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悠悠腼腆笑了笑，看西塞尔更顺眼了。
等到吃完午饭，就是西塞尔他们帮鱼悠悠实验的时候了。
首先他们要试一试录音的效果。
录音是鱼悠悠最后一次治疗时候录下来的，现在他们就准备拿着听一听，还放了不少仪器在旁边，准备记录一下数据。
这些操作鱼悠悠一窍不通，她守在边上看着，看易宁三人打开录音，嘀嘀咕咕说话，然后看各种数据。
不过她能听懂最后的结论。
“效果还是有，不过只有十分之一，相比于其他人来说，这种效果保存还算比较好了。”
将治疗安抚的能力留在某一样物品上，这件事情虽然比较难，但也不是没有人可以做到。
但大部分人留下的那一些能安抚精神力的力量不超过本身的百分之五，超过百分之十的倒是有，但很少。
也就是说鱼悠悠的这一次留存很不错。
接下来就是测试鱼悠悠能不能够通过通讯直播来治疗了。
这一点也很容易测试。
首先就是让鱼悠悠自己进房间，易宁他们几个都留在一楼，然后让鱼悠悠和易宁打通讯，让机器记录。
结果是有三分之一的效果。
然后易宁申请了一个私密直播间，她让鱼悠悠直播，他们几个同样是留在一楼进入直播间，然后看效果。
效果在三分之一和二分之一之间波动。
随后他们又试了各种器具，调试直播间，调试录音器……
一通忙碌之后，也确定了使用的录音器材和直播器材品质越好，就能让鱼悠悠的治疗越发效果好，最好应该可以达到二分之一的效果。
鱼悠悠跟着他们实验一通，见到他们满意，她也有点疑惑：“如果按照这么说，直播的效果不是更好吗？它没有人数限制啊，虽然效果会差一些，但如果长时间直播，似乎能更多治疗好其他人啊？”
“因为直播的效果可能会削减，比如一个人第一次在百分之九十的界线看直播，他有二分之一的效果，可以降低到百分之八十三，但第二次他同样是百分之九十的界线来看直播，可能就只能有三分之一的效果，只能降低到百分之八十五。”
“而且直播不能深入治疗，这种不面对面的治疗，最多只能将界线降下到百分之五十，百分之五十以下就没有用了。”易宁解释。
鱼悠悠若有所思：“为什么效果会削减？面对面治疗会削减吗？”
“不会。”
鱼悠悠就更想不明白了。
想不明白的事情她也不强求，她看着易宁他们，眉眼弯弯：“那我现在直播应该可以？我可以面向整个基地直播。”
“基地也不一定负担得起啊。”易宁哭笑不得，“你的治疗效果好，基地又那么多人，一两天还好，多几天我们怎么负担得起？”
鱼悠悠有看过，治疗师直播的也不是没有，中级治疗师一般都是会收一百到五百的费用。
真正算起来只有治疗的十分之一，甚至还不到的费用。
但别忘记了，现在他们整个基地有上百万人。
就算只收一百，那也是一亿信用点。
一天一亿，晨曦军团就算不缺钱，但也没有富裕到这程度啊！
“可是我想一个人只收一个信用点。”鱼悠悠眨眨眼，“这样应该可以？”
“什么？”这一次震惊的是易宁三人了。
他们异口同声反问，满脸都是震惊。
“我说，我收一个信用点就好了，反正我也是第一次面向那么多人直播，我也不知道效果会怎么样。”鱼悠悠眉眼弯弯，“何况你们帮我实验了那么多，现在大家也算是陪我做实验吧？我想以后也可以继续直播，到时候就收十个信用点，怎么样？”
“……”
怎么样？
太低了。
以鱼悠悠的能力，她就算收一千两千信用点都没有关系。
“其实也不必……”塞西尔纠结一下，找出来合适的形容词，“不必委屈你自己。”
“我不委屈啊。”鱼悠悠坦然，“十个信用点是大部分人可以付得起的金额吧？我只是直播，如果直播人数不受限制，那么人多了我也赚不少啊。而且如果没有钱的人，他们可以依靠我的直播控制精神力，如果有钱的人，也不会吝啬给我打赏吧？”
说到这里，鱼悠悠俏皮眨了眨眼睛：“我才不亏呢，塞西尔姐姐不要担心我，我很聪明的。”
塞西尔被鱼悠悠的话逗得哭笑不得。
但不得不说，鱼悠悠的话至少让她知道鱼悠悠心底有成算，没有傻白甜到想奉献自己。
但与此同时，不管是塞西尔还是易宁和弗兰克都更认为这是鱼悠悠的善意。
漂亮妹妹善良可爱，那不是正常的吗？
准备工作不需要鱼悠悠来忙，打申请什么都是易宁去忙。
让鱼悠悠意外的是，这一次结果特别快，不过半小时，上头就有了结果。
结果是同意，允许。
鱼悠悠愕然之时，易宁笑眯眯给她申请新的直播间，一边和鱼悠悠说：“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之前的精神力暴走感染事件已经清理结束，作为贡献最大的人，你得到了一个二等功的军功。”
鱼悠悠愕然：“军功？”
她之前还想着之后想办法来一趟攒点军功，现在就有了？
“那你呢？”
“我是三等功。”易宁笑了笑。
鱼悠悠一开始的惊讶过后就是高兴，她眉眼弯弯：“那实在是太好了。”
“对啊，很好。”易宁摸了摸她的脑袋，“你不是想要机甲吗？二等功足够申请购买机甲的资格，你在军团治疗的每一个人都有你的贡献点，以后回去了之后如果加入联盟，治疗人也会有贡献点。再多攒点钱，你就可以买军用机甲了。”
鱼悠悠：“那是不是证明我的嫌疑洗清了？”
