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楼上传来东西砸到地上的声音。动静不小。 他瞟了眼天花板:“我后院的消防警报暂时没动静,但是哥,你的房子快塌了。” 祝则然:“……” 祝知希:“嫂子身体素质不错,力气挺大,搁我可打不了这么红呀。” 他讽刺完,就被祝则然半绑架式地抓着肩膀,直接赶了出去。 砰的一声,祝则然关上门,心里还犯嘀咕。 傅让夷信息素居然是花香味儿的?整得自己这蠢弟弟跟刚从大花园里窜出来的花蝴蝶似的。 两人的关系不是正常伴侣。这一点祝则然早看出来了,因此也不觉得奇怪。 他真正奇怪的是,傅让夷看起来不像是乱放信息素的人,SA对自己信息素的控制能力也不会这么差,就是易感期也不至于。 顶A的信息素很复杂,身体状态不同,信息素的气味和状态也会倾向性的变化。这人信息素都黏糊成这样了,就差把“想做”俩字儿刻脑门上了,明显是易感期大爆发啊,这时候居然还能忍着把人送回来?还能开车? 傅让夷不会有什么隐疾吧? 虽然祝知希是个气人精…… 他一边解衬衣扣子上楼,一边拨通了一个电话:“小陈,帮我在S院的生殖科系统里查个人吧,看看有没有他。嗯,我把他资料发给你。” “仇人?不是啊。”祝则然推开门,看向被捂嘴被绑床上的“真仇人”,笑了一下。 “怕我弟被骗而已。” 作者有话说: Beta小祝从一堆泛滥的黏糊糊的AO信息素里路过还一无所知。 明天就要上岗照顾老公了,加油小祝大人。 from1想:我很怕我做出伤害你的事,你别来。 from1说:别来打扰我,回你自己家。 juicy想:刚刚那个O到底什么情况?你好像也很不舒服,生病了吗?我有点不放心。 juicy说:我这几天会彻底消失在你的生活中的(嬉皮笑脸) 你俩真是天生一对啊。
第19章 恶性症状 没抓奸成功,祝知希很沮丧,晚餐只吃了一点就回房间了。 他趴在床上,脸埋在双臂之中,鼻尖动了动。 他能嗅到一点晚餐时喝的热红酒的复合香气,再仔细一些,还能闻到一点点檀木香。 甚至是更早些的,珠宝店清新淡雅的香薰气味。 唯独没有傅让夷的信息素。 连祝则然都能闻到。 埋头,闭上眼,皮衣冰着他有些热的脸颊。傅让夷对他坦白信息素的画面再次出现,一个个自带气味的名词,蝴蝶一样萦绕在脑海。 他好像真的嗅到了。感官在黑暗中蒸发,变成幻觉,身临其境,真实得不像话。 直到手机震了几下,祝知希才猛地惊醒。 是周铭发来的工作消息。 对啊,我是Beta,不受信息素影响是我的天赋,我是为工作而生的高等动物。 为了清空脑子里的胡思乱想,祝知希用工作让自己清醒。 要想做展,最重要的是熟悉展品。他花了一晚上时间阅读藏品手册,分类整理,找出一些自己感兴趣的,标记出来,打算之后向傅让夷请教。 傅让夷。 他发现自己现在根本不能想到他,脑子稍稍一跑偏,好不容易凝聚的注意力就会失控。 他有些担心。大过节的,手机震了一夜,唯独[俏寡夫]的对话框静悄悄的,没半点动静。 应该到家了吧? 管他这么多干嘛?明明是他一直赶我走的。 他又想起祝则然的那些垃圾话,说什么“支开”他,心里虽然明白傅让夷的人品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更何况他们的室友守则里写过,不可以带人回去。 室友守则。他忽然想起了另一条——绝不干涉对方私生活。 祝知希清醒了,关掉手机,打开藏品手册。 熬了个大夜,他勉强过完展品,整理出一条大致的脉络,打算开始场馆设计,可刚推进到这一环,才意识到一件麻烦事。 [坏兔子:傅老师,我要工作,但是笔记本电脑在公寓呢,场馆建模都在里面,想回去取。] [坏兔子:不会打扰你的!我静悄悄溜进去,静悄悄拿电脑,然后再静悄悄溜走,像小飞贼一样,我保证。] [坏兔子:限时半小时,你要不拒绝我就当默认了哦。] 半小时后,他准时出现在了公寓楼下,并收到了周铭的消息。 [周铭:那我们两点半见?你快到了告诉我一声,我出来接你。] [周铭:喝咖啡吗?我先点上。] 祝知希正为某人的不回应而心烦,所以只回了个“不用麻烦”就退出来。他点进置顶对话框,上拉下滑,又一次确认。 俏寡夫还没回。 不会死在我前头了吧? 祝知希深吸一口气,手指贴上指纹锁。嘀——门开了。 他正要进去,刚抬脚,瞬息之间,仿佛被什么给猛地定住了,一阵电流劈下来,穿透了他。浑身上下麻得彻底,每一处肌肉、骨头,都瞬间绷紧,动弹不得。 只有心脏。砰砰。砰砰。跳得极重。 这是祝知希人生中第一次产生这种感觉,然而只持续了一两秒,很快就消失。 一切恢复正常。 怎么回事? 不会是我病情加重了吧? 他看了眼手心的倒计时。 [47天01时42分05秒] 心有余悸,他原地缓了一会儿才走进去。房子里静悄悄的,一切如常。 他第一时间瞥了眼主卧,想起昨晚傅让夷的状况,还有祝则然的胡言乱语。 一番挣扎之后,祝知希还是快步朝主卧走去。 