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阳光透过一滴水都没有的隧道投射下来,照亮的狼藉的餐厅。餐椅东倒西歪,腐烂的看不出原样的食物残留的到处都是,细看还能看见上面的蜘蛛网和蠕动的白色蛆虫。 腐烂的味道,嫌恶的臭水沟,白摆一进来,差点被送走。 白摆转头就走,被拽着触手的牧时野拉住。 白摆忍住反胃,迅速断掉触手,拔腿就走。 触手都不要了。 可好不容易把水母骗进来的牧时野怎么可能就让白摆跑了。 “啊——” 牧时野发出一声毫无起伏的惨叫,白摆脚步一顿,皱眉回头,牧时野趁机拽着白摆往用餐区后面的后厨跑去。 关上门,身后的酸臭味隔绝在外。 后厨的气味比外面用餐区好一点,但也只是一点而已。 牧时野关上门,转头。 白摆正背对着他,半死不活的蹲在地上,身体慢慢透明。 牧时野一惊,赶紧跑过去,手指触碰到的瞬间,白摆化为了拳头大的水母,晶莹剔透,飘飘落地,扑棱着触手。 快到地面,白摆翘起触手,伞装体有气无力的鼓动一下往上窜了一点,防止自己掉到肮脏的地面上。 牧时野急忙伸手接住,白摆死不恹的摊在幼崽的小手上。 牧时野突然想起来,水母好像对水质求极高,这…… 空气质量也一样吗?
第7章 洗澡(捉) 牧时野走的时候顺手带了瓶昨天没有喝完的矿泉水,现在派上用场了。 牧时野拧开瓶盖,倒在白摆身上。 水流哗啦啦的冲上透明的伞状体,Q.Q弹弹,像荔枝味的果冻,牧时野摸摸,感觉差不多了,停下倒水的动作。 “好点了吗?” 白摆气愤地挥着细小的触手抽了两下不听话的幼崽,“不好。”他感觉他都臭了。 他不活了,让他去死吧。 白摆装死了一小会,道:“继续。” 牧时野看看手里的还剩半瓶的矿泉水,“要没水了。”他还想喝呢。 触手啪啪啪的拍到牧时野胳膊上,:“还有。” 牧时野:“那你等会怎么办?” “出去。” 牧时野语塞,白摆烦躁的抬起触手,刚要做点什么就被牧时野团吧团吧塞进宽大的袖子里。 袖子被牧时野用水打湿,“是不是能好点?” “你也是臭的!!!”幼崽都被这里腌入味了! 好久没有洗过澡,但被白摆拖进水里差点淹死过两次的牧时野重复:“和外边比是不是能好点?” 是好一点。 细长的触手伸出袖子,报复性的抽打了两下牧时野的手背又缩回去。 袖口里,白摆缩紧触手自己抱住自己,怀疑水母。 这几天他抱的捏的团的居然都是这么脏的幼崽,他还一直没有发现。 脏死了,臭死了,白摆甩甩触手,他要回去把臭幼崽洗干净! 此时的牧时野还不知道自己回去将要面临着什么,他怕水母从他袖子里掉出来,从地上找了根绳子将袖口束紧,然后开始翻找调味料。 盐,胡椒,孜然…… 牧时野从旁边找了个麻袋拿走,还有筷子,勺子,碗,洗洗应该还能用,都拿走。 袖口里的白摆随着牧时野装取物品的动作,上下左右摇晃翻滚,一会撞上粗糙的布料,一会撞上幼崽嫩滑的皮肤,白摆感觉自己要吐水了。 最后白摆实在受不了只能伸出触手抱住幼崽的胳膊,固定住自己。 但现在在白摆心里,牧时野是一个脏的腌入味的臭幼崽。 他更想吐水了。 “还没拿完?”他真的要臭干了… “马上。” 说着,牧时野带着袖子里的白摆来到储藏室门前。 一扇巨大的铝合金紧闭,中间挂着一把大锁。 昨天牧时野已经找铁丝把锁撬开了,但推不开,牧时野怀疑门应该是从里面被卡住了,当然,也有可能是他现在力气不是很大的原因。 牧时野再次尝试了一下,还是推不开。 他松开系在袖口的绳子,把白摆从里面拿出来。 “帮忙打开。” 以为出去了的白摆与光滑的铝合金大门面面相觑。 白摆试探的伸出细小的触手放上去,一推,没推动,他被臭的都没有力气了。 “你也不行?” 牧时野收手,把白摆重新塞回袖子里,他再想想别的办法。 行! 他行! 白摆一听,这还了得,直接闷头从牧时野袖子里钻出来。 小小的水母飘在巨大的铝合金门前,冷酷道: “你让开。” 牧时野默默让开。 白摆后退蓄势。 牧时野:“左边,这是拉门。” 白摆鼓动着游到左边,找准位置,“嗖”的冲出去。 圆润Q弹的头撞上大门,砰的一声,门开了。 冷气倾泻而下。 白摆有些头晕,找不到方向的原地转了两圈。 牧时野急忙上前接住晕乎乎的白摆。 门内是一个小型的冷藏室。 太阳能电板的冷库压缩机轰隆轰隆的顽强工作着,牧时野猜到了这是个冷库,但没想它保存完好。 应该是海洋馆为了方便自建的。 进门,里面是三排货架,分门别类的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海鲜。 只有一少部分是蔬菜猪肉,大多数的还是鱼啊,蟹啊,扇贝什么的。 牧时野走过去,看了看,蔬菜已经冻烂了,估计应该大概还能吃吧…… 牧时野不是很确定,拿点,等会回去尝尝。 海鲜……水母能抓,新鲜的,口感应该会比这冻了不知道几年的死鱼肉好吃的多。 