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看了眼正在她手腕相互缠绕的藤蔓,又看了眼覃夙。 她脸上神色有些莫名最后还是说道:“那是团猩红色的魔物,我和妹妹压根看不清它长何样子,伪香和婴孩生祭的法子也是它告诉我的,说这样我会死但我妹妹最后能做为普通人活着。” 听了她的话,妤蓼神色一紧。 老魔尊就喜欢幻化成一团猩红色的血雾,当初两人交战这团血雾的味道很是令人作呕,她这一想都感觉到身心不适,脸色有些难看。 她又看了眼身前神色焦急的陈员外,又问道:“哪孟凡父母的魂魄又是怎么回事?” 苏苏闻言神色平静:“我也是进到府里才发现她是当年孟府的女儿,我当年见过她的父母,想着能利用也就利用了,”说着她似自嘲的一笑,“本来就是这镇子对不起她们家,我只是利用着也顺便帮她报了个仇而已。” “冥顽不灵,你不过是满足你自己的私欲罢了,”妤蓼将剑尖往前压了压,接着道,“你不过是嫉妒她有家仇还能生活的如此美满,还是少拿替她报仇自欺欺人吧。” 苏苏仿佛被她话点醒,整个人神色都带着些怔然,最后她释然一笑。 “最后,苏姑娘,我有个不情之请。”苏苏就着膝盖朝妤蓼挪了几步,抬头的眼里有些恳求。 妤蓼稍微后退了半步,朝浅浅哪望去回头对上她视线说道:“如果你是替你妹妹求情那就不必说了,她的手上并不比你沾的血少。” 苏苏朝浅浅哪看了眼轻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些模糊的温柔道:“我自知我和浅浅活不了,希望你们看在我是主要指使她的人,现在就给她个痛快…”说着她微顿朝远处望去,“最后,如果苏姑娘往后遇到无涯山晏束的话,就和他说句我们的仇已经报完,让他不必再继续愧疚,让他该继续下山除魔就除魔,别老待在书房。” 孟询在此刻摇着扇子过来,直接朝地上人问道:“不让她不醒过来,哪陈小姐的安危怎么保证?” 苏苏看着来人神色一顿,整个人有些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 “老爷…老爷,夫人她…”来的是个丫头,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下气朝陈员外喊道。 陈员外也就在妤蓼他们旁边,因为关心着女儿的下落时不时望着台子周围,急切的希望来报告的是找到了她女儿的下落,不想这时候来了个孟凡身边的丫头。
他有些没好气的喊道:“你急什么急,有话就给我慢点说,我陈府的人都像你这样的丫头学,一天天的越来越没个样子。” 绿衫丫头捂了捂腹部喘了几口气总算缓了过来,神色带着些喜悦和慌张大声喊道:“老爷,夫人她和陈小姐见面,啊不是,小姐她被找回来了。” 陈贵听她此话当即激动的爬下了台子,直接就要随着丫头跑回去。 妤蓼看了眼两人跑走的背影,转身朝孟询说道:“阿询你和陈老爷他们一起回去,我们随后就到。” 孟询点了点头便收了剑,一个起落便去到了陈老爷他们身边。 她又回身看向苏苏,轻叹一声说道:“好,陈小姐也回来了,你说的我都答应。”说着她准备去拿先前被阿夙拿走的剑,覃夙却是微一偏手躲了开去。 他握紧了手中剑,认真道:“师尊让我来吧。” 对于他这坚持的语气,妤蓼也不好再说什么,完全不沾血的修士几乎不存在,覃夙他终究会如上一世般站上修仙道门界的顶端。 这般想着,她将拿剑的手松开交给了他。
第24章 辞别 覃夙下手很利落,两个人都没任何痛苦便没了气息。 苏苏的眼中最后盛满了泪,细看去最后满是遗憾,不知是遗憾没能救到妹妹的命,还是在遗憾当初不该下山。 妤蓼接过覃夙手中的清尘剑。 剑身上最后一滴鲜血砸地,檀木剑身上却是依旧一尘不染。 这时候,镇上的陈族长开始就此次发生的事做叙述,最后发表着安抚镇民的言辞,底下的人看着台上两人的尸体也是有大哭的也有咬牙切齿的。 妤蓼扫了眼底下的人,最后还是上前蹲下身,伸手合上了苏苏死不瞑目的眼睛。 覃夙看着她的这番动作,又再次聚形灵力,藤蔓延伸将浅浅的尸体一并捆缚了起来,最后移到了苏苏的身边。 苏燕儿跟随在两人旁边,有些不知所措的抱着手中剑。 最后妤蓼还是去和陈族长说了几句。 人都已经死了,让族长也念在她们始终是槐安镇的人,希望他们还是能安葬下。 陈族长这会哪还有什么不同意,直接说了他们会妥善处理,希望他们放心,又犹豫了下还是小心的说道:“苏姑娘,孟凡的事情,当初我们也是鬼迷心窍,做下些糊涂事,这个您看…” “这个你得亲自同孟小姐她商议吧,当年是你们忘恩负义在先。”说着,妤蓼直接将剑用灵力收回了背后剑鞘,又看了眼天色接着道:“陈族长,我要是你就对孟凡这事放轻些,冤冤相报何时了。” 陈族长应答了下来,看着妤蓼几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最后指使了几个人开始处理台子上。 这边,孟询和陈贵已经回到了陈府。 陈贵跑进房门双手抵着膝盖才喘了几口气,抹了抹脸上的汗水又起身跑向关着孟凡的房间。 孟询在旁边跟着有些悠悠然,先他一步敲了敲房门。 打开房门的是孟凡,眼眸瞥了眼陈贵,欲要关上门的时候里边传来句爹,她看了眼里间女儿,还是松开了手。 