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举办的很成功,在他们表演结束以后,气氛正浓,那对情侣主动请缨,上台唱了一首情歌。 小妹妹夏光初见了,伸手推搡她的哥哥夏光远:“哥,你也去,你不是刚得了一个钢琴第一嘛,井仁哥都输给你了!” 她哥夏光远露出尴尬又有些自得的表情,推脱道:“这里又没有钢琴,算了算了。” 宁宁挑挑眉,凑近井仁耳边,轻声问道:“原来你会弹钢琴?” 井仁耳尖通红,没避开她若有若无的触碰,只点点头:“会一些。” 宁宁伸手帮他理了理胸膛前的衣服:“介意给我表演一下吗?”她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做了一个暧昧的口型。 “如你所愿。”他轻轻地亲吻她的手背,抵上自己的脸颊。 两个人在烛光的阴影中亲昵的咬耳朵,一点也不避别人的目光。 小妹妹夏光初深吸一口气,在桌子下踹了一脚她哥,憋着一口气扬声说道:“哥,你不是还会别的乐器吗?歌唱比赛也是冠军。登台表演就像你考试拿第一一样容易,你就去吧。” 夏光远不动也不说话。 小妹妹夏光初低声道:“井仁哥样样不如你,你不去争取,怎么可能得的到?” 夏光远看了一眼嬉笑着说话的两个人,收回目光,咬咬牙:“好,我去。” 夏光远给大家表演了一个唱歌。 老实说,很一般,宁宁听了一句就和井仁说起了悄悄话。 “你说,我们算是男女朋友了吗?”宁宁柔若无骨的靠在井仁身上,把玩着他的手指。 井仁摊开手掌,与她十指相扣:“当然了,宁宁。” “那你喜欢我吗?”宁宁追问。 “喜欢,特别喜欢。”井仁回答。 喜欢到有些不忍心看如此鲜活的她去死。 真是可惜了……
第9章 第二个游戏 因为停电,很多夜间娱乐不得不叫停。 为了节约用电,他们最后都是点着蜡烛在玩。 将近午夜,众人已经消耗了大量精力。只是习惯夜生活的人,不可能就这么乖乖去睡觉。 大家都知道该结束了,井仁提议道:“正好有蜡烛,不如我们玩百物语应应景吧。” 宁宁在他怀中精神不济的揉揉眼睛,只发一个鼻音应着。 “一二三……我们刚好有十个人,一人一个,说完也差不多该去睡觉了。”井仁将他们桌子上的蜡烛分给了宁宁一个。 “什么是百物语?”宁宁软糯糯的问。 “就是讲鬼故事,讲一个故事要吹灭一根蜡烛。”井仁怜爱的抚摸她的头发,简单的为她解释。 讲鬼故事。 这就是游戏介绍里说的危险游戏? 宁宁半阖着眼睛出神,把困顿的模样表现得淋漓尽致。 西装眼镜男看了一眼宁宁,推推眼镜没说话。情侣默契的对视了一眼,一直都很沉默的那个女人握住了她面前的蜡烛,严肃得就像抓住了她的爱枪。 这是他们都知道的游戏开始标志,没人在这个节骨眼上有异议。 但小妹妹夏光初就很不赞同:“井仁哥,一会儿我们就要睡觉了,现在听鬼故事不好吧?” 她皱起眉,扭头看向她哥夏光远:“哥,你也不劝劝井仁哥,吓到宁宁姐怎么办。” 见这个小姑娘拿她挡箭牌,宁宁不屑的哼了一声,仰着下巴睨了一眼她:“你要是怕,别拿我当借口,我可不怕。” 这话十分不给人面子,由她说出来却带着奇异的腔调,像只张牙舞爪的小奶猫,只会叫人爱怜。 “对不起,我妹妹就是太过胆小了,你别生气。” 还不等小妹妹夏光初说什么,她哥倒是先一步道了歉,还笑的十分彬彬有礼。 宁宁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没事。” 面对小妹妹夏光初这样的踩一捧一的小百花,她还有几分心思逗一逗。对夏光初这样人,她真是没有一点交谈的欲.望。 这种混杂着嫉妒与恶意的势在必得的,征服物品的眼神,她可真是恶心透了。 老板娘一拍手,打破了这段沉闷的气氛:“哎呦,不就是讲鬼故事吗?你们这些小年轻,可能不知道,我们这些老一辈的人啊,还亲身经历过呢。” 她挑了合适的位置坐下,和众人围成了圈。 一般的村里,都有一个葬满人的坟头,老板娘他们村也不例外。 不过他们村儿上坟烧纸,没什么忌讳,所以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能去。 一大家子就跟出门郊游踏青一样,顺着人群浩浩荡荡的去上坟,烧纸回来大伙儿能吃个团圆饭。 大家一般都在那几天上坟,坟头说不上人山人海,但确实满眼是人。有时候在半路遇到熟人,还会停下来寒暄打招呼。 这样的祭祀氛围,就像另一场过年。 老板娘性格开朗,碰到熟人自然会说两句。 某年清明节,她走的落后了一些,迎面看到嫁到外村的一个亲戚。 “哎呀,这不是婶子吗?”她热情的说道,“今年也来给你娘烧纸啊。” 那人低着头,面色阴沉,也不说话。 像是没听到老板娘的话一样,急匆匆的就走了。 “这可怎么了,怎么也不说话啊?” 老板娘带着疑问追上了走在前面的亲戚。 “嘿,你们刚才看见那谁没?我跟她说话,都不搭理我。” 亲戚吃惊的回望她:“你刚才看见那谁了?” “那可不。”老板娘点头,“我还问她给她娘烧纸啊,她不说话。” “可是……”亲戚脸色苍白,磕磕巴巴说话,“可是那谁她一个礼拜前就死了啊!” 老板娘吹灭了蜡烛。 像是吹过一阵阴风。 宁宁歪着头,思索对策。 