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悦自我赞同地点点头, 食髓知味, 说的就是老马现在这个状态。 马休在一边乐了,她还以为缪悦对她哄女神高兴的言论表示赞同呢。 她勾肩搭背姐俩儿好地把缪悦拉坐在沙发上,不怀好意地说:“你也到年纪了, 这方面的知识虽然不能马上学以致用,但多少备着点呗。要不要一起来看呀?” 缪悦丝毫不受诱.惑,嫌弃地挥开马休的手:“有你这么带坏女儿的妈么?!”
“怎么叫带坏呢?性教育是儿童教育中不可或缺的一块版图,”马休拧起小眉头,“再说了,咱家和别人家的情况不同。故事一开场你就直接迈过小萝卜头时期到了成熟期,适当了解一下人体结构没有坏处的。” 马休继而把页面翻回到目录,指着上面的分类和缪悦说:“这里面都是我珍藏的宝贝,你要纯情一点儿的我也有。” “我不要啦!!!”缪悦推开马休凑近她的毛茸茸的大脑袋, 郑重其事复述一遍, “别给我看这种鬼东西。还有啊, 以后你要看滚回你自己家看去!” “我哪儿敢在家里看这个嘛……”马休委屈巴巴说。 “怂死你算了!” “我这可不是怂啊, 我只是不想让你妈知道我是看这个学来的,我希望她觉得我天赋异禀。” 缪悦听了直抽嘴角, 在这种事上还要保持雌风不倒???胜负心该用在哪儿不该用在哪儿老马心里就没点数? 马休继续可怜兮兮地博同情道:“而且我这日常生活就是三点一线,家里、公司和菜市场,其他两个都是公众场合。自从你妈来了之后压缩了我的私人空间,我已经好久没看新片了。” “哦?”缪悦阴阳怪气地说,“之前是谁信誓旦旦说不需要私人空间的?” 马休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好吧好吧, 那件事我承认是我小肚鸡肠了,你和女神说的是对的,我那天和你聊完之后也反省过了。” “看在你认错态度还不错的份上,我就给你提供一个看你那些个人小影院的地方。”缪悦一副大发慈悲的口吻。 只是马休眼睛还没彻底亮起来,又被她下一句浇灭了高涨的热情。 “那个地方就是阳台,你要想看请自觉点去阳台上呆着。”缪悦面无表情地指了指阳台的方向。 马休苦着脸试图和女儿打商量却都被无情驳回了,因而后面几天她颇有种三毛流浪记的萧瑟感。 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不过话说回来,这一切不都是她自己作出来的?马休只能咬碎了牙往肚里咽…… ...... 这天吃完饭,马休照旧跟着缪悦上了楼,但马休起先那些自由看片的兴头早被消磨殆尽了。 她有些闷闷不乐地坐在长沙发的一端。放着朝思暮想的真人抱不到,整天看别人出演的动作片能解多少饥渴? “诶......”马休沉沉地叹气。自己憋着就憋着吧,她最担心的还是女神终将走火入魔。 缪悦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橙汁抛给她,无奈道:“要叹气也别来我家叹啊,我的运气都被你叹完了。” “你好冷血无情哦!”马休鼓起嘴巴控诉,“我们不都是一家人嘛?分什么你家我家的......看我心情不好也不知道安慰两句。” “安慰那都是不痛不痒的,根本无法解决问题,”缪悦是个实打实的实用主义者,“我只是有点疑惑,你这到底是欲求不满呢……还是欲求不满啊?” 马休刚打开橙汁瓶盖打算畅爽痛饮时,听到女儿对自己这种毫无根据的评价顿时气得想把橙汁泼她身上。 “我是那种人吗?!”马休义正严辞。 “那你在不高兴什么?”缪悦坐到她身边,拧开了同样一瓶橙汁尝了一小口。好酸...... “我是担心再这么搞下去她非崩溃不可。她现在就是逼着自己重拾数学研究那份热忱,不断换着法子去试,但她根本静不下心来,所以一直没有成效。”马休作为缪之清最亲近的人,看得甚至比她自己都明白。 缪悦也跟着严肃起来:“照你这么说,她现在就是自己跟自己较劲?这倒的确棘手,弦绷得太紧易断。” 马休“咕咚咕咚”三下两下就牛饮完了一瓶橙汁,仿佛这样能疏解一点儿自己沸腾焦躁的心。 这场景让牙口特好的缪悦都看得牙疼,毕竟这橙汁果汁含量挺高的。缪悦只敢小口小口喝。 就这样,气氛安静下来……缪悦陪着马休一起凝神思考对策。 冬去春来,三月份是换季的交界,但已有争春之心的花鸟捎来万物复苏的讯息。 缪悦呆滞的目光活动起来,窗外的绿化行道树抽出了新芽,小鸟栖在枝头吱喳乱叫。 她灵光一闪:“之前妈妈失声那会儿你不是还经常带她出去户外活动吗?现在她钻牛角尖就是因为老闷在屋子里研究课题,我觉得这时候出去外面透透气、散散心肯定有效!” “嗐!这个我早想到了,只是前两天和她提了之后,她就推说以后有空闲再去。”马休垂头丧气道。撒娇打滚都用上了,媳妇儿也只是莫可奈何地扔了一句“容后再议”。 “这样啊……”缪悦思忖了一番,“那找一个她无法推辞的理由呀!例如......梦曦阿姨的婚礼放在什么时候?” “梦曦学姐的婚礼还要毛一个月呢,远水解不了近火。”马休扒拉着头发道。 缪悦无奈地摇摇头:“原来我只当我想出去却出不去最痛苦,没想到搁妈妈这里就变成她自己不想出去,谁也拖不动了。” “这事儿我得好好筹谋一下,势必要把她从自己划定的牢笼里拽出来。”马休下定决心的事情就没有办不成的,她对自己信心满满。 ...... 这不,第二天主意就到位了。 公司例行的晨会上说完经营发展的正事后,兼带行政事项的邵天一向马休汇报了团建活动的落实情况。 “这么快又到三月了啊……”马休抚掌长叹。 不管公司是怎样的规模、营收、所有制,或多或少都会搞一些增进团队感情、提升员工向心力的活动,搁马休这里也不能免俗。 但她也心知肚明,和同事出去玩到底没有和家人朋友出去玩放纵舒心。 所以她们公司的团建活动一年一次,安排在适合踏青的三月,而且基本都在市内,减少了组织难度。 邵天一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想法:“这次我暂定的是三阳公园,因为前几年室内活动比较多,像去年我们去的是桌游馆,前年去的是保龄球馆。选择三阳公园主要是奔着它的环境和钓鱼烤鱼的项目。小马总,不知你意下如何?” 三阳公园?这不是她刚和女神一起去过么?夜黑风高还骑了情侣双人自行车。 是熟悉的地点,马休自然是满口答应:“大家都没意见的话,我自然是听你们的。” “好嘞,就定在这个周六,”邵天一朗爽一笑,继续说道,“活动参与人数我昨晚统计过了,表单发你邮箱了。除开几个私事不能来的,老汤这边你晓得的,小汤不能落下。” 被点到名的老汤有些无奈地龇了龇牙,每次团建他总是个例外的,因为公司团建不成文的规定是不带家属,而他却必须带上他的儿子。 说起来他这个单身父亲在别人眼里也特不容易。带着儿子背井离乡,打拼事业、操持家事,的确是又当爹来又当妈。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孩子并不是他的负担,而是他这一路奋斗的真正推手。 “当然,小汤就是我们团队一员呀,”马休用拇指怼着下巴,忽然萌生一个念头,“今年我恐怕也得打破惯例了,你们先前不是好奇我媳妇儿的事吗?这次我带上她,你们没意见吧?” 瞧小马总这个明知故问的,下面都是她的属下,能说一个“有”字吗? 果不其然,大家的头都快摇出外太空了......一方面是迫于老板的威压,一方面倒的确是想亲眼见见老板娘的庐山真面目。 马休露出满意的笑,这个外出理由总无懈可击了吧? ...... 到了夜间,饭后缪之清照例捧了一杯温水,准备回房学习了。 马休却出人意料地没有和缪悦一起上楼,而是笑嘻嘻地叫住了女神。 缪之清见她脸上挂着“马上有好事宣布”的笑,反而有些忐忑不安。 毕竟每次马休深以为然的好事,在她这里都会走向另一个极端。 马休乐呵呵地圈着她的细腰来到沙发上,还多事地接过她的水杯放到茶几上。 “你到底要说什么?”缪之清扶着她的肩膀问。 马休开门见山道:“再过两天我们公司搞团建,地点你也熟,就是我们之前去过的三阳公园。我就是知会你一声,到时候我会带你去。” 缪之清不由皱眉:“知会?你的意思是我还不能拒绝了?” “对啊,我话都放出去了,你难道希望你亲亲老婆在员工面前丢脸啊?咱在家是什么情况我不管,出了门你得给我堂堂霸总一点面子!”马休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 “那你放这种话做什么......”缪之清找出了马休这段话的逻辑漏洞,并朝沙发远离马休的方向挪了挪表示不满。 马休小眼睛骨碌一转,半真半假道:“我这个呀,是要杜绝后患。在公司里,我一直说我名花有主了还总有不信的,给我介绍什么七大妹、八大姐啊。” “谁这么八婆啊?”介绍相亲这件事果然踢翻了醋精心头的老坛陈醋。知妻者,马休也。 马休“噗嗤”笑出来:“没想到你还会说’八婆’这样的词?” “你别打马虎眼,”缪之清抠了抠自己的手指还不够,拉过马休的手别别扭扭地又抠了两下,“那你是怎么回他们的?” “就说你们还别不信,我团建会带媳妇儿过来的呀。”精明的马休又绕回了一开始的真实目的。 “好吧……”久未出门的缪之清意兴阑珊,要不是为了严防死守马休的身侧不被什么磨人的小妖.精攻占,她才不想浪费时间在游山玩水上。 马休知道缪之清一贯遵守承诺,顿时笑开了花。 “那我先进去了,你......”缪之清瞥了马休一眼,这一眼竟叫马休品咂出欲语还休的风情万种来,“其实你不用跑去悦悦那里的。” 马休心底掀起一波巨浪,媳妇儿这是隐晦地表达独守空闺的寂寞了??? 有了这样的猜测,而且明显还八九不离十,马休嗷嗷叫着扑向缪之清的怀抱。 像只莽撞的小鹿撞上了缪之清的胸口,也撞开了她半开半阖的心扉。 缪之清恍然,这些日子她的确是在不知不觉中把自己孤立开了,但这家伙总会是她和这个世界最深的牵绊…… 马休舒服地在媳妇儿的大腿上来回乱蹭,也幸亏缪之清不像她这般怕痒。 马休得了便宜还卖乖:“我留在这里不会打扰你吗?” “不会,”缪之清顿了顿,还是顺从心意道,“有你在其实我会觉得踏实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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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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