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幼崽被他显摆没了,现在剩下了个恶劣的坏幼崽。 牧时野掀开两只触手,挤进去一只手戳戳蘑菇水母,白摆往墙角蛄蛹蛄蛹,用触手把那只手扔出去,他现在不想理他。 牧时野这次连手都挤不进去了,“你出来。” 白摆不理。 牧时野:“白摆。” 白摆还不理。 幼崽要是再喊他一声他就出去…… …… …… 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白摆收起触手,沉着脸转身。 床边,牧时野藏蓝的冲锋衣脱掉,上身只剩下了一件修身黑色背心,常年包裹在以下的皮肤白的反光,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肉线条流畅。 只见牧时野背对着白摆,弯腰伸手拿起床上的冲锋衣,白摆措不及防,极佳的视力让它清楚的看见了肩头上的红痣,在一片白皙的肌肉线条之间,显眼性感。 随着牧时野穿衣的动作,红痣一闪而过,消失在白摆的视线里。 上浅下深的渐变粉色冲锋衣。 牧时野把拉链拉到颌下,转过身来看见白摆一愣,反应过来,脸悄悄的往衣领下埋了埋,默默的走过去,到白摆身边站好。 白摆惊喜的看着牧时野,兴奋的举起牧时野抱起来,转了个圈圈,“大宝贝幼崽。” 尾音加重,语气毫无起伏,却能有种诡异的,不伦不类的兴奋。 白摆表达情绪的奇怪语调。 白摆放下牧时野,牧时野酷酷的站着,没有说话,耳廓蔓延上了绯红。 触手快速将床上的衣服装回袋子。 去朝阳基地的路上,白摆难得没有和牧时野小声抱怨太阳晒,牧时野依旧慢吞吞坠在白摆的身后。 白摆冷酷的走在前面,面上依旧是平常的样子,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不苟言笑的让人难以捉摸,内心里的,他已经化身成了一只小水母,欢快的在心脏的血液里游动了一圈又一圈。 经过海洋馆的时候,白摆回去放了个衣服就带着牧时野去了朝阳基地。 基地大门前,依旧是五六排长队,白摆熟练的排在一个中年男人身后。 牧时野抬起乌黑的眼眸,瞥了眼长队前的基因检测门,一暗,没有跟在白摆身后排队。 随着身体的发育生长,牧时野渐渐发现这具身体居然和他原来的身体一模一样,简直就像是他原本的身体一样…… 这个基因检测门,还是不过为好。 白摆见幼崽没有跟在身后,狐疑的就要出队,被牧时野推回去,“你排,我一会自己想办法进去。” 虽然他不知道白摆一个非人类是怎么逃过基因检测的,但白摆能够安全出入了这么多年朝阳基地,没有被发现,还这么理所当的像个真正的人类一样排队过安检,他肯定有他自己的办法。 牧时野目送白摆从基因门进去,沿着基地的城墙向南走去。 每个基地在设计建造的时候都会在特意留出一个秘密入口,方便一些特殊人员进行隐蔽任务。 应该是在这里……
第17章 装死 白摆排队进到基地,又找了个地方变成小水母,从基地里飘出来。 他浮在空中扫视一圈,循着气味找到幼崽的方向,鼓动伞状体游过去。 牧时野沿着城墙一路向南走到基地背靠的山林。 白摆追上去,自然的飘到牧时野头顶,落下。 牧时野一惊,条件反射,迅速抽出后背的长刀,挑起头顶上地异物,甩出去。 白摆直直地撞上木树干,反弹到地上,滚落几圈,透明的果冻水母裹上了一层“咖啡粉”。 泥土混杂着枯枝败叶黏了一身。 白摆呆呆木木,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牧时野没有认出白摆,他冷漠的看着滚落在脚边恶心的活物泥巴,毫不犹豫,一刀刺了下去。 “咕叽咕叽……” 牧时野拔出钉在地上的长刀,见黑鼻涕泥还活着,抬手准备再补一刀。 白摆眼见他给幼崽找的刀就要落在自己身上,赶紧把语言转换过来,大叫,“幼崽。” 刀刃碰到白摆的水母脑袋,紧急停了下来。 “白摆?” 牧时野身形一滞,急忙收起刀,他双手捧起白摆,拽拽白摆细小的触手,戳戳扁扁的口腕,认真辨认,发现还真是他家水母。 牧时野从白摆的光滑的水母顶上拿下一片枯树叶,拍打拍打,发现拍打不下来。 “你怎么脏成这样?” 白摆并不是很想说话。 捅了白摆一刀的牧时野见白摆没吭声,有些心虚,他知道白摆爱干净,赶紧找补:“前面有条河,我带你去洗洗。” 牧时野还记着他刺下去的一刀,问,“你没事吧?” “有事。” 白摆摊在牧时野手上,他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脏死了,“你把石子泥土和枯树枝戳进了我的身体里。”白摆伤口愈合的太快,直接被封进他果冻样的身体。 牧时野蹲下,双手捧着白摆放进河水里涮涮,拿出来搓搓。 泥土被水流冲走溜出了白摆原本剔透的身躯,里面还真镶嵌着砂砾和一根断掉的树枝。 