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的女子也偷笑,指着怀书南小声说笑着。 越昭提着一个做成花朵模样的灯笼,和怀书南穿过热闹的人群。在不远处搭了一座高台,上面有人在表演舞蹈。 为首的女子手持长剑,身边的七个伴舞腰间都系着两个小鼓。伴着音乐声在敲打着节拍,为首的女子跳着剑舞,剑的刚直和她柔软的身体达到微妙的平衡,赢得满堂喝彩。 那舞姬手上的长剑像一抹跳动的寒光,渐渐地吸引了越昭的注意力。越昭整个人都沉浸在那抹剑光中,周边的世界陡然安静下来。舞姬的舞蹈被越昭拆分重新组合,竟然变成一套新的剑法。 修仙之人看不起凡人,觉得她们如同蝼蚁,殊不知凡人也是有些大智慧。 再或者,我等皆为凡人。 越昭停滞许久的修为和剑道都松动起来,她心里畅快,觉得头顶平常的月亮都可爱了许多。怀书南看她从入定的状态里出来,笑着恭喜了一句。 “凤翎剑要在身边就好了。”越昭看着空空的手掌。 “你准备去剑冢吗?”怀书南问。 越昭点头,“是时候把失去的东西拿回来了。” 在往前走就是一个石桥,不知道多少人踏过上面,没一块石头都无比光滑。越昭和怀书南靠着桥上的栏杆处,望着桥下平静的水流。水面上倒映着一轮月亮,一阵风吹皱了湖面,也吹来了花瓣。 越昭指着湖面:“都说风花雪月是人间美景,如今风花月都齐了,只剩下雪。” 怀书南能感受到越昭心中的怅然,又取出了那盏冰灯。蓝白色的光芒闪过湖面,不一会从空中飘下了白雪。雪中看月多了一抹朦胧美。 白雪刚刚落在石桥上,就化成了一小块水渍好似不曾存在过。此处奇特的景色让周边的行人都挤上桥,越昭二人穿过人群走下石桥。 怀书南口中的白虹坊在陵京里最偏僻的地方,门口只挂着一盏灯,在风中微微飘荡,显得几分萧瑟。 白虹坊是卖法器的,在修真界生意好极了,不知道在凡间是做什么生意的。不过瞧着这地段,感觉生意并不好的样子。 “说起来,白虹坊和我也有点关系,是我舅舅家的产业。”越昭立在门口忽然说到。 白虹坊是程家的产业,程家是越州的一个大户,确实有过一个女儿嫁到了越家。怀书南之所以没有想起来,完全是越家的关系太过于复杂。听说越城主有些十七个女儿,每个人的生母还不同。 “上有八个姐姐,下有八个妹妹,我排行第九。是不是很不可思议。”越昭好似不在乎越家的破事,用调侃的语调说出来。 修为越高越难有后代,但越州主就是那个例外。他拼命地生孩子,就是为了有一个儿子来继承他的灼灵剑法。可能命运也是在捉弄他,至今他都没有儿子。 “应该是没有的,否则他肯定要大摆宴席庆祝一下。”越昭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回过越州了。 “有相处好的姐妹吗?”怀书南从有记忆开始就是孤身一人,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越昭。 一提到姐妹,越昭面露难色:“应该相处的比较……好吧,从小打到大。” “……”怀书南默了,可能是我不太理解剑修们的关系好。 推开门走进去,里面坐着书生,手上拨弄着算盘,捏着毛笔正在记账。见到有人进来,头都没抬起来,只说了一句:“首饰成品在左边,订做首饰的花样图在右边。” 好像突然明白为什么生意不好了…… 怀书南:“我们想坐乌金船。” 那个书生终于抬起头了,眼睛耷拉着没有什么精气神的样子,扫了面前的两人撂下一句话:“等一会,天亮之后乌金船才能回来。” 他一晃算盘,又说到:“两块上品灵石。” 越昭一把按住怀书南,豪气地说:“我来给。”然后给了书生两块上品灵石,这还是上次从青莲仙宗里搜刮过来的。 书生一眯眼睛:“我说的是一人两块上品灵石。” 越昭当场就想把他桌子给掀了,我下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个价钱,怎么可以涨价涨的如此离谱! “付不起就离开。”书生鼻子一哼。 “谁说我出不起!”越昭咬着牙说到,从乾坤袋里扣除两块灵石,“啪”地扔在桌子上。心里还在念叨着:不行,绝不能在怀书南面前丢面子。 书生拿起桌上的灵石,指着旁边的椅子:“坐吧。这穷酸劲,一看你就是剑修。” 怀书南赶紧提溜住越昭的后衣领,安慰道:“没事没事,我住所里有一个小型的乌金船,以后可以用那个。” 作者有话说: 怀书南:不行,这次我一定要和你分道扬镳。 过了一会,别生气了顺顺毛,以后我们坐自家的乌金船。