牧时野感觉自己来亏了。 进了冷库,白摆满血复活,虽然里面的味道还不是很好闻,但比幼崽身上和外面的臭味相比,可以忽略不计。 白摆飘到空中,四处游荡,指指点点, 这里的鱼一点也不好,硬硬的,也不新鲜,白摆伸出触手碰碰冻的跟板砖似的鱼。 哪里有他抓的好,真不知道幼崽非要进来干什、 O_o 黏…… 黏住了。 ! !! !!! 白摆用力的一拔,没拔下来。 另一边,牧时野挑完东西准备离开,一摸袖子,发现水母不见了。 牧时野环视一周,冷气白茫茫的一片,白摆一只透明还缩水的水母的根本就不好找。 受不了出去了? 牧时野狐疑,就当他打算喊两声的时候。 砰—— 一声清脆的响声,什么东西砸在了地上。 牧时野循着声音过去, 小小一只的白摆正奋力拖着一条比它大不知道多少倍的冻鱼艰难移动。 见到找来的幼崽,白摆一愣,快速反应过来,“触手黏住了。” 白摆语气冷淡,不苟言笑的仿佛在和牧时野说他今天吃了几条鱼。 牧时野过去,蹲下一看,白摆细小的触手前段都已经结冰了,牧时野敲敲,硬邦邦。 牧时野默默的把比他手臂还要长出一节的冻鱼抱起来。 既然幼崽帮他抱住了,就不用他自己拖了,白摆利落的扯断触手。 脱离白摆,触手便迅速化为了水流,还没等来的及落下,水流就被冻鱼身上的低温冻住,一块细直的小冰柱竖在了鱼身上。 牧时野见白摆解决好触手问题,将冻鱼扔下。 白摆飘在一旁:“拿着。” 牧时野:? 一只死了不知道多久的鱼都敢偷袭他,白摆要把他拖回去鞭尸。 见幼崽不动,白摆又打算把自己的触手黏上去,幼崽不帮他拿,他就自己拿,这条死鱼必须要为今天惹怒他付出尸体代价。 牧时野反应过来,抢先一步次重新抱起冻鱼,指望一只小小的水母拖,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他们才能重新回到水母馆吃上饭。 走到冷库门口,牧时野放下冻鱼,让白摆钻进袖子绑好,将矿泉水里仅剩的一点水撒上去,又费劲的关上冷库的门。 牧时野小小的躯体,抱着冻鱼,扛着麻袋,哼哧哼哧闷头就是往前外走。 出了餐厅的大门,牧时野扔下麻袋和鱼,直直的倒在地上,仰面朝天,粗喘着气。 “人?!” 陌生的声音,牧时野看过去, 是一只海豚。 一只半拟态的A级变异海豚。 S253内的变异生物大多和白摆一样是深海动物,喜水不喜阳光,昼伏夜出,这个时间很少会见到出没的变异生物。 确实,以往这个时候海豚都会在巢穴补觉。 但昨天晚上,它和虎鲸干架干输了,回到自己巢穴后越想越气的,越想越睡不着,于是一大清早气势汹汹的准备去找虎鲸再干一场,结果,没想到在半路上会看见一个人。 海豚双眼冒光,兴奋的扑上去。 霹雳乓啷,丁零当啷。 海豚双手抱着冻鱼,尾巴拖着麻袋,背上背着一只人类幼崽,鼻青脸肿的向着水母馆游去。 “到辣。”海豚口齿不清。 飘在旁边的白摆指挥着海豚放下东西。 “等等。”海豚摆尾的动作一滞,白摆恶狠狠的看着背上背着幼崽转身就要跑的海豚,“幼崽给我放下。” 什么东西都敢偷。 目送着海豚身影消失,白摆顾不得幼崽迅速的从树枝间隙钻回巢穴埋进水里。 白摆舒服地躺在水里,感受着水流冲刷着身体,舒服的泛起白光,有一下没一下的鼓动着巨大的伞状体,细长的触手灵动舞动,仿佛水中乍开的花朵,优雅游戈。 活过来了。 摆过来,摆过去,白摆感觉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 幼崽! 白摆猛的从水里出来。 他移开挡在门口的桃树,幼崽摊着腿坐在地上,半垂着脑袋,衣摆上是拿调料时蹭上的泔黄油污,两只袖子被水打湿,洇到肩膀,混杂着打湿的泥土。 蓬头垢面,身上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古怪味道,白摆紧皱的眉心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触手嫌弃的卷起幼崽拖进巢穴。 麻袋和冻鱼扔在地上,白摆捂着鼻子站在牧时野面前,面色非常严肃:“你需要洗澡。” 正在自己给自己设计训练计划的牧时野:“?” “你要臭死了。” 听见白摆的话,牧时野抬起胳膊闻闻自己,好像是该洗洗了,“我去找个、”盆 牧时野话都没说完,五六根触手喷着水就次了上来,水劲大的差点把牧时野冲倒。 几十根触手一拥而上,缠住幼崽,三两下扒干净,四根套着搓澡巾的触手从四肢开始,白摆指挥着触手从二楼拿出沐浴露,洗发水,毛巾,身体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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