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想试探两次就算了,毕竟露露最怕寂寞了,可是我却什么都不能做,我还是让她寂寞了,可惜还没等到第二次,她就开始找房客,想把房子租了。其实我也有点后悔,我想跟她说我是哥哥啊,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以后也不会吓唬他了,你不要走,不要让乱七八糟的人住进来。但是我说了她也听不见,只能想办法把那些房客都赶走,其实很有意思的,比我自己在家看着窗外有趣多了,有的人连开关灯都抗不过去,吓得屁滚尿流的,有的人吓得当时就晕过去了,还是我用喷壶把他浇醒的……” 这一天,林霄一直不停地在说话,柏瑞年安静的听着,偶尔回应一两句,太阳很快就落山了,林霄渐渐疲倦了,他不由自主地蜷缩起身体,却努力睁着眼睛,还想继续说下去,柏瑞年伸手打断他:“去睡吧,明天再继续。” 明天……林霄闭上眼睛露出笑容,对呀,还有明天,他的明天终于不再是被无视的孤独着了。 柏瑞年看着林霄的精神体无意识的慢慢飘到窗台上,在一盆绿萝旁边蜷缩成一团睡去。他站起身子,摁摁饥肠辘辘的胃,走近那棵绿萝,仔细看了看,又摸了摸叶片,疑惑地摇摇头,然后他眼神移到绿萝的花盆上,陷入沉思。 林霄睡着后,柏瑞年突然接到了陈如梭的电话,那边的口气很着急,拜托他一定要过去一趟。柏瑞年这几天被林霄的事情折腾的焦头烂额,猛然听到陈如梭说都忘记了是什么事。 陈如梭说:“你还记得之前我们学校几个女生撞鬼的事么?有一个还上吊了。” 柏瑞年怕吵醒林霄,捂住听筒,走到里屋,小声问:“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陈如梭说:“上次那个是解决了,结果又一个新的被缠上了。你快来看看吧!” 柏瑞年:“……” 陈如梭也有点不好意思:“大师兄,你还记得师父他老人家临终前说的话么,他说,长兄如父,以后你就……喂?喂?柏瑞年?” 这回被纠缠的的女孩叫杨晓倩,出了上次那件事之后她直接办理的休学。谁知道回家之后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晚上还会频频做噩梦,有一次她梦见她们几个女孩又到了上次的那个恐怖的厕所,这次进去的却是她,她哀求她们陪她一起进去,却没有热搭理。等到她走进去,只看见里面一片漆黑,她害怕了,想要出去可是却怎么也跑不动,厕所里面黑成一片,突然地上爬出来几只肥硕的老鼠,她尖叫一声就要逃走,突然有人抓住了一只爬上她脚面的,在她诧异的目光下,那人将老鼠整个吞了下去,然后扬起脸看着她,那分明是王萧,她满脸诡笑,一张嘴,牙齿上还带着老鼠的血和毛,她说:“我好喜欢你啊……” 杨晓倩发了几天高烧,到医院输液立刻痊愈,但是只要回家又会病发,她父母都是知识分子,就算是有些迷信也不知去哪里找大神来跳,好在从沈萍萍家长那里听说了柏瑞年,跳着脚也跑到学校来,点名指性的要请柏瑞年来救命。 柏瑞年不得已又一次救场,他看见杨晓倩蜷缩在椅子上,满脸的惊恐。她体态消瘦,满脸病容,印堂一片黑紫色。因为高烧,她的眼神又闪闪发亮,一双本就大的眼睛凸出来,被下垂着的青色眼袋包裹着,警惕地打量着每一个人。 柏瑞年一看她这副模样,就知道她也有问题。他围着杨晓倩走了几圈,正在思考。杨晓倩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嘴里低低的念叨:“是降头!是降头!给我下了降头!给我下了降头!” 柏瑞年说:“谁给你下了降头?” 杨晓倩瞪着她的大眼睛惊恐地四处打量:“是、是李彦!” 又是个新名字,好像上次听那个上吊的女孩说过一嘴。 柏瑞年侧头问陈如梭:“谁是李彦?” 陈如梭对学生了解少之又少,显然根本不知道是谁,只尴尬地呃了一声。 杨晓倩像是个花痴一样念叨了两句是李彦,又说:“是王萧!不要脸勾引李彦,不要脸!” 陈如梭这回赶紧说:“王萧也是她的室友,就是上次那女孩说的那个进厕所的!” 柏瑞年没搭理他,他眯着眼看着杨晓倩瞪着眼珠子嘴张开,许久才有声音传出来,她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手背,骂道:“狗男女!贱人!”
