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确实搞错了顺序。高热也是副作用之一。这一点辩无可辩,因此祝知希多少也有些心虚。 “那……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除了热。” 傅让夷喘息很重,明显还不太能思考,只不断重复:“热,好热。”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先拿这个敷一下。”他把湿毛巾塞在傅让夷手里,“我出去一下。” 正要起身,手却被直接抓住。 傅让夷的手烫极了,烧红的铁钳似的紧攥住他手指。但他眉眼又是柔软的,湿漉漉盯着,不让离开。 祝知希心情有些怪,语气放柔和了些,安抚性地摸了摸他的手。 “我去给你拿冰淇淋吃,吃点凉的会好一些。” 他用了点力气抽出自己的手,跑去厨房。 等到他回来时,傅让夷还维持着方才的姿势,坐在地上,两条长腿向前伸展,背靠墙壁,仰头喘气。 听到开门声,他微微转头,仰望着祝知希,像一只看见主人回来的小狗。 要是这人长了尾巴,现在肯定晃个不停了。 祝知希努力地不去看过分瞩目的某处,把他想象成发情期的小狗小猫。 顿时,他就觉得自己正直聪明又可靠了。 挨着傅让夷,他半蹲下来,从袋子里拿出一小盒香草味的,拆了包装,用木勺挖了一点,谨慎地伸进止咬器的缝隙,喂到他嘴边。 冰淇淋融化的速度太快了。 “可以吗?我知道你不爱吃甜的,但是至少能降降温?”他将冰淇淋盒子递给傅让夷,“有力气吃吗?还是……要我喂啊?” 傅让夷呆呆盯了会儿冰淇淋,眼神又散开,沿着他的手臂,飘到那个便利店袋子里。 “要……”他抬了抬眼皮,“草莓。” “你要吃草莓味?”祝知希颇为意外。 这是易感期还是大变活人啊! “可我没买草莓味的。”他说着,忽然想到什么,“等一下,我知道了,你等等我。” 他跑得飞快,傅让夷抬起的手抓了个空,慢半拍地攥紧了。 但他回来的也很快,盘腿面对面坐下:“看,我前几天冻起来的。” 他得意地展示了一下成果,拿起筷子,夹起一颗超小的冻草莓,小心翼翼伸入止咬器中,递到他唇边。 夹稳一颗又圆又滑的水果并不简单,要喂进口笼不掉下来就更难,所以祝知希特别小心,甚至语气都不自觉放轻了。 “吃吧,会有点冰,你含住。” 傅让夷慢慢地抬了眼,照做,乖乖张嘴含住,同时也紧盯住祝知希垂着的眉眼。 “对,真棒。”他下意识就说出了夸奖的话。 不对,这不是小猫小狗,是傅让夷啊。 但被他夸奖似乎是件不错的事。傅让夷竟然主动抬起手,将手掌放到祝知希的手里。 好……好好玩。 看着搭在自己掌心的手,祝知希感觉心脏好像陷进去一小块儿。 和AO都不同,青春期早早分化成Beta的他,不受信息素的影响,自然也对这些没兴趣,生理课从来都在睡大觉。这是他第一次照顾易感期的Alpha。 而且他还是特殊的,和别的Alpha都不一样的。 起了玩心,祝知希盯着那双红润饱满的嘴唇,还有里面尖锐、雪白的犬牙。 不知怎么,他鬼使神差,伸出手,缓慢向前。食指指尖探入止咬器的缝隙。 你会咬我吗? 他握紧了傅让夷主动伸过来的手。 不会的吧,你现在应该把我当成主人才对。 正这么想着,他忽然听见清脆的声响——浑身毛孔都颤了颤,猛地收回手指——那是上下牙齿狠狠撞在一起咬合的声音。 还是被咬到了一点。 “好痛啊傅让夷,你居然真的咬我!” 对着浴室灯,祝知希捏着指尖瞧了又瞧,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施暴者,又扭过头,挤了挤被咬到的指尖。 怎么没血呢? 一点点都行啊。 终于,他忍着疼挤出来针尖大的一点儿血,立刻像是拿到罪证似的,直愣愣戳到傅让夷眼前:“看,你咬的,都给我咬出血了!你之前还说我一根手指头都不碰呢。” “快给祝知希道歉。” 傅让夷双眼湿润,眼神更是无辜。 他头向前,靠近了些。呼吸时的热汽包裹住祝知希的手。 好烫。 止咬器贴了上来,又有些冰。 祝知希有些后怕,想缩回手,但下一秒,自己的指尖就被动地穿过止咬器的缝隙,一寸一寸,被迫靠近被封锁其中的嘴唇。 危险的施暴者张开嘴唇,但没咬,而是伸出舌尖,舔了他“受伤”的手指。 祝知希一个激灵,腿脚发软,像那些极易被alpha信息素影响的O似的,仿佛有电流穿过,从天灵盖到脚趾,浑身都麻了一瞬。 而那湿润的舌尖竟然……还绕着他手指打转。 “等会儿,你怎么……” 心猛猛撞了几下,像是砸在胸膛,也砸醒了他。他飞快收回手,人也后退,直到后背砰地撞上对面的墙壁,攥着手指望住傅让夷。 这就是“一根手指头都不碰”?你不光用手碰了,你还用舌头碰了! 骗子。 他咽了咽口水,又搓搓指尖,浑身不自在。手放下,撑在地板,抠紧了。 傅让夷没做任何反应,也隔着湿热的空气看他。 他仰着的脖颈很修长,喉结分外显眼,一阵一阵上下浮动。他脸颊是鼓的,仍含着冻草莓,喘息比之前稍缓了些。 