶枝,让人心里一惧。 这是战鼓,有敌人来袭了! 纭水城水中之城,四面环水,水岸边上停靠着的竹叶舟已然不像之前一样停靠整齐,四面黑压压的全都站满了战士。 喀崧部落在河边集结了乌泱泱的军队,声势浩大,要攻占纭水城。 若是只在岸边围堵大可不怕,但喀崧部落的人竟然大半都渡了河,直指王庭门口。 纭水城已经被包围了。 南方部落众多,喀崧部落的住民和领土更是数一数二,不过要说气候,和纭水城那是比不了的,早些年间喀崧部落也觊觎过纭水城得天独厚的气候和资源,领兵与之一战想要侵吞,无奈最后战败了。 这么些年一直相安无事,谁能想到这个节骨眼上没有任何预兆竟然出兵了。 “人呢?!”老长者看着只有奴仆一个回来,心里的不安愈发扩大。 奴仆急忙跪爬在地上,哆嗦哆嗦的回话,“……子坤,子坤大人说,如今的王庭之事调度军队在宜女大人手里,白拈大人管不着。” 一旁的宜女听到这话本来就不太好的脸色更是变得铁青,靠身边的奴仆才稳住了身子,子坤不比白拈,白拈不喜多话,子坤却是嘴上从不饶人。 她最近过得风光恣意,几乎接手了白拈全部的权利,就连城中军队侍卫的调度在老长者的施压下也被“挪”到了她的手中,她一个勼可谓是“爬”到了众多楔者的头上,堂而皇之的替换打压军中支持白拈和白翎的人,只待在外的钩长回来,就能完全把子坤的地位取而代之。 可万万哪能想到这个时候喀崧部落竟然会大举进攻纭水城,他辛苦提拔的先锋战士在喀崧部落的手里不堪一击,不过两招就被人割掉了脑袋。 先锋被杀,顿时喀崧部落的士气大涨,这是部落最忌讳的。 照着情况下去,纭水城根本抵御不了。 宜女彻底的慌了,想要维持脸上最后的体面,但她一旁的老长者可维持不住了,他杵起拐杖就要去找子坤和白拈,急匆匆的迈出去一步却忽的停了下来,转身怒瞪宜女,“还愣着做什么!你惹的祸事就是跪着求着也得把白拈给我求着来!” 纭水城易守难攻,四面环水,喀崧部落的人竟然能大举渡河,以前白拈掌事的时候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宜女这才接手就捅了这么大的篓子。 一个勼果然成不了大事。 他这样疾言厉色的指责,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宜女的头上,明明前不久还对宜女多加夸赞,脸色可谓是变得极快。 “喂!纭族!白翎呢?听说他分化成了勼,让他出来给我看看。”城池外战马上昂扬的喀崧部落年轻战士对着城墙上的人调笑的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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