百物语的规则大家都知道,期间怎么样都可以,只是千万不可以充当最后一个讲故事的人。 接下来众人跃跃欲试,每个人都讲了一个或恐怖、或细思恐极的鬼故事。 最后只剩宁宁和井仁没有讲,井仁揉揉她的头发,温柔的说道:“女士优先。” 宁宁自持自己貌美天下无双,利剑在手无所不能,可偏偏有件事死活做不到,就是讲鬼故事。 她属于体验以后才有真情实感的那种人,从小到大她根本没有经历过什么灵异事件,也不怕别人讲的鬼故事。 她绞尽脑汁想啊想,终于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一则短篇小说。 男人是一个画痴,他最最崇拜、最最喜爱的画家却不被大众接受。 有一天,那个画家邀请男人去家里,去看那些更细致、更具有深度的作品。 男人欣然前往。 画家擅长画“恶魔”,擅长画“地狱”。 他的画令胆小者胆战心惊,令痴狂者歇斯底里。 他的画是恐怖的化身,是恐惧本身。 画家的家,就是他的画廊。 男人跟着画家一间一间的看过去,直到最后一间,画家让男人回去。 “为什么要回去呢?”男人虽然害怕到双腿发软,但对这些画的爱令他前所未有的激动。 “里面那幅画是我最好、最棒的作品,我并不认为你能承受住他。”画家说。 但男人执意要看,画家嘴角挂着微笑,缓缓替他打开了那扇大门。 房间里只有一张画,男人瞬间被画中无法言明、不可描述的恶魔吸引了目光。 他屏住呼吸,几乎是逃一样的离开了画家的房子。 为什么? 因为那幅画的背景,就像照镜子一样,与那个房间一模一样。 “那个画家到底是在画什么呢?” 宁宁盯着烛光说完了故事,吹灭了蜡烛。 提出要玩这个游戏的井仁,是否跟这个画家一样呢? 此时餐厅里只剩井仁面前的蜡烛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井仁的目光在影影绰绰的烛光下显得并不真切,脸上温和的笑容多了一丝诡谲的意味。 “接下来,是一个关于追逐的故事。” “一个男人在步步逼近的压迫追逐中,如何反击的故事。”
第10章 第二个游戏 男人有夜跑的习惯,原本平时会和两个人伙伴一起,但那天伙伴有事,他就独自一人出了门。 那是一条偏僻的小路,平时人就很少,再加上他特意挑选的晚上,那条路上只有他一个人。 但是男人听到了第二个人的脚步声。 不疾不徐、不快不慢,但听着总跟他有一二百米距离的脚步声。 他回头看。 影影绰绰的,不像有人。 同时,那个脚步声消失了。 当他扭过头的时候,那个阴魂不散的脚步声又缠了上来。 这次离他更近,就像在他身后五十米左右的地方,不紧不慢,却步步逼近。 男人突然心生预感,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依旧是那条阴暗的小路,除了风声,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只有他一个人。 他定定地看了一会,才转过头。 这次,那个脚步声重新响起来的时候,听起来就像在是在他的身后。 咚、咚、咚,节奏就像他越跳越快的心脏。 事不过三。 第三次,你说他还会回头吗? 井仁轻轻吹灭蜡烛。 黑暗从背后吞噬了他们。 宁宁眨眨眼,让自己的眼睛尽快适应暗中视物。 “这就完了吗?”她问,这个故事有够没头没尾的。 “嗯。”井仁牵着她的手捏了捏,“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睡觉吧。” 还在呼啸的狂风夹着鹅毛大雪飘飘而下,屋外的积雪已有小腿高,它们反射着不知道从哪来的光,将餐厅照的颇为亮堂。 宁宁借着这束光,看到了井仁隐匿在黑暗中的面庞。 凉的。 他的手像雪一样,冰冷刺骨。 哦,妈的。 宁宁在心里骂了一句。 她挣开井仁的手,皱起眉:“我觉得我们睡觉前,最好把门口的积雪清理一下。谁知道今晚的雪会不会停,积雪太多会影响我们明天的出入。” “宁小姐说的对。”身强力壮的老板娘起身说道,“不过你们都是客人,这点事儿我和我老公来就可以了,正好我们还要收拾一下,你们先回去睡觉吧。” “那多不好意思。”小妹妹夏光初这种时候也要一争高下,“我哥哥最喜欢帮助别人了,力气也很大,让他帮帮你们吧。” 西装眼镜男站出来:“除雪的话,我也来帮忙吧。” 玩家们各有各的安排,宁宁在井仁再次过来牵她时,没有挣脱,而是顺从的与他一起上楼。 和他们共乘一趟电梯的,是那个女人。 宁宁立即眉开眼笑,凑过去勾搭:“小姐姐,你刚才讲的故事好好听,好厉害啊!你长得也很好看,我真的好喜欢。” 别的不管,总而言之上去就是一顿猛夸。 “我叫宁宁,小姐姐怎么称呼?” “时伍。”女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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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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