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奈睁大了眼睛,温暖的棕色里映着佐助的倒影,她伸出了手,想去碰一碰他的脸。 但抬起的手停在了半空——面前的佐助像是个梦境,大概只要她伸手去触碰,就会马上消散。 她放弃了这个动作。 然而指尖还没有彻底垂下,就被佐助重新拉了起来,然后缓缓地贴向了他的侧脸。 滚烫的温度像是带着电,在指尖留下一阵酥麻,瞬间让铃奈清醒了过来。 “你的回答?” 佐助低着头在等待,话语也并没有催促的意思,显得很耐心,但铃奈脸上动摇的神色却仍旧没有散去。 佐助用了些力扣着铃奈的手腕把她往前拉了一下,让她靠在了他的怀里。铃奈的身高算是高挑,这样的姿势,佐助稍微垂头,便可以直接在她耳边言语。 “我的手,并没有因为终结之谷和鸣人的那一战而断掉。” “啊?” 耳边带着热度的话语和突然之间转移掉的话题,让铃奈茫然地发出了疑问,她无意识地抬头,侧脸却蹭到了佐助的下颌,这让她的脸瞬间红了一片。 湿发上的水珠像是带着尚未散去的体温,滴在了铃奈的颈侧。 佐助的味道和掌心薄茧的存在感,瞬间强得可怕,木质的香味和点燃皮肤的粗糙触感,混合着两人发间共有的甜味,让铃奈的呼吸急促地乱了节奏。 意识到她和佐助现在是怎样一个暧/昧的姿势,铃奈挣扎了一下,维持着最后的理智想要离佐助远一些,但却被他揽住了腰,动弹不得。 “那本「原作」上记录的东西,从封印辉夜开始,就和我的世界出现了一些偏差。” 佐助伸手按着铃奈的后脑,茶色的卷发因为刚洗完澡吹干,显得很蓬松,触感就像铃奈本人一样,温暖又柔软,带着一股散不去的甜香,让佐助的眼神深得像是看不见底的湖泊。 “偏差?你在说什么啊佐助,我——” “就像我和鸣人都没有失去手那样,我也没有在离开村子的时候,对樱做那样的动作。” 佐助没有因为刻意避嫌而用全名称呼春野樱,他使用了一如既往的称呼,倒是显得坦荡了几分,但铃奈还是被这样的信息量给砸了个措手不及。 “所以你不会和她结婚,她也……” “在来到你的世界前不久,我刚参加了她的婚礼。” 佐助的声音带上了些笑意,把铃奈揽得更紧了些,“我并不认为,我会和她产生什么……” 他顿了一下,斟酌了一下用词,然后才有些不情愿地接着说,“不正当关系。” 这句话让铃奈的耳垂都红透了,她抓着佐助的衣角,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 回想起之前佐助的那些表现,似乎都在证明他并没有说谎。 心底的石头一下子被搬走了,还是在这样猝不及防的情况下,铃奈的头有些晕,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如果不是靠在佐助的身上,铃奈想她大概要站不稳了。 “喜欢的。” 声音很小,而且因为她把脸埋在了佐助的肩膀上,显得闷闷的,连她自己都不确定有没有说清楚。 但怀抱的力度无疑是在告诉她,他听清了。 . 铃奈几乎是一夜无眠,但是早上手机闹钟响起来的时候,她竟然觉得自己还是精神抖擞。 厨房的声音透过卧室的房门传了进来,显然佐助已经在做早餐了。 铃奈拉过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这才有了一点真实感。 「要和我在一起吗」 佐助的话又自动在脑子里播放了一遍——事实上这句话已经连续一整夜,在铃奈脑海里回放了几百遍,无疑正是让她一晚上没睡着的原因所在。 铃奈起身下床拍了拍自己的脸,小心地往卫生间的方向移动,避免自己的动作扯到腿上的伤。 镜子里的女人眼底有明显的青黑色,但眉眼却显得神采飞扬,对比之下实在有些怪异。 铃奈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脸—— 二十几岁的女人,为什么会因为恋爱兴奋成这样,真是太丢人了。 . 长度刚好到膝盖的西装下裙,裁剪并不宽松,无疑会蹭到伤口,铃奈无奈只能从衣柜拿出了一条柔软的连衣裙。 木村对于律所的着装要求很严格,即便是实习的新人,也不允许随意穿着便装去工作。但眼下铃奈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伤口被蹭得疼和挨老师一顿骂,怎么想也是后者应付起来比较轻松。 她推门出去的时候,佐助正把盛好的粥端到餐桌上。 “早,早上好,佐助君……” 话出口的瞬间铃奈就后悔了,哪有人在确定交往的第一天早晨,是用敬语称呼男朋友的啊! 好在佐助看起来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铃奈的称呼,他像平时一样把竹筷递给了她,然后把桌上的鸡蛋烧端起来放在了铃奈的面前。 “是甜的。” 看着铃奈欲言又止的样子,佐助开口解释了一下——他不爱吃甜的,那碟鸡蛋烧是单独给她煎的。 “啊,好,谢谢。” 铃奈忙应了一声,夹起一块鸡蛋烧咬了一口。 “唔!” 好甜—— 铃奈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她确实是爱吃甜食,但还从没吃过甜到这种程度的鸡蛋烧,大概是糖放得太多都已经饱和了,她甚至还嚼到了没有融化的砂糖颗粒。 “怎么了?”佐助看着铃奈怪异的表情,显得有些担心,“伤口疼?” 铃奈猛地摇了摇头,囫囵咀嚼了一下嘴里这惊为天人的鸡蛋烧,把它咽了下去。 “没有没有,一点都不疼——”她笑着又夹起了一块,“鸡蛋烧很好吃,都是我的喔,你不许抢。” 这样小孩子一样的话让佐助有些失笑,“嗯,都是你的。” 一边吃着鸡蛋烧,铃奈一边偷偷地观察着佐助,这才发现他虽然看起来一切如常,眼底也明显带着青色,想必昨晚并没有睡好。 男人可不像女人一样,会用遮瑕和粉底液把脸上这些痕迹无懈可击地藏起来。 再加上这盘不知道放了多少次糖的鸡蛋烧—— 「原来他也不是那么的游刃有余呀」 . “不行!” 铃奈站在玄关,拧着眉头拒绝了佐助的提议。 即便现在已经是「交往中」的关系,但被佐助抱着去事务所,只是想想铃奈的脸便会发烫。 “我不放心,铃奈。”佐助俯身穿上了鞋,语气很平静,却没有留下拒绝的余地。 想着铃奈似乎是顾虑着,不想让他出现在事务所的同事们面前,佐助又补充道:“瞬身术很快,不会有人看见,我会把你放在上次的那个街角。” 对于铃奈不会立刻将他的存在告知自己的亲友同事,佐助并不介意。 原本他是打算等摸清铃奈的心意,以及确定那条空间裂缝可以使用几次之后,再和铃奈说那样的话,但昨天的意外无疑让他慌了神,他迫切地想要确定关系,将铃奈纳入自己的保护之下,避免任何人再觊觎她。 虽然有些冲动,但他还是赌赢了,而其余的形式上的一切,自然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只是这样的话,却让铃奈突然意识到这样藏着掖着其实是很委屈佐助的—— 像是他见不得人一样。 “那个,佐助——”铃奈拉住了佐助的手,她低着头,连耳朵都红透了,嗫嚅着说:“我……我其实很开心。” 她伸出指尖去戳了戳佐助的掌心。
☆、第 19 章
第十九章 . 那我一定在事务所的门口,拉上一周的横幅来庆祝 瞬身术的确是很快,对铃奈这样的普通人来说,跟瞬移几乎没有区别。 只是在楼顶之间进行跳跃什么的实在太过吓人,铃奈只能紧紧地搂着佐助,把头埋在他的颈侧,根本不敢睁眼。 耳边全是因速度过快而产生的风的呼啸声,以致于即使佐助的声音近在耳畔,在铃奈听来也有些失真。 “害怕?” 佐助放慢了一点速度,低头询问她。 下颌擦过铃奈的侧脸,热度瞬间迫不及待地传了过来。 铃奈忍不住抓紧了佐助的衣服——所以她一开始才不愿意同意这个提议啊,这样实在是让人连一点伪装的余地都没有了。 佐助见她红着脸不答话,也有些不自然,只能把她抱得更紧了些,开口道:“我会护着你,别怕。” 怀里的女人,软软的一团,带着若有若无的甜香,脸贴在佐助的颈侧,看不清表情。 许久,佐助才听到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应答。 随着那一声简单的「嗯」,铃奈的呼吸似乎是急促了一些,潮湿的温度洒在佐助颈部的皮肤上,让他的心跳频率快了起来。 这对佐助来说其实是很陌生的体验。 忍校时期的佐助很受女孩子们的欢迎,但那时候的他每天想的,都是早早回家和鼬一起修行,只觉得跟在他身后的女孩子们,聒噪又烦人。 而在那个噩梦一般的夜晚之后,他的眼里就只留下了仇恨,以致于他在成年后再进行回想之时,对于这段自己八岁到十二岁忍校毕业期间的记忆,印象很是淡薄。 佐助自然也记不清那时候每天往他桌子里放花的,到底是井野还是小樱。 在离开木叶以后,日子过得更是单调,而那段时间的经历,在铃奈看来,大概算得上是可怕。所以佐助在看动画的时候,一度担心会出现那时自己修行的画面,让她感到不适。 那样的环境下,即便是情窦初开的少年,也无法产生什么旖旎的心思。 十七岁的佐助在和鸣人一战之后,回到了木叶,躺在床上疗养了很长时间。 儿时同期倾慕于他的女孩子们,基本都有了自己的伴侣,提起忍校时期对于那个冷漠少年的追逐,都是付诸一笑,早已释然。 唯一没有放弃的,只有春野樱。 作为同期,再加上第七班的缘分,樱的执念要比井野她们深上不少。佐助在木叶医院疗养的那段时间,她也向纲手申请,担任了佐助的主治。 纲手曾告诉她,宇智波一族生来心思细腻,会下意识地压抑自己的感情,佐助在这一点上,因为过分坎坷的经历,表现得更是十分的极端,想要得到这样的人的回应,无疑需要极其热烈的情意才行。 樱的确是继承了她的作风,豪爽而坚韧,但在纲手看来,她其实也和那时没能跟自来也坦诚相待的自己一样,少了几分果断和赤诚。 后来的结果也的确如纲手料想的那样——樱在犹豫了两个月,终于向佐助表达心意以后,得到了一个拒绝的答复。 佐助多少也是能看出樱的心思的,回复她的那番说辞,其实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后来樱跟着纲手去喝了一场酒,大醉一场之后,十几年的执念也被她放下了。
木叶的医疗部在被她接手后,运转得甚至比之前还要顺畅。在这样和平的时期才能着手进行开发的,民生相关的医疗技术,也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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