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他……”夜蛾正道感觉自己半张脸都在抽搐,小声叨叨了句:“差两年才满二十岁。” “我知道啊……”五条悟反应过来,满面笑容瞬间僵在脸上,拍着大腿道:“您在想啥?我有那么不是人嘛?!两年而已,我又不是等不起!” 夜蛾正道一言难尽极了,心说“你要是个人,怎么不等两年以后在拐哒人交往呢?”,不过想想还是算了,人家都真爱无敌了。 “你心里有数就行。”夜蛾正道扶额,“后日是两校交流会,虎杖该现身了吧?注意防范。” “安心。”五条悟推着圆框墨镜,咧嘴一笑:“到底是自家地盘。” 就这么点事,谈完了,五条悟快快乐乐跑去找小男朋友了。 夜蛾正道看着他好像大只沙雕一样远去,扶额狂叹气,反复念叨“人家真爱无敌”才忍住冲出去暴|打五条悟的冲动。 预料之中的,五条悟没有在自己的房间找到太宰治。 五条悟敲响了隔壁的隔壁的门,然后推门走进去。 太宰治连个眼神也没给他,坐在单人沙发里,垂着脑袋津津有味的看着自|杀|读本,直至光源被遮挡才上挑着视线,抬起头来,鸢色的眸子映出白发青年唇边肆意的笑。 “夜蛾校长刚嘱咐我说,你还有两年才满二十岁,我等得起啦,但是……我现在能申请亲我的小男朋友一下吗?” 太宰治收回视线,刚想回答“无所谓”,就见五条悟抬手摘掉了墨镜,自己的手被大掌完全的包裹住。 太宰治猝不及的被他拉得起,又身形不稳的瞬间跌入干净又暖意十足的怀抱,陌生而又炙热的气息强势地闯进鼻腔。 扑通、扑通扑通—— 太宰治被完全包裹在怀抱里,耳朵贴着五条悟的心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敲打着他的耳膜。 五条悟用下巴蹭了蹭少年的发顶:“不过,这么抱着就挺满足的。” 五条悟说了与实际举动相反的话。 一个清浅、不带任何污|秽|色彩的口勿,轻轻柔柔地落在少年的唇角。 太宰治的心间就这样猝然被一袭春|光笼罩。 这人说仅是拥抱就很满足了。 哪怕真的亲口勿也是克制的。 ……傻子吧? 这个家伙果然是一种他至死也无法理解的生物。 五条悟视线中的少年,眉心微皱、眼睫低垂,紧抿的唇在发颤。 好似面对着与自身认知背道而驰的事情,努力消化并试图解析。 五条悟想,当初那个十四岁的少年也是这样沉默地、独自解读并理解|黑暗|社|会相处法则的吗? 面对一些与自身理解相背离的认知时,也是这样子沉默地去适应吗? ……那是一段步履蹒跚的路,无人陪伴少年同行,只有他一人白日黑夜的纠结与痛苦。 也许有在夜幕降临后嘶吼哭嚎? 但,四面八方皆是铜墙铁壁,嘶哑的哭喊又有谁能听见呢? “我听见了。” 太宰治听见白发青年这样说,像是早已默契于心般,无需询问,便已知晓。
第15章 爱了爱了[冷漠.jpg]…… 清晨的阳光极具穿透力,透过印着满天星的窗帘洒进室内,无比清晰的勾勒着一切。 五条悟提着早餐进屋,床|上|的人还睡着,床|下是还没收拾起来的铺盖卷。 五条悟噗嗤了声笑了出来,谁能想到呢,最强咒术师和|小男朋友同|居,居然只能可怜兮兮的打地铺?传出去怕是面子里子都没了。 但有些事情是没法忍耐的。 心动是一种本能,所以感情来得波涛汹涌,少年是如此强烈地吸引着他。一点点似是而非的回应,就能轻易勾|起他的心火。 他自己也无法保证,真就能不擦|枪|不走|火的忍个两年。 太难了,最强的五条悟觉得自己真是太难了。 五条悟感慨着人生的艰难,太宰治已经睁开了眼睛,鸢眸带着初醒的蒙蒙雾气:“……几点啦?” 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嗓音在清晨略有沙哑,格外奇特的音质像羽毛一样不轻不重地摩擦着五条悟的耳膜。 ……哦豁!一大早上就这么刺激的嘛?! 糟糕的大人听见自己猛然快了一拍的心跳声,眉梢的肌肉跳了跳:“嗯~是啊,几点了呢?” 回答太宰治的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口勿。 就这在清晨的金色光线里,两人交换着深|深|浅|浅的呼吸。 太宰治直直地望进那抹苍蓝,仿佛看到了北极夜空的极光,耳边是极光来临时噼里啪啦的电流声。 在这一刻,大脑不听使唤的,自顾自替他回顾了曾经种种,眼前似有万千光影,又好似白茫茫一片令人不知所措,促使他抬起双臂回应了|亲口勿时的拥抱。 毕竟,两个人抱在一起那么暖…… 这样的回应,让五条悟暗道糟心。 掌下是细密的伤痕,指尖轻轻划过,就像在浏览少年的曾经。 没有含糖的口|腔在那一瞬间布满了甜味,全身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无一不在叫嚣着对少年的|贪图。 含着燎原热火的苍蓝眸子半眯着,映着少年迷迷糊糊任他|亲|口勿的模样。 这不对。 不该如此。 他的喜欢可不是摧毁性|的占|有。 尽管他明知少年想要的便是一场摧毁性|的占|有,用当下的痛苦去缓解曾经的痛苦。也正因如此,少年才给予了他趁虚而入的机会。
