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摆怕拍牧时野,“所以我没有让你学。” 他那么多出手都数不过来,更别提只有又两只手,十个手指的幼崽了,他不会让他的宝贝幼崽吃数觸手的苦呢。 白摆说的很碎,前言不搭后语,有些甚至还添加了一下他的感想,乱糟糟的,但牧时野并没有开口打断他。 牧时野继续听着白摆東扯一段,西扯一段。 里面藏着他没有见过的小水母白摆。 “再然后,我就睡觉了,因为难受,等我把身体里乱七八糟的東西都赶出去后,饲养员就死了。” “我给他挑了最大的桃树,埋了进去。” “那是我埋的第一个人。” 白摆骄傲。 埋进水母館后那片桃树林里…估计已经连骨头渣都不剩了,想到这里,牧时野眼底划过一丝愉悦,他夸了句白摆,“很厉害。” “那是,”白摆坐直。 牧时野:“你睡吧,我不会有事的。” 白摆不同意,“不行,我睡着了,那你受伤怎么办,难过怎么办,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睡?”牧时野问。 “我不睡。” 白摆就没打算睡,他对痛疼又不敏感,吵点就吵点,大不了就背着幼崽把脑袋扣掉一半,不让他长出来好了。 白摆都想好了,到时候他就戴着那个粉色头盔,漂亮,还能把头盖住,这样,幼崽就不会被只有一半脑袋的他吓到了。 所以,白摆根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管它。 “不行。”牧时野不同意,谁知道杜天黎都往白摆身体里注射了些什么,“你现在睡,我带你回海洋館。” 白摆捂住耳朵,他不听。 牧时野伸手拿下白摆捂在耳朵上的手,“说不定等回到海洋館,你正好就醒了呢。” “你变成小水母,窝在我肩膀上睡。” 白摆有些心动。 “到时候我打猎给你喂食物,会注意你光滑的皮肤,给你补水保湿,还会给你的触手扎小辫。” “我会保護好我自己,不让自己受伤。” 牧时野一字一句,把他能想到的、白摆不放心的点全都保证了一遍。 白摆油盐不进,他才不信幼崽能保護好自己呢。 “你是牧小狗。”说话不算话,他不信。 白摆扭头。 牧时野嘴巴緊抿。 “白摆。” 白摆:“嗯?” “我在担心你。” “我知道。” 白摆不仅知道,还非常受用,幼崽的视线全部都落在他的身上,他喜欢牧时野担心他。 所以他就更不想沉睡了。 “我会生病的。” 白摆猛地回头。 ??? “我会担心的吃不好,睡不好,人类吃不好,睡不好是要生病的。”牧时野木着脸一本正经的唬水母。 别问,问就是跟白摆学的。 !!! 白摆震惊。 * “那我睡了。” 白摆变成两个拳头大小的水母,不放心的围着牧时野飘了一圈又一圈。 “嗯。”牧时野伸手拦下转个不停地水母,捧在手里,捏捏,“我保护你。” “我不用你保护。”细小的触手这一根那一根,缠绕在牧时野的十根手指上,“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要生病。” “知道。” “你也不要瞎跑,老实的回水母馆。”那里安全,虎鯨他们会保护幼崽的。 牧时野点头。 白摆:“我真的睡了啊?” 牧时野:“嗯。” “要不我还是不睡了。”白摆挣扎着想要反悔,然后被牧时野擒住,手指勒緊水母□□弹弹的皮肤,“快睡,不然我一会就生一场会死人的大病。” 牧时野威胁。 白摆不甘心的闭上眼睛。 手里的水母渐渐没了动静。 牧时野松下手上的力道,他把白摆抱进怀里,手掌轻柔的抚摸着白摆的水母脑袋。 细小的触手无意识的勾緊牧时野的手指。 牧时野举起水母,贴近嘴边,落下轻吻。 “我绕个远路你应该不会生气吧…” 牧时野小声的呢喃回荡在寂静无声的車內。 这远路一绕,就绕了两个月。 牧时野掐着杜天黎的脖子,这已经已经是他这两个月內第二次抓到他了。 两个月内,牧时野带着昏睡的白摆,不知道捣毁了杜天黎多少个兔子洞了。 有的跑的快,兔子洞是空洞。 有的来不及跑,牧时野还能杀几个研究员。 反正最后都让牧时野给劈的渣都不剩。 “我看你能跑多久。”牧时野眼神寒意刺骨。 “谁和你说我是在跑了。” 五指收紧,牧时野松开手,了无声息的尸体掉落在地。 牧时野嫌恶的甩了甩手。 牧时野侧头。 还在昏睡的小水母,窝在的他的锁骨上方,细长软榻的触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 为了让白摆抱的舒服,牧时野已经好久没有拉上过外套拉链了。 牧时野伸手扯了下白摆抱着他脖子的小触手,没扯动。 抱的真紧,牧时野笑笑。 停下车,牧时野带着白摆来到海边。 费了好大劲把黏在他脖子上的白摆薅下来。 踩着焦岩在海水边蹲下,牧时野拿着白摆,放进水里涮涮,洗洗,他还带了沐浴露。 打上泡泡,搓揉。 一开始牧时野还会心惊胆战,毕竟他答应了白摆要老老实实回海洋馆的。 