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着的秋雨淋在她身上,芷珠整个人昏昏沉沉,全身湿漉漉的,额头的汗水刺得眼睛脸颊生疼,这让她有了一丝清明,夜太黑,天旋地转之间她什么都看不见。现在已经是凌晨,随着体力的耗尽,她的四肢冰冷麻木,却不敢轻易放开护着的头部缓解,没人走动过的老林草木茂密,耳边不断传来枝丫断裂的窸窣声,提醒她还在翻滚着。正当她大脑空白不知该作何感觉之际,背部又一次遭到撞击,痛得她意识昏沉两眼发黑,闭眼之前还在胡思乱想着在被野兽给叼走之前,那男人能不能找到她。 男人虽被山洞坍塌冲击出的石头给弄得狼狈,但往下翻腾之际,施展内力连跃几下便稳住了身形,这才四下寻找那小道士的身影,拿了个火折子沿着一路被碾压的草木,终于在一个大树根下找到了奄奄一息的他,看他嘴角胸口,甚至地上都是一片血红,上前探了探那人鼻息,虽微弱但好歹活着,康熙松了一口气,提起他后颈就走。 芷珠醒来时就感觉全身酸痛,只能像个植物人一样趴在床上,背脊酸软无力,双手已经抬不起来,脖子好像扭了也动弹不得,腹部也像刀绞一般一股股暖流顺势而下。难道自己已经出现半身不遂,大小便失禁等功能障碍,要真是这样那还不如直接在山上摔死算了!! 等她缓了缓动了动脚,瞬间狂喜,还好还好,只是躺久了麻了而已,长长松了口气,可等又一股暖流奔涌出来,芷珠却发现这比半身不遂更糟糕!因为她月事来了!! 当时谁救的她,而她是不是已经暴露了,想抬手摸摸胸口却使不上劲儿,就在她惴惴不安时,嘎吱一声门从外面打开来,吓得她不敢动作,外面的风从门口灌了进来,吹得芷珠脖子一凉,又一声嘎吱响门关上了,进来的人最终静静地站在她睡的床榻前。 她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慌得眼神都不敢乱瞟,两眼瞪得圆溜溜的,一口寒气窝在胸口,呼吸都小心翼翼,心想吾命休矣。 室内的声音安静到几不可闻,芷珠吞了吞口水,正想开口,那人已经提起被褥正掀开一角,她连忙阻止:“你...等等!那什么我现在想上茅厕。” 身后之人久久不动,两人僵持时,那人终于幽幽开口道:“小道长,怕什么?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不能看的。” 如果是你当然不能看了,芷珠急得语无伦次只道:“那什么我断袖,还有花柳病。” 看她抓耳挠腮找尽借口,仍旧死鸭子嘴硬,男人冷笑,这般狠心无情的女人,满口谎言的女人!到现在还在骗朕!骗得他好苦!!把自己戏耍得团团转,事到如今居然还不肯说真话。 康熙本就是个睚眦必报、锱铢必较的狗男人,如今正在气头上,满肚子的坏主意都在脑海过了一遍,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训一下她,既然你想和朕玩儿不认识的戏码,朕就陪你玩,看谁能玩过谁。 “有病就要治啊道长,鄙人不才,略通几分医术,帮你看看如何。”男人不动声色地压下心头腾腾怒火,冷声又道:“这里荒山野岭,还不知道杨起隆有没有后手,只能在这里暂等本王手下。” 男人戏演得好,芷珠还真以为他还是像以前那样,她稳了稳心神,心想还有机会,还能再苟一波:“恭亲王,散人平时不修边幅,邋遢,唯恐污糟了您的眼,还是等回去喊婢女来吧。” “那怎么能行呢,你背后的伤势要是不及时处理,万一脊椎损伤,患了卧床不起四肢不健之症那就麻烦大了。且荒郊野外的本王不说,谁会知道道长身上污秽。”男人看她憋屈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痛快,嘴里不饶人坏水继续往外冒。 作者有话说: 午好呀 (-^〇^-) 想要大家的评论, 所以评论会有红包降落哦~
