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愿你一路走好,来世再投一个好人家,无忧无虑,无病无痛。” 任素衣拿起酒杯,正要倒在地上,忽然背后一个声音响起,惊得任素衣杯中酒撒了一地。 “你怎会在此?” 作者有话要说: 忽然想起来,就开始入了百合坑,第一次写百合,还请大家多多支持。如有不合适的地方,还请大家提出来,虚心接受。 我为什么这么正式....... 写文挺紧张的,但是又很兴奋。
第2章 郭蝉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碰到任素衣,震惊的望着任素衣,再看到她身边的酒菜,心中顿时明了。 她是来祭奠兄长的。 “郡主,世子已经送入皇陵了吗?”任素衣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在此悼念郭照,便换了个问题。 郭蝉走上前在任素衣身边坐下,任素衣听到她嗯了一声。 “郡主脚程好生快,我不过才到片刻。”任素衣听郭蝉声音闷闷的,知她心中不好过,于是尽量说些轻松的。 “城外有一条捷径直通这里。” 郭蝉说完这句话,忽然背靠着倒在雪地里,双眸紧闭。 “郡主……郡主……”任素衣见郭蝉眼下的乌青便知她未曾休息好,以为郭蝉因为劳累而晕倒,如今正是大雪,即使身体再好,在雪地上躺着也容易生病。 郭蝉却是睁开眼,问道:“任素衣,你当时难道不知道我是让你嫁给兄长冲喜的吗?你为何要答应?” 任素衣愣了愣,叹道:“世子是个温柔善良的人,自我与世子定亲以来,世子待我真诚,多有照顾,何况世子当时只是病重,既然有一线希望为何不去试试呢?而且,嫁入宣平侯府,我觉得挺好的。” 任素衣没有讲情爱之类,她把自己当时的想法轻易的说了出来。 若是任素衣道是她深爱兄长,郭蝉反而不信,他们定亲以来不过见过那几次面,通过几次书信,要说感情多深厚,郭蝉是不信的。这世上人心最不可测,但郭蝉知道,兄长对任素衣是真心的。 “其实你不必为我兄长祈福一年,女子的光阴实属珍贵,你何必浪费?” 郭蝉将先前想说的话说了出来,虽无论任素衣是否真心想为兄长祈福,但兄长心爱之人能在他过世之后这样记挂他,兄长在天之灵想必也会欣慰。但她也答应过兄长,会替他照顾任素衣,任素衣如今已经十七,若是再耽误一年,便不好再许亲了。 任素衣想开口,郭蝉又道:“他希望你日后能过得幸福。” 这个他自然是郭照,任素衣不免润了眼眶。 任素衣道:“郡主不必劝我,为世子祈福是我真心想为,算是我能为世子做的唯一一件事。从前,我只道我与世子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想世子是我日后的夫君,可世子待我这般好,为他祈福算是还了他这一份情吧。”
任素衣想起了郭照,那样如玉一般的人,却英年早逝。 郭蝉沉默着,她不曾经历过情,只觉得任素衣有这份心,对兄长想来也是喜欢的。 郭蝉闻到酒气,端起酒壶喝了一大口,雪花大片大片的飞落,落在她的眼角,化成雪水。 “这酒味道倒是新奇。” 任素衣知她是借酒消愁,道:“这是前年酿的荔枝酒,家中还有一壶,若是郡主喜欢,改日我差人给您送去。” “你还会酿酒?”郭蝉有些惊讶。 “略懂皮毛。” 郭蝉撇撇嘴,又喝了一口,谁不知任素衣是京中有名的才女,她说只懂皮毛那定是自谦的话了。 “兄长自幼便查出心疾,但太医说了只要好好养着活到五十岁不成问题,所以他才敢同你提亲,可谁都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突然。” 郭蝉声音有些哽咽,任素衣看着躺在地上的郭蝉,分不清她脸上的是泪水还是雪水,但她知道郭蝉需要倾诉,所以她静静的听着。 “你知道吗,虽然人人都道兄长才学满腹,可兄长却想成为父亲那样的人,可兄长的心疾让他不能习武,不能骑马,亦不能像我这样大口饮酒。可……他明明那么坚持,那么克制,为何还要让他离开?” 压抑的声音就连任素衣听着都心疼,眼看着郭蝉又喝了一大口酒,仿佛想替郭照喝下他的那份。 喝下的酒仿佛化成了泪水,纷纷从眼眶里落下,郭蝉心中如刀绞,自兄长离开,她不曾落过一滴泪,可如今泪水仿佛如泉涌一般止不住。 明明郭蝉在哭,可任素衣就是听不到一点声音,周围静的能听到树上麻雀扑着翅膀的声音。看着郭蝉哭得像个泪人,任素衣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她周围散发出的悲戚,让人能感觉到她内心是多么的痛苦。 “郡主……” 任素衣想说,人死不能复生,想说,逝者已逝,生者还需节哀。 可任素衣知道这些日子郭蝉听到的这些话必不会少,说得再多,都难以抚平一点心中的伤痛。 任素衣站起来,拿过郭蝉手里的酒壶,道:“既然世子从不曾饮酒,今日素衣便以此酒敬世子,祝世子来世大将成,战沙场!” 说完,任素衣将酒撒入雪山间,然后回头俯看着她,“嗯?郡主,难道你就没有想对世子说的吗?” 郭蝉愣住,片刻后才猛然站起来,接过酒壶,雪水混着酒水,散发出清冽的香气。 郭蝉深深的吸了吸气,道:“哥,阿蝉愿你来世能如你所愿,走遍山水,看遍世景……” “愿你能长命百岁,子孙昌盛……” “愿…..