陈贵有些踉跄的急步走了进去,看到床榻上躺卧的女儿瞬间红了眼眶,急切的朝她应了声便心疼的打量起她脸上的伤口来。 陈惜薇此刻脸上少有一块好颜色,原先白皙的小脸此刻布满了青肿和红色,嘴唇上也是干涸起白的唇皮,甚至还有些坑坑洼洼的血洞。 看着她虚弱微笑的小脸,这显然还是梳洗了一番的,他不敢想女儿才找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薇薇乖,不怕,爹爹给你找最好的大夫,我马上就去请城里最好的大夫。”说着,他上前握住了陈惜薇朝他伸出的手。 陈惜薇握住了父亲的手,笑了笑朝他安慰道:“爹爹别急,阿娘已经请过最好的大夫来过了,说我休息几日便没事了。” 陈贵拖了个凳子在她床边坐下,又将被子掖了掖准备扶着她躺下,神色上满是歉疚:“是爹爹没用,没保护好你,你先好好休息。” 陈惜薇就着他的力道半躺在高枕上,最后还是拉住了他袖子带着些祈求说道:“爹爹,我不想阿娘死。” 光是这般说着她眼泪就落了下来,仿佛要把之前在浅浅哪没掉的掉个干净。 她抽泣了下又接着道:“我不想没有阿娘,我不想没有家。” 陈贵和孟凡听着她这话都下意识的看了眼对方,最后将视线无奈的移开。 陈贵最后还是在女儿轻言细语和着眼泪的攻势下应了下来。 里边父女述衷肠,孟询避嫌,此刻只是抱着剑站在外间。 此刻他正时不时朝外边看,想着师尊他们也该回来了。 刚这般想着,外边就传来了师妹燕儿的声音,他跨了几步出了院子迎了上去。 “师尊,陈小姐说是自己清醒过来的,她是从一驾马车里滚下来被人发现的。” 妤蓼朝他点了点头便朝屋里走去,这马车多是浅浅准备的,她还是有些问题要问问陈惜薇。 虽然可能大致和她所想的差不多,但还是有些疑惑需要她本人回答下,这样也才好洗脱她自身嫌疑。 “陈小姐,厨娘手上的信封出自你手吗?”妤蓼朝孟凡点了点头便直接开门见山朝床上的陈惜薇问道。 陈惜薇眼神稍微有些躲闪,最后还是坚定了眼中的视线说道:“厨娘她不肯听我的话去到地下室,苏苏便直接给她灌了药,我当时也是没办法,救不了她还容易暴露,信封是我故意向苏苏提的,告诉她这样可以将你们拖在这。” “厨娘是同意了的,实际我想借着这封信,我想让母亲说实话也是为给你们透露信息。” 妤蓼朝她点了点头:“在危险情况下,你这样做也无可厚非,但你是怎么发现苏苏和浅浅他们有问题的呢?” 陈惜薇便将她之前无意中窥视到的苏苏告诉了她,最后说完眼眸带泪,抽泣声响起她母亲在旁边安慰着她。 “薇儿,是为娘的对你不住,是我轻信了她们才害你至此。”孟凡边说边也落起了泪来。 一时间屋里抽泣声不断,妤蓼也不好再细问下去。 她又接着说了苏苏和浅浅最后的下场,希望多少能让她两位安点心。 孟凡在她要出门的时候喊住人带着些希冀问道:“苏姑娘,她当初给我看的魂魄不是我父母的吧?” “嗯,你的父母是良善之人,以后还请夫人多相信自己的父母吧。” 孟凡眼中带泪终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多年来压在她心头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他们几人被孟凡身边的侍女领着去了原先的客房,陈府府邸上下又恢复了人来人往的景象。 “师尊,陈小姐也救回来了,这镇子上的事情总算解决好了,我们下一个地方去哪啊。”说着,苏燕儿坐在了师尊旁边。 妤蓼看了眼覃夙放她桌上的茶盏,朝他轻轻笑了笑手指划了下茶杯,漫不经心的又将茶盖半掀开放置,一时间茶杯里的香气顺着袅袅茶烟弥漫开来。 “你先前不是说想去买新衣衫吗,我们过会就和他们辞别。”说完她小口抿了一口茶,还微有些烫意,但梨花的清香很是沁人心脾,也消去了她心头上一点不安感。 听了她此话,三个徒弟都看向了她,尤其是苏燕儿眼中又是不可置信又满是兴奋的。 见他们不说话,她不由轻笑出声:“怎么,你们三难道还想待这?” “不不不,燕儿才不想待,他们这报复来报复过去的我都听腻了。”说着她嘟了嘟嘴,眼里也满是嫌弃意味。 见燕儿这喜怒哀乐都满是丰富表情的样子,妤蓼轻摇头朝她宠溺的笑了笑,正是她这般单纯的性子才会觉得这些报复是无聊又无趣的,甚至满是嫌弃。 但于当事人来说,这些就如陈年旧疾般,时不时就在某个时刻反复发作,永无安宁之日。 尤其是当性子偏执的苏苏,不辨是非的浅浅,背负歉疚的孟凡,贪财好色的陈贵这四个人组在一个局的时候,四人为着各自的利益相互牵制着对方,其中又有姐妹的亲情、没有爱但相伴十几年的枕边人,四人之间的情无时无刻不在相互拉扯。 这相互拉扯牵绊本该让外来的他们没那么容易进入这局,这时候孟凡的女儿陈惜薇进来搅了一下。 就是可惜了之前来的修士,还有陈惜薇口中的苏柯他们也是惨死在了苏苏手上。 命灯这个事情得回去和师兄商量一下,外门弟子也该有命灯,还有他们该是无垢山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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