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珠不明白自己又是哪句话惹了这个一言不合就走的人。 屋外的男人擦拭着手里残留药膏,望着黑茫茫的幽暗森林,吐出的白气聚拢又散开,像极了他们。 他明明感觉到屋里的女人对自己有几分心喜,可自己永远比不上她心里其他的东西,自己永远排在之后,也许连玺儿都比自己来得重要,也许自己是时候要重新思考一下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这女人骗自己如此辛苦,自己不找回场子,他就不姓爱新觉罗。 身后的玄一仔细听他吩咐,点了点头,应声而去。 屋里的芷珠等他等得两眼昏花,肚子咕咕叫,早知道她就道个歉了,等了许久,疲倦和饥饿让她慢慢眯了过去。 过了不知多久,她被一阵肉香给勾醒了馋虫,迷迷糊糊醒了过来,看着桌前的男人面前正摆着一坨泥巴。 是泥烧荷叶鸡!!芷珠口水不争气的溜了出来,肚子也唱起了空城计,可她又不好开口,毕竟刚刚这男人才一声不吭的丢下她,哼!她才不为五斗米折腰。 “道长,你刚受伤,这珍珠野鸡是朕刚刚猎的,滋味好极了,可是想食了?不如求求朕啊?”看她明明想吃宁愿忍着也不朝自己开口,康熙气哼,永远把他当做洪水猛兽不敢接近,不敢信任,嘴里不饶人继续说:“道长,这是发物,吃了对伤口不好,朕就只能独享了。” 芷珠是又气又急又羞又恼,身子都忍不住地打抖,自己难道还非要吃他那东西不成,自己今天就算是饿死在这里,也不会吃他一坨鸡肉! 看着她憋屈的样子,康熙心里说不出的痛快,可这坏男人嘴巴还不饶人:“道长,六根不净可不好,毕竟珠儿曾说过,你最是守礼。” 说完还扯了一腿劲道的后腿在她眼前晃悠,芷珠本就饿,意志不坚,咽了咽口水,嗷的一口就咬住了男人故意停在她面前的肉,哎呀,真香!! 康熙失笑,也没抽手离开,只举着那只鸡腿喂她。 作者有话说: 写得不好,明天改一改。
第51章 高低胜负 看她哼哼唧唧吃着,男人哼笑,之前不是还挺有骨气的吗?没想到还是个能屈能伸,等她又吃了两口,男人无视她不满的眼神,将鸡腿扔在木桌上淡淡问道:“味道如何?六根不净的道长。” “咳还...还不错。”她尴尬地笑了笑,心虚的移开了视线,不敢再对上那双似乎能洞悉一切的眼眸,希望她所作所为没有辱没三清教的名号。 “鉴于道长之前口无遮拦,今天就吃白粥吧。”说完他就出去端了碗白粥进来,面无表情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 男人瞅着她垂头丧气对白粥一副嫌恶的样子还不解气:“难道还要朕纡尊降贵求你不成,既然不吃那就饿着吧。”话落男人作势往外走去。 芷珠急了,连忙叫住他:“哎哎皇上,我吃。”有总比没有强,而且又不用她动手。 看她一勺一勺乖乖吃完,男人暗自点了点头,还要再饿几天,如果突然给她换成山珍海味,她肯定尾巴都要翘上天。 “皇上,散人还想再吃一碗。”她砸吧砸吧嘴,这粥竟然意外地好吃。 “哼,没了。”十三味珍稀食药材就只做成了这么一碗,还想再吃,她想得美!而且大补之物吃多了也没好处。 看康熙哼了一声就往外走,芷珠白了一眼儿,朝他背影吐舌作怪,幼稚!男人后脑勺就像长了眼睛一样,回头扫了她一眼,她只敢继续趴在床上装睡。 