我们还能来世还能再做兄妹……对饮月下…。” 说完,郭蝉心中压着的大石好似落下。 “给。” 任素衣盯着递到眼前的酒壶,诧异道:“我?郡主,我酒量差,就不喝了。” 她自己酿的酒后劲如何,她最清楚不过。先前不劝郭蝉只是希望她能借此放松一些,没想郭蝉酒量极好,如今还清醒着。 “雪大,喝些酒能暖暖身子。只饮一些,不会醉得。” 雪地里待的久了,任素衣的脸已经变得有些发青。 任素衣的确有些冷了,便接过来,喝了一口,清香冷冽,就是有些地方还需要再改进一些。 郭蝉见任素衣若有所思的模样,似乎在品酒,暗自摇了摇头,她想她知道为何京城中世家闺秀众多,兄长独对任素衣倾心了。 “走罢,天快黑了,我送你回府。” 任素衣愣了愣,忙跟上郭蝉离开。 山上的雪比来时积的更深了,任素衣一脚踏下去得费几倍的力气才能抬起来,走得分外吃力。郭蝉也发现了这一点,但她自幼习武,比任素衣不知轻松多少。 “来,我牵着你走。” 郭蝉伸出手,任素衣盯着郭蝉,慢慢将自己的手放上去。 好冷…… 好暖和…… 二人同时愣住。 “你怎么这么冰?”郭蝉皱眉问道,兄长托付她,望她能够多照顾任素衣一些,经过先前,她已经将任素衣视作自己人,自然要关心关心。 任素衣笑了笑,“我幼时落下水便得了体寒之症,便比旁人冷上一些。倒是郡主,身上很是暖和。” 郭蝉将任素衣的手握紧了些,“我自幼习武,体质自然是你比不得的。” 有人借力,任素衣走的不那么吃力,郭蝉想了想,一边走一边问:“这体寒之症不可小觑,可看过大夫?” “看过的,平日也有吃些温补的药。”任素衣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她们二人先前关系不过尔尔,此时郭蝉却能如此自然的关心她的身体,但这样的感觉,她觉得还不错。 “下次我请温太医替你瞧瞧。” 任素衣自然知道温太医,宫里的娘娘有个不适都是请温太医看得,只是没想到郭蝉竟如此贴心。 “这样会不会太麻烦郡主。”任素衣每每来月事时便痛的难以忍受,不知是否与这体寒之症有关,若是能让温太医看看也是好的。 “无妨。” “素衣谢过郡主,郡主大恩,素衣日后没齿难忘。”任素衣认真的道。 郭蝉停下来,回头看她:“任素衣,你不必如此生分,差点我们也能成为一家人。况且…..我答应过兄长,多照顾你一些,日后有事你都可来公主府或是宣平侯府寻我。” 原来是郭照嘱咐的…… 任素衣也不知为何心中有些别扭,觉得郭蝉对自己这般关切皆是因为郭照,可转念一想,自己同郭蝉如今非亲非故,若不是因着郭照的关系,郭蝉何必关心自己。 “那日后郡主可别嫌我烦咯。”任素衣想通了便笑着道。 郭蝉还以为任素衣会推脱推脱,没想到这人的倒是大大方方应下了。 莲碧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好不容易看到人回来了,不想丹阳郡主竟然和自家小姐在一起。 “小姐……奴婢见过郡主,郡主万安。”莲碧见郭蝉牵着任素衣的手,以为任素衣受伤,碍于礼节不敢上前。 郭蝉认得这人,是任素衣的婢女,摆了摆手道:“无需多礼。快扶你们小姐上车吧,天快黑了,我们得尽快下山。” “是,郡主。”莲碧心中疑惑,何时倒成了我们了。 三人上了车,好在莲碧是个机灵的,早早的升起了炭火,车里十分温暖。 莲碧为二人倒茶。 “郡主请用茶,去去寒。” 郭蝉接过来喝下,先前喝的酒此时被热气一熏,倒有些悠悠然。 “任素衣,你酿的那酒后劲倒是有些大……我素来可是很少喝醉。” “郡主您醉了?” “没有呢…..只是有些酒意。” 郭蝉眼眸半睁,眼中更是一团雾气,看不分明,脸颊因为酒意染上几分酡红,任素衣看得有些出神。 这人喝醉了仿佛更好看了…… 任素衣酒量浅,那一杯便有些飘然,只是看着郭蝉,觉得这人美得令人愉悦。 作者有话要说: 衣衣该是一个天生好女色的人才是呢。
第3章 “长公主,任家二小姐将郡主送回来了。” 司马月一早便得到消息道两个时辰前郭蝉便将郭照的遗体送入了皇陵,却迟迟不见郭蝉回府,心中正担忧着要不要差人去寻,便听到婢女的禀报。 哎…… 司马月叹了叹气,抹去眼角的泪水,起身走了出去。 “见过长公主殿下。”任素衣搀扶着郭蝉不便行礼,又道:“还望长公主殿下原谅素衣无法行礼。” “不必讲那些个虚礼,我还得谢谢你送丹阳回府才是。”司马月说着吩咐两个嬷嬷上前接过郭蝉。 司马月见郭蝉双颊酡红,担忧道:“丹阳她……给你添麻烦了。” 任素衣一直看着两个嬷嬷带走郭蝉,才道:“长公主殿下您言重了,平日里郡主对素衣多有照顾,何况郡主醉酒同素衣也有些干系,素衣送郡主回府应当的。” “丹阳自幼没几个手帕交,虽然……”司马月说到一半显然是想到了郭照,顿了顿才继续道:“若是可以,希望素衣丫头你能同丹阳多来往来往,我瞧丹阳还挺喜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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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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