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马休满面通红,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举起仅剩半瓶的白酒在脑门前晃荡了两下,“缪悦,我没事,真的!我好着呢,女神让我明天别去,我就偏要去!说过要陪到她出院为止的,我可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啊......” 缪悦担忧地摸摸醉鬼老马的额头,在没有明确对方脑袋还清不清醒的前提下,谈袁阿姨的事情还是留到下次吧。缪悦又一次错过了开口的机会...... 马休顺势往缪悦身上倒,靠在她的大腿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嘴里不知道还在哼哼唧唧什么。 缪悦失笑,摸了摸她发烫的耳朵,轻声说:“傻瓜老马,歪曲妈妈的意思。妈妈的原话又不是让你别去了,她只是让你不去也别告诉她。那说明什么?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可惜马休已经进入甜甜的梦乡,她砸吧了两下嘴,打起了小呼噜。 看来老马心中那台针对女神的翻译机总是时灵时不灵呢...... ...... 接下来的两天,马休还是坚持去医院给缪之清送饭,而且顺应着对方的口味,做了麻婆豆腐、口水鸡这一类的重口菜。 两人心照不宣地再没有提起过不欢而散的那一天。 但总有一些东西悄然改变了...... 对缪之清来说,“朋友”是一个非常新鲜的概念,她喜欢和马休的相处模式,朋友大抵就是这样吧,融洽又自在。马休对自己的喜欢本来就是没来由的,一面之缘就情根深种?这是缪之清所不能理解的,或许归结于一时痴迷,现在的她觉得更贴切一些。 而对马休来说,“朋友”只是伺机而动的歇脚点,经过一夜的放纵她没有迷失自己,反而更清楚自己的心意。她觉得贪心一点不是坏事,她的生命就要女神、女儿和画画,缺一不可。 截然不同的两种考量,但她们达成默契,选择了同一个出发点...... ...... 三月回春,缪之清重新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学校。
她没有一点儿陌生感,就好像她一直都属于这里。就像过往很多个日日夜夜一样,学习是她觉得最有归属感的事,用这种方式慢慢填上她空荡荡的心却也再合适不过。 今天,她在论文导师薛教授的办公室和他聊了一下项目课题。虽然上个学期已经着手开展,但因为她私人情绪和身体状况上的一些小意外,项目一度停滞了。 薛教授和他父亲年龄相仿,为人豁达,得失心不强,所以总是乐呵呵的样子。在他看来,如果你要把数学当一门学问看,那你就要做那个最快乐的治学者。你都不享受它,你还去研究它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打“缪学姐”一开始都会点到“尿血”,真是触目惊心啊…… 厚着脸皮推一波预收文—— 文名:拴住我家小老虎 文案: 【CP】骚里骚气天之骄女小白虎x脾气火爆厄运缠身小辣椒 注:小白虎是天上的虎仙,小辣椒仅指性格,其实是人类...... ——————— 以我全部的幸运拯救你所有的不幸,希望能换来我们美满的结局! ——————— 我叫小虎,我是神虎族未来的领袖! 喂喂!你们笑什么啦! 三百年前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 我的横空出世引起了整个族群的骚动, 原来是因为我脑袋上那撮威风飒飒的红毛啊! 我是几万年来神虎族第二任族长候选,美滋滋! 可为啥都三百年过去了,吃吃睡睡还没断奶的我始终没有成功化人形? 呜呜呜!天之骄女的滑铁卢! 于是我被狠心的族长踹去凡间历练, 兜兜转转我才知道...... 你是我的劫,也是我历劫重生的机缘。 ——————— 因为前世的孽债,今生的郝年霉运连连,直到她从路边抱回一只伤痕累累的小可怜。她才知道宿命其实是可以扭转的...... ——————— 片段一 “小色虎你自己说说,已经第几次趴我胸口睡觉了?!” “啵——” “你在亲哪里?!下次再犯打烂你的屁股!!!” 片段二 “还惦记着你天上那些仙女姐姐呢吧?她们每个都比我好看...” “再好看麻袋一套还不是一样分不清谁是谁嘛。” “难不成我套上麻袋你就认得出了???” “那当然,小虎对猎物的嗅觉可是很灵的,你的生生世世我都锁定了!”
