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哇哦!”马休扒拉着她的衣摆,娇滴滴说,“原来你这么依赖人家哦~~~” 缪之清掐着她柔嫩的脸蛋儿,轻笑出声:“你这个小作精......” 气氛正好,可有人偏要破坏之。 “缪缪,”马休用鼻尖蹭蹭缪之清的肚腹,声音变得有些闷闷的,“你最近学习得怎么样了?” 缪之清收回掐她的动作,转而揉了揉眉心:“我不知道,可能我真的回不到过去那种状态了。” 马休半转身仰躺在缪之清腿上,抬起手握住了她抵着眉心微凉的指尖:“我支持你搞你的学术,但你不觉得你把自己逼得太紧了么?不是答应过我会一步一步慢慢来的吗?” “是啊……都是我自己说的,”缪之清带着马休的手来到她的胸口,这样的动作却丝毫不带一点情.欲,“可我的心是不受控的,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继续坚持的意义是什么……” “缪缪......”有些事情是可以并肩作战的,有些却只能单打独斗。马休如今就站在这个参与者和旁观者的临界点,承受了同等程度的彷徨和挣扎...... ...... 又是阳光明媚的一个清晨,太阳降尊纡贵光临这个城市每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缪之清醒得很早,甚至在太阳升起前,但她选择继续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发愣,不想打搅枕边人的安眠。 马休的睡相谈不上好,此刻就像只横行霸道的八爪鱼,发动触手攻势,死死地缠住缪之清。 当然,这是她睡梦中无意识的动作。 “呼呼——”落在颊畔调皮的碎发都不能扰醒呼呼大睡的某人。 今天是马休公司组织团建活动的日子。缪之清伸手够到了床头柜上的手机,偏过头看了看时间。 再不起的话恐怕没有足够的准备时间,缪之清知道不能放任这家伙继续和美梦难分难舍了。 她使劲推了推马休的肩膀,马休那张被枕头压出红印子的大脸非但没有远离,反而更凑近了几分。 “唔......”马休哼唧道,“要甜甜的啵啵......” 马休眼皮未动,一副梦呓的口气。 这家伙借睡行凶劣迹斑斑,之前中过几次招的缪之清哪里还会遂了她的意,直接拎着马休的大耳垂把她从床上拖起。 “好痛哦……”马休揉着眼睛不高兴地瘪嘴,身体还未清醒的她东倒西歪像个病西子,但她想倒到媳妇儿怀里的念头没能得逞。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全忘了?”缪之清利落地下床把梳妆椅上的昨晚事先准备的两套衣服扔到了马休怀里。 “哦!对对对!今天要和公司里的人去三阳公园玩嘛!”马休抖开其中一件T恤,问,“缪缪,你想穿哪件啊?” “你先选吧,剩下的我穿。”缪之清去往卫生间,只留下一个淡出的尾音。 这两件黑底白字的T恤就是她们之前在商场采购的情侣装。 坏心的马休当然是想把文字更露骨的那件留给矜持的媳妇儿啦!可是左挑右挑之下,“Love”和“Marriage”好像不分伯仲诶…… 于是,当缪之清刷牙洗脸完再次来到卧室时,她发现某人一脸纠结地仍旧坐在床上...... “你不穿我先穿了。”缪之清走到床边俯下.身,随手抓了一件,展开是“Love”字样。
穿情侣装什么的......要不是昨晚马休缠着她央求了好多次,最后还是以“不能让公司觊觎我的人以为你是我找来的群众演员”为由,哄骗她应承了下来。 拿着衣服裤子去洗手间更换的缪之清蓦地反应过来,群众演员才更应该穿情侣装粉饰伪装吧? 懒得多费口舌和马休争辩,缪之清只得忍着害臊换上了情侣款T恤和休闲运动长裤。长裤的颜色花纹也和马休的相近,不过这样的室外温度,一会儿套上外套,情侣T恤实际上也没什么用武之地就是了。 等她出来时,马休也已经更衣完毕,甚至扎起了清爽的单马尾,一副随时可以出门的样子。 “你不化妆?”擦身而过时,缪之清如是问她。 “化妆做什么?我长什么样他们不都知道嘛。”马休懒洋洋地半阖着眼皮说,显得仍是困意十足。 因而,临出门的场景变成了这样...... 缪之清端坐在梳妆镜前一丝不苟地勾眉描唇。 马休拎了张小凳子坐在一边撑着脑袋看她。 这两人仿佛和上次参加高思秋婚礼时彻底颠了个个儿。简单了事的变成了马休,精心装扮的变成了缪之清。 眼见缪之清拿起眼影准备来个彻底的全妆时,嘴巴闲不住的马休吹起了一波彩虹屁:“公司那群老家伙真是有眼福……其实你化个淡妆或者不用化妆就秒杀全场了。我媳妇儿怎么就那么好看呢!” 话虽如此,但敏感的缪之清还是注意到今天马休看自己的目光尤其炽热和惊艳,全程目不转睛甚至都不带眨眼的。 作者有话要说:老马叉腰:我看片我自豪! 女神冷笑:把片子交出来! 俩小时后,老马被女神摁在床.上摩擦... 把理论化作实践,还是女神技高一筹呀!!!
