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是我的错,我太冲动了…” “我都说了现在不要交谈,我们放学的时候再说好吗?” 有两个人在起哄,我想这大概是他安排好的,你知道,有些男生喜欢安排兄弟们在一边起哄,给另一方施加压力。 我不是铁石心肠,但我也不是个容易妥协的人,我坚决的要求他放学之后再谈。 他很勉强的答应了我,这些男孩子就是不能多等一分钟,我暗自好笑,整个训练过程中,我都在思考待会儿怎么委婉的答应他,我是个很矜持的人,不然我早和其他追求我的男孩子在一起了。 虽然Kaka还在和Messi说话,但我的心情和昨天相比完全不一样了,我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像是要飞起来一样,我甚至觉得,我们说不定能上到二垒,如果气氛良好,我们的确可以交换一个吻。 不是吗?
第5章 怦然心动⑤ Kaka side: 如同每一个学期结束后我评语的第一句,我是个团结友爱的好孩子,从幼儿园小班开始,我还没有骂过任何一个人,对Cris说的话,虽然是在我气急败坏的时候说出来的,但仍然令我寝食难安。 我从此变成了坏孩子吗?这真叫人沮丧,我是那么努力的和同学搞好关系,即使是Cris,我也不想伤害,所以辗转了一夜,我认为还是去道歉比较好。 我特意选在训练的不尴尬的场合,我认为如果有谁和我说过那么没礼貌的话,我肯定不会在偶遇或者课间有选择的情况下,和他说话的,所以,分组训练,这是个好时机。 但Cris显然还在生气,他不愿意听我的道歉,他说放学之后再说,我觉得是推脱之词。但万一不是呢?我放学已经约了Messi去Black书店,我们需要新的地图册,可是Cris说了放学再说,我只有告诉Messi改天再去书店,看,即使是道歉,他也要给你制造点儿麻烦。 我给他买了一个单球冰淇凌,香草味道的,作为道歉的礼物。 他很高兴的接受了,他舔了舔冰淇凌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什么?” “你看,我有多漂亮和多受欢迎,全校都知道,你没有自信向我告白,我完全理解。” “Cris,我没有想向你告白。” 他点点头,“我知道,你是个害羞的家伙,你其实完全不用妄自菲薄,你是我认可的全校第二好看的人,除了我之外,你就是这个学校最受欢迎的人,没有谁比你离我更近了,你完全可以大着胆子…” “Cris,我没有喜欢你。” “好吧,现在只有你和我,不要害怕,是个男子汉就大胆的说出来。” “我没有喜欢你!”我真是要被他打败了,“我从来没有喜欢你,我甚至不想成为你的朋友,是你一直缠着我,还有,虽然我昨天那么说很过分,但在我看来,你真的不是全校最好看的人,他们都不喜欢你,你有点儿太自以为是了,如果你能改一改你的个性…” “Kaka…”他的脸色有点儿苍白,头发虽然还是乱糟糟的但看起来很柔软。 “我不叫Kaka,我喜欢我自己的名字,我叫Ricardo。” 他突然就转身跑掉了,他跑得很快,我想追来着,但是,这个时间,我还来得及去买地图册,也许他能明白我的意思。 可是,我调转方向走了一百米,他又跑回来了。 “你说,是不是哪个人威胁你不许和我告白,我的爱慕者很多,也许会有那么一两个混蛋。”他的脸颊通红,看起来有点儿可怜,他的眼圈也有点儿红。 但我能怎么办,我是个诚实的人。 “不!没有人!我不喜欢你!甚至这么多年来我都很讨厌你,我不想成为你的同学,不想和你在一个地方待着,不想同学们取笑我仅仅因为你自以为是的以为我们是朋友,我想你消失。” Cris哭了,这真稀奇,他好像总是高高在上的看着他所谓的‘庸才们’,但现在他哭了,哭着又往家的地方跑过去,我伸手想抓住他却没有成功,这一次,我目送他越来越远,没有再往书店走去。 我心里有点儿不舒服,我想是内疚。 Cris side: 我从没经历过这个,原谅我现在语无伦次,我发觉,我的字是写得多么的难看,而我竟然找不到一个人倾诉,只能像个蠢蛋一样的对着不会嫌弃我写字的本子乱涂乱画。 妈妈很担心我,其实她这个时间段会在家已经令我很吃惊了,我是说,她总是从早工作到晚,但她现在正在敲我的门,似乎我再不开门她就会破门而入。 她是个大骗子,她从我一出生就在欺骗我,她说我是上帝的礼物,她说我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人,她说人人都爱我,可是,看看现在的情况,我遭受了想都想不到的羞辱,我甚至还返回去天真的要给Kaka,不,Ricardo,给他一个机会,谁在乎?有谁在乎? 我特意拐了四个街区,去一家从未进去过的音像店问收银台的女店员,我长得怎么样,她说,“说不上来,脏乎乎的。”
