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走后,程深墨双手环胸,一脸不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喻安卿不喜欢你,他喜欢……” 韩缨猛然顿住,若说出实情,那岂不是要说出自己曾向喻安卿表白,想要娥皇女英共侍一夫? 不行。阿墨连纳妾都接受不了,怎么可能接受他还爱着另一个人? 韩缨突然哽住,进退为难。 程深墨挑明道:“你没话说,我来说。你我三观不合,我没法和你在一起。对了,我也不喜欢你了。所以别再纠缠,否则不要怪我说话难听。” 程深墨对自己在意人就是颗小甜豆,对厌恶人那叫一个钢牙利嘴,嘴炮输出王者。很不幸,韩缨从前者滑向了后者。 韩缨不相信!阿墨对自己满眼爱意,不惜抛弃一切,随自己来到京城。他怎么可能不喜欢他? “我知道你生我气。我责任让我无法任性……阿墨,给我时间,我一定会让你满意。”韩缨深情款款道。 程深墨暴躁了,气到抓头发:“哎呀,你怎么听不懂人话啊!” “是啊小侯爷。我家良姜高攀不起,你再纠缠,便显得无趣了。” 喻安卿擒笑出现,适时出声。他把手里纸袋塞给程深墨:“夜宵。” 程深墨打开一看,热气腾腾绿豆沙包,咬一口,甜腻适中。 韩缨羞恼异常,这一切结果都是喻安卿造成。 “安卿,你不要欺人太甚!有什么事冲我来,不要把阿墨牵连进来,他是无辜。” 程深墨像只仓鼠似腮帮鼓动,听此,满头问号。 啥情况?不是他和韩缨感情纠葛嘛,怎么听起来像是韩缨和安卿,自己倒成了外人。 “韩缨,你要接受现实。我和阿墨彼此情投意合,已经决定在一起了。” 喻安卿牵起程深墨手,不疾不徐道,“我要谢谢你成全,也希望能够得到你祝福。” 程深墨满头问号又多了一圈。啥情况?他和安卿什么时候又在一起了! 喻安卿冲他眨眨眸,他顿时明白过来,喻安卿为了让自己摆脱韩缨纠缠,一招釜底抽薪,高手,真正高手。 程深墨配合得十分默契,手指岔开,与喻安卿十指紧扣,依偎着胳膊。 用嗲嗲台湾腔,娇柔做作地说道:“本来不想这么早告诉你吼,给大家留些颜面。事到如今,我也不好隐瞒了。对不起吼,实在是安卿长得比你好看太多,我心脏砰砰跳,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以后你娶你妻妾,我和安卿相亲相爱,我们就不要互相打扰了。” “放过彼此吧。”程深墨最后冷然道。 韩缨眼前阵阵发黑,许是最近被打击得太多次,坚强没有晕过去。 “好。”从喉咙内硬生生地挤出一个字,用尽了韩缨所有力气。他从来不想阿墨受伤,结果换来却是背叛。 阿墨终会明白,喻安卿不爱他,利用他而已。到那时,他会不计前嫌地接纳他。毕竟,程深墨不仅救了他,更救了他祖母命,他愿意多给阿墨一次机会。 至于喻安卿。 韩缨绝望地撇一眼,那是一双怎样不屑又高傲眼睛,让自己宛若杂耍一般可笑。 玩弄人心高手,可怕得令人窒息。 “这个结果,你满意吗?”韩缨问出话时,感觉自己真心被刺伤得血肉模糊。 喻安卿一脸无辜。 韩缨走后,程深墨长舒一口气:“总算把这个瘟神送走了,还好你机智。” “有没有出一口恶气?”喻安卿含笑问道。 程深墨啧一声,瘪嘴摇头:“这样做是不道德。” “哦?我这就把人给你追回来,解释清楚” 喻安卿顺势跨出一步,却没有松开两人相扣手。 程深墨手上用力,赶忙把人拽回来,讨好地说道:“我错了,我错了。谢谢你啊,我简直不要太爽。” “我可是牺牲了名誉配合你,只一声‘谢谢’就可以抵消?”喻安卿得了便宜还卖乖。 程深墨想了想,回道:“请你吃饭。” 喻安卿摇头。 “送你金条?” 还是摇头。 “你说吧,到底要怎么感谢你啊?”程深墨问道。 喻安卿觑一眼两人十指相扣手:“或许你先松开手。” 程深墨唰地一下,从头红到脚趾,跳也似松了手。 喻安卿慢悠悠说道:“你叫我一声‘哥哥’听听?” “就这?” 程深墨无语,他们现代人流行喊爸爸,叫哥哥太小儿科了。 喻安卿眼睛看向别处,手心还残留着交握黏.腻:“就这。” “哥哥,安卿哥哥。”程深墨腆着笑脸,比吃豆包还顺畅,一口一个“哥哥”。 黑夜很好地遮掩了喻安卿眼底欲望。 两人解决掉剩余绿豆沙包。程深墨挥挥手告别:“安卿哥哥,明日我想吃双皮奶。” 喻安卿微微颔首,不经意地提道:“以后遇到韩缨,我们举止要亲昵一些,切莫露馅。” “还是哥哥想得周到,都听哥哥。” 程深墨内心赞叹,还是安卿想周全。 作者有话要说: 茶茶日记:先把名分占牢靠,再让老婆喊声‘哥’。 感谢在2022-01-29 19:05:36~2022-01-30 23:47: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繁夏七叶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繁夏七叶 23瓶;48206776 3瓶;嘤嘤嘤Q_Q、鱼丝虾仁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6章 大概是约会 又过了十几日, 天气骤然变冷,秋天终于姗姗来迟,此时已七月末。 