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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临别时，伊万久久地拥抱了耀。 “我可不可以留在北京不走了？”伊万嘟囔着。 “不行。”耀斩钉截铁地说。 “可是我……”伊万刚想说写什么，耀的食指就点在了他唇上。 “嘘。” “耀，我爱你。”伊万更紧地抱了抱耀，几乎勒得对方喘不过气来。 “好好好……诶呀，粘人小熊！”耀苦笑着，轻轻把伊万推开。 “你爱我吗，耀？”伊万抓住耀的手腕追问道。 耀淡定地望着眼前可怜巴巴样的熊仔，耸耸肩笑道：“谁知道呢。” “狡猾。” 眼看着离开的时间就要到了，伊万忽然紧紧抱住耀，紫眼睛湿漉漉的像个小男孩。耀一下子慌了：“笨蛋你知道我最受不了这样的了！快停下！” 熊仔还是不停下。 耀涨红了脸，狠狠揉揉小熊的脑袋，凑到他耳边说：“好吧好吧……我喜欢……巴拉巴拉，这行了吧？” 熊仔故作委屈地望着耀：“只是‘喜欢’而已？” “可恶……得寸进尺。好吧，比喜欢多一点点。” “有这么多吗？”伊万竖起左右手的食指，比出一个间距。 “你问问瓦洛佳和佩佳，问问神奇小鸭。”耀笑着，捏捏伊万的手心。 “耀，你很爱我，对吗？”伊万一边盯着送站大厅的钟，一边问。 “你猜。” “你永远爱我。” “好啊！熊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是吧？”耀笑着戳戳伊万的额头。 他们又亲密地说了一会儿话，直到站在不远处的安娜催促，伊万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心上人。 耀心里还有很多话想说，又一时语塞，最终只是摸了摸伊万的脸颊： “保重，万尼亚……回到你的森林里去吧，小熊，做一只正直勇敢的熊仔，做一只幸福的小熊。” “是的，以后我想在森林边缘买一座小房子。我喜欢安静的地方，夏天就可以去森林里钓鱼，秋天可以去采蘑菇。耀……咬咬和那个大坏猫一定也会很开心。” “真好啊，小熊。” “耀，你会来找我吗？” “哼哼，我可是钓鱼高手，不信到时候咱俩比赛？我们可以去森林里钓鱼、野餐。你不是喜欢吃果酱的小熊吗？到时候让我尝尝你做果酱的手艺吧。” “嘿嘿……”熊仔腼腆地笑了，摸摸后脑勺，“对了，耀，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 “之前我买了一袋巧克力豆，没吃完，你能帮我把剩下的糖豆吃完吗？” 伊万掏出一包开了封的巧克力豆，放在耀的手心。 “要不你在飞机上吃……”耀一看，是自己喜欢的牌子的巧克力豆，转而就大大方方地收下了糖果。“好吧，没问题。” “再见，耀。” 相爱的人彼此拥抱。 “再见，万尼亚……不论你在哪里，我都会牵挂你。” 永远记得你。 …… 伊万的飞机起飞了，王耀站在机场大厅，久久没有说话。王燕看不下去，拉着弟弟的胳膊把王耀带走了。 姐弟俩来到停车场，王燕亲自开车，让恍恍惚惚的王耀坐副驾驶。 “你的随身小熊走啦。”王燕忍不住揶揄弟弟几句。 “……” “唷，这么难过啊，王小耀？” “……” “诶呀，傻瓜。” 王燕拍拍弟弟的脑袋，系上安全带调整后视镜，开车回家。王耀惶然地望着车窗外高速路变化的景色，北京秋高气爽，飞机的轰鸣声从蔚蓝的晴天划过，去往远方。 再见，我的朋友，愿我们有朝一日重逢。 “……” 哗啦哗啦，无意见王耀听到巧克力豆在自己的口袋随着车子振动。还是尽快吃了吧，万一巧克力化了可不好。王耀想着，掏出糖豆。 “姐，你要糖豆吗？” “不吃，你们小孩才吃那玩意儿。”王燕戴上太阳镜，目视前方专心开车。 “哼。” 王耀打开巧克力豆的包装袋，才刚刚吃了一颗，就在袋子里摸到了一个有点奇怪的东西……凉冰冰的，像是金属？ 什么东西？王耀拿出来一看……瞬间愣住了。 竟然是一枚铂金戒指。 耀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这就是之前他和伊万一起买的那对戒指！