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抵达异能特务科时,五条悟正巧被人送出门。 那人看见黑发鸢眼的青年时怔了一怔。 太宰治的反应倒是平静极了,笑着对眼镜青年挥了挥手:“好久不见啦安吾~” 五条悟听见刻印在头脑中的嗓音,当即摘掉眼罩,重新戴好墨镜,走到太宰治身边,回身望着坂口安吾,眉梢微微动了动。 这语气熟稔的,宛若对见到多年未见的挚友、而感到真心的欢喜,五条悟是这样认为,但坂口安吾却知道不是。 叹了口气,他应道:“啊,好久不见,太宰。” 太宰治耸了耸肩,他转脸看向五条悟:“可以回去了吗?” “当然。”五条悟笑了笑。 看着车子驶离,坂口安吾叹息一声,返回大楼,他还有一大堆事情没有处理呢。 “话说,你知道美美子和菜菜子嘛?”五条悟问,不等太宰治回应,他继续说:“她们原本呢……嘛,姑且算是被杰收养吧,知道你会来支援咒术科,她们很高兴。” “高兴什么?”收回投放在窗外的目光,太宰治半虚着眼疑惑地看向五条悟。 也不管开车的司机的做何感想,五条悟从兜里掏出糖来剥开包装。 “喂!你干嘛?!” 不顾太宰治的反抗,五条悟笑嘻嘻地把圆滚滚的糖果塞进他嘴里。 看着他鼓起半边面颊来,五条悟好心情的笑起来,指尖点着下巴说:“一,当时你叫去的异能者救了她们;二,帮助杰摆脱了羂索。” “就这?”含着圆滚滚的糖,太宰治话说的含含糊糊:“一,谁救的谢谁去;二,那是夜斗做的,哦,你老祖宗告诉的方法。” 黑发鸢眼的青年把一切功劳推得干干净净,就像当初吉野顺平的事情时一样,让自己处在一个“明明做了很多,却不叫人知道”的状态。 五条悟顿了顿,懒洋洋地拖长话音笑道:“好吧好吧——我会转告杰管好她们不烦你的。” 他说着还摊开了双掌,那副“为爱含泪妥协”的模样,看得太宰治想打人。 嫌弃地撇了撇嘴,太宰治舔了下抵在齿间的糖果——是相当少女的草莓味,就,和五条悟莫名的搭…… 太宰治忍不住翘了翘唇角,差点没笑出声来。 此时此刻,一直把注意力投放在太宰治身上的五条悟,不自觉蜷缩起手指。 啧啧,这努力忍笑的小表情……真的很欠rua! 闭了闭眼,唇齿溢出忍耐的叹息,五条悟睁眼一只眼,撇向一脸惊愕看向自己的太宰治,掀起半边唇角,懒懒散散意味深长道:“等着,咱们来日方长。” “……!”太宰治猛地别过脸,又觉得这样显得太怂,赶紧不服输的又看过去。 “噗——”要遭! 一个没忍住就笑出声了,五条悟生怕太宰治恼羞成怒,慌忙找补:“咳,说起来有得到什么情报吗?” 太宰治:“……”不是、这人是真觉得他看出来他在笑自己吗? “五条先生呢?” 某种程度来说,太宰治可谓不见兔子不撒鹰。 五条悟笑道:“异能科保持中立。种田部长那里我也问过,表示无论是咒术科还是异能科,他不干涉。” 完全不感觉意外呢。 太宰治蹙眉咬碎了糖果:“方才七海先生有打电话来,他带着敦君去内务省的路上,被港口|黑|手|党|的人袭击了。” 五条悟眨了眨眼:“因为那个小朋友?” “对哦。”太宰治耸了耸肩笑说:“我们侦探社的新人被北美的异能集团悬赏了七十亿,要求活捉。” 沉吟片刻,五条悟轻蹙眉心开口:“那个异能集团和羂索……” “嗯哼~”他话没说完,太宰治就打断了他:“背后|操纵一切的只可能是同一个人。” “谁?” “费奥多尔·D,死鼠之屋的首领。”太宰治眯起了眼睛:“擅长躲在阴暗角落趁人不备就咬上一口的老鼠。” “看表情……”五条悟翘起唇角:“你也被咬过?” “嘛,算是吧。”太宰治冷笑:“除了他,我想不到还有谁有胆子有本事,同时针对日|本境|内最大规模的两方势力。” “……他这么做的目的呢?”五条悟不太能理解,毕竟同时招惹咒术师和异能者,无论怎样想都是不明智的。 “抹消所有特殊能力者吧?”太宰治说着:“对那家伙来说,一切特殊能力皆是罪恶,虽然我认为他才是罪恶本身。” 车子在这时稳稳地停在内务省的办公大楼外。 下车后,太宰治俯下|身,笑看着五条悟:“五条先生,他的目标是横滨,横滨有助他实现目标的东西。” “……”五条悟怔怔地看着人离开他的视线,车门被关上,发出砰的一声,他才从一阵恍惚中回神。 自己这是……又一次被试探心意了吗? “哈!”五条悟笑得好大声,别说这事牵扯到了咒术师这边,即便没有,也只需要直白的问他“你会帮我吧?”就可以了啊。 相比起四年前,他的小男朋友仅仅只是看上去,就给他一种“刀|枪|不入”的无力感,但果然只是将原本袒|露|在外伤口,彻彻底底的隐藏起来了而已。 笑着笑着,五条悟猝然间敛去了所有笑意,垂下了眉目。 他当然会帮忙啊,他的小男朋友助他完成此生所求般的目标。 为着那个目标,他曾决心,哪怕付出性命也无妨。 “五条先生?” “啊,我这就下车。”五条悟打开车门下了车,懒懒散散地迈着步子走进大楼。 不被信任、不被依赖的感觉真是糟糕。 中岛敦根本没用得上太宰治安抚焦躁的心绪。 七海建人以及听闻消息后赶去的夏油杰,已经很好的使中岛敦的心情安定下来。 夜幕沉沉,虎杖悠仁和吉野顺平想带中岛敦逛东京。 走前,中岛敦询问了太宰治的意见。