第50章 俯仰一时 面对身边这男人突如其来的一招,芷珠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去拆招,要按以前芷珠在男人面前那嚣张劲儿,哪里肯这样低声下气,可今时不同往日。 “王...王爷,散人生具两形,实在有碍眼观。”芷珠急得一头薄汗,信口胡诌,虽然自己面容和以前不一样,但万一男人一个不高兴,治她个欺君之罪怎么办。 男人听了她这话内心毫无波动,如今他是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训她,但却不能现在就翻脸,只当做不在意她身体怪异之处,故意说:“关于这事儿,早在宋代时宋慈的《补注洗冤录集证》里就有记载,只要道长不胡作非为,何惧世人眼光,因此又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呢?” 说完就立马掀开了被褥,他动作来得太快,做不了任何举动的芷珠吓得立马闭上双眼等着来自康熙的怒火,如今她才是真正的砧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 “道长,麻烦你抬一下手。”看她埋头不说话,哆哆嗦嗦地抬起手臂,男人隐秘的笑了笑,倏地又抿紧嘴。 身后的男人慢慢的一层一层剥落她的衣衫,让芷珠越发受着煎熬,就像是在被凌迟,心扑通扑通快要蹦出来。 他皱着眉头停顿了会,似乎小心翼翼地凑到她耳后说:“道长,你这手不能随意动作,本王还是直接剪开衣服吧。” 芷珠唔唔两声,被他的举动弄得浑身不自在,脖子后面那块被他呼吸喷涌过的地方就像长了刺一般。 男人看她耳后那块肌肤泛起小疙瘩,不适的躲闪,勾起嘴角越发靠拢她耳边,轻声说道:“道长,这木屋里什么都没有,只能用我随身带的伤药了,我力道有些大,等会儿你就忍一忍。”又拿了一块刚刚山林里找到的软木塞到她嘴边:“实在痛就咬这个吧。” 瞥了一眼儿那软木,听着剑刃割过衣料的摩擦声让她不寒而栗,生怕那剑被康熙一个恼怒伤了自己。 “咦道长,你这里怎么缠了布?刚刚你自己裹了伤口吗?” 感受到身后的男人敲了敲自己裹胸的布,芷珠已经破罐子破摔,有气无力的应付他:“唔...是...是的。” 男人看她将那两枚莓果缠得紧紧暗恨,这女人对朕狠也就算了,对自己更狠!!难道就不怕气血不通,呼吸困难?! 他越生气脸上越平静,甚至还能扯出笑容,果然是没有心的女人,对自己这样也不上心。想到这儿他顿了顿又默默拿过一旁的剑慢慢划着绸布,因她捆绑得太紧,怕伤了她肌肤,男人只能轻慢小心动作,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看她竟然打着呼噜睡过去,气得剑都握不紧。 “嗷!!!疼...疼...王...王爷手下留情,散人知错了...呜呜。”芷珠本就乏累,被他那慢动作弄得昏昏欲睡,捱不住瞌睡歪头睡了过去,没多久就被一阵剧痛惊醒,痛得她差点岔气,在那里吸着气嗷嗷叫唤。 男人坐在床边看她睡去,本来只想检查一下她身后伤情,等撩起后襟看到脊椎部位已经大片乌紫淤青,等再将衣物卷至肩胛下,便见到大片暗红衬着余处嫩白肌肤,血液不通畅让她后背红一块紫一块黑一块,简直触目惊心。气她不爱惜自己,本来还有些心疼她的男人瞬间怒火中烧,用手指挑了块药膏在手心捂热后就以手按上淤青之处,贴上她后背找到穴位就揉压。