绵长缱绻的口勿由五条悟主动停止。 以额抵额,白发交缠黑发,鼻尖划过鼻尖。 “你喜欢我吧。”五条悟蹭着少年,开口的热气喷洒在少年隐约发红的面容上。 太宰治有一瞬发怔,他不知这句话是五条悟的期待,还是五条悟在自以为是的陈述事实。 他保持缄默,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的不为所动。 “早餐,放桌上了。”五条悟轻轻呼出一口气,咧嘴笑得好像只大白鲨:“两校交流会嘛,今天有得忙呢,走了。” 说走就真的没有半分拖泥带水地走了。 走前,五条悟不忘用被子把太宰治卷起来,也不知是生怕他着了凉,还是别的什么,还留下气势汹汹的一句:“你乖乖听话,不然办|了你!” 怎么听怎么有股子虚张声势的意味。 被裹在被子、只给露出脑袋的太宰治:“……”哇哦,这就是最强咒术师五条悟嘛?爱了爱了[冷漠.jpg] 借由正式介绍新生吉野顺平,“假死”的虎杖悠仁被顺势引出。 东京咒高倒是一派喜气洋洋,以乐岩寺嘉伸为首的京都咒高的心情,大约是不怎么美妙的。 “哦呀?乐岩寺老先生的脸色看上去可不大好。” 漫不经心的话音由远及近而来,众人循着声音望去,就见黑发鸢眼的少年站在前方,似笑非笑地向他们望来。 准确的说是望向了京都咒高一方。 京都校的学生大多世家出身,前些天发生在“津岛家”的|血|案,个中内情如何,该清楚的不该清楚的,他们全都听了个遍。 看着黑发鸢眼的少年,他们一时间不知该做何感想。 传说中的[反咒力术式]拥有者津岛修治竟还活着? 这样一位同他们差不多年纪的少年,竟制造了那般|惨|案? 又或者——四年前津岛本家被|灭|门,竟然是由高层一手主导…… 心情之复杂,令他们纷纷移开了目光。 “日安,津岛监察官。”乐岩寺艰难地直了直背脊,假装没有听见那夹|枪|带棒的嘲讽:“看起来,津岛监察官倒是春风得意。” 此话一出,但凡有五条悟联络方式的人都尴尬的咳声连连,视线控制不住地往事件中的另一位当事人身上飘。 “哼哼~”五条悟骄傲地挺|胸|抬头,笑得既嘚瑟又得意。 “这可真是……”太宰治以手抵唇笑颤了双肩,他提步上前走到乐岩寺面前,言笑晏晏:“我以为,乐岩寺老先生对我说话会更注意一些呢。” 闻言,乐岩寺艰难直起的背脊,再次弯了下去,片刻的沉默后,他似认命般的闭上眼:“有用吗?” 好似面临迟迟没有落下、但深知一定会落下的最后一只靴子。 “津岛修治”之前出口的“复仇宣言”,使他们这些咒术师高层,每时每刻都活在恐惧之中。 与之相比,“津岛修治”和五条悟交往、亦或是更深层的联手,都算不得什么了。 为了做一个了断、为了不再恐惧,他们将破绽尽数展露。 然后,他们等了又等、防备了又防备,却始终没有等来“津岛修治”的动作。 嘴上说着复仇宣言,可当真拥有“复仇”的机会时,“津岛修治”却表现得毫不在意……这更令他们惶恐不安。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死|亡何时到来。 乐岩寺睁开眼,费力地掀开眼皮望向黑发少年,苍老沙哑的话音、带着疲惫与感慨响起:“归根结底,是我们欠了你的。” 因为深知有所亏欠,所以才会那般惶恐不安。 气氛犹如灵柩般寂静下来。 背对着光源,太宰治的表情如同隐在雾面玻璃后般叫人看不真切,只有那双鸢色的眼眸清晰地发着幽暗的光。 “的确,你们欠我的。” 简单的一句话,透露出似要击碎人心脏的沉重感…… ——面对父母的|死|亡,少年不是无动于衷! 意识到这一点,五条悟瞬间敛去了所有笑意,一种迫切的想到去到少年身边“去拥抱他!去安慰他!”的冲动在心底腾升,而后似病毒般蔓延至全身每一个细胞。 但。 五条悟抬手推了下墨镜,手腕绷出的青筋清晰可见。 他强迫自己按捺住这股|冲动,少年是监察官,即便在场所有人都知晓,他同少年是恋人关系,他也不能在这种时候上前。 这是在保护少年,也是在保护东京咒高。 太宰治抬头望了望今日湛蓝的天际线,闭了闭眼,他笑着看向东京咒高的校长:“我在咒高住了好些日子,还没向夜蛾先生问好。” “小事而已,津岛监察官不必客气。”夜蛾正道点点头,心说毕竟是监察官,以前就没指望问不问好,现在都是悟的小男朋友了,问好就更是无所谓的事情了。 “既然两校校长都在……”太宰治顿了顿,鸢色眼眸含着清浅的笑意从两位校长身上轻轻拂过:“那么,我宣布,即日起请两位配合监察官的工作,进行现有咒术师登记。”
第16章 你要感谢你自己,为什么那么好…… “嘛,既然两校校长都在……”太宰治顿了顿,鸢色眼眸含着清浅的笑意从两位校长身上轻轻拂过:“那么,我宣布,即日起请两位配合监察官的工作,进行现有咒术师登记。” 乐岩寺已经自闭了,也不知听清没有。 夜蛾正道问:“津岛监察官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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