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安卿回以星星眼,满面写着“哥哥好厉害”的无声赞扬。
于是程深墨大受鼓舞,开始吭哧吭哧地撬蟹壳,把蟹黄和蟹肉仔仔细细挑出,全给喻安卿,还不忘提醒喝口姜茶驱寒气。 喻安卿犹如娇惯的小男朋友,挑剔着只吃蟹黄,把不喜欢的蟹肉推给程深墨,一声“良姜哥哥”哄得对方殷勤服侍。 小二敲门,说二楼包厢有位客人请喻安卿过去一趟,有事商量。 喻安卿皱眉询问来人姓名,小二说那人自称喻国公的大公子。 喻家大公子喻泽明不同于无用纨绔的二公子,为人沉稳明理,任大理寺少卿,担得起喻家世子的名号,对他也算通情达理,未曾为难过。 “我去去就来,你先吃。” 喻安卿把剩下的半碟蟹黄推还给程深墨。 喻安卿走后,程深墨喜滋滋地吃起蟹黄,半点没察觉喻安卿把吃剩的蟹黄推给自己有任何不妥。 忽然,隔壁一声大喝声。 “韩缨,你不要再喝了!何必如此自暴自弃?不就是个小大夫嘛。你身为侯爷,何愁寻不到佳人。” 嗯?我的八卦!程深墨竖起耳朵,蹑手蹑脚贴近墙壁偷听。 韩缨的声音透着伤痛:“无记哥,你不懂,我真的喜欢阿墨,不能失去他。” 奚无记:“你啊,为何不告诉小大夫事实真相!喻安卿对你求爱不得,故意勾引、离间!” 韩缨:“他真心喜欢喻安卿,让我怎么开口?我不想阿墨知道真相伤心。我怎么把喻安卿喜欢的是我,根本不喜欢阿墨,故意和他在一起,不过是为了气我,这种话怎么说得出口?” 奚无记:“唉……你就是心太软。” 那边的声音渐小,陷入沉默。 偷听的程深墨一脸懵逼,有点消化不了。 不多时,喻安卿回来,无甚表情。 “没事吧?”程深墨问道。 喻安卿:“不是大公子,是喻泽清,他故意借大哥之名戏耍我。” 程深墨捋袖子,气恼不已:“我刀呢?我这就去砍死他。” 喻安卿被逗笑,如花儿般灿烂夺目,程深墨一时看呆了。 “无碍,我们吃饭吧。” 喻安卿的心情瞬间好起来,挨着他坐下:“良姜哥哥,我想吃虾。” “没问题,交给哥哥。”程深墨耳尖泛红,化身剥虾小能手,忙得不亦乐乎。 隔壁包厢。 韩缨双目沉沉,一声不响地喝茶。 奚无记时不时看向隔壁,轻声道:“缨弟,你这招兵不厌诈,着实高明。” 屡次同喻安卿交锋后,韩缨终于冷静下来。他可是带兵出征过的将军,论计谋,喻安卿那点小伎俩又算什么。 既然没有办法把全部真相告知阿墨,那便假借巧合,告诉一部分真相。 他打听到两人行踪,让喻泽清先把安卿支开,故意在隔壁说出。他就不信,程深墨能够忍受这等欺骗。 只是他们左等右等,却不见隔壁有动静。最后叫来小二一问,方才知晓两人半时辰前已离开。 韩缨奇怪问道:“他们神色如何?举止如何?” 小二如实答道:“神色愉悦,举止亲昵,并没什么异常。” 怎么会呢?韩缨百思不得其解,难道程深墨根本不介意喻安卿的欺骗?不可能啊!难道是爱的太深,即便知道真相也不愿意放手,还是他爱的仍旧是自己,故意和喻安卿一起报复罢了。 韩缨糊涂了。 原因很简单,程深墨听到两人说法,唯一的想法是:卧槽,韩缨他么的真是自恋他妈给自恋开门,自恋到家了。妥妥的臆想症啊。 且不说安卿数次表明只把他当做挚友,两人根本没有在一起。只说安卿这容貌气度,怎么可能看得上韩缨。他眼瞎一万次,安卿也不会眼瞎一次。 程深墨自己不觉得,其实很显然,他是喻安卿的脑残粉。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兔:我的安卿做什么都是对的。 大家新年快乐,虎虎生威发大财。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文川之喙 5瓶;咕噜肉、四大皆空、大大今天加更了吗??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感谢在2022-01-30 23:47:26~2022-01-31 23:36:4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文川之喙 5瓶;咕噜肉、四大皆空、大大今天加更了吗??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7章 宴会变故 程深墨回到石府, 眼眉含笑,老父亲看得那叫一个胆战心惊。 石鹤终于忍不住问道:“墨儿,你和喻家小公子可有了私情?” 程深墨眨眨眼:“师父误会了, 我和安卿是密友。” “那就好, 那就好。”石鹤微微宽心, 顿了顿道, “你年龄也不小了, 为师想给你介绍门亲事,太史局丞有一嫡次女, 年芳二八, 貌美如花, 品性端良。不知你意下如何?” “劳师父费心,我不能答应。”程深墨摇摇头。 石鹤紧张道:“为何?可是没见过, 觉得不亲近。无碍, 我与太史局丞交好, 你们可以亲自相看。” 程深墨知晓师父在关心自己,想了想, 大周民风开放,不忌讳男男交好, 不如直言以告,免了以后麻烦。 “师父请见谅, 徒儿不能去相看, 徒儿对女子无意,中意的是男人。” 石鹤大惊失色, 慌忙道:“不可。” 