脏乎乎的,她甚至说不清我长得到底好不好看,我突然发现昨天Kaka说的都是实话,我们家的院子与众不同,妈妈说是‘自然之美’,又是她说,她这个大骗子,大骗子。 我嚎啕大哭,我该怎么办,那些同学一定以为我是个神经病,看看我的样子,和明星画报上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沾边,我的头发,我的牙齿,我看上去糟透了,我既然认为Kaka长得漂亮,为什么我没有发觉自己和他完全不一样呢!我是个睁眼瞎,我脑子里全是自满。 第二天,我没有去学校,虽然我很早就起来了,我要赶在妈妈出门之前拦住她。 “修整院子?”她像在看一个怪物一样的看着我。 “不可以吗?” “那得花一大笔钱,我是说,我们没有那么多钱。” 我一下子就沉默了,看看我们的生活,再看看妈妈的眼睛,我怎么能够提出这样的要求。 “Cris,你为什么要修整院子?” 我不回答,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觉得不应该说。 “Cris…” “Kaka说,说我是个丑八怪,说我们家的院子脏死了。” “噢!这是什么话!我的Cris是最漂亮的孩子,我们的院子是…” “我就是个邋遢的讨厌鬼,我已经知道了!”我大声的咆哮,我从没对妈妈这样说话,可她是个骗子。 我冲出家门,向着与学校相反的方向跑,我越跑越快,穿过一个小山坡,和送报纸的撞在一起。 我抬起头,送报纸的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而且和我一样是足球队的,我感到很羞耻,因为我已经知道他们全部都很讨厌我的事实,我恨不得立刻从山坡上滚下去。 “你,你怎么了!” 他伸手抓住我的手腕。 “别碰我!”我尖叫起来,“放开我,Rooney。” 对了,他叫Rooney。
第6章 怦然心动⑥ Kaka side: 和Cris认识之后,麻烦就会源源不断的找到你,吞噬你。 我这样说,是因为我深有体会,被Cris缠着让我生不如死,被Cris怨恨,让我痛不欲生。但其实,他什么也没做,要说做了什么,大概是不作为。 他没有到学校上课,老师说他病了,谁知道呢,有些多嘴多舌的同学把我们昨天训练时的事情大肆宣扬,有几个在走廊上高声叫我“英雄”,这让我看起来就像个坏人。 我有想过到对面看看,从我房间的窗户望出去,对面一派和气,依旧乱麻一样的院子,Cris也没有出现,我不肯定他是不是在家里,我就是…一直不停的不能控制的盯着他家大门看,这样的感觉很奇妙,迫切的想要道歉的感觉。 然后,有件事发生了,我想我可能真继承了我父亲的某些东西。 我妈妈揍了我,她一辈子没和人红过脸,所以说揍并不准确,但我也一辈子没被揍过,所以我说不好,被扇巴掌应该就是揍了吧。 我妈妈气得满脸通红,“你就是和你爸一样的混蛋!” 这从何说起啊? 原来,Cris给他妈妈打小报告来着,他妈妈就告诉了我的妈妈,这很拗口,总之,就是,我妈完全了解了我们之间发生的那点儿事儿,她很生气。 “你们知道他家为什么不修缮院子吗?你们只知道嫌弃人家是穷人,Cris的妈妈一个人带着孩子长大,她一个人辛勤工作,Cris健康成长,他们穷,但是穷得很幸福,你有什么资格去评价别人的院子,你的院子,Ricardo,你的院子是你自己打理的吗?他们家连个男人也没有,你不去帮忙还说那些混账话,我就是这样教导你的,说啊,我是不是这样教导你的?” Cris没有父亲,他的父亲很早就过世了。 看啊,我真就成了坏人! 我必须向Cris道歉,这一次完完全全就只是道歉,决不再说其他的,不光是我妈妈要求我这样做,我自己,我感觉到,我的胃很不舒服,听到Cris的家庭情况,让我整个人都怪怪的,我有点儿想吐,尤其是一个人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我感觉到一种奇妙的孤独,我觉得Cris在我来之前,可能一直就默默承受这一切,而现在,我知道了,我自己想要和他道歉,我不是我父亲那样的人,我可能有点儿那个倾向,但我能修正它。 大概一周后,教练有点儿事儿提前结束训练,我一个人回家,看见同是足球队的Rooney,他平时有点儿凶,但也很爽朗。 我疾走几步赶上他,和他聊了聊中锋这个话题,然后,他和我在我家门口的马路上停下来。 噢!我真不敢相信,他去敲了Cris的门,而Cris笑着迎接他。 Cris side: 我得到了一个朋友,在我以为一辈子都不会有朋友的时候,我得到了一个朋友,按照某些人的说法,是“柳暗花明”了,我完全不知道什么意思。 Rooney,我不得不说,我就知道他喜欢我,好吧,和我认知里的喜欢有出入,但他多少证明了,我并不是所有人都讨厌的,我真想把我和Rooney的合照贴在Kaka的课桌上。 一开始,我很担心他会羞辱我,毕竟我没有少说他。 “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他把我从地上拉起来,“因为你说我丑,说我胖,说我是个秃顶儿?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你说的都是事实。” 这样想想,我又有什么好生气的,Kaka说的都是事实。 “而且,因为你这样说了,我觉得有必要改变一下情况,我可不愿意成为高中处男,我得在高中前改变改变,我在攒钱,去植发。” 所以他送报纸,他还修整草坪,帮一些双职工家庭,他们都要上班没时间整理草坪,还有打扫游泳池,这些都不是困难的活儿。 “所以,你要一起干吗?”他问我。 我当时可说不好,觉得有点儿困难,但他说可以先帮我家把草坪弄弄。 “我可以把价格压到最低,反正钱从你的工资里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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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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