之前他都忘了，没想到伊万竟然耍了小心思，故意把戒指藏在了他最喜欢的巧克力糖豆里，让他不得不收下这贵重的礼物…… “呀……” 耀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他珍惜地捧着戒指，仔细观察镶在戒指内壁上的钻石，仿佛星辰的碎片…… 一个纯净的圆环，仿佛一个永无终点的故事，一段旋律，他们生命中交错的十年。 “Помни меня (请记住我)” 戒指内部刻着这几个俄文单词。王耀拿着戒指思索片刻，把戒指戴在了无名指上……尺寸竟然正好。 “这是什么？” 王燕偶然瞥见弟弟的戒指，皱起眉头。 窗外又是一个美好的晴天，令人留恋。王耀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只是一朵小野花，来自小熊崽的礼物。” 我会的，永永远远。 …… * Возвращение весны 春归 “俄罗斯果然很冷啊……不过也快要到春天了吧？”王耀刚下飞机就坐上出租车。 4月的莫斯科还俨然深冬，大雪纷纷扬扬。 “您要去哪儿？”出租司机问。 “莫斯科大剧院。” 耀静静望着莫斯科的街景，望着在大雪中行走的人们，望着往来的车辆，浮着碎冰的伏尔加河。 (太不可思议了……自己竟然真的来了。) 耀百感交集，忍不出从背包里掏出一本书开始翻看——是他新出的摄影集。耀翻到了一只停在梨花枝头的燕尾蝶的照片，他之前在上海拍的。 司机从后视镜看到了耀手中的摄影集，问道：“您喜欢蝴蝶吗？” 耀望着着燕尾蝶的照片，轻轻合上了摄影集：“是的，这是我拍的照片，也是我送给爱人的礼物。” “您是摄影师？真不错，您爱人或许会喜欢这份礼物。照片上是什么蝴蝶？” “是燕尾蝶，您知道燕尾蝶意味着什么吗？” 车刚好到莫斯科大剧院。司机耸耸肩：“这我可不知道。” 耀抬头，一眼就能望见大剧院外面挂着的巨幅海报——年轻的指挥家仿佛在低头沉思，深色的背景上以烫银印着那个名字：伊万·布列津斯基。 耀望着海报，轻轻笑起来： “‘下定决心的爱’。” 就待到春天再走吧。 不，或许……可以等到夏天结束？ 可秋天也不错……反正他的签证时间很长。要是等到秋天，他们就可以到落叶林里去野餐、钓鱼、拍照。 那冬天怎么办？ 没关系，冬天他们可以一起回暖和的南方，去他的家，一起去看看那些广阔而秀美的山川。 莫斯科飘着大雪，不过，铅灰色的天空不就就会被蔚蓝的暖风点亮…… 到时候，春天就回来了。 Fin By. Hagio 2010/8/16 2023/2/17 诶呀，时光荏苒。《蝴蝶》的初版是2009和2010年写的。如今13年过去，我又一次把这个重写的故事献给我cp。 小熊用了10年回到耀身边，故事外的我也用了13年来成长。可惜因为赶着更新，这个故事写得很潦草，也有很多缺点……但是露中的爱还有和大家一起开心相处的时间时常让我感动。 现在同人圈的大环境很不好，和十年前的创作氛围天壤之别，令老年人难以适应，我也有幸体会到了不少莫名的恶意、攻击、诋毁和造谣。不过都无所谓了，我只是要完成我的计划，为自己的作品负责，为我cp写完这两个长篇，这样就可以了。 因为不适应现在恶劣的同人圈大环境，之后我也打算退出同人圈，不搞怎么同人了。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命运，不适应的人还是快滚吧。 逢年过节还是会为我cp写点车，开心开心，就发在ao3和废文。《燕尾蝶》还会有番外的，小情侣在森林中的甜蜜小日常什么的XDD 不过在废文的读者朋友别担心，毕竟咱们在这儿主要是看原耽的www，之后我就回来继续写原耽了，咱们有缘还一起玩！ 总之，希望朋友们都开开心心，健康平安。 真心谢谢您，我很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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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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