第26章 、爱情故事 “说实话,我不是针对你,”书生把桌上的算盘推到一边,“我是针对所有剑修。” 越昭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背过身子不看那书生。那书生还来劲了,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直到乌金船来了才停下来。 白虹坊的乌金船并不大,生意也不太好,除了越昭两人也没有别的客人。难怪想坑人,估计想着能赚一笔是一笔。 好像看出越昭心里在想什么,书生不屑地哼了一句:“正好今天没客人,给你们赶了巧。” 越昭呵呵一笑,钻到白虹坊的后屋,登上了乌金船。这次顺利多了,很快就到了越州。 一脚踏上越州的土地,越昭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她离开越州,去往天剑宗的时候不过十几岁,掐指一算竟是百年都未曾回来了。 乌金船停在越州的第九城,越州的面积很大,总共分为十二城,不过最北边的都是沙漠,不宜住人。程家管理着第九城,白虹坊的本部也设在这。 因为越昭母亲去世的很早,导致越昭对整个程家没有多少印象。她也不想去拜访程家,决定直接前往剑冢。 剑冢位于越州和云州的交界处,每隔百年,两家人就要为剑冢的划分争斗一番。这个面上的婚约没有了之后,估计会吵得更加厉害。 越昭叹了一口气,问怀书南:“你能不能再炼制一个面具,要不然我总觉得心不安。” “炼制倒是可以,只是需要耗费不少时间,可能要在这里住上大半个月。”怀书南也能猜到越昭担忧什么。 “那我们就在这里住下,反正剑冢的开放还有些日子。”越昭看到周边不少女子都带着帷帽,也寻思着买一个,以防遇上熟人又是麻烦。 越昭没敢去白虹坊里去买,里面的东西贵的离谱。于是就进了一个街边的小法器店,掌柜的嘴唇上留着一撮胡子,很热情地围着越昭给她推荐帷帽。 一眼望过去,越昭只觉得浮夸到了极点。 有的流光溢彩,行走在夜间就像一个明晃晃的靶子,还有的上面绣着各式各样的图案,每个图案都很好看,组合在一起就很廉价。好不容易找到一顶比较素的白帷帽,一戴上后就开始飘雪花,美则美矣就是冻得人脑壳疼。 “这帷帽什么时候走这么多花样了?”越昭无奈地叹气。怀书南皱着眉看着这些花里胡哨的帽子,好奇这真的卖得出去吗? “道友有所不知,这都是大家模仿天剑宗的莫兰女仙的。想当年她在云州城带着一顶素帷帽,和云少主相遇的场景,到现在都是一段佳话。”掌柜一脸惊叹。 莫兰,你真是一个无处不在的奇女子。 她和云霄的相遇大概就是在越昭闭关的时间里。莫兰随着白凤野来到云州除魔,无意间风吹起她的帷帽,白纱将她衬得仙气飘飘,使得云霄对她一见钟情。 这个美丽的爱情故事引起了少女们的争先模仿,帷帽为变得极其流行。 掌柜的说完,一脸陶醉的表情,让越昭一时间有点受不了,默默地憋出一句:“所有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吧。” 怀书南补了一句:“话不能说的太绝对,但是云霄绝对是。” 越昭举起他的手掌,把自己的手掌和他相撞:“知我者,小怀也。” 怀书南:“……我应当比你大一点。” “那有什么,”越昭晃了晃拳头,“我们剑修都是用拳头说话的。” 掌柜的不满意自己的爱情故事被这样侮辱,语气有些冲:“两位说话未免太难听了,明明是两情相悦的事情。” 怀书南不急不躁地说了一句:“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们相遇时,这云霄还有婚约在身吧。”你的这个爱情故事可没有那么美好。 掌柜的被噎了一下,半晌憋出一句:“你买不买吧!” “买。”怀书南拿起那个飘雪花的帷帽,戴到越昭头上,顺手抹掉了飘雪花的特效,一下子正常多了。 掌柜的最得意的就是这雪花特效,见到怀书南的动作暗骂不识货,但嘴上还在推销自己家的衣裙:“现在十分流行白裙子,道友不如把身上的红衣换下来。说句实话,现在都没有仙子穿红衣了。” 越昭打量了一下这店里,确实一件红裙子都没有。 掌柜的神秘兮兮地说:“你知道越昭吧……” 越昭点头,可没有人比我更知道了。 “……她就喜欢穿红衣服,听说她在凡间屠杀了不少人,连天剑宗的长老都杀了。所以大家都不愿意穿红衣。” 不知不觉得,我我身上的罪名又多了一层,真是太美妙了。越昭换上了白裙子,完全没有莫兰的温柔可人,她觉得完全可以把自己“红衣妖女”的头衔换成“白衣妖女”。 从法器店出来,越昭和怀书南在城中租了一间小屋子,怀书南在忙着炼法器,越昭则在另一间屋子里打坐修炼。 …… 远在天剑宗的莫兰正在为去剑冢的事烦恼,白凤野想让她取得凤翎剑,这也是莫兰想做的事,但问题在于,莫兰清楚自己很难做到。 正在她烦恼的时候,复制粘贴系统冒头了:“刚刚感应到,越昭的修为上涨了,并且自创了一套剑法。” 到了化神期之后,莫兰发现想上涨修为真是无比困难,因为越昭一直不努力,她复制不到修为,又要树立自己天才的形象,总觉的心神俱疲。幸好今天得到了这个好消息。 “快点把她的修为和剑招复制过来。”莫兰催促系统。 抄袭越昭这件事,复制粘贴系统不知做了多少次,早就驾轻就熟,飞快地将越昭的修为和剑招灌输给莫兰。莫兰觉得身体里有些丰沛的灵力,周边的灵力也极速的波动,她成功地突破到了化神中期。 白凤野也注意到了莫兰这边的动静,急忙赶过来,便看到莫兰再次突破,更加欣慰:“很好很好!你才是真的为凤翎剑而生的。” 莫兰抿唇谦虚地一笑:“我还有很多不足之处,最近我新悟出一套剑法,希望师父可以指点一番。” “好!”白凤野一口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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