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真有此事,喻少爷逼你?” “没有的事,你想多了,别提他,咱两久别重逢,喝酒,不醉不归…”许辰转移他的注意力,给宋学斟酒递茶。 菜上齐,还没喝几杯,许辰就醉的不省人事,他边喝边嚎:“坏痞喻少爷,他怎能这样,吃了我还撇的一干二净,小生愿与他同甘共苦,可他不领情,撵我走,还…还数月不理人!小生这脑子不争气,总是想着他。” 嚎啕大哭,肝肠寸断,宋学不忍看着左乐睹物思人,劝道:“喻少爷凶残,秉性难移,左老弟你跟他在一起,讨不到好,真的,信我一回!与他撇清关系,对你好!此番在下顶着圣谕,回北云郡就是来整治这班纨绔之风。” 许辰辩解:“他对我不凶,真不凶,他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待我极好,好得小生短命,无福消受。你别抓他进牢,他罪不致死。” 是啊,少爷总是威胁人,戏弄人…不如意之事就断手断脚,他说说,从没实践过,而他一而再的挑衅少爷的脾气,到最后还是妥协在他的怀中,泄愤泄火,柔情蜜意。 一思及羞,许辰心痒难挠,恨不得抓住机会,捆绑少爷,来个昏天黑日,至死方休。 宋学哪里知,他的心里变化的想法,看他醉酒连篇,夺下左乐的酒杯,气愤填膺道:“别喝太多酒,在下不管你与他的情爱难舍,你若想他便去找他,可他现在并不在北云郡呐!左老弟,你何苦呢?” 宋学不明白,左乐为什么中意喻少爷,当时他见喻少爷羞辱左乐,只是开玩笑说,少爷看上他。 怎么他去京赶考,再次回来,就发生那么多变故,出于朋友之间的关心,他奉劝左乐远离喻少爷,这个人不值得深交。 可是,看他借酒浇愁,又希望左乐心想事成,找到喻少爷表明心意,做一对亡命鸳鸯。 唉~ 到底这件事,不能称心如意。 许辰哭哭闹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宋学拍拍他,“老弟你醉了,在下带你回府。”
☆、少爷欣赏成痴迷
薄暮微光,斜阳洒在一座状元府邸中, 处处馥郁文香, 许辰懒懒散散地坐在景中庭闻鸟啼。 宋学叹气又惋惜:“你说你这个样子, 你家喻少爷没在,颓废给谁看啊?” “他看不着,自然给宋兄你看。”许辰挑眉说。 “可你不能一直借酒解闷,在我府上住了多日,你便如行尸走肉一般…好歹老哥没虐待你不是。”宋学憎恨他看淡红尘的态度。 “我今天就离开。”许辰站起身。 宋学扯住他, 按他坐下,“你看你说的,在下没赶你走…哎呀,我真是怕了你了!” 许辰呜咽出声:“我只想知道喻信在监狱里过得好不好?宋兄, 留我在府上, 又不愿告知, 我这心拔凉拔凉的痒痒挠似的,真的对不住你!” 听听, 声音别提多凄凉, 宋学深深地透了一口气,“老弟,你知道, 在下作为朝廷特使,不能将吏部的秘密泄露出去。这让我很为难!” “喻府上上下下全进牢里,这都是众所周知的事,真搞不懂, 有什么泄密的?既然你不肯告诉我…您通融通融,我去牢狱里找喻少爷,这样总行吧!” “不行!喻家形如丧家之犬,你去探监,会卷入一场尔虞我诈的权利之争,这么跟你说吧,陛下有圣旨,凡与喻家有染者杀无赦。” 宋学担心正是这个,他将话挑明,望左乐能有七窍玲珑心,能分辨是非。 “到底怎么了,喻府到了这种境界,人人畏惧。”许辰哀怨道。 宋学又一叹:“唉!自作孽,不可活,历来科举监考官尤为重要,世族间的垄断成了腐败,使得社会下层读书人不能施展才华。你于我有滴水之情,我便告知你实情,你不可告诉第三个人。” 见左乐神色复杂,宋学附耳过来说:“喻公子并不在牢里,你大可放心。” “什么?什么意思?”他一蒙,声音大了一点。 宋学暗示他小声点,复道:“半月前,我奉旨关押尚书大人,及府中老小,唯独没有见喻少爷,此事体大,我劝尚书大人交出公子,他偏说,喻信丧心病狂,做了对不起族谱的事,他与喻信脱离父子关系,已将他逐出家门。在下猜,这大致是尚书大人的缓兵之计,而我睁只眼闭只眼罢了。正好这事满足老弟你了!” 话音一落,许辰怔得说不出话来,内心思忖,这傻狗,我担心你要命,你却逃跑了,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就逃走。 难道是那日? 为了保命,喻信破天荒第一次推开他。 宋学认为他还在为情郎伤心,劝着:“别难过,生死两茫茫,他喻少爷惜命,选择离开北云郡,自然而然会再次回来,我想他应该舍不得你。” 不知哪句话,触碰到许辰敏感的神经,他借以谩骂:“他会舍不得我,全属扯淡,他抛下我的时候还少吗,你一两次就算了,次次如此,我入不了他的眼,为何总是招惹别人呢?” “左老弟…”宋学无法言喻,看来左乐比想象中更加在乎情郎,喻信他这个烂人,何德何能啊! “我没事,住了几天,还没来得及祝贺一下,恭喜大人步步高升,作个清正廉明两袖清风的好官吧!大人!我要走了,改日请你喝酒!” 许辰拱手作揖,拜了拜宋学,提袖往外跑… “左老弟…多住几日,唉!为情所困,这又是何苦呢!” 宋学惋惜不已。 