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作为内务省派遣而来的监察官,竟制造|灭|门惨剧吗?” 被指控的太宰治诧异地眨了眨眼睛:“乐岩寺老先生在说什么呢?这里不是津岛本家的宅邸吗?据我所知,津岛本家的话,不是四年前就被|灭|门了吗?” 话音落地,太宰治的鸢眸漫不经心的扫过乐岩寺,沉声说:“污蔑监察官的罪名,可一点都不小呢,乐岩寺老先生担得起吗?” “……”乐岩寺屏住了呼吸,本能的躲闪太宰治投递过来的视线。 那并不是一个带有危险意味的眼神,却仍旧令他感到心悸不已。 好像在眼神投来的瞬间,他的脑中一切所想就已经完全的曝光在了太宰治面前。 “何况……”太宰治歪了歪头,笑道:“即便是我做的,乐岩寺老先生又能拿“津岛修治”怎么样呢?” 这句话,不知戳中了乐岩寺那一根神经,突然没有了半分对持下去的力气:“你究竟,想怎么样?” “这话该我来问乐岩寺老先生才对吧?” 太宰治轻轻一笑,走到至死都没能合眼的分家人身边,半蹲下拾起木仓,冲乐岩寺晃了晃:“这里竟然有人预谋|谋|杀|监察官,敢问咒术师高层究竟寓意何为?” 乐岩寺紧皱眉头,陷入沉默。 他明白了他知晓了,这又是其他高层的手笔,甚至将毫不知情的他推了出来被锅。 方才五条悟的嘲讽印证了这一点。 他得到通知的时间太晚,恐怕野泽是被当作负担给舍弃了。 自从在茶屋确认内务省派遣入驻咒术界的监察官是“津岛修治”后,乐岩寺便决意不再参与高层有关“津岛修治”的布局。 ……没有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津岛修治”的可怕。 “还请监察官先生不要信口胡言!”乐岩寺沉默,不代表跟随而来的人也会沉默:“木仓而已,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太宰治嗤笑,他不对搞不清状况的人讲话,继续将话头递给乐岩寺。 “我的术式是什么,你不会不清楚吧?”太宰治眯起眼来:“前日下午,野泽老爷子向港口黑手党购置了热|兵|器。今日邀请我前来后,便急忙召集了津岛的咒术师赶来本家,我实在很难不多想啊。” “你……没有证据。”乐岩寺抬眸看向少年人,这种时候他只能负隅顽抗:“没有证据证明野泽是针对你才购置热|兵|器。” “哦?”太宰治丢开木仓站了起来,在那些人戒备的眼神中上前两步,睥睨地瞥向乐岩寺:“我有说过我要和你讲证据的吗?” 漠然的目光扫视对立而站的所有人,忽然明朗了语调说:“真是抱歉呢,我可擅长颠倒黑白啦~!”
“噗——”一直看戏从未离开的五条悟笑出了声来,他预想了很多种少年应对的方法,却没想到原来是最简单粗暴的“不讲道理”。 嘛,很管用就是啦。 乐岩寺嘉伸带着一句[耐心些,很快就轮到你们了。]快速带人离开,立刻前往高层所在地。 顾不上质问他们,只为将这句话传达清楚,就已经耗费了他的所有力气。 咒术师高层是怎样如临大敌,太宰治不感兴趣。 此时,太宰治正被五条悟缠着往市区走,去酒店取行李箱,然后重新住回咒高去。 太宰治一直面无表情,叫人看不出情绪。 “津岛少年的话会接手津岛家嘛?”五条悟突然问道。 “嗯?”太宰治奇怪的看了眼他:“我为什么要接管垃圾场?” 这话没有说错,自打野泽成为家主,津岛家就几乎是烂透了,再没了从前的低调行事。若非津岛家逐渐落寞,早不知道搞出多少事情来了。 “嘛,也是。”五条悟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他的脚步不着痕迹地微微一顿,而后很自然的说了句:“之后,嘛,我们可以开启同|居生活了吧” 明明是问句的形式,却被高高大大的青年以肯定为结尾。 太宰治停滞了步伐,扬起脸向青年望去。 糟糕的大人却在此时变本加厉起来,把整个身子|都向少年贴了过去,先是用脑袋蹭了蹭,随即拿下巴抵着他的肩膀,笑着说:“两个人总好过你一个人吧。” 过了好久,太宰治才僵硬地流露出嫌弃的表情:“你是狗吗?真是有够恶心的。” 少年在试图转移话题。 五条悟看出这一点,不轻不重地啧了声,他退离少年的身边,大掌却始终握着少年纤细的手腕,不叫人有一点逃走的机会。 接着,五条悟抬眸认真的回望他。 从相识之处,他便有所察觉,少年仿若一直隐居在深山老林的人,初入人群、努力融入,使遍浑身解数却始终不得要领。 少年看起来是那样的茫然、那样的手足无措,却仍旧是幼儿学步似的,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再次冲进人群。 前一晚鬼使神差脱口而出的话语,冷静后再想想,他可以确定自己喜欢少年的。 这喜欢突如其来,玄而又玄的直觉十分强硬的告诉他:错过了就找不回来! 他现在要做的只是抓紧不安定的少年。 他也有试着除去种种外因在看,然后发现还是喜欢的。 “我不会叫你难过。”他又说。 正午明媚的阳光洒在青年雪白色的短发上,许是光线过于刺眼的缘故,染上了点点跳动着的金色光彩。 “……嗯。”迎着青年含笑的凝视,太宰治听到了自己的声音,轻忽地似是要在阳光下融化成一滩。 闻言,前一刻还是一片空寂雪原的眼眸,猝然间就荡开了粼粼的波光,如同风雨以后的天空。 因为轻轻的一声“嗯”,高高大大的白发男人|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 太宰治平静的看着他,就这样吧,谁叫此时的五条悟看起来那样的暖,而他又是那样的冷…… 没有喜欢,没有爱。 只当一对“生活共|犯”。