隐约间,祝知希听到一些声响,有含混黏糊的吞咽,也有冻硬的草莓和牙齿磕碰的清脆声。 方才那股玩心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 情欲也好,信息素也罢,于他而言,都是看不见也摸不着的。病毒也是。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这些病毒在无声无息扩散,蔓延到他这副本应五毒不侵的身体。 “我……”傅让夷嘴唇动了动。 “什么?”他听不清,手撑着地板,谨慎地靠近了些,“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要做。”他牙齿磨得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要,做。” “快点,给我。” 作者有话说: 平时的傅让夷:醉心学术守身如玉清心寡欲斯文但不败类…… 易感期的傅让夷:诱攻。 某人要开始“不择手段”了。初次易感期持续的篇幅还挺长的,因为对正直聪明又可靠的护士小祝来说有点一波三折()
第21章 极限拉扯 祝知希脑子轰得炸开,短路了一秒。 不。等会儿,李峤不是说他易感期不会做这种事吗? 怎么回事?是我给他打错针导致的? “快点,跟我做。” 不不不。这人现在不是傅让夷。他没有理智,是一只处在发情期的小动物。 祝知希嘴上厉害,实际毫无经验,光是听这些话都耳朵通红。 “哎别说了,快闭嘴吧。你醒了肯定会后悔的。” 可傅让夷嘴里就没个消停,慢吞吞地,用半命令的语气提着最色情的要求,像个老师,又像个小孩。 “你过来。”他声音愈发含糊。 “兔子……” “坏,兔子。” 祝知希听错了:“吐?你想吐吗?完了完了……” 这也是副作用之一吗? 他赶紧拿垃圾桶挪过去,蹲着举了半天,拍拍小傅的背,再举。 然而大少爷完全没有要吐的意思,反而叛逆地抬起头:“要摸。” “啊?摸什么?” 我才是真的想摸一摸我的头脑,但我摸不着啊。 “尾巴,给我。” 疯了吧? “不是,猴子进化成人类都好几百万年了!哪儿来的尾巴呀,你不是考古学家吗?怎么还支持返祖呢……” 对学术的热忱也无法唤醒某人的理智,呓语症状更重了。 “摸尾巴,上、床。” “怀宝宝……兔子,有两个子宫,很能生。” “不是,你怎么越说越离谱了?怎么还搞起生物学了!” 太可怕了。祝知希脸烫得能煎鸡蛋。他一时手足无措,没过脑子,隔着止咬器就去捂他的嘴。这显然起不到半点作用。 怎么回事? 是因为没吃胶囊吗? 对啊,口服液只能让思维能力慢慢恢复,胶囊才是压制生理欲望的。 祝知希赶紧找来刚刚没吃成的胶囊,试着把药混在冰淇淋里,再喂进去。 “做……” 他停顿一秒,连哄带骗:“吃了再做。” 可傅让夷根本不吃,硬塞进去一点,还用舌尖顶了出来。 “不是,你怎么……”祝知希气笑了,“我喂过药的小猫没有上百也有几十只了,没见过像你这么难搞的。” 这位易感期顶A又对他露出无辜的眼神,但嘴一点也不无辜:“快点,跟我做。” 祝知希脸垮了一秒,又笑眯眯起来,拿起木勺:“好呀好呀,我们一起做吃冰淇淋的小游戏吧。” 玩家拒绝你的游戏邀请。吐掉。 不是,这口服液恢复智商的药效怎么来得这么慢啊?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再尝试一次。 刚把新的胶囊掰开,一阵长震动出现。祝知希转头一看,来电人是周铭。 完了。 约好两点在博物馆讨论场馆设计来着,他居然忘了个干干净净! 祝知希飞快接通。但冰淇淋化得太快,胶囊也容易泡软,他只好开了免提,边忙活边打电话。 “喂?知希,你在过来的路上了吗?” 祝知希赶紧滑跪道歉:“那个,周馆长,对不起对不起,我这边出现了一些紧急状况,现在过不去了,我……” 突然地,祝知希被撞倒在地,手里的汤匙和药都撒了,话也打断。 什么啊,我又不是要物理滑跪! 他头晕目眩,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一副滚烫的身体死死压住。 “傅让夷你怎么又……” 不明白怎么回事,刚刚还乖乖坐着的傅让夷,突然间又失控,像头野兽一样把他撞倒。 他压上来的身体是烫的,紧攥住的手也滚烫,但口笼冰得祝知希发颤。那些金属条狠狠碾上脖颈,陷进皮肉里。尖牙磨着,很响,亟不可待地想要啃噬、撕碎,把他吃掉。 “知希?你没事吧?” 傅让夷明显更加暴躁了。明知道隔着口笼,是徒劳,还是在拼命地咬。 “不行……” 我还打着电话呢! 祝知希用力挣开手,几乎是拿和野生动物博弈的经验自救。 支起臂肘,挡开压上来的前胸,制造出空间,喘息之余,他努力伸展指尖,直到堪堪碰到口袋。 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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