等再看不到他身影,她习惯性地手撑着枕边,想下榻起身,却忘了今日不比往昔,胳膊才刚使了点力,就感觉后颈右边肩膀处一阵抽筋,臂膀僵硬的杵在那里动弹不得,人已经软踏踏的摔在枕头上。 芷珠呲牙嘶嘶了几声,还是咬牙忍耐疼痛,从空间自己储存的那一摞月事带里抽了一条出来换上,心里刚松了口气又看着床榻上的痕迹犯难,环顾四周也没其他可以遮挡的物件儿,咬了咬牙,干脆趴在那里用肚子挡住,做掩耳盗铃之势。 就这么过了三四天,芷珠慢慢养着伤,因肺腑泛疼,男人知道她在落下时又吐了口血,倒是对她多有纵容,比如在她和男人斗智斗勇想把白粥换掉时,他终于允许她用荤腥,亦或者她想下榻走动,男人也不再拘着她,只不过看她扶着桌子像个乌龟慢慢挪动,倒是笑得开心:“道长,你这玉灵舞倒是不错,专门为朕跳的吗?” 又走到她身边笑得贱兮兮说道:“别急啊道长,来朕教你。”说完还学她横着慢步走。 芷珠面无表情看着他,几度想翻脸锤他一顿,但碍于自己行动不便,且想到扯破脸皮后自己可能再无法脱身,一口气憋在心里吐也吐不出来,捏着桌子的手颤巍捂住胸口咳了咳,狗男人!她忍! 康熙心里那个得意啊,整个人都神采飞扬,反之身后的芷珠却是气得两眼冒火,满身怨念都快溢出来了。 夜幕降临,等她歪着脑袋睡熟了,康熙悄无声息走了进去站在床前静静看了一会儿,又俯身轻轻点住了女人的睡穴,随后将人抱入怀中掂量,怀里的人好像比以前轻了很多,又娇又小,男人转身之际看着床上的血迹顿了顿,随即走了出去。 男人抱着她踩着那条隐于湖边的竹木繁茂、青石板铺成的古道慢慢前行,芷珠那一摔,将自己摔到了玉皇山下团山湖边,幸好那棵树挡了一下,不然怕是要掉进湖里。 不远处传来一股淡淡的硫磺味,康熙将人放到野温泉边石塌上,偶有香樟树的香气爬进鼻腔,月色从树梢间洒下来,落在两人身上,晚风吹过山岗拂到池面,轻轻浮动,两人之间有种难言的缠绵缱绻。 湖边是尽职尽责的玄一早已准备好的沐浴所用物品。 男人摩挲着她后颈那颗他用符纸做了标记的红痣,红红的一粒像是错点的胭脂,为她增添了几分魅色。 笑着端详片刻,他环着她的腰低头亲吻,又把她发间的草屑摘下,摘完了,目光又落在她衣服上。 男人熟练地为她解开衣裳,粗糙的外衣放在一旁,还有那束缚她的白绸,三角之地所系布带,都放在一旁,只剩赤/裸的她。 看她脖子上被草割破现在已经结痂的伤,身上东一块西一块的乌青,让他心疼又愧疚,当时没想那么多提着她就走,幸好后来他又仔细检查了一番,脊椎手脚都没太大的伤。 男人不疾不徐解了自己的衣裳,然后抱起她,跨入泉水之中。 温泉水很清,池底岩石缝隙走向都能清晰看见,他靠着池壁而坐,让她也靠坐在他怀里,四肢交缠,先给她洗了头发,几个月奔波,芷珠心心念念水坝修建,哪有多余的时间打理,头发现在是又长又多,男人耗费一番功夫,终于给她清洗干净,敲了敲她额头,又用了她最喜欢的玫瑰花露,抚过这具身子每一处。 随了他的手掌四处游离,芷珠哼哼唧唧了几声,显然是不舒服才发出的,带着含糊鼻音的嗯哼声钻入他耳廓,男人听了她的呻/吟声,忽然觉得贴于她后背肌肤的心胸阵阵发热,像要跳出来。 从温泉池边回来,男人将她擦干,在身上伤处涂抹了药膏又推揉开来,将她躺靠在自己臂膀处,低头轻吻她,男人满足笑笑,果然还是睡着了更乖巧,只能任由自己折腾,拥着她慢慢睡去。听着他熟睡均匀的呼吸声,怀里的女人慢慢睁开了眼,感受到腰间禁锢着她的臂膀,微微叹了口气。 这一夜芷珠睡得很不踏实,第二天一早醒来时,身上又换回了那套旧衣服,等男人过来给她上了药,身上酸痛也减少许多。 