蚊子销声匿迹, 疟疾也随之消失, 病例不再增多。这一场疫病感染四百余人, 不足十人去世, 逝世的病患大多有其他严重疾病, 是有史以来疟疾爆发,患病者最少、结束最快的一次。 京城上下再无人质疑‘蚊子传播疟疾’的说法, 程深墨霎时声名鹊起, 达官显贵邀约看病者不计其数。 他始终不善与权贵打交道, 幸而有石鹤帮忙推拒。 儿子的医术毋庸置疑,很有天赋, 基础也扎实。石鹤是欣慰, 常拉程深墨研究疑难杂症, 甚至通宵达旦。 喻安卿屡次三番上门拜访,都吃了闭门羹, 见面次数直线下降,甚至不如疫情时多。 这日, 喻安卿刻意打听了石鹤进宫请脉的时间,错开上门拜访, 终于见到程深墨。 将近十日未见, 程深墨反而先埋怨上了:“安卿,你好久没来找我了。” 喻安卿似笑非笑:“哪次上门拜访不都是你没有空见, 倒成了我的不是。” 程深墨摸摸鼻子,不免心虚。 “好啦好啦,是我的不是。对不起嘛, 安卿哥哥~不要小气哦。” 他一撒娇,喻安卿便完全没了办法,含笑望向他,眼如秋水,似裹了蜜糖。 程深墨心头猛地一跳,不自在地整了整衣角。 “天气转冷,今日我带你去绣坊裁几身新衣。” 喻安卿有些心疼,良姜身上穿的还是以前单薄的灰麻旧衣。 程深墨摇摇头:“不用,不用。师父有送我新衣,我这几日都呆在药房里,穿这一身耐造,没觉得冷。” “过五日便是中秋宫宴,你总不能穿这身灰麻衣面圣,走吧。” 程深墨治疟有功,皇上破格邀请赴宴。他一想,也是这个道理。 两人来到绣坊,进了一家店面不大的名为“玲珑绣坊”的铺子。 老板娘年纪四十许,举止优雅,喻安卿唤她为‘秀姑姑’,让她为程深墨量尺寸,程深墨便跟着秀姑姑进了内堂。 “程公子腰背挺直,双臂张开,不用紧张。” 秀姑姑面容亲善,一边用尺量体记尺寸,一边同他闲聊,“安卿第一次带朋友过来呢,刚刚还小声叮嘱我,一定要用最好的缎子,做得厚实一些。” “他总是来您这裁衣服吗?”程深墨有些好奇地询问。安卿身边相熟的人,除了夜峦,就见过这位秀姑姑。 这么一想,安卿似乎有点孤僻哦。虽然在他面前总是温言细语的,还有些活泼。 秀姑姑:“是啊,我同安卿母亲相熟,曾同在宫中做绣娘。后来到年纪,就被放出宫嫁人,同相公一同开了这间衣铺。安卿常来照顾我生意,是个好孩子。” 说着说着,秀姑微微叹气,“这孩子啊有什么话都憋在心里,也不曾有什么朋友。你一来,我挺高兴的。” “我听他说过,他小时候和娘亲住在同乐坊,娘亲怎么会又在宫中做绣娘呢?”程深墨有些好奇,不觉嘟囔出口。 秀姑姑面色瞬间变得不太好,颇有些咬牙切齿:“当时珠儿,也就是安卿娘亲,已经被许了人家,眼看就要成婚,过上好日子。也不知怎么的和喻国公扯上关系!天煞的混蛋,将人接出宫,却没有好好待她,让母子俩受尽了苦楚……许是这样的原因,安卿的性子冷清了些,你要多多担待啊。” 程深墨听得心里如针扎似的,微微刺痛。 “放心吧,姑姑。我一定好好待他。”他郑重道。 程深墨量过尺寸,从内堂出来,飞也似的走到喻安卿面前:“我量完了,你要不要也做几身衣裳,我出银子。” 可怜的小白菜,哥哥一定好好疼你。 喻安卿:“那便同你做一样的款式吧。” “那你岂不是把我比下去了。”程深墨撇撇嘴。 以后两人往那一站,身高脸蛋都比不过他,我丑我尴尬。 “怎么会呢?程公子长相俊俏可爱,与安卿各有风采。”秀姑姑笑道。 程深墨也就嘟囔两句,其实不介意,能同安卿穿一样的衣服,感觉像是自己沾了光,泛起隐秘的喜悦。 约定三日后来取衣服,两人离开绣坊,到居然楼用膳。 小二推荐道:“两位客官,秋蟹肥美,最近本店推出招牌海鲜宴,要不要试试?” “好。”程深墨开心道,“我最喜欢吃虾了。” “新菜鸳鸯双味虾,白灼红烧,两种吃法,您一定要尝尝。”小二机灵地说道。 程深墨点点头,爽快应下。 海鲜宴很快上桌,程深墨吃得不亦乐乎,吃到一半,发现喻安卿动筷寥寥,只吃了几口秋刀鱼、几片螺肉。 “你对海鲜过敏?”程深墨询问道。 喻安卿摇摇头,撇了眼程深墨剥虾的油手,略带嫌弃。 程深墨无语了。竟然有人因为剥虾剥蟹弄脏手,而拒绝美食?!太不可思议了。 他又重新洗净手,加快剥虾的手速,垒了小山似的一碟白嫩嫩虾肉,推到喻安卿面前:“吃吧。” 喻安卿诧异地看他。 程深墨骄傲地挑眉:“哥会疼人。” “谢谢良姜哥哥。”喻安卿抿唇轻笑,眉眼温柔。 程深墨举起签子、剪刀,唰唰比划两下:“哥哥表演个独门绝技,蟹肉蟹黄分离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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