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肖:“……” 陆肖:“你都怕了二十年了,还没克服?” “克服不了。”谢墨回地非常迅速以及坚定,“只有师兄稍许安慰,才能勉强压下去一点。” 陆肖:“怎么安慰?” “摸摸我,抱抱我。”谢墨恬不知耻道。 陆肖一张脸彻底红了:“胡闹。” “师兄,但是我真的觉得最近身体有变化,我不骗你。”一招不行再换一招,反正他有病,他说什么都对。 陆肖果然神情严肃了起来,上下打量谢墨,然后说:“哪里不舒服,手腕给我,我给你看看。” 手腕怎么能给,揭露自己就不好了。 谢墨只管拥着陆肖,撒娇卖萌一条龙,“看到师兄我就觉得都好了,现在抱着师兄我就觉得更好了。” “……” “别胡闹!”陆肖就要松开谢墨把手腕强拉过来,“这种事不能开玩笑,到底哪里不舒服?” 谢墨本来就是胡说八道的,看到陆肖这么一本正经,忍不住开始心虚,但面上一点没露出来,趁着松开的那一瞬间,已经后退了好几步,“现在真没事了,那点小毛小病可能是因为我太想你了。” 陆肖双手已经覆到后背,谢墨一看这个动作就知道完了,今天这玩笑过分了,想了想还是决定主动承认错误,“师兄,我骗你的,我没有感觉到有任何变化。” 陆肖冷眼看着谢墨:“谢墨!” “在!” 陆肖:“给我去悬崖壁面壁思过两个时辰!” 悬崖壁形如其名,陡峭异常,凹凸不平的斜面直耸入云霄,此刻谢墨正站在其半山腰最为湿滑陡峭的一处。 大风呼呼的,一个人在这儿站着,多少有几分凄惨。 谢墨就这么干站着,也不修炼,也不护体,就这么硬抗着,只盼望着自己能真生病了能让陆肖消消气。 但奈何身体实在太好,吹了两个时辰,别说一点难受,还越吹越舒服了。 …… 谢墨对自己也是无语了。 踏着步子走回大殿,走到半路一阵大雨突然袭来。 谢墨抬头看了一眼,成心的是吧? 但对谢墨的生病也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身体倍棒的回了大殿,喷嚏也没打一个。 “师兄,我回来了。”一进辉煌的大殿谢墨就喊了起来,自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看着所有人惊诧的目光,谢墨笑了笑:“没事,外面突然下了一阵雨,淋到了一点。” “墨师兄,你怎么不挡一下?”有个憨憨的小弟子问。 谢墨心里暗斥怎么这么没眼色,但脸上笑得一脸和蔼:“小师弟,你这就不懂了,我们的修为怎么能浪费在这种小事身上,淋点雨算什么?我们的重任是护佑天下苍生。”
“可你不是淋点雨啊?你是浑身都没一处干的了……”小弟子的憨言憨语成功地被谢墨的语言阻断。 “知道自己的重任是护佑天下苍生,那就下山吧。”陆肖站在一众弟子最前面发话道。 谢墨:“……” 怎么会是这样?预想中的嘘寒问暖呢?怎么一句关心还没有,他就要下山解救苍生了? “师兄,我是病人。”谢墨给自己这位掌门师兄提醒了句。 “没见过哪个病人淋了一场大雨精神还这么好的。”陆肖说。 谢墨二话不说就开始踉跄,演的比真病的还入木三分。 陆肖:“……” 众弟子:“……” 默默转回头,没脸再看。 “谢……” “我去,我立马出发去。”陆肖刚喊了谢墨的谢字,谢墨就认了,反正也是出去逛一圈,去就去吧。 “这次我跟你一起去。”见谢墨应了,陆肖才把自己也要去的事说了出来。 本来已经‘软绵绵’的谢墨听到这消息,立马精神抖擞,“师兄,我平生最乐意做的事就是下山解救苍生。” 陆肖直接移开了眼,他实在是没眼再看。 还有没眼看的是大殿里的几位弟子。 一个个唏嘘着,墨师兄,什么时候才能正经起来啊? 得到了陆肖也要去的消息,谢墨就没再大殿逗留了,回了自己小院,路上顺便烘干了自己花花绿绿的衣服。 说花花绿绿是跟天平派统一的制服相比,也不过就是在金色锦缎的两个袖口缝了点红色的花样,其余再没别的。 主要是谢墨觉得看着点红色喜庆,也不容易让他时刻想到自己肚子了有个魔族的东西还在躺着。 看点红色的东西,他开心。 谢墨回了屋里,静静坐了下来闭上眼睛,开始探查体内那个东西,直到额上沁出一层薄汗,谢墨也没发现它的半点踪迹。 明明之前他都是还能感觉到这个东西的,但是最近一段时间,之前还能模模糊糊时而时有的感觉到,但是这几天已经彻底没了踪迹。 这情况,他刚几次想跟陆肖说,最后都没有说出口。 他不能确定这只是因为他最近没休息好的原因,还是本身种子出了问题,既然什么都不清楚,还是别让师兄担心了。 承担着整个天平派,肩负着整个天下苍生,那个瘦弱的肩膀本来就已经够累了,他还去添什么乱? 谢墨好眠到天亮,睁开眼睛立马感知到了站在门外的陆肖,冲出门去,看到陆肖的脸色,谢墨知道这一晚陆肖又没好好休息。 心里窜起一簇无名火,但随后就被谢墨又压下去了。 他知道,他这位掌门师兄就是心怀天下苍生,把师父的遗志传承的一点不落的人。 而谢墨自己却已经有些忘了那年自己那句稚嫩的豪言壮语。 ‘师父,我会保护你,也会保护好天下苍生。’