程深墨略显不解:“师父与菖蒲师父也是男子相爱,为何不可啊?” “这……你是菖蒲的唯一传承,他希望你娶妻生子, 过得简单幸福。”石鹤解释道。 程深墨:“或许有些人觉得娶一娇妻,绵延子嗣,老了含饴弄孙就是幸福,可徒儿不这么认为。 世俗的幸福并不能代表个人的幸福。有的男子喜欢男子,有的女子喜欢女子,有的人娶妻却并不喜欢孩子,有的人就喜欢独自过一生,亦不觉得孤单。世上没有固定的幸福范本,每个人的人生想法是不同的,只有本人可以定义自己的幸福。 徒儿不想娶妻生子,也不一定会成婚。徒儿只看缘分到没到,到了那自然是最好,不到徒儿也不强求,一个人也可以。所以,师父不必再为徒儿操心婚事了。” 石鹤没想到孩子能说出如此胸怀宽广的话,让他想起少年时的菖蒲。 意气风发的少年也曾说过:“我心有丘壑,何须名利苦缠绵。” 他说不出劝告的话,摆摆手,放程深墨回屋。 石鹤回到自己的房间,从怀中掏出红色如意结,一遍遍抚摸。 “菖蒲啊,菖蒲。” 有种思念清淡似风,记起那人,如清风拂面,回忆里是抓不住的美好。 “菖蒲,你告诉我,我该如何是好?墨儿喜欢男子,可他是灵狸族人,若哪天怀上身孕,我又该如何向孩子解释,孩子又该怎样接受自己的身世……” 石鹤长吁短叹,内心有愧,辜负了菖蒲的嘱托。 这一番话恰好被悄悄潜入石府的韩缨听见。 白日里,程深墨没有同喻安卿闹翻,他始终无法释怀。故趁夜色潜入石府,想打探程深墨的真实反映。 但他从未来过石府,一时找不到程深墨的房间,恰好听到了石鹤的自语。 以男子之身怀孕生子?韩缨惊异不已,若是真的,岂不是喜从天降!他与阿墨便再没有世俗的隔阂。想到此,他立刻飞身离开,一定要调查清楚。 - 五日后,中秋皇家盛宴。圆月高挂,皇宫内张灯结彩。 程深墨与喻安卿着同款青绿锦袍,腰坠兰花白玉,璧人一双,煞是登对,惹得各官家女子频频回望。 喻安卿习惯了旁人的视线,未有异色。程深墨人一多,紧张的毛病又犯了,宽袖袍下的手攥紧喻安卿的衣角,亦步亦趋。 奚无记随恭亲王,与百官应酬,瞧见两人举止亲密的模样,不觉眯了眯眼。小小大夫当真有手段,勾上韩缨也就罢了,又和喻安卿苟.合。 他双眼闪过一丝阴狠,为何小小大夫都可以得到喻安卿的倾心,偏偏他奚无记不可以?! 不多时,百官依次序而坐,程深墨随同石鹤坐于末尾,靠近宫殿门。 轻歌曼舞,弦音邈邈,珍馐百味,轮番上桌。 程深墨离得远,连皇上的脸都看不到,别人吃他便埋头猛吃,别人停他便停,装作聆听圣上教诲的模样。 忽的,圣上念到了他的名字。 程深墨吓得一哆嗦,下意识看向旁边的座位,喻安卿却不在。他猛然想起,今日喻安卿不吹箫,作为协律郎,却需要在后协调舞乐,宴会未开席,便离开了。 石鹤轻咳:“墨儿,皇上问你话呢。” 程深墨反应过来,跪地道:“吾皇万岁。” 不少官员抿唇偷笑,令程深墨更觉茫然。 唐皇哈哈大笑,没有计较:“朕问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朕一定满足。你答一句‘吾皇万岁’,朕尽努力地活,也不过百载,这个要求,朕可办不到。” 太子唐颂起身:“父皇开创大周盛世,名留千秋万载,已然是做到了。” 此言一出,龙心大悦。二皇子唐晏的脸色不怎么好看,暗想,他这位太子哥哥当真巧言令色,惯会哄父皇开心。 程深墨亦顺杆爬,回答道:“太子说得在理,小民作为游医,曾游历大江南北,亲眼瞧见户户有食,百姓安居。皇上才比尧舜禹汤,皇恩浩荡,万民敬仰。小民没甚要求,惟愿吾皇万岁,大周千秋万载。” “吾皇万岁,大周千秋万载。”官员们齐齐跪地唱和。 “你们都起来吧。今日,朕甚开心。”唐皇心情舒畅,对程深墨印象愈佳。虽胆小拘束了些,倒是个小机灵鬼。 他继续说道,“你没想到,朕便替你留着,随时兑现。” “谢圣上隆恩。”程深墨赶忙叩首谢恩,后背吓出冷汗。 晚宴有惊无险,眼见歌舞已毕,接近尾声。程深墨频频向外探头,不见喻安卿的踪影。 按理说,晚宴快结束,喻安卿应当忙完回来了。 “师父,我尿急,想去趟茅厕。”程深墨小声道。 石鹤:“你紧跟在小公公后面,切莫到处乱跑。” 程深墨胡乱地“嗯”两声,随太监出了殿门。他小声问道:“公公可知协律郎喻大人此时在何处?眼看宴会就要结束了,他还没有吃饭呢。我袖内揣了碟点心,想找找他。” 小太监正好是太监庆植的干儿子,知晓喻安卿颇得盛宠,殷勤道:“喻大人许是在长乐殿,舞女乐师们都在那里呢。奴才带您过去。” 程深墨拱手感谢,随小太监一路行走至长乐殿。殿内人员繁杂,衣香鬓影,吹念做打的家伙式摆弄得到处都是。 他揣着袖里的点心左躲右避,四处寻找喻安卿的身影,不觉找到一处偏殿,无甚人迹,却听到喻安卿的声音。 循声而去,在一处假山后面,发现了喻安卿,还有奚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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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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