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也就是说在监察官离开前,我们不能过去,是这样吗?”七海建人皱着眉问。 “啊?”警|官|先生被问懵了,挠着头说:“不是啊,监察官先生是来工作的,又不是包场看电影的。” 七海建人:“……” 伊地知没有感觉到,他被成熟靠谱的大人死亡凝视了,满脑子都被“监察官先生为何会在这里?”的消息所占据,这个时间点未免巧合的过分了。 横滨之行时,被五条悟拜托隐瞒“太宰治”这个名字,伊地知自然是答应了,也有好好的隐瞒下来,但此时此刻,他开始动摇了。 也许,他应该将事情汇报给…… 不,不行!会被五条先生揍的! ——影院天台。 太宰治上前一步的距离,咒灵便挪动着退后两步的距离。俨然是出于本能的在躲避太宰治“有可能”的碰触。 在他持续靠近时,咒灵甚至流下了泪水…… 太宰治的鸢眸暗了暗,内心给出冷酷而又绝对的答案:那份拼凑出的情报,确认准确率百分百。 术式具体如何|操作不明,总归只要知晓[咒灵真人]能够将人类改变为咒灵就够了。 ……不愧是从人类负|面情绪中诞生的诅咒呢,是全无“善”可言的恶意集合体。 七海建人与虎杖悠仁这时已经进入电影院,顺着咒力残留找去天台,就见身着砂色风衣的少年,斜背对着他们,垂着眸不知在思索什么。 察觉到有人,少年徐徐转过身来正视他们,随着动作,坠在发梢的雨珠滴落下来。 七海建人嘴角一抽,想法竟与东堂葵一致了:脖子和双臂缠着的绷带是认真的吗?这是什么可怕的绷带浪费装置?! 不过比起这个……七海建人闭眼深呼吸,这孩子未成年吧? 劳动是狗|屎! 咒术师是狗|屎!! 雇|佣|未成年的内务省也是狗|屎!!! “津岛监察官!”虎杖悠仁亮着眼睛,积极地和太宰治挥手打招呼,得到一个点头回应后,顿时就笑弯了一双眼睛。 “七海建人先生没错吧?”太宰治笑了笑,往一旁退了退,伸了伸左手,做出“请”的手势:“介意祓除这里的诅咒吗?” “啊,这本就是我的职责。”对于被叫出名字这种事情,七海建人并不惊讶。 他上前的同时想,五条悟和他八卦的内容有一点是准确的,那就是这位监察官少年的情报真的很全面。 “虎杖君。” “嗨!” 两人一起展开祓除诅咒的工作。 期间,七海建人一边祓除诅咒一边问:“敢问监察官先生,咒灵为何没有攻击您?” 太宰治倚着天台的围栏,恹恹道:“嗯……大概是因为太害怕了吧。” “嗯?怎么说?” “我的术式对咒灵来讲,实在是太|残|暴了嘛。”太宰治意味不明地扯了扯唇角:“会害怕是当然的。” “恕我直言。”七海建人抽空看了少年一眼:“它们是咒灵。” 太宰治的目光望向丑陋的咒灵,附着沉沉暗色的鸢色眸子微微一眯:“但,如果不是单纯的咒灵呢?” 七海建人和虎杖悠仁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 “如果说……”太宰治沉声道:“这里的咒灵曾是人类呢?” 七海建人敛眸沉默。 “!!!”虎杖悠仁彻底停滞了动作,面对咒灵的攻击堪堪闪避:“开、开玩笑的吧?津岛监察官,这一点也不好笑!” 太宰治扯了扯唇角,双手合十击掌,顾及着未愈合的伤口,倒没有用多大力气:“是玩笑没错啦,虎杖君不要在意,看七海先生,多淡定。” 七海建人皱着眉。 “真是,不要吓我啊。”虎杖悠仁大大的松了口气,直到……不得不面对现实。 太宰治看着虎杖悠仁纠结中掺杂痛苦的样子,脸上的表情既不高兴、也不悲伤,只是堆砌着漠然,不为所动地注视着一切。 安抚好虎杖悠仁后,七海建人去到隔音效果不错的洗手间拨通了五条悟的电话。 “五条先生,关于津岛监察官……” [你遇到津岛少年了?!] “是的。” 将来龙去脉简洁的描述了下,七海建人继而说:“津岛监察官真的很危险。” [……津岛少年人呢?] “不清楚,祓除咒灵后就没见到他了。” [等我,我尽快回去。] “好的,等你回来。” 挂断电话,五条悟沉凝了面容。 “五条老师?”乙骨忧太忧心的唤了他一声。 “嗯?”五条悟回过神来,笑了笑:“不用担心哦,只是国内有事,我得尽快回去。” 说完,五条悟郑重地看向自己的学生:“忧太,就像刚刚说得那样,如果我出了什么状况,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是!” 太宰治已经安心地踏上返回东京的路了。 他想,以五条悟对他的疑心为鱼饵、七海建人为鱼竿、将最强咒术师钓回|国|内,应该不成问题。 祓除[咒灵真人]这件事,必须有五条悟坐镇。不然仅凭七海建人,和目前为止处在“半吊子”阶段的虎杖悠仁,真的很难成功。 至于他自己……看着车窗外快速掠过的街景,太宰治扒拉了两下被雨水沁湿、到此时仍旧半干不干的头发。 他可以确定一件事,[咒灵真人]在躲避他。 托津岛家咒术师的福,太宰治的行动要比七海建人快上不少,几乎是惨剧发生的一瞬到达了现场。 [咒灵真人]目光触及到他时便怔住,紧接着就跑了。 之后,津岛家咒术师就再也寻不到祂的咒力残留。 这真的很奇怪。 