第3章 003 【师兄,等等我。】 这次下山的只有陆肖跟谢墨两个人。本来依着谢墨的意思,他是不愿意这么随意飞檐走壁御剑飞行的,又不是逃命,没必要。 在他一开始的想法里,他应该跟他师兄两人坐在舒服的马车里,一路让马夫晃晃悠悠地驾着马车悠悠哉哉地下山。 但现实对他总是这么的残忍,他已经风餐露宿的半个时辰,而他那位掌门师兄还半点没有要停下来休息的意思。 谢墨无奈,只能继续用他那个陈词滥调,“师兄,我是病人啊。” “我累了。” “我渴了。” “我饿了。” “我……” 没等谢墨想出下一个借口,水囊,还有硬邦邦的大饼朝他砸了过来。 谢墨为了接住还差点从他的剑上摔下去。 陆肖瞥了一眼。 谢墨赶紧在剑上站好,踉跄着摔下剑这种事,他幼童时期就没有过了,用这个拿来表演,的确是过于浮夸了一点。 再看旁边陆肖,脚下没有任何东西,双手覆在背后,但速度一点也不比谢墨慢,反而还要更快一点。 谢墨一手拎着水囊,一手拿着大饼,喝一口水,啃一口大饼,要是有人路过看到谢墨这会儿的表情,会以为谢墨是在是什么山珍海味,琼浆玉露。 但其实就一瓢泉水,跟硬的跟石头一样的破饼。 亏得谢墨能吃的这么津津有味。 “师兄,看这方向,我们是要去烟梦派吗?”吃饱喝足后,谢墨的嘴又开始了他原本的用处。 “是。”陆肖说。 “我们这么急去烟梦派干什么?”谢墨问。 陆肖侧头看去,“你关心?” 谢墨:“不关心,我就是顺嘴一问。” “毕竟我都没来得及喝完张婆婆每天帮我熬的汤羹,那是大补的,我每天都要喝的。” 陆肖:“回来再喝。” “回来再喝那不就错过了好几天了?”谢墨说。 “那你要怎么样?”这么多年来陆肖已经非常习惯自己这位师弟的行事风格,那是非常的想一出是一出。 “这么大补的东西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补救。”谢墨看着陆肖开始慢慢扔出自己的鱼钩。 “说。”陆肖回的非常简洁。 谢墨露出一点得逞的笑容,“那就在烟梦派的未来几日,师兄每天跟我住一屋帮我调息一下就好了。” 然后不能陆肖说什么,谢墨继续道:“我粗略算了一下,这样说不定能补回来一小半,但一小半就一小半吧,谁让是我最喜欢的师兄呢。” 陆肖整个扭过了头定定看着谢墨。 谢墨笑容满面坦坦荡荡地跟陆肖对视,谁心虚谁是狗。 终于,陆肖败下了阵,简单回了两字,“可以。” 就这样,谢墨愉快地偷偷乐了一路,直到到了烟梦派,谢墨的心情依然十分的好,看到花烟儿这个潜在的情敌也给了还算不错的脸色。 但可惜的是,这位烟梦派的花掌门从头到尾也没注意到谢墨这跟往常那么些微的一点不同。毕竟自己门派已经丢了十个弟子,还是凭空消失的那种。 花烟儿一见到陆肖,恨不得立马把所有事一股脑儿地都告诉陆肖,好让陆肖立马能帮她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陆掌门,目前情况已经非常棘手……” “花掌门,我跟掌门师兄匆匆飞行而来,你至少得让我掌门师兄坐下先喝杯茶吧?”谢墨的声音在陆肖侧后方幽幽地响起。 还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对他师兄有些好感的女人,怎么这么不懂体谅人?不过这样也好,能衬托得他更加乖巧懂事体谅人。 花烟儿反应过来,面露赧色,看着陆肖,“不好意思,是我失礼了。” 陆肖:“无妨,正事要紧。” 谢墨暗地里翻了翻白眼,一天到晚都是正事要紧,什么时候能顾一下自己的身体吃不吃得消,一夜没睡,一早就带着他出发,没吃没喝的,就又要开始正事。 谢墨知道自己管不住,索性先两人一步,往大厅里走去,捡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就坐了下来。 烟梦派都是女弟子,各个都是妙龄少女,身姿曼妙,各个穿着嫩绿色纱衣,好看的紧,但谢墨连个眼神都没给她们,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刚走进来的陆肖身上。 几步路的时间,花烟儿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陆肖说清楚了,其实也根本没什么来龙去脉,丢弟子的事诡异又捉摸不透,根本没有一点内情可以提供叙述。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陆肖问。 花烟儿想从陆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看出点什么,但什么都没有,“三个月前开始的。” “三个月前就开始了?” 陆肖的这声含着些许质问,花烟儿也知是自己这边疏忽了,没有辩驳,“是我的问题,当时只是联系不上一个弟子,你也知道弟子下山游历,联系不上是是有的事,一开始只是以为可能是在哪个偏僻的地方受伤了没法跟我们联系……” “哪知半个月后就开始有第二个弟子联系不上。” “……到现在已经整整十个了……”花烟儿脸上挂满了担心以及愁容,如是正儿八经为了解救他人丢了性命,她也能跟人家家里交代,但现在突然人就消失了,她没法跟人父母交代是一回事,她也是真的担心这些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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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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