第23章 杨晓倩 杨晓倩的父母完全被女儿诡异的行为吓傻了,这模样确实像是中了降头。 柏瑞年瞧她那副样子微微叹息,转过头问杨晓倩的父母:“有荔枝么?” 大家都被他这么不着调的一句话问住了。陈如梭哦了一声:“我马上去买!” 柏瑞年说:“带叶子,带……” 陈如梭默契地补上说:“带树枝。” 杨父连忙站起来:“还是我去买吧!” 柏瑞年坐到杨晓倩正对面说:“我是来帮助你的,你一定要对我实话实说,你们几个那天去吃饭,然后路过了一个厕所是不是?” 杨晓倩眼神木讷地转动着:“是的,路过厕所,就是她去上厕所,去厕所,我们几个害怕没有去,她去了厕所,啊!我不要吃老鼠!我不要吃老鼠!” 柏瑞年眯起眼睛:“谁给你吃老鼠?” 杨晓倩摇着头,满头的冷汗。 杨母眼看女儿满嘴胡话,心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你别胡说八道,怎么会吃老鼠?”她转头对柏瑞年说:“老师,这个王萧太不像话了,我虽然没见过她,但是总是听晓倩说她,她们宿舍的人都不喜欢她,所以她就报复她们,装神弄鬼的。我听晓倩说过什么降头之类的,万一真的是她给她们几个下降头什么的,我一定要讨一个说法,学校为什么会收这样的人,这太可怕了!” 陈如梭连忙说:“您先别着急,学校出了这样的事情也很遗憾,我们一定努力地弥补孩子们,请您给我们一点时间。” 杨母抱着女儿掉眼泪。 柏瑞年走出病房,对陈如梭说:“我看不像是降头这么简单,中降头的人是不会意识到事情有问题的。看来这几个人的关系不怎么样,尤其是那个王萧,会不会真是那个孩子有什么问题?既然矛头都指向这个宿舍,要不你去跟校长说说,把她们几个的地址都要出来,亲自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陈如梭耸耸肩膀:“你以为我没说啊,但是校长不愿意,我们学校马上要校庆,听说省里市里的领导都会来,校庆之后就直接升重点了。这种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巴不得大家都不记得这件事才好呢。毕竟我们那是学校,本来就不许宣传这样的思想。现在已经人心惶惶了,再这样大张旗鼓的去找,这不是打校长的脸么?出了这样的事情,能多撇清关系一个就多撇一个。剩下那几个孩子没找学校已经是感恩戴德了,难道咱们还主动去问人家是不是撞鬼了?这几日学校的论坛已经被这件事刷爆了,校长连网都给封了,再这样下去,明年的报考率都要被拉低了。” 柏瑞年冷哼一声说:“从派你来的态度上就能看出你们学校的敷衍了事。你恐怕连宿舍几个人都不知道吧?他们不是说那女孩去了个公厕么?你去看过没有?” 陈如梭说:“看了啊,没什么问题。那餐厅开了好多年了,生意火着呢。那厕所也建的上风上水的,一看就土地肥沃。谁知道怎么就能从那中邪了呢。而且现在校方的意思呢,尽量低调,我也不好大张旗鼓的去调查,我估计也就是撞邪了,这几个孩子让那些东西蛊惑了,咱们能处理一个就处理一个吧。”
柏瑞年最烦他这个态度,难怪只能当个风水师:“谁跟你是咱们?” 陈如梭说:“大师兄,你这是救人一命啊!你看,我这边呢,解决了学校的疑难杂症,说不定很快就能升个主任当当,你那边呢,斩妖除魔,为人类带来平安健康,简直是完美好不啦?” 柏瑞年简直一眼都不想再看他。 正在这时候,杨父就带着新鲜的荔枝串回来,柏瑞年拿起荔枝的枝节和叶子,用火烤干烧着,举着这火把一样的东西在杨晓倩嘴边转了一圈,在滚滚白烟中,他看到了杨晓倩脸上是一片赤红,密密麻麻似乎写满了小字。 柏瑞年眯起眼睛,陈如梭也大吃一惊,这难道真的是中了降头? 柏瑞年手一扬,青火星星点点地烧起来,杨晓倩捂住脸大叫了一声,脸上的字迹一跳一跳地,很快就消失了。 杨晓倩翻了几下白眼,脸上布满了小小的红点,陈如梭把她摁在床上,摇了摇头:“这是什么邪门的东西?” 杨晓倩的父母看见女儿遭了这么大的罪,愤恨起来,俩人甚至忘记了亲眼所见柏瑞年作法的恐惧,杨母狠狠地怒道:“是不是她刚刚说的那个室友?她对晓倩下了这个鬼东西,我的天啊,我可怜的女儿,为什么这么恶毒?为什么” 杨父也气坏了,他手指都跟着哆嗦:“这、这是不是什么妖怪?跑出来为非作歹!大师,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她打到十八层地狱去,永世不能翻身!我们家有的是钱,只要能让她不得好死,我们多少钱都出!” 柏瑞年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些小红点,没有接杨父的话:“她应该没有什么事了,等她醒过来,给她吃点东西。跟她说以后千万少碰这些东西。” 杨家父母急于女儿的安危,没有多说什么。 陈如梭听出柏瑞年话中的意思,他跟了出去,小声问:“怎么回事?为什么说让她少碰?” 柏瑞年说:“降头这种损人害己的东西属于歪门邪道,我不太了解,但是我看她身上的更像是母蛊,要是下,也只可能是她给别人下。” 陈如梭嘴唇抽搐了半天:“啊?那说了半天,是她自作自受?” 柏瑞年说:“我也不知道。只是猜测,我劝你慎重。” 陈如梭说:“要是这么说的话,会不会她跟之前上吊那个根本没关系?我也想啊,我真的已经跟校长说了好几遍,要不就把这几个孩子都召集起来吧,到底怎么回事咱们好好查查,说不定这真相大白了。不过他怕就怕真的挖出什么有损学校声誉的真相,死活不同意,说一定要用科学道理解释一下这件事,还把那间宿舍给封了,又让我给重新把学校的风水布局了一下。” 他边说边从手机里翻出几张照片:“来来来,给我看看,能不能镇得住?” 柏瑞年看了看照片上的,堆砌在学校门口假山石:“这是你做的?” 陈如梭点点头:“后面那个楼就是女生宿舍,我想用东西挡一下化解煞气。” 柏瑞年眯着眼睛看了看,思考片刻说:“山不如水,弄个荷花池吧。”
第24章 灭魂符 柏瑞年回到家里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他路过便利店,除了经常吃的面包,他还挑选了几样可以消磨时间的零食。 刚刚走上楼梯口,柏瑞年就感觉到周围很不对劲,一股足以让精神体魂飞魄散的戾气扑面而来。柏瑞年大惊失色,把塑料袋扔在地上,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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