第107章 妻管严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今天盛装打扮的自己最能俘获她的心。 淡妆浓抹总相宜?看看她的生理反应就知道在马休这里就是狗.屁...... 平时大多时间不爱化妆的缪之清心下有些黯然, 不化妆的自己吃起了化妆的自己的醋该怎么办? 马休可对缪之清这么奇葩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 看时间差不多了, 她收拾了刚才盛着早餐的餐盘去了厨房。 等她再次回到卧室时,缪之清已经穿上外套背上皮包准备就绪了。 只是......马休用狗鼻子左嗅一下右嗅一下,空气中明显浮动着不同寻常的香气! “装腔作势的!”缪之清走上前去勾住她的手臂嗔怪道, “你别说你不知道我擦了香水?” “诶???”马休震惊地瞪大眼,显出十足的无辜来,“我刚真以为是不是你觉得咱们要外出一天,所以给房间喷了清香剂……” 一般人都有这样的经验,紧闭门窗一整天屋子会捂出一股子怪味儿。 “这香水不是你的么?你连自己的香水都闻不出吗?”缪之清勾着马休来到了玄关处。 “我那不是随手买的没搽过嘛,估计还没拆封呢吧,”马休一边换鞋,一边奇怪道,“前两天你不是还不太高兴去的么?怎么今天如此重视的样子?” “不是某人自己说的?我可不想蓬头垢面出去丢她的面子。”缪之清斜靠在墙壁上玩味地说。 马休傻眼了, 媳妇儿这么一通折腾就为了她这一句胡诌? 她赶紧讨好地讪笑:“我的意思是你如果不参加, 我会觉得在员工面前抬不起头。只要你愿意出席, 你就算是穿着睡衣去我都倍儿有面。” 缪之清伸手捶了她一记:“又说浑话!那你怎么不说让我裸着去......” “什、什么?”马休眼睛瞪得贼溜圆, “我媳妇儿玲珑有致的胴.体只有我才能看,别人休想!” 缪之清懊恼, 也是自己嘴欠,平白无故招她干嘛,明知道这家伙狗嘴吐不出象牙。 她趁低下头换鞋的间歇,不自然地抿抿唇,今天的唇釉涂得着实有些厚了。 她之所以如此尽心尽力地搽脂抹粉, 当然不是像她嘴上说的那样顾及马休的面子。 更深层的考虑是敲山震虎,缪之清想让马休公司里那些正在觊觎她或即将觊觎她的同事知道,这家伙的今生来世都已被她预定。 ...... 三月里的风虽然忽冷忽热,但裹挟着第一缕春意,格外清新怡人。 吸入胸腔是最甘甜的回味,马休拉着缪之清的手晃呀晃,穿过正门的大道,走过河畔的小径,一路上步子踢踢踏踏的像是郊游踏青的小朋友。 “白天和晚上的景致大有不同呀……”还没等马休感慨完,缪之清就拽了拽她的手。 赶行程的人最是受不了拖沓的人,缪之清皱眉道:“我们已经迟到了,你能走快点吗?” 出来玩就不要那么一板一眼教导主任了嘛!虽然马休很想这样抱怨。 但经过她能说会道的嘴一加工就变成了:“知道唱戏不?咱们呀,就是整场的重头戏。一般就得安排压轴或大轴,才能彰显重要性。” “满嘴歪理......”日常点滴中缪之清因为马休打破了不少原则。今天最是守时的她拗不过老乌龟马休,只能陪着她一起走这不疾不徐的一程。 人和人之间本质上存在着许多不同,而求同存异是相处中最难求也最微妙的平衡。 ...... 作为活动的组织者,邵天一可是操碎了心,在群里不断解疑释惑还不够,一早起来电话就接了不下十个。 这群懒汉……芝麻绿豆大点的小事,诸如三阳公园的门票费、停车费,明明可以网上一键检索的问题干嘛全部丢给他啊! 怨气横生的邵天一过了集合时间清点人数的时候发现少了好几个。 小马总他自然是不敢催促打搅的,打电话问了其他几个还没到场的。 请假理由各种奇葩,有去错公园索性不来的;有起不来床索性不来的;更有甚者,因为没有干净的内.裤出不来门。敢情您老在家都赤条条的裸一天? 邵天一觉得这个组织者忒难当了,谁爱当谁当去! 幸亏在他情绪濒临爆炸的边缘时,喜气洋洋的小马总携着夫人粉墨登场了。 本来大家伙儿零散地站在草坪上各自为阵玩手机呢,嗅到八卦就像争食的小鸡“呼啦啦”全围拢上来,一口一个“老板娘”、“马总夫人”地叫着。 尽管自己被忽略了,但马休还是因为上述那些针对缪之清的称呼笑得花枝乱颤。 众人互相使了眼色,小马总的命门果然就在夫人身上,这恐怕就是俗称的“妻管严”? 不过他们先前一直以为小马总夫人的美貌完全是她自己瞎几把吹出来的,没想到真人果真美若天仙呀……明眸善睐,气质如兰。 当然这初印象有□□成是妆容加成的,也不辜负缪之清用心折腾的那一个小时。 抵挡不住大家的热情,缪之清腼腆地笑笑,都不知道如何在夹缝中开口打招呼了。 马休看出媳妇儿的意图,大手一挥道:“别吵了,让我媳妇儿以为我们是一班乌合之众。知道我平时是怎么向她夸赞我们这个团队的?那用的都是虎狼之师这样的褒义词。你们注意着点儿,别让我在媳妇儿面前丢面子了!” 缪之清微微挑眉,“丢面子”一说真是两边都适用,马休颠来倒去灵活运用。 但在外人面前缪之清还是表现得相当温婉持重的,她噙着一抹浅笑柔声道:“马休惯会胡说的,我知道她一路走来有赖你们帮衬着。她不知道说好听话,你们就让她多发些红包,还比较来得实在。” “贤内助”实锤啦!!! 众人交换眼神,瞧夫人这面面俱到的大局观,往后讨好夫人绝对有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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