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姝看着黄澄澄的兔腿,忍不住吞口水:“哇,好香啊!” “这才哪跟哪,还没正式开始炒呢,晚上用葱姜蒜,花椒粉、辣子菌油再一爆炒,那才叫香。” 江玉姝舔舔唇:“比中午的麻辣兔肉丝还好吃吗?” 白小芽:“对呀,比麻辣兔肉丝还要好吃。” 江玉姝抹抹嘴:“哎呀,嫂子,不行了,我忍不住要流口水。” “急什么,四只兔腿呢,咱们一人一只,反正曹佑养伤不能吃。不过我卤了野鸡蛋,他可以吃两个蛋补一补。” 江玉姝看着兔腿,砸吧了下嘴,口水咽了一口又一口。 白小芽忍不住笑道:“瞧你这眼馋的样,晚上嫂子的那只兔腿分你一半。” “啊那不行,嫂子我再嘴馋也不能抢你的吃。” 白小芽:“没事的,不是还有个兔头么,与兔腿相比起来,我更爱吃兔头。” 江玉姝惊道:“啊?兔头肉都没有,能有什么好吃的?” “你不懂,吃兔头又不是图吃肉,吃的就是那个味儿,还有鸭头、鸡爪子……等以后咱家银钱宽裕了,我给你做卤鸡爪来吃,还有泡椒无骨鸡爪,一口下去,酸酸辣辣软糯弹牙。” 江玉姝吞了下口水:“嫂子,你别说了,你再说我想把你的手啃了!” “哈哈哈哈哈……”白小芽笑得捧着肚子。 姑嫂俩说说笑笑,一边往灶房外走,一边讨论着吃食。 从灶房出来后,白小芽看了眼日头,走到小卧房门口问道:“娘一直没回来吗?” 江远山站起身走出来,手里还握着书,站得笔直,淡声道:“没,她午饭后就去了地里,一直还没回来,我去看看。” 说罢,他转身回房去放书。 白小芽急忙阻止:“不用了,你就在家看书,我和玉姝去。” 她转身去院里背上竹筐,拉上江玉姝往后院走去。 “咱们去地里找娘,顺便去田间地头四处看看,还有没有能吃的野菌子野菜啥的。” 江玉姝笑道:“好嘞,我都听嫂子的。” 白小芽又道:“对了,还有咱家那个大倭瓜,我去看一眼,可别被人摘了。” “不会的,咱们村没有那种顺手牵羊的人。” 江玉姝毕竟年纪还小,不会想太远,更不会把人想太恶。 然而白小芽就不一样了,她可是经过社会毒打的人。 她不太赞同的摇了下头:“以前不会有,现在未必。以前没闹灾,大家都有吃有喝,自然不会干那种手脚不干净的事。 然而今年一场地龙加大暴雨,家家户户的稻田都遭了灾。今年大家收成都不好,谁家粮食都紧缺。这个时候,谁还管品格,能填饱肚子才是王道。” 说着话,她加快了步子,小跑着朝地里走去。 当她绕过弯路,一抬头,看到江二婶正好摘下他们家的大窝瓜。 “二婶!”白小芽大喊一声,飞奔着跑到地里,她气都没喘匀,叉着腰问,“二……二婶你在……在干什么!”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出这句话。 江二婶怀里抱着大窝瓜,愣了片刻,随即厚着脸皮笑道:“哎呀,我这不是刚掰完苞谷回来么,正巧看到地里的倭瓜熟了,所以就……” 白小芽差点气笑了:“二婶!这是我家的地,倭瓜也是我家种的,你所以就什么,所以就顺手摘了吗?” “你这孩子,咋说话呢!”江二婶立马挺胸抬头,跟只斗鸡似的。 “什么你家我家,这片地原本就是要分给我们的,是你二叔不要,让给了你们!可即便现在成了你们的,那又怎样,不还是咱老江家的地。” 白小芽大口大口喘气,她刚刚跑太急了,现在心脏怦怦直跳,加上听到江二婶这让人吐血的话,气得差点背过去。 江玉姝也终于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她是从江二婶背后上来的,爬上坡地后,二话不说,上去劈手就夺了江二婶怀中的瓜。 江二婶也是个灵敏的,手中一空,她很快反应过来,一个饿虎扑食按了上去,顺手一巴掌扇在江玉姝脸上,另一只手单手就抢走了瓜。 江玉姝到底人小,哪有江二婶力气大,被她一巴掌扇得趴在了地上,半边脸都肿了。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白小芽反应过来后,江玉姝已经被打了,江二婶已经抢走了瓜。 “玉姝。”白小芽急忙去把江玉姝扶起来。 江玉姝红着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儿,她硬是咬牙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白小芽看了眼江玉姝脸上醒目的巴掌印,气得喘气如牛。 这下是真把她气惨了,她把江玉姝拉到身后,一步一步走向江二婶:“你一个做长辈的,不要脸皮偷我们家的瓜就算了,还出手打人,你这样做合适吗?道歉,给我们家玉姝道歉!并且把瓜还给我们!” “什么?道歉?”江二婶以为自己听错了,抱着倭瓜冷笑一声,“呵,你说梦话呢! 我打了她又怎样,先不提我是她长辈,是她婶子,就凭这个死丫头来抢我的瓜,就该打!她没大没小,我当婶子的打她两耳光也是应该的!” 说完她还嫌不解恨,手一伸,又指着白小芽大骂:“你个没大没小的贱皮子,你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你刚进门没几天,竟敢在长辈面前伸脖子瞪眼,你们白家还真是没有一点教养。你既已进了我们江家的门,便是江家的小媳妇,我倒是不介意教教你规矩!” 说完,她扬起手还要打白小芽。 