他想去,却担心自己被悬赏的事情连累其他人。 “去呗。”太宰治理所当然笑道:“他们比现在的敦君厉害哦,有事躲他们身后,没问题!” 中岛敦:“……” 虎杖&吉野:“……”他们当然会保护中岛敦,但是被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出来,就莫名不爽快啊——! 他们出了门,五条悟顺势钻进了进去,完全不顾三人想到什么而羞答答的样子。 “你……” 不给太宰治说话的机会,五条悟直接从他身后圈住他,蹭着他蓬松的乱发说:“你要坦率一点啊。” “你想啊,我又不如你聪明,就算是成熟的大人,我也做不到无时无刻都把你的心思猜得透透的。” ——而你又是那样敏|感不安,有时候,少了那么一句话,差了那么一口气,你都会立刻收回感情,抽身离去。 好像刚刚睡醒似的,五条悟的嗓音暗哑,微微上扬地慵懒的尾音,就这样在太宰治耳边瞬间荡开。 说话时喷洒出的热气打在太宰治耳朵上,很快晕染了潮|湿|感。 太宰治忽地僵硬起来。 “坦率的说出来,就一定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吗?” “不一定。” ——比如,你要我离开你的世界,我就做不到。 “但不说就永远也得不到。” ——比如,你对我说帮我吧,我就一定会帮你。 太宰治的脸孔一瞬纠结成一团,好像将五条悟简单的话语理解成了繁杂难解的数学题。 过了许久,也可能有过多久? 总之这是一段于太宰治而言十分漫长的时间,漫长得好像已经被拥抱着度过了整个夏天。 “好吧。”他从唇齿间挤出险些支离破碎的语句:“坦白说,我还挺喜欢被抱着的。” 抱着他的人僵住了,呼吸一时间都轻得犹如消失了一般,唯有心跳在加速,再加速。 太宰治垂下眼睫,这个人如同松柏,不会低头、不愿低头,正因如此,当这个人为他低下倨傲的头|颅时,他很难如四年前那般劝离自己。 利用?是的,他仍然会利用他。 但,在这一刻,他忽然只想粉饰太|平,只想将那个由阴谋诡计和一片|血|色堆砌起来的自己隐藏。 不需要多久的时间,仅仅转瞬就好,他希望在这个人的眼里,自己至少有那么一瞬间,不是满身|污|秽|的、无可救药的怪东西。 也不知过了多久,五条悟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紧绷的身体一点一点放松下来,他感觉全身的肌肉都在酸痛。 轻轻口勿了下近在咫尺的|耳|垂,感受着那|具|身体的|轻颤,五条悟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然后。 突然悬空的太宰治瞪圆了眼睛:“我说……”别得寸进尺。 这话太宰治没来得及说,鸢眸随之流露出一言难尽。 五条悟|干|了一件四年前就|干|过的事,那就是用被子把他卷起来。 太宰治:“……” “乖、乖乖睡觉哦。”五条悟侧|躺|在他身边,脸埋进枕头里,手隔着被子一下下拍着人|哄|睡。 业务特别不熟练。 拍得特别疼。 只露出脑袋的太宰治由衷怀疑五条悟想谋|杀|自己其实很久了。
第29章 一百亿外债。 七点钟,太阳已经高高悬于天际,金芒完全笼罩了东京这座城市。 可太宰治入住的酒店客房,此时依然昏暗一片,藏蓝色的厚重窗帘,将试图溜进室内的光芒挡在外面。 手机在这时发出恼人的翁响。 太宰治想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但就是动不了,迷迷糊糊挣扎了几下,浑身顿时如同刚入水上岸似的,湿|哒哒|黏|糊糊。 嗡嗡翁—— 闭着眼睛的黑发青年烦躁的不行,半梦半醒间哼哼唧唧好几声。 白发男人听见被刻印在脑海中的话音显得那么委屈,立刻睁开了眼,蓝瞳闪过茫然。 嗡嗡嗡—— 翁响声让他反应过来,仗着胳膊长,越过蹙眉的人拿起电话,满脑子都“卧槽我小男朋友皱眉了!”的想法,思考一下也没有的直接接起电话。 “嗨嗨——请问哪位?”五条悟问着,心道:别让老子知道你是谁! [太宰你个混蛋绷带浪费装置!接个电话要不要那么久?!] 五条悟嘭地一声弹坐起来,刚睡醒的迷糊状态让他的起|床|气瞬间就被点|燃|了:“你,再给老子说、一、遍。那也是你能说的吗?嗯?” [哈?!诶……]电话那头,经由江户川乱步的好心提醒,国木田完全愣住了。 “老子问你是谁?诶……”电话这头,五条悟攥得死死的手机被终于挣开被子结界的太宰治木着脸夺了过去。 “呦,国木田君还真是早呢。”太宰治边接电话,边想还好昨晚早早就|洗|了|澡|换了睡衣,不然真的会热死。 热死什么的,有够丢人的。 五条悟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赶紧拿起自己这边|床|头柜上的空调遥控器按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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