第14章 那是我所无能理解的另一种生物 办理退房手续前,五条悟和太宰治坐在酒店餐厅里,悠哉悠哉的吃起了午餐。 “说起来。”五条悟一口一个小布丁,甜味在味蕾|炸|开,大脑尽责的分|泌|多巴胺,让刚得了一个小男朋友而开心的不得了的他,情绪更加高涨:“我亲爱的小男朋友,今天去天满神社干嘛?” 太宰治看了他一眼,这人真是一点都不掩饰找人跟踪他的事实啊。 舌尖卷走唇角残留的小羊排酱汁,他道:“找你老祖宗告状。” “很好!我老祖宗就是你老祖宗,我惹你生气,告状什么的不用客气。”五条悟笑眯眯地推了下墨镜:“不过,我还是更倾向小男朋友直接冲我发脾气哦。” 炸毛的猫咪张牙舞爪地锤他什么的,光是想象,就觉得世界都变得可爱起来了。 太宰治龇牙咧嘴的“咦”了好大一声:“一口一个小男朋友,好恶心。” “啧啧。”五条悟一副“你不懂”的样子:“不这样叫,谁知道咱们交往啦?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 太宰治:“呵呵。”小羊排突然就不香了。 他去天满神社,当然不是告状,只是因为夜斗借住在那里,他去给被催了好久的报酬,顺便定下了接下来的合作。 ——寻找天元大人。 这么想着,太宰治不禁感叹:夜斗卡密真是又便宜又好用。 午饭时间结束,也该回去了。 不过…… 五条悟没有带的太宰治回咒高,而是领着他回了自己在东京市区的公寓,满是他生活气息的公寓。 矗立在公寓中,太宰治久久无法回神,他意识到了什么,内心又死不承认,假装自己不曾有所惊觉。 丝毫不知骤然紧缩的鸢色瞳孔,已经将他的所思所想出卖了个彻底。 “哎呀~我的小男朋友发什么呆呢?”五条悟环着双臂斜倚在门边,半露在外的苍蓝眼眸含着笑,也含着无措又不自知的少年。 太宰治没有说话,只是用困惑的眼神望着他,像是望着不同于他的另外一种生物。 ……一种他至死也无法理解的生物。 五条悟见状扶额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大长腿一步抵三步地走过去。 一个扬着脸,一个垂着头,四目相对。 落地窗就在他们旁边,两侧的棕红色窗帘被偷溜进来的清风吹得微微晃动。 这气氛暧|昧极了。 而五条悟落在太宰治面容上的目光,清浅而又温柔,犹如诞于春日的暖阳,缱绻却不带半点旖旎。 过了很久,也许没过多久,五条悟伸出手去,干燥的双掌捧起了少年的面颊,力道轻柔地像是呵护着一个易碎的梦。 “你不喜欢吗?”凝视着鸢眼,五条悟问,话音又轻又柔,险些湮没于盛夏的喧闹里。 你不喜欢吗? 不喜欢被珍重的对待吗? 不喜欢吗……太宰治努力的忽视内心的感受,假装自己未曾因五条悟的一句话而有半分动容。 他是那样努力,可仍是避无可避的有了一刻失神。 在那一瞬间,他残破的灵魂,仿佛脱离了这副满身疮痍、疲惫地快要碎裂开来的躯壳。 化作了飞鸟高高飞向广阔天空,振翅掠过汪洋大海,在山谷顶峰驻足停留,望尽了世间美景。 或许是此时此刻偷溜进来的阳光正暖,太宰治感觉自己的心口被重重地一击,逐渐失重的他一头栽进了那双苍蓝的瞳中。 然后…… 一切幻象在这一刻被尽数碾碎,他在深海溺亡。 那眼瞳中,倒影了他的那些喊不出声音的曾经;那些别人都在笑,他却只能保证自己不哭出来的人生。 那些彷徨的胆怯的懦弱的混乱的不堪的黑暗的。 ——他还是他。 啪! 太宰治忽地拍掉捧着自己面颊的手,用光了所有表情,从那双苍蓝眼眸逃离:“没什么喜不喜欢的,回咒高。” 五条悟狡黠地眨了眨眼,扬唇冲少年翩然一笑,说不尽的风流写意:“好,回咒高。” 摧毁,再重建,何止适用于某种事物,它也适用于人啊。 他做到了。 少年的心房被凿开了缝隙,细碎的金芒透了进去。 就是……用力过猛,他的小男朋友拒绝和他说话了嘤。 回到咒高。 夜蛾正道紧急召唤了人民教师,紧急到五条悟没时间安顿好男朋友。 “悟——!”五条悟一进门,当即就被夜蛾正道给吼了。 夜蛾正道快把手机给捏碎了。 是了,那个只会在动态更新甜点和直男角度自拍的五条悟,在一小时二十分钟前发布了条“所有人可见”的动态。 【和小男朋友交往的第一天,美滋滋~[太宰治背影照.jpg]】 “你真是出息了啊悟!” 五条悟摊开双手,恬不知耻的说:“这就叫真爱无敌。” 夜蛾正道感到强烈的窒息,弄个不好就要撒手人寰的那种窒息,偏偏他也说不了什么,总不能阻止人家真!爱!无!敌!吧!(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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