不论过去还是现在,“津岛修治”从未参与过祓除诅咒。 即便参与过,拥有“人”特性的咒灵显形时间不久,也不可能存在传递消息的情况。 更不用说,“津岛修治”可是被盖棺定论死去四年的人,一个咒灵会去了解一个死了四年的人吗? 高层什么的可以暂时性的排除,咒术师毕竟自持甚高,与诅咒掺和到一块,想来比|杀|了他们还叫他们难受吧。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性:前晚见过面,并准确将他对号入座“津岛修治”,且具备“人”特质的咒灵聚拢在其身边的“夏油杰”了,他告知了[咒灵真人]他的术式,所以祂逃了。 那么,“夏油杰”又是从何知晓的? 望着车窗外被阴云映衬得灰蒙的一切,太宰治敛去了所有笑意,鸢眸迅速渲染了一片暗沉。 ——他已经开始好奇|操控夏油杰的家伙的身份了。 闭了闭眼,太宰治按亮了手机,屏幕上是看起来略显阴沉的瘦弱少年。 [咒灵真人]跑路时都没忘了捎上这位少年。 太宰治遗憾的想,要是这回带在身边的是那个能够“锁定咒力”的咒术师就好了。 “先生。”透过后视镜望了眼太宰治,津岛家的咒术师说:“若是您很在意那位少年的安危,我可以召集……” “哦?你怎么就知道我在意了?”太宰治打断他的话。 这人抿了抿唇,大着胆子说:“您得到那位少年的情报后,每一次看手机时都是一脸遗憾的模样。” 太宰治笑了下:“是挺遗憾的,不过我的遗憾和你想象的不大一样。” 还未真正见识过何为“世间”的少年,自以为已经见识过了人性的丑恶,这太过讽刺了,那充其量不过是人的“劣根性”。 而“劣根性”这玩意几乎人人都有。 人性是复杂的,经不得琢磨,上一秒还好到如同完人一般,下一秒许就能恶到下地狱了。 “真的不需要救助那位少年吗?先生。”这人为太宰治打开车门,再一次问道,可以看得出,他迫切的希望为太宰治做些什么。 “津岛修治”归来,却并未承诺他们会坐上家主之位。 “不必,你们隐藏好吧。”太宰治下了车:“少些动作,我可不想在不恰当的时候,面对野泽老爷子的放手一搏哦。” “……”这人想说,野泽那老东西在看见衣领上的窃|听|器时,就已经开始破罐子破摔的谋划着放手一搏了。
不过想来也是用不着他多嘴的,他面前的可是“津岛修治”。 看着车子远去,太宰治弹了弹落在肩上的雨珠,脚步轻快地往酒吧走去,这样的雨天最适合喝上一杯啦。 “嗯?” 步子迈开的一瞬,太宰治就见一张充满贫穷气息的手写名片从他眼前飘然落下,被地上的水渍沾湿,笔墨很快地晕染开来。 隐约可见“夜斗卡密竭诚为您服务~!”的字样。 太宰治敛着眸瞥了眼,又吝啬地极快收回了注目,迈步越过小小的卡片,迎着风雨向前走去。
第11章 是海水吧 将银座酒吧当餐厅的太宰治,一觉睡醒就来报到了。 他的作息时间一贯规律,别人的早饭等于他的午饭、别人的午饭永远是他的晚饭。 一盒蟹肉罐头吃到一半,有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了太宰治身旁。 太宰治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心,他扬起脸,鸢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咧嘴笑着的白发青年。 白发青年风尘仆仆,一看便知下了飞机直奔他而来,行李箱都还带在上边呢。 “呀,怎么?被我惊人的帅气震撼地移不开眼了嘛?”五条悟看上去很轻松的笑了。 他一手漫不经心转着眼罩,空闲的那只手捧出把糖果递过去:“6.19——是津岛少年的生日,没错吧?因为想起这个,我可是一忙完就往国内赶啦!” 说着话,五条悟又将头稍稍地低了低,戴着的那副墨镜随着他的动作滑落几分,露出一半的苍蓝颜色。 像极了五条悟和太宰治二人,在湖景公园初见时那般,这抹苍蓝与此时飘着云朵的广阔天空合二为一了。 “……生日?” 不过无论那双被赋予意义的双眼有多好看,太宰治都无心欣赏。 往嘴里送了一餐叉蟹肉,他才垂眸扫了眼被包装得花花绿绿的糖果,他没有接过,而是说了句:“生日这种东西,对于我来讲更像是讽刺。” 自嘲一般的话音,使得捧着糖果的宽大手掌僵了僵。 太宰治看得清晰,却并不理会,收回视线就不再理会了。 五条悟见状扯了扯唇角,若无其事的握紧糖果、收回了手,把行李箱放好,坐在少年身边。 老板显然对来酒吧只点可乐的五条悟很有印象,很懂的倒了杯可乐送到他面前。 一盒蟹肉罐头下肚,太宰治用餐叉敲了敲盒子,第二盒被很快地放在了眼前。他一边吃着,一边掏出手机发了一封邮件出去。 [咒灵真人]仅凭着七海建人和半吊子咒术师虎杖悠仁,是不可能祓除成功的。 太宰治不是没有考虑过,因防备他,“五条悟回国后第一时间找上他”的这个可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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