门没关,他站在门口往里望了一眼,里面很昏暗,窗帘紧拉着,没开灯,床上被子不像平时那样整洁叠好,是散开的,但被子里明显没人躺着。 “傅让夷?” 好奇怪。傅让夷会任由房间乱成这样去上班吗? 他甚至去敲了主卧卫生间的门,又出来看了一眼客卫,都空无一人。 还真不在家。 算了。先拿笔记本吧。 关上客卫的门,走过安静的走道,打开次卧门,笔记本就在书桌上,祝知希走近。但忽然间,他皱了眉。 房间是一眼望到头的空荡,一切都和离开时没分别。可他分明听见沉重的呼吸,还有一些窸窣的动静。 祝知希放轻脚步,谨慎排查,顺手从放在门后的登山包里拿了点工具,背在身后。 越靠近,他越是确认,声音的来源是房间里的帐篷。 于是他小心靠近,直到来到帐篷合起的帘幕前,半蹲下来,单膝点地。他握紧撬棍,猛地掀帘,却愣在原地。 帐篷里竟然是傅让夷。 里面光线昏暗,空间狭小,傅让夷侧躺着,身体蜷缩起来。他只穿了件很薄的米白色亨利衫,领口敞开,最上面的几颗扣子都没扣。宽阔的肩膀和胸膛把衣服撑得很满。 祝知希忽然有些脸热。 两天前,傅让夷路过他房间,用教书育人的语气点评了一堆:房间不整洁、衣服乱放,连最基本的次净衣区都没有。 当时他很不服气,像个小孩一样被教育了,觉得丢人,急于找个藏衣服的地儿,于是把这些只穿过一次的衣服都塞进了帐篷里,拉上帘。自欺欺人地实现了房间的整洁。 可现在,这些衣服,还有帐篷里的兔毛毛毯,几乎把傅让夷淹没。 这……什么嘛。 是谁说自己有洁癖的? “傅让夷。”祝知希声音很轻。他一手撩开帘子,跪着进了帐篷里,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傅让夷的腿,“你还好吧?跑这儿缩着干嘛,要不要去医院?我开车送你去。” 病号似乎是听见了他的声音,动了动,有了一些反应。 他含糊地说着什么,声音很哑,祝知希听不清,凑近了些,试图努力分辨,但能听到的只剩下傅让夷的喘息。 帐篷里光线昏暗,他看见傅让夷的胸口在动。 平日里他总穿得层层叠叠,衣服套了又套,罩住高大的身形,即使在家里,他的睡衣也是整洁体面,每一颗扣子都各司其职。 可现在,他身上薄薄的衣服布料完全被肌肉线条撑起,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水……” 祝知希恍然间回神,脸都发烫:“水?你要喝水是吗?” 他伸出手,摸索了一阵,找到傅让夷的额头,摸了摸,上面竟然全是汗。 整个手掌都被沾湿了。 “你发烧了。怪不得要喝水,我去拿。” 祝知希没多想,直接从帐篷里退着出来,快步离开房间,去到厨房,拿出傅让夷的一只玻璃杯,去水吧的饮水器接水。 站着等水接满时,他又低头看了一眼手心。倒计时还处在暂停状态,但他的心却跳得比方才更快了。 “还不让我回来,不回来你病死了都没人知道。” 刚碎碎念了一句,他忽然感觉后颈传来一阵发烫的气流,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猛地回头。 “傅让夷?” 他松了口气,转过身。 这是怎么突然冒出来的?不是都起不来了吗? “你先坐一下,水马上好了,我……” 没等他说完,站在身后的傅让夷忽然伸出手,碰了碰他的脸颊。 他的手烫得像烧红的金属,烙在祝知希脸侧,背后忽而冒了层汗。 “你怎么没戴抑制手环?”祝知希抓住他的手腕,上面空荡荡的。 傅让夷开了口,声音很沉:“没用……” “什么?”他没听清,想再问一遍,可傅让夷竟抬起另一只手,碰了祝知希的手腕,滚烫的指尖勾住他腕间的串珠手链。 弹力绳受到拉扯,又被松开,啪——弹回手腕。 “这不是你的手环,别乱玩。”祝知希小声骂他,“烧糊涂了。” 哗啦啦的,水流声出现。他一转头,才发现水已经从杯子里溢了出来,淌在台面和地上。 完了。 这人最爱干净,肯定要骂他了。 祝知希赶紧转身,关掉出水按钮,随便扯了几张厨房纸巾,去擦台面的水。 好在傅让夷什么都没说。 病了之后的他语言系统好像也退化了。 或许是干活的原因,又或许是家里暖气温度太高,他也莫名觉得热,于是一边擦水,一边把脖子上的围巾解开,取下来,然后蹲下来,背对着傅让夷擦地上的水。 “你别跟这儿杵着了啊,去沙发……” 没等他说完。 剩下的几个字被一副猛撞上来的身体撞散了,变了调,挤成有些痛苦的呻吟。 祝知希不可置信,刚刚还好端端站在身后的人,突然就像头野兽一样把他撞倒在地,压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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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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