不过这一连两个月,白摆都没有要要醒过来的意思。 牧时野看着手里的泡泡变成黑色。 这也是牧时野时不时要给白摆洗澡的原因。 白摆体内被注射进去的药剂这几天一直都有陆陆续续的排出来。 牧时野认真的把水母洗干净,从水里拿出来,看看。 还是有点黑,牧时野再次把白摆放进水里。 清凉的海水透过灌满指隙,牧时野护着白摆,防止他被波澜的海水冲走。 夕阳已经落下,只在海天相接处留下了一片赤色。 这次他没有急着把白摆从海里拿出来,难得路过海边,多让白摆在海里泡一会。 海浪拍焦岩。 牧时野起身,从水里捞起白摆,甩甩,将触手上的水拧干。 “嘤——” 牧时野抬头望了眼平静的海面。 噗呲一声,水汽柱突破海面。 牧时野立在焦岩上,静静地看着出现在视线里的黑白生物。 水母重新被他护在怀里。 黑白的生物停了下来。 牧时野所在的是一片浅滩焦岩区,他过来会不仅会搁浅,还会被卡在岩石之间。 “嘤——嘤嘤——” 那是一头虎鯨。 牧时野看着虎鯨尾巴上熟悉的粉色蝴蝶结。 是……仔仔。 牧时野越过焦岩去,仔仔见牧时野认出了自己,尾巴高兴的拍拍海面。 “仔仔,你长大了好多。”牧时野伸手摸摸。 “嘤——”仔仔蹭蹭脑门上的手。 叫声带上了焦急,它不停的往前拱,焦岩划破了皮肤也没让它后退半步。 牧时野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小水母,“找白摆吗?” 仔仔:“嘤。” “他睡着了。” 虎鯨仔仔焦急的拍拍水面,朝南边游了两下又游回来。 那边……是海洋馆的方向… —— 海洋馆。 牧时野停车,打开车门下去。 他没有选择海洋馆的大门,而是来到了水母馆后的桃树林。 粉色花心之间的裂开一道白色的缝隙,血红色的眼睛睁开,桃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牧时野靠拢。 滋滋滋—— 焦炭窸窸窣窣的落在地上。 牧时野决定从水母馆后的桃树林翻进去。 落地,悄无声息。 白天的海洋馆日常就是寂静的。 牧时野先是小心翼翼的回了趟水母馆。 水母馆前的桃树依旧迎阳娇艳,桃枝被风吹的,上面点缀的桃花轻轻摇曳,像是在对许久没有归家的主人表示欢迎。 牧时野不敢掉以轻心。 突然,牧时野迈进水母馆的脚步一顿,脚步一转,牧时野朝另一面的虎鲸馆走去。 虎鲸不在。 牧时野抱紧怀里的白摆。 海豚剧场,鯊鱼馆,鲸鱼馆…… 牧时野一连去了好几个展馆,里面的異化生物都不在。 这不对劲。 海洋馆里的異化生物白天确实不喜外出,但也只会在自己的巢穴里呆着,不会这么大面积的不在巢穴。 牧时野站在水母馆前,并没有选择进去。 他来到桃树底下。 后背靠在树干上,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抱在怀里的白摆,树影婆娑。 牧时野这一站就到了晚上。 晚上的海洋馆依旧诡異的寂静无声,牧时野又一个一个展馆逛了个遍。 一只生物都没有。 漆黑之中,细碎的银晖倾洒,悬浮馆上,旷大的海洋馆被包裹齐重重,好似被萦绕着一层薄纱,模糊朦胧,却处处透露出违和。 沙沙沙—— 牧时野抬手,黑点凝集成的利爪飞速向右边攻去。 抓到你了。 隔空捏紧,利爪上明明什么也没有,可牧时野知道,他抓到了,虽然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一条鱼尾袭来。 牧时野迅速后退,利爪里的东西趁机挣扎,牧时野抓紧,可鱼尾接二连三的袭来,牧时野闪躲的间,还是让他跑了。 “杜天黎。” “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再次换了一具身体的杜天黎从阴影处直走出来。 攻击牧时野的偷袭者也跟着出来。 又是复制版的虎鲸,杜天黎这是复刻了多少、 不对, 牧时野瞳孔骤缩, 不止是虎鲸。 一个,两个,三个……无数的黑影从暗处走到了月光下。 海豚,鲸鱼,鯊鱼…… 真个海洋馆里的異化物都被复刻了。 牧时野一一扫过杜天黎的周边。 “怎么样,是不是非常完美吧?”杜天黎伸开双臂,得意向牧时野展示着他最近的实验成果。 “海洋馆里的异化生物呢?”牧时野退到水母馆前。 “异化生物?哈哈哈哈。”杜天黎仰天大笑,“别说异化生物了,这里连个生物都没有,哦,除了我的小摆。” 刺啦—— 电流从天而降。 牧时野沉着脸,“他是我的。” 复制品替杜天黎挡住攻击,“还是这么凶残。” “你把他们都弄那去了?”牧时野可不信杜天黎的鬼话。 “不信,也是,你那个时候还在东区基地当救世主呢,这里,”杜天黎路面上显露出疯癫的痴狂,“可是我的第一个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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