白小芽双眼怒瞪,反手握住她胳膊,抬起另一只手,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啪”的一声响起。 打完后,白小芽感觉手心都麻了,又麻又痛。 江二婶愣了一瞬,嗷一声大叫,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赖皮狗。 “白小芽你个杀千刀的,老娘今天要扒了你这一身贱皮!” 这下子江二婶连瓜都不要了,她扬手咣当一声砸到地上,撸起袖子就朝白小芽扑了过去。 白小芽飞快的弯腰抱起倭瓜,大喊一声:“玉姝快跑!咱们不和这泼妇扯皮!” 江玉姝转身就往小路上跑去,白小芽抱起已经摔裂了的倭瓜,跟在江玉姝身后,大步飞奔,跑得比兔子还快。 “站住!你们两个贱皮子,给老娘站住!” “你来追呀,使劲的追,可别闪到老腰了!”白小芽往前跑的同时,还不忘回头反击几句。 她就是故意招着江二婶追,横竖她和玉姝年轻能跑,江二婶年纪比她们大,且又胖,就累死这个老赖皮! 江二婶边追边骂:“你个不要脸的贱蹄子,老娘就是追到你家,也要好生收拾你一顿!” “你来,你有种就追到我家来,你看我会不会拿菜刀砍死你个老泼妇!” 白小芽边跑边还嘴,一时没注意脚下,脚一崴,一下子踩到了田里,半只腿都陷了进去,连带着倭瓜也没抱稳落到了田里。 江玉姝听到落水声,转身一看,吓得脸色灰白。 “嫂子!”她哭着大喊一声。 眼看着江玉姝要返回来,白小芽来不及抽.身起来,急忙喊道:“玉姝你别过来,快回去叫你二哥,顺便把三婶也叫过来,反正咱们村里能叫的人,你尽量都叫来。” “你叫,你今天就是把天王老子叫来,老娘也要好生教训你一顿!”江二婶已经气喘如牛的追到白小芽跟前,她高举着两只手就要去挠白小芽的脸。 白小芽转身往前走了几步,作势把头往水田里扎:“王大兰你有种动我一下试试,你但凡碰到我一根头发,我就一头扎进水田里闷死! 今天我要是死在了这里,你就是杀人凶手!啊反正我是无所谓,我一个寡妇,无儿无女,死就死了,死也拉个垫背的。 可二婶子你不一样哦,你要是成了杀人犯,啧啧,你就毁了远树堂弟了,别说考功名,他将来怕是连媳妇都取不上。 哦对了,还有你那在王楼镇上做短工的大儿子,更是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还有你家玉红,眼看着都十岁了,没几年就该说亲的,你要是成了杀人犯,她后半生也就完了,哪家人会娶一个杀人犯的女儿? 即便她嫁了出去,也不知道嫁的是瘸子还是聋子,保不齐还是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糟老头子。你就忍心害了三个孩子?” 一口气不带停的说完后,白小芽昂着头挑衅地看向江二婶。
第21章 江二婶都被整蒙了 江二婶气得脸色铁青,叉着腰大喘气,胸.脯剧烈起伏,气得脑瓜子嗡嗡的,血都在逆流。 气归气,恨归恨,她的确不敢再动手了,哪怕她恨白小芽恨得牙痒痒,也不得不冷静下来为儿女着想。 尤其是她家远树,长得一表人才,又是个很能读书的,十一岁便成了童生,比起大房家的江远山都不差。 眼看着她儿今年就要参加院试了,可不能被耽误了前程。 只要考过院试,她儿就是秀才了,到时候会是整个县里最年轻的秀才。她这个做娘的,脸上也有光。 想到那一天,江二婶气消了些下去。 但该骂,还是要骂两句的。 她耷拉着一张倭瓜脸,呸一声骂道:“啊呸!你个贱皮子,真是老天无眼,这场地龙怎么没把你埋下去!” 白小芽嘴一咧,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嘻嘻笑道:“可不嘛,贼老天确实无眼,要是有眼啊,早把你二婶子带去地狱了,嘻嘻嘻……” 江二婶气得一股血直冲脑门,差点厥过去。 白小芽站在水里,江二婶站在田埂上。 一个在高处,一个在下面,两人跟斗鸡似的对视着。 江二婶叉着腰道:“以前倒是没发现,你嘴皮子厉害得很嘛。行,老娘也不和你动手,也不和你骂了。 今天我王大兰,就要讨个公道!我就等着二叔过来,他是你爷的亲兄弟,是咱江家的老族长,我倒要让他过来评评理,看看你打长辈对不对?” 听到江二婶说不动手,白小芽松了口气,不动手好啊,那就动嘴嘛,论嘴炮她可以一试! 她也学着江二婶的动作,单手叉腰,身体歪歪斜斜地扭着。 “二婶你既然说到了讨公道,那侄儿媳妇就和你理论理论。这片地是我们大房家的,地里的瓜也是我婆母——你大嫂种的。 你偷摸着摘了我家的瓜,怎么着,你还很有理了?你说我打你,分明是你先打了我们家玉姝,还要打我,我才还手的!你要不打我,我能还手吗?难不成你打我,我就该站着任由你打,凭什么?” 江二婶深知自己理亏,便不和她争论动手的事,大声岔开话题。 “我怎么就是偷摸摘了,原本我就打算摘完后去告诉大嫂一声。以往你家没吃的,我都给这给那,如今你家又是吃肉又是喝油的,我家稀饭清得都能照见人影。 那我去找大嫂借个瓜,她总不会不借吧,做人可不能没良心。再说了,你家发生那样的事,我可是送了你们半筐子嫩苞谷,你们不该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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