易宁早看出来鱼悠悠知道自己的嫌疑，她也不含糊，直接点头：“是。”
鱼悠悠更高兴了，她说：“那今天是双喜临门！那我们开始直播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易宁见她这么主动，无奈打开直播间。
鱼悠悠对上直播间，脸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眼角眉梢都透露着高兴。
她在这个世界的第一张底牌，即将埋下去了。
第18章 馋鱼鱼的军团高层们
直播开启一瞬, 就有好上千人涌入进来，而且人数还在快速增多。
【这就是新来的那位治疗师吗？好……好漂亮！】
【以后她就是我女神了！】
【滚开，这是我女神！】
【貌似女神很厉害啊！我们都好好给女神加油打气！你们看，女神这收费可太低了！女神人美心善！】
【人美心善女神！还是我们晨曦军团的女神！冲鸭！支持女神！】
弹幕飞快闪过去, 鱼悠悠眼神好, 大概能看到每一条弹幕的内容, 她对着面前一个四四方方的直播镜头笑了笑：“大家好啊，我是鱼悠悠，是一名治疗师。谢谢你们来看我直播，今天我直播的内容是学唱歌。”
说着, 她不好意思笑了笑：“我的治疗方式就是唱歌，但我学会的歌不多，我想多学一些歌。”
【女神唱什么都好听！】
【对, 你就算只是说话都好听！】
弹幕热闹安慰, 鱼悠悠脸上笑容更软：“你们真好。”
【嘿嘿嘿, 女神夸我了呢！】
【滚, 女神明明夸的是我！】
弹幕掐起来，鱼悠悠只笑了笑, 说：“那我开始了？”
【女神你开始，我们会认真听的！】
鱼悠悠翻了翻光脑，找了一首歌出来。
人鱼对音律天生敏感, 她其实听一遍就可以唱出来。
但——
既然是直播，太过快速她怎么消磨时间？
以前看过不少直播的鱼悠悠可是很懂直播套路的。
鱼悠悠看着直播人数固定在了五千人, 知道这是基地的安排, 她找了一首名字看上去就很让她喜欢的歌, 歌名叫《大海与风铃》。
说起来, 她也有点想念大海了。
也不知道回到主星那边有没有机会去大海。
或者以后买下一片大海？
多攒点钱应该没问题？
鱼悠悠想着, 一首歌也放完了。
她重新放这一首歌，掐着节奏一句句跟着学。
“窗外蓝洋如镜，窗内风铃叮咚……”
一句一句，鱼悠悠并不着急，但她实际学得也不算太慢。
跟着唱了两遍，她就能对着歌词和伴奏唱出来。
她的声音很好听，而且像是有一种魔力，很容易让人代入歌声中的氛围。
五千个观众一开始更多只是好奇，可听着听着，他们神色逐渐放松下来，他们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时候，他们的精神力真的逐渐被安抚。
这一次的直播时长为一小时，鱼悠悠学了三首歌，中间还和弹幕聊了聊天。
别说，虽然只是试着直播，但这样隔着很远距离和人聊天的感觉还真不错。
而且他们都很热情。
直播关闭之后，在鱼悠悠不知道的地方，那五千个人都被带走检测了一次精神力。
结果就是鱼悠悠的直播确实有作用。
“这一次的直播很成功。”易宁拿着结果来给鱼悠悠看，“你看，他们基本上都降低了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的精神力暴走界线，而这还只是你一次直播的效果，而且他们的作用很平均，这和我们之前测试出来的差不多。”
“那明天试试更多人？”鱼悠悠直播一小时也觉得有点累了，她盘腿坐在沙发上啃果子，“这一些人也跟着一起啊，看看他们看我直播的效果会不会削弱。”
“也可以。”易宁盘算一下，“具体的情况我会跟进的，到时候结果出来我再和你说。”
鱼悠悠眉眼弯弯：“好啊，有宁姐在真好，我都不用忙了。”
“你啊，”易宁无奈，“以后别这么随便信任人，也不怕我不告诉你真实情况。”
“宁姐才不会呢！”鱼悠悠一脸自信，“我知道宁姐对我最好了。”
易宁失笑。
只是鱼悠悠啃着果子的速度忽然变慢，她犹豫一下，像是想说什么，但是又因为一些顾忌，又没有说出来。
就这么反反复复迟疑，还是易宁抬头才发现她的表情不对。
她好笑：“你怎么了？”
“我就是想到一些事情……”鱼悠悠低下头，一下一下用叉子戳着果盘里面的水果，看上去分外心虚而愧疚。
易宁惊讶于鱼悠悠的反应，但也正色起来：“你要不介意，就和我说一说？我也许可以给你出点主意。”
“那……好吧。”鱼悠悠犹豫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只是要说的时候，她又不好意思了。
她期期艾艾犹豫半天，易宁也没有催促，只是耐心等着。
见易宁这态度，鱼悠悠终于下定决心：“其实是我发现好像……被我治疗的人好像都对我有好感，会不会我的治疗会影响到他们？如果会影响，我是不是要少治疗一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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