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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自欢喜

作者:楚端屈   状态:完结   时间:2023-02-26 09:47:54

  單喜咬牙,接过五棒之后,嘴角已渗出来了鲜血。
  她想着夏凉秋爽,冬去春来的日子,那些能为她分去一些疼痛;
  她不愿意却又忍不住地设想起这个时候三阿哥寝宫床上的场景,那个场景能为她煽动情绪,她得咬牙走过这片人海,唯有如此,才能见到大将军。
  房间里,砖瓦颜色皆是华丽荣贵的琉璃蓝,高脚书桌亦是深邃的蓝色,大片的珠帘亦是明亮的蓝色,地上,不知道为何,也能弄成蓝色的,整个宫殿都是蓝色的,而唯一的是床褥,大喜的红色。在一片蓝色中,红色艳得扎眼。
  转瞬,这个寝宫的房间仿若有雾,朦胧看不清东西,而后,雾伸展到床上,又消散于床上,雾一散,床上交缠的二人,便清晰了。
  瓜尔佳孜婠躺在一个男人的身下。这个男人,身躯魁梧,手臂上长满了大块硬肉,他轻手轻脚看似温柔,实际上却每一个动作都弄疼了身下人,他的膝盖弯曲成形,杵在瓜尔佳的身下,他让瓜尔佳接受他,欢迎他,让她迷恋他。
  瓜尔佳的眼角划过泪水,她一动不动,如收线的木偶人,任凭摆弄双腿,她却又是无助的,她抱着男人的背,在万念俱灰之时被刺破最脆弱的地方……
  她双目无神,想起了儿时鞭子抽打在身上的痛感,想起了额娘跟父王,最后,她想起了單喜。
  “噗……”一口热血如被猛推出来的那样,單喜吐血,倒在地上。
  那根最后一次拍在她身上的剑鞘,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它停在半空时,單喜就已经站不起来了。
  “如果你执意要爬着进去,我们也只能遵从皇上懿旨,打到你连爬都爬不了。”
  那把指挥的剑鞘竖在單喜面前,單喜抬头,手掌抓地,一把一把地爬,她顶着剑鞘,逆行。
  “啪”、“啪”……
  單喜不像在大将军府里大吵大闹那样,自进来到迫玄道里,她就不再叫喊过一声,这也包括一次次被打时。
  拦單喜的人铁面无私,闯宫的人“耳根清净”,剑鞘拦不住單喜,一棒棒,半点动摇不得爬地之人的心意。
  “大将军。”
  “啪!”
  “大将军……”
  “啪!”
  “我……”
  “啪!”
  “宁愿死……”
  “啪!”
  “也……”
  “啪!”
  “不!”
  “啪”
  “想……”
  “啪!”
  “噗……”血溅三尺远,“不……不想……看见……这样……的……大,将,军。”
  古有孟姜女哭倒长城,今有單喜小女,哭死在迫玄道。
  血与泪交融结合,没有人能说明白这种事情谁对谁错。
  周乐乐与薛珠珠送單喜的亡躯出宫。
  入宫不满十年,薛珠珠对死人却从来不感兴趣,对自寻死路的單喜,仅叹一声惋惜;
  打战三年,周乐乐对死了人司空见惯,对單喜遭遇皇帝毒手,倍感痛惜与愤懑。
  他们将單喜送到了大将军府,薛珠珠回宫,周乐乐为單喜擦去满身血迹,外公在钮钴禄府内昏迷不醒。眉鸣,闯宫。
  名门世家,繁荣和气。
  如梦似幻,水中现满月。
  虚镜破败,裂缝留痕。
  泪化水,水成雾,雾消弭。