牧时野难办的看着被弄脏就装死的白摆,他知道白摆身体自带排污净化的能力,问,“你能排出来吗?” “不能。”白摆睁眼说瞎话,这些脏东西在他身体里多待一秒他都受不了,“你捅进去的,你快点给我掏出来。” 白摆有气无力,真的像是性命垂危的重患,可牧时野知道,这纯粹就是水母的心理作用。 白摆好比是一个机器人,而他自己给自己编写了一段脏了就会死掉的代码。 牧时野一开始真的以为是这样,直到有一次,他发现,这纯粹就是这只蠢水母活久了,自己给自己洗脑成这样的。 简而言之,就是闲的,装的。 牧时野下不去手,他给白摆放进水里,“你自己来。” “不行。”白摆从水里露出脑袋,“我要死了,需要你救我。” “你死不了。” 牧时野面无表情,不知道是谁当初和自己说的他死不了。 白摆见幼崽真的不救自己,也不挣扎了,触手一横,躺平装死,任由水流把自己冲走。 他现在是只死水母。 吓的牧时野急忙下水捞水母。 白摆一只透明水母,在水下人眼很难辨别出来他。 牧时野在水里捞了半天也没捞到。 触手勾住水草,一直默默等者幼崽把自己捞起来的白摆,看着笨蛋幼崽忙乎了半天,离他越来越远,鼓动了一下伞状体,悄咪咪亮起了光,这下牧时野看到了。 白摆收回勾住水草的触手,心满意足的被幼崽从河里捞起来。 牧时野抱着白摆,湿漉漉从水里出来,狼狈的坐在岸边,沉着脸盯着依旧在手里装死的水母。 白摆伸出触手拍拍牧时野,示意他快点救自己,牧时野气愤的对着白摆水DuangDuang的身体啪啪两下。 白摆晃荡晃荡。 身体里的沙砾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排出去了。 牧时野咬紧牙根,不解气的又上去两巴掌。 白摆丝毫没有察觉,他还在闭着眼等幼崽救他。 白摆闭着眼等了半天,幼崽怎么还没有动静。 白摆睁开眼,发现周围的景物正在慢悠悠的往后移动,他被牧时野抱在怀里正在往回走。 白摆伸出触手缠住牧时野的无名指,打了个圈,敲敲。 幼崽没有理他。 白摆继续敲。 牧时野敷衍的戳了两下白摆作回应,道,“救回来了。” 白摆怀疑幼崽在敷衍他,他都没有试到幼崽的手伸进他的身体里搅动,白摆锲而不舍的继续敲。 “你自己起来看看,没有石砾了。” 牧时野停下,将白摆捧起来,撒手。 白摆自己飘在空中转了转,还真是,他怎么没有感觉? 牧时野没有告诉白摆真相,他怕下次白摆控制住代谢,真的让他伸手掏,不掏就一直装死。 这绝对是白摆这只水母能干得出来的事。 白摆原地变回人形,站在牧时野身前,拍拍衣角,看看湿漉漉的幼崽,眼神偏移,后知后觉的有些心虚,他伸手,抱住幼崽。 “干什么?”牧时野一愣。 “别动。”说着,触手一哄而上,将牧时野严实包住。 不一会,白摆撒开。 牧时野从头到脚重新变得干爽起来。 触手把他身上的河水吸走了。 牧时野:“你怎么出来了?” 白摆:“你来这干嘛?” “来找你。” “找入口。”牧时野听见白摆的话,顿了一秒,若无其事的蹲下,白摆好奇的跟着蹲下,探头,只见牧时野扒拉开一片草丛,露出底下的下水道盖。 识别成功。 井盖打开,露出了里面仅能容纳一人的通道。 牧时野眼底划过一丝讽刺,淹没在乌瞳之中。 “走吧,”牧时野看了眼白摆,示意下去。 白摆知道下水道,排放废水的地方,臭烘烘,他不想进去,白摆嫌弃的皱起眉毛,牧时野无视白摆的龟毛,伸手把水母推进去,自己紧随其后。 井盖重新合上,恢复原状。 “啊啊啊啊——” 牧时野耳朵要聋了,手动捂住白摆乱叫的嘴,“你叫什么?” “人掉进下水道要大叫。” 牧时野叹息,“谁跟你说的?” “我看见的。” 牧时野:“……” 一路通到基地内。 识别成功。 牧时野推开门,沉默的拽着白摆从某个老旧的住宅区出来。 出了老旧侧住宅区,牧时野松开手,让白摆带路。 到了林缇家门口,停住,白摆转身,抬手顺顺牧时野的头发,整理整理衣领,确定非常帅气后,抬手敲门,把牧时野推到前面。 “你又不拿钥匙、” 林缇打开门,看见陌生的牧时野,紧急一转话音,“小帅哥,你找谁?” “找你。”站在牧时野身后的白摆淡淡道。 “来这么早,我刚把林胖墩赶出去买菜,快进来。” 进屋,白摆熟练地进厨房,拿杯子,接水,不知道地还以为这是他家。 白摆把水递给牧时野,在他旁边坐下,等林缇问他。 林缇非常配合,“这位是?” 早就准备好的白摆,脱口而出,“我幼崽。” 林缇不可思议的看了牧时野一眼,不相信,再看一眼。 眼前的少年,看起来年纪应该和胖墩差不多,五官立体,面容冷漠而昳丽。 一副非人勿近的清冷酷哥长相,你告诉我这就是你口中乖乖软软香香糯糯,好捏又好摸的漂亮崽?! “哈哈……”林缇尴尬笑笑,“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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