看她醒来,男人不仅没有停止,反而更加肆无忌惮的揉弄她后背,嘴上看起来很温柔的说着:“小道长对不住,这淤血不化开很难好。”实际上一按乌青之处一个准。 痛得芷珠倒吸口气,阵阵疼痛袭来让她恨不得直接昏过去,最后她实在忍不住朝他胡乱嚷道:“好痛好痛,不要你来了,真的疼死了!”想扭腰摆脱身后人的控制,可男人已经把她腰肢处挟住,她就像一条岸上扑腾的鱼,没板几下就停了声息。 男人没理会她的不忿,只是继续自己手掌按压动作,虽然力道大,但他精通穴道力道也控制得极好,顺带连她酸痛的后颈几处穴位也一并按压。渐渐地,那阵初始的剧烈疼痛过去后,之前动一下就疼得不行的地方已经变得酸胀,直至漫延四周,舒适得让她忍不住舒了口气。 男人一直把持着力道,知道她并无骨伤,皮肉筋头受损却是真的,但如果淤血不化开,肿胀最是难看。想到她又是最爱惜那副容颜,怕她知晓了要失色,这才一开始就使了劲儿,但力度也在正常范围内。 之前带她到了这处,本念着她是珠儿好友自己才忍着满身不适剥了衣物,顺势检查她的情况,却没想到自己苦心寻觅的人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还打着什么通晓阴阳,谛听天意的旗号在这方胡来!那时候康熙才知道这女人到底有多胆大包天!想她一个女人,到底是如何在这男人堆里浑水摸鱼!他当时就怒从心头起。 芷珠埋脸趴在枕头上,感觉到身后男人在抹了药膏的肌肤之处改用食指轻轻按压了几下,敏感的侧腰处摩擦过他握笔起茧略带粗硬的指腹,顿时如被虫蚁噬了一口般,掠过丝麻痒的感觉,忍住想脱口而出的呻/吟,左右缩让想挣扎,却没有康熙力气大,被他紧紧按在身下动弹不得。 男人看她还不老实,皱眉厉声说道:“小道长,别乱动,我也是个男人,如此活色生香的一幕,小心本王饥不择食。” 想到这种马男人连自己这个伤患都不放过,芷珠已经幻灭。 看她僵着身子不敢动弹,男人轻笑转移她注意力:“小道长,你可得好好谢谢珠儿,要不然朕才不打算理你。” 感觉到她的走神,男人惩罚地用了几分力,直把芷珠痛得叫出声来,又听到他自爆身份,心里明白他还把自己当成了她口中提过的好友,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立马认错:“皇上...散人知错,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道长咱们也算共患过几次难,这次朕就不追究了,只是珠儿曾和你说过她在哪儿吗?本王和孩子对她甚是思念。”康熙一边推揉她的伤一边和她对戏。 “这...这...珠儿...”芷珠转溜着眼珠,绞尽脑汁找借口。 “嗯?珠儿?珠儿也是你叫的?”男人戏精上身,把吃醋演绎得淋漓尽现。 芷珠快被这个阴晴不定的狗男人给折磨疯了,她也知道再提珠儿两个字,等到最后他知道真相的时候下场就更惨,感觉到身后加重的力道,她假意苦笑:“皇上,居士她曾说过,有缘自会相见,散人也不知道她如今身在何方。” 听到他叹了一口气,芷珠也叹了口气,她好不容易遇到逃出来,不用过上辈子那样的生活,是再也不想回去了。不过想到玺儿,她心里微微酸涩:“唔...皇上,居士曾经表示放心不下那孩子,如今他可好,要是能遇到散人下次会如实向她禀报。” 康熙眼神暗了暗,心里耻笑自己人家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些鬼东西和那个孩子,心里尚且有几分自己的地位都不知,还眼巴巴凑上前去。 芷珠本来被他揉弄得懒洋洋地很是舒服,微微闭着眼睛,只想这样趴着一直继续下去。可问完那话就忽然感觉到后背的压力一松,男人已经将自己的衣服拉了下去,费力回头望去,他已经毫不犹豫的起身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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