北云郡街道,夜深人不静,许辰提着包裹,慢悠悠地走,脑子还在回想这个世界的事。 纵观全局,因他的介入,世界时间线缩短好多,尚书大人提前被弹劾,接连着入了狱。 而喻信逃离本土,去了别国,那他几时回来?多年后吗?还是? 身处异地,他还好吗? 许辰默默地为他担忧。 额等等,喻府入狱,差不多要流放岭南边界,他跟随过去吧,看看能不能寻得一丝蛛丝马迹。 许辰打定主意,随处找了一间客栈住了下来。 他几乎天天流连在街头巷尾,要不就在人流量较多的茶馆,打听世间稀奇百态。 秋去冬来,终于等到喻府流放的日子,冬月出头。 许辰换了一身行动便利的冬装,随着郡中大部队一起走。 数几十多名囚犯,头戴沉重的枷锁束缚,寸步难行,走在郊外林里,稍微慢了一步,遭来衙役们拳打脚踢。 许辰不能靠近,总是于心不忍,他无权无势,帮不了喻家人。 跟着去吧,讨不到好,听说书先生说,岭南一带,穷乡僻壤,几乎都是深山老林,这个寒冷潮湿的节气过去就是去送死。 就算到了边疆,不被冻死就被饿死。有时贪财的衙役在途中杀人灭口。 无论是哪种局面,许辰都不想看到,随流放者走了几公里,他打了退堂鼓,不知不觉往回走。 不能怪他心狠,奴隶制的社会,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位高权重者统领天下。 大约走出二公里,深林出现两个路口。许辰糊涂了,来时都没有两个路口,一南一北,往哪走合适呢? 他找来一根棍子,闭上眼睛,瞎子点灯笼的模样,扔出去,棍子朝向北边,他就往那一条路线走。 走啊走!走到日月无光,许辰找到山里的一个洞穴,生火取暖。 有火苗在他就不怕有野兽出没,安然自得地进入梦乡。 大致睡到午夜,火苗只剩一点点,许辰觉得冷,哆哆嗦嗦,迷迷糊糊中有一处暖源使得他安心入睡,他搂紧后不肯撒手。 一夜无梦,竟然睡了一个好觉,许辰醒后,被身边的野人吓到了。 “哇靠,你谁呀?你住口…赶紧住口!” 这疯子有辱斯文,扒人亵衣。 “唔…”一记重重突破阻碍似的吁气发出来,许辰知道,他沦陷了。 太久没干,心颤迭起! 良久之后,许辰趴在一处,涩涩羞羞,挥出拳头,砸在野人脸上,他握在手中,事后沙哑的音质格外性感,“老实点,还想继续?喉咙不要了?”
“我日!混蛋,你为何在此。”许辰甩开他,想不通为什么。 喻信有条不紊,着衣道:“我不跟着,你是不是要去边界?跟着老爷子去送死。” 许辰想想,觉得不可思议,这家伙真的很坏,号叫道:“真没良心,那是你父亲啊,你眼睁睁看着一家人去流放…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我有什么法子,我堂堂少爷沦为一届草根,能有什么办法,你告诉我,我如何拯救他们,半路截下?我不被打死便会客死他乡…我无能为力,真的!我爹说得没错,我除了贪乐,一无是处。我还想考取功名,趁机向圣上禀明,解救父亲。偏偏他叫我不准进入仕途,一辈子都不准!” 喻信低头抱着头,哮啕不断。 听到这些有理有据,令人绝望的话,许辰麻木到心死,是啊,一届草民如何救人,这辈子只能苟活,期待圣上容颜大悦,大赦天下。这样,尚书大人才能回乡。 许辰体贴地抱住他,拍拍他的肩膀,似安慰似侥幸,“你跟我多久了?这段时间你在哪?” “不久,我刚从西域回来,刚到北云郡,就尾随而来。”喻信目视他说。“幸好来得及,不然就错过了你。” “傻X,是不是要交代一下…这段时间,你鬼鬼祟祟的踪影?”许辰温柔地抚着他的脸问。 “再来一次,小爷如实回答你,都憋好久了…” “喂!放开…” 许辰拗不过他,仰头望着山体,身体,心里都软成一滩水。 原来,尚书大人被弹劾之时,喻信得知消息,就叫他父亲潜逃出去,而尚书大人明知不可违而违之,就是不愿意离开,喻家三代单传,不能断送在他手里,故借此机会,轰走喻信,使他无家可归。 当许辰问起假左乐,也就是连福,他的父母因尚书大人而诛九族的事时,喻信表示不知,父亲的作为并不会全部告知后辈。 许辰心道,或许,尚书大人在朝为官,受不了诱惑犯过错,谁能一生清正廉直呢,人到中年万事休,他自己同样受到惩处。 巫山云雨,许辰冻得满脸通红,借机问:“这是何处?越待越冷。” “不知道,应该是某座大山!”喻信给他搓后背,脸色丧丧问:“这些日子想我没?” “不想!想你作甚,你个白眼狼…负心汉…薄情寡义…”许辰举例说成语。 喻信噙住他的唇,低声下气说:“小爷没那么糟糕吧!我甚是思念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拿话本出来看,一看一整天,白天夜里才有劲!” “你怎么解决生理需求?”许辰一推。 “呃!”喻信伸出一只手示意,又握住他,喁喁细语,“唉~可苦了它,幸勤劳动!” 许辰美目盼兮,揶揄:“哈?真是可怜,别气馁,往后有我陪你,它就算了,还是换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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