第24章 往事随风 薛教授没有过问缪之清的私事, 他只是善意提醒她项目的进程。缪之清和他分享了后续的计划和时间安排。 末了, 缪之清正想告辞离开, 薛教授喊住了她:“之清啊,有件事我得先和你道歉。” 缪之清不明就里:“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嚯!也怪我多嘴,那天和老缪吃饭, 一个不留神就把你最近没来的事情跟他说了。”薛教授神色有些尴尬,毕竟都这个年纪了嘴巴还这么不牢靠,平白让晚辈笑话了,“我估摸着你之前有什么抽不开身的,是不是没告诉他,他当时听完脸色立马就沉下来了。” “您说的吃饭是哪天?”父亲从不会主动联系她,但母亲在她出院的前一天有打过电话关心她的近况。 “好像是上周五吧。”薛教授一边擦着眼镜片,一边回忆道。 时间和母亲的电话吻合,看来那通电话是父亲撺掇着母亲打的, 与其说是关心, 不如说是试探吧。 “诶......”薛教授折起眼镜布叹了一口气, “老缪这个人啊, 说实话我也看不上。食古不化、冥顽不灵,规矩太多我看着都烦, 更别提你这做女儿的了。” 缪之清弯了弯眼眸:“总感觉接下来要接个‘但是’。” 薛教授转了下眼珠子,调皮道:“可是——嘿嘿,他还是关心你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就像你周末老是住校不回家,他就和我念叨着, 你是不是在外面谈恋爱被哪个混小子骗了。每次他操心你的事,却又放不下身段主动联系你,只能通过你妈妈了。” 缪之清在心里苦笑:父亲也不算猜错,住校的确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和袁歌交往,只是......现在这个理由已经不复存在......但她还是无法坦然回家面对一切...... “你看我,又开始多嘴了。之清,就按照你自己的心意处理吧,我刚才说的都不作数。”薛教授这才意识到掺合别人的家务事可是大忌啊。 “没事,您的好意我都明白。”缪之清和薛教授闲话两句后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在楼梯拐角处,缪之清撞见了这个她自小最尊敬也是最畏惧的人。 缪锦程梳着一丝不苟的三七分,黑西装下的白衬衫露出合适的领高和袖长。端正严肃是一般人对他的第一印象。 他是杉大最年轻的教授和博士生导师,评上职称的那年不过三十七岁。 缪锦程是有备而来,他最近经常来找薛教授“串门”,这是他能想到的,和女儿说上话最自然的方法。 “爸。”缪之清的问好十分简洁。 “嗯。”父女俩是同款的沉默寡言。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又纷纷转开头去,除了安静还是安静......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缪之清抬头看了一眼缪锦程,准备离开。 “等等,我当然有话要和你说,”缪锦程顿了一下,眼底的情绪令人捉摸不透,“最近这段时间是怎么回事?虽然你已经保研了,但务必对毕业论文上点心。我不想被人诟病我女儿是通过我的关系拿到保研资格的。” 生硬的语气和内容……这是缪之清预料之中的父亲的反应。 缪之清牵了牵嘴角:“我知道了。” 缪锦程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疾言厉色的不妥,他放缓语调说:“有什么不懂的你也可以来问我。” “好。”缪之清顺从然而并不走心。 “还有一件事。”缪锦程复又开口,“你和袁歌那丫头关系一直不错。你知道她和家里怎么了吗?” 听到袁歌的名字,缪之清咬住嘴唇,心里突突跳了两下,她用力挤出正常的声音:“她......她不是出国了吗?” “是这样。但老袁莫名其妙说要把她逐出家门,从此不往来。我真是弄不懂了,孩子出国深造是好事,他有什么可生气的。”缪锦程摇摇头,很是困惑和惋惜。 缪之清双手攥拳,指甲掐入掌心的感觉很痛,但比不上她的心痛......但她不知道自己是为谁而痛?为袁歌,还是为她自己? 袁歌牺牲她们之间的感情想要奋力维护的亲情,最后竟也落得如此下场……缪之清真的好想肆无忌惮地嘲笑袁歌,袁歌可以舍弃她,但离开她以后,袁歌的世界还剩下什么呢……放手一搏终究是一片荒芜...... “你怎么了?”缪锦程眉间的皱痕很深,每一条都写着对女儿的担忧。 缪之清这才感受到脸颊上的冰凉,她轻轻拭去眼角的这行泪。 这泪是为了悼念双方无疾而终的爱情还是痛惜旧爱挣扎在取舍之间的徒劳?缪之清自己也分辨不清。 “没什么,只是担心袁歌的处境。袁叔叔还说了什么没有?”缪之清很快整理好了情绪,父亲现下的淡定说明袁叔叔并没有将全部的真相告诉他,尤其是关于自己这部分。 “其他也没有了。只是我们两家的关系摆在那儿,我多少还是希望他们父女能尽快言归于好。”缪锦程回答道。 的确,缪家和袁家彼此交好,两人前半生的命运就像交织在一起的两股绳,亲密无间是感情最好的培养皿。 两家父母都公认她们一个活泼,一个文静,互补的性格成就这段稳定可靠的朋友关系。但直到现在缪之清才恍然大悟,她和袁歌太像了......无论是做朋友还是□□人,都免不了陷入同样的困局。 太过相似的家庭环境和成长经历,是彼此契合却也是彼此疏离的分叉点。优秀是她们同样的枷锁,她们将世俗看得太重,无法绕开这同样的思想包袱:女人和女人相爱是个错误。 在袁歌彻底逃出国前,自己又何尝不是选择逃出家门?每分每秒和袁歌相处的时光,对于缪之清来说就像偷尝禁果一般,愉悦背后更多的是压抑心底的惴惴不安。 明明就没有什么吧?她和袁歌相爱并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可她们就是没有胆量为彼此争取......是把自己看得太重还是把对方看得太轻? 缪之清颓然地吐出一口浊气,心中的苦闷却无法一抒而尽。 “咳咳,你好好照顾自己,学校再好怎么比得上家里。”缪锦程不坦率地向女儿发出邀请。 被打断思绪的缪之清有些怔愣,随即道:“我这周应该会回去。” “嗯,我让你妈多做几个菜。”缪锦程的颊边露出了一条浅浅的笑痕。 和父亲分别后,缪之清漫无目的地走在校园里。 曾经她很喜欢也很享受这里的每一处景,可现在却都化成最锋利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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