桌子上摆着白馍清粥和小菜,男人已经坐在桌前等她,芷珠走过去接过他递过来的筷子,道了声谢淡淡说道:“皇上,散人也耽搁了许多时日,今天便走吧。” “也行,只是朕这里有了珠儿的消息,还请道长一同前去。”男人笑了笑回她。 “娘娘她追求和普通人不一样,皇上何必这样强求,难道不怕鱼死网破。”她放下筷子,双手平放在膝前直立身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准备再和他玩这种你追我赶的游戏。 “你是何意。”康熙俊美的面容上阴晴不定。 芷珠又拿起筷子,笑了笑:“只是想起娘娘曾和散人说过的话,一时有感而发,我们多久出发?我还需要回一趟五河,那里有我的小弟子。” 她刚刚的确是准备和他好好掰扯掰扯,但想到御儿只能再作打算。 男人也不知信没信,端起面前的粥喝了口慢悠悠回她:“用过膳就走吧。” 两人走在山间的路上,身后的男人望着面前女人的背影,想到刚刚她和他对立,准备撕破脸皮的样子,心里沉了沉。 等到了五河县他们接了御儿,芷珠甚至来不及和慕天颜等人道别就被康熙塞进了马车,一行人缓慢北上。 马车里御儿紧挨着芷珠而坐,康熙面无表情盯着她,吓得御儿往后缩了缩,芷珠放下车帘,沿途的道路她不甚熟悉,也不知道她们要被送到哪里去,回头看她害怕安抚性的拍了拍她。 到了晚上,几辆马车驶进了徐州府,等众人睡去,芷珠拉着御儿小心翼翼下了楼,到马厩随手牵了一头便直奔城外而去,疾驰的她还想着也不知道刚刚下的药剂量够不够,他们能跑多远。 屋檐上有一修长的白袍男子负手而立,面沉如水,身后的玄一看着这一切,上前问道:“皇上,可要奴才去拦。” 快马奔驰了半个时辰,芷珠也不知道她们到了哪里,举目四望不见其他,只有茫茫黑夜。 又走了一会儿,前方火光隐隐乍现,当看到前面那个熟悉的男人时,芷珠知道原来一切都在这个男人掌控之中。 天上银河闪烁,月色很好,皎白的月光洒满大地。芷珠靠在马车壁上,僵着身子看窗外,男人双手紧握,两人一时无话,马车内的空气像凝固空中,压抑得让人心头沉闷烦忧。
康熙阴沉着脸,低低的声音传来:“为什么骗我?” “皇上在说什么?散人何曾骗过皇上。”芷珠从来都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想到自己一直以来都被他给戏耍着,她就恼羞成怒,咬牙死不承认。 男人眼角余光微微打量着冷静的她,看她现在还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他心里就窝火,事到如今她都不敢对他解释,还在狡辩,心里越想越气,忍不住朝她低吼:“我问你为什么骗我!” 虽然不知道他如何得知她在装傻,但芷珠怎能承认。 而且她能怎么回答这个问题,难道说她就是讨厌宫内生活,还是说她想实现自己解救天下女性的伟大目标,亦或者说他以后会有负于她所以她要跑,这些理由以她现在的处境连自己听到都想笑,别说这么一个封建帝王。 作者有话说: 七夕快乐呀大家 :-D 谢谢大家支持我这个孤寡老人(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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