第49章 终章 不喜
  三皇子新婚之日,被新娘子绑在床上,而新娘子便坐在殿中桌子前,花生就美酒,无羁恣意,她道人生三千烦恼,不过是一日一夜闭眼睁眼间,她说的好生轻快潇洒,却不知让她得以如此的人,正在迫玄道上,苦等救赎。
  拯救她的人是她的亲妹妹,可若不是因为血脉亲情冥冥之中注定的相遇相知,瓜尔佳孜婠与單喜,她们两个,谁都拯救不了谁。
  而后来,拯救她的人身份大白,拯救成了抹杀,那么,死人也能拖累人,如何拖呢?
  没有人看得见,但瓜尔佳却时刻感到下坠,她心知肚明这是因为單喜。
  异国无人起兵,他们本就再没有了那个实力,连奋国都不敢反抗,更何况其他,却不想,大喜之夜,蔺国后院起火。
  起兵谋反的人,竟是瓜尔佳孜婠。
  看异国是否包藏祸心是假,为拖婚期暗下筹备兵力准备对敌皇帝是真,瓜尔佳不怪皇帝的戒心与手段,但怪不怪罪是一回事,管不管,就是另一回事。
  皇上所担心的绝对不是多余的,古往今来,手握兵权、盛誉天下的人,每一个都是帝王的敌人,更何况瓜尔佳这个敌人还总目中无人、语带挑衅。
  起兵一事的隐秘程度极高,不但瓜尔佳最亲的人们,就连心腹手下眉鸣也不得而知,甚至穆王阁下,在大将军的兵力包围了皇宫时,他还在边境为瓜尔佳孜婠试图通过练兵场训兵掌控兵力而深感痛心,可练兵场一事,不过是做戏罢了,不过是瓜尔佳为瞒过所有人而做的障眼法罢了。
  一旦大将军入宫超过三日没有任何消息给到部下,那八万的勇士,将会入城。一切在瓜尔佳进宫赴宴之前就已安排好。
  瓜尔佳只需在天下人均以为她在行风月好事时配合着,待到不见月光时,她的部下便会闯宫,威逼皇帝,而她,也会出殿,到另一个殿堂——二皇子的永丹宫,擒拿二皇子。
  “好啊!谁都以为朕要提携的是三阿哥宴丰,唯有你看出来了朕的心思,这可连你父王都不知道,你……”皇帝的眼睛布了些血丝,许是太急了,才激出这样“令人担心”的情况。
  瓜尔佳轻笑,“不瞒皇上,如果要谋反,我这次一回朝,就可以率我八万铁骑踏平这座皇宫,臣要文不行,可要武,天下无人能敌,而要论谋,臣自认,只要臣愿意,给皇上当老师也未尝不可,你以为你的帝王心是入海针?皇上,这是臣第一次提醒您:我是女儿身,亦是女儿心。”
  “好一个女儿心!”老皇帝落魄的模样呈现得淋漓尽致,右鬓角掉落的那缕发丝乃是他造型的点睛之笔。
  “还记得我十四岁第一次上阵吗皇上?
  那次是败仗,我事后看兵法书,虽也只是马后炮了,但我却由始至终觉得,那战是可以打赢的。您又还记得当年您小气不肯给我大将军之位吗?
  是因为您的小气,我才会坚持六年跟着老军师学兵法,我虽不识大字,却听得懂人话,也打过了实战,我……”瓜尔佳一笑,“实在是不愿意当皇帝。否则皇上您早就成了前朝皇帝。”
  这些话乃天下之大不讳,可瓜尔佳却坦言笑说出来。
  皇上激得心中堆血,只等再一重击,便要吐。
  可瓜尔佳却说够了。
  “臣是想告诉皇上,别……”
  “小婠。”皇上突然叫了一声,“三天前,我大寿当日,也全部都只是演戏吗?”
  “皇上可是指我失魂落魄的模样?”
  “我捏住了你府里那个小丫头,这是你那个时候担心的吗?”
  瓜尔佳轻轻弯了一下嘴角,道:“是。”
  “我以为你要对付的只是我,但是我忘记了一事,那就是,谁都知道了我跟單喜的关系,包括皇上你。”
  皇帝笑了,笑得胸膛震颤,“你既知道單喜的命在我手里,又那么关怀她,又怎能举兵造反呢?就不怕,我杀了單喜?”
  “怕是怕,但也得你真的会杀她,我才会因为害怕改变主意。
  皇上,别说我现在控制了你跟你全家,就算我没有控制,也没什么好怕的了,你安排了一屋子人盯着單喜,但是还不知道大将军府里有人出入吗?”
  瓜尔佳说完,皇帝还是笑,他笑得就像失了智那般,他想,他已经无力挽回这局面了,就算穆王回城救驾,也打不过瓜尔佳的八万精兵,是他不够小女子的谋略与胆识,他也便认了,但,既然这小女子胆大包天,也就别怪他不仁不义,临死前,他要亲口说出让瓜尔佳孜婠失意痛苦的事情:“孩子,你知道的很多,偏偏,你不知道最后才出来的结局,结局虽为尾,可,才是一切的源头啊!”
  瓜尔佳的心仿若漏跳了一拍。
  “你护着單喜,这么多年以来,你唯一真正在意的,唯有那个小宫女。那你可知,她已经死在了皇宫里,死在了迫玄道上?你可知!她是为你而死!”
  “你疯了。”
  “朕没疯,朕只会死,不会疯。逆贼瓜尔佳孜婠,你给朕听好了,你的小宫女,蒙在局里,决意闯宫,活活被打死在迫玄道上!”
  杀意是霎时生起的,比如此刻,瓜尔佳拔了身边一手下的剑,一剑,刺穿皇帝的咽喉。
  她本没有杀心。正如她之前一直说的,更是如她与單喜说过的,她无心谋反,她不想当个女皇帝,皇位可以让皇帝继续坐,他喜欢坐,也坐得不错,瓜尔佳孜婠不过是想镇皇帝一把,让他少自作多情,不过是这样而已。
  这日天亮,天下人皆知,昨晚大将军弑君,而后她身着红衣,披头散发,从迫玄道跑出皇宫,回到大将军府,大杀四方。
  眉鸣死了,被大将军一箭穿心,大将军府的家仆也无一幸免。大将军府,血流成河。
  單喜房里的手绢被瓜尔佳孜婠搜出来了,上面绣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身边是一座庭院,院里种了绿芭蕉。
  那是瓜尔佳孜婠曾经怀疑过的包裹,但她任凭怀疑的心思稍纵即逝,不去追究。
  如今一看,果然是眉鸣说的那样,果然是一场可笑荒诞的伦理戏。她登场却不知身在高台上,她唱戏却不知脸抹浓妆粉。
  昨日下葬的單喜之墓,被瓜尔佳亲手刨开,瓜尔佳抱着單喜的遗体痛哭一场,哭过后,她将單喜的尸体抱回大将军府,她坐在桌前,高高在上,对尸而饮。
  那日明明是春,雪却在屋内下得凶猛,生生将人掩埋,与尸同眠。
  无人知那狼藉的大将军府里是什么景色;无人晓那通天叛道的女大将军是死是活。
  直到皇帝归天的五日后,二皇子登基,大将军出席登基大典,所谓出席,便是她穿上她的靛蓝色盔甲,手持她的玄铁□□,坐在雄兵黑马上,远远地望着新天子。
  观典半盏茶时间不到,她就驾着黑马离去了。
  回到了白雪皑皑的大将军府。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
  无番外,可能会有下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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