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场青衣队突然换了一个人,看身段像是个女子,动作利索的跨上马鞍,腰身却如柳枝般柔软,姿态优美。 那女子一上场,英姿飒爽,很快扭转局势,不过红衣队也紧追不舍。 每进一球都紧张万分,就连内侍其他人下注的钱送来也不在关心。 三千两黄金,按照赔率,赢了就要赔一万五千两黄金,折合成白银就是十五万,换算成现代的货币就是七千五百万。玩大了,玩大了,她叫苦不迭。 与她的紧张相比,萧南卿倒显得淡定了许多,唇角噙着一抹淡笑,静静的看着赛场。 比赛结束,夏星眠紧张的听着比分,“十七比十七,平局。”裁判官高喊道。 夏星眠身子一软,差点瘫倒,幸得萧墨川扶住。 内侍将那一堆金银抬到萧南卿面前,夏星眠死死攥住,可惜徒劳无功,最终这些还是到了萧南卿面前。 “多谢皇后。”萧南卿语带讥讽。 夏星眠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皇叔哪里话,这些是皇叔应得的。” 钱财损失的心痛劲还未过,那边又有人来添堵,方才赛场上那青衣女子被带到圣前。 女子一出场便惹得杨妃她们警惕起来,身量高挑而窈窕,举止大方,简单的青衣打球衣,竟也衬得她容姿明艳,气度高雅。 “臣女苏慕容见过陛下,摄政王,各位娘娘。”那女子下跪行礼,动作规范,不卑不亢。 苏慕容?苏家的女儿?跟苏洛倾啥关系?夏星眠暗暗忖度。 那苏侯爷此时也跟将上来,磕头道,“小女自幼爱慕陛下,期望能进宫侍奉,为陛下分忧!” 萧墨川并未变态,萧南卿淡定自若,吃了一块水果。夏星眠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好你个萧南卿,原来要知道比赛结果,搁这里来打黑球,太过分了。 “皇后的意思如何?”萧墨川问道,毕竟纳妃是后宫之事。 夏星眠还沉浸在被骗的那一万五千黄金,丝毫没注意,我方水晶已经在被人攻打。 半天反应过来,还未开口,那苏慕容便再度跪在她面前,声情并茂的哭诉自己对陛下的心意,最后补了一句,“望皇后成全。” 好像她不成全就是棒打鸳鸯,罪人一般,赤裸裸的道德绑架。这苏家的女儿不是白莲就是绿茶。 好啊,既然要我成全,那便如你心意好了,她嫣然一笑,热情的上前将人扶起,亲呢的拉着苏慕容的手对着萧墨川说道,“这苏家妹妹臣妾一看就喜欢的紧,奈何年轻,陛下不去先封个美人,不行位份太低,委屈了苏妹妹,婕妤吧,苏婕妤,陛下您看如何?” 苏洛倾进了冷宫,苏家自然要塞女儿进宫,萧墨川心知肚明,淡然一笑,“就依皇后。” 苏家父女面面相觑,这位分属实低了点,不过面上也只能磕头谢恩。 萧南卿看了一场好戏,又赢了一大笔银子,心情不错,直接让人丢了一箱金子在观众席,惹得众人疯抢。 夏星眠恨得牙痒痒,找了个机会溜出去,在无人的小河边截住他。 “把钱还我。”夏星眠伸出手掌。 萧南卿双手抱于胸前,平静的说道,“那是本王赢来的,为何要还?” “你使诈,根本就是你提前知道了比赛结果。”夏星眠依旧不依不饶。 萧南卿邪魅一笑,靠近她在她耳边低语道:“本王就是提前知道结果,你能奈本王何?” “你?”夏星眠气得舌头打结,“萧南卿,你还是不是男人?” “本王是不是男人,皇后不是见过了?”他冷笑道。 见过?哪里见过,他穿着浴袍的好不好?只看了个大概,没看全。 “你,你骗女人钱,你无赖。”因为生气,她的脸涨得通红。 “你就当本王无赖好了,钱本王是不会退还的。”萧南卿如今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皇叔。”夏星眠故技重施。 奈何这招已经不管用了,萧南卿丝毫不为所动。 “本王劝你少花些心思在萧墨川身上,别哪天让人卖了都不知道。”他留下这一句扬长而去。 夏星眠当然知道,南宫佳乐重生前不就被打入冷宫赐死吗?眼下她只不过是对萧墨川虚与委蛇,没有必要撕破脸。 何况就目前来看,萧墨川对她还是不错的,刚才给她出主意,让她少了不少损失。只是这萧南卿今日实在可恶,胜之不武,绝非大丈夫所为。 “萧南卿,你混蛋。”她对着他的背影张牙舞爪的骂道。 萧南卿身子微微一顿,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充耳不闻。
第29章 抢花魁 南星楼的生意一如往常,座无虚席。后厨在魏师傅的带领下,干得热火朝天,后面赌场也满是人,没有一张空赌桌。 吃饭和住店的客人玩两把也是正常不过的,当然也有不少赌徒。住宿虽然还空着些房间,但也有七八成的入住率。 几天没来,南星楼在雷氏兄弟的打理下,有条不紊,蒸蒸日上。 “上个月酒楼盈利一万五千七百二十八两,赌场利利润五万六千五百六十三两五钱,客栈收益四千五百六十三两八钱,合计收益……”雷玉捧着账本汇报道。 夏星眠打断了她,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她既然让雷玉来管南星楼,自然是信得过她的。 这南星楼的生意不错,菜品精致,味道极佳,当然价格也比那些酒楼贵了好些,但吃饭的人依然络绎不绝。 一个月就回本了,还赚了这好些,也算填补了一些前些日子马球坐庄的亏空,这古人的钱就是好挣。 “给我支四万两出来,其余留在账上。”她吩咐道。 “诺。”雷玉领了吩咐,安排账房去拿银子。 虽然萧南卿上次坑了她十五万两,但这酒楼也有他一半的股份,一码归一码,该给他的还是要给的。夏星眠想着。 四万两,自己留两万两,剩下的给萧南卿。本想让雷玉去摄政王府交账,想想还是自己去了,临出门时,想着不能空着手,便又做了一盒蛋黄酥和一份草莓千层打包好带走。 她不善骑马,出行都是坐马车,马车内部被她改良过,垫了不少厚厚的垫子,这样坐上去没有那么颠。 临近傍晚,幽州城的街上依然热闹,夏星眠掀开帘子,打量着两边的商铺,突然一抹熟悉的身影跃入眼帘,那是萧南卿身边的聂青? 可他怎么从醉香楼出来,这不是等同于红灯区吗?看来这一表人才,俊逸不凡的孩子也堕落了,出入这种地方,年纪轻轻找个媳妇不香吗? “聂青。”她下车唤道。 那男子转身挠头看着她,走过来,长了个礼,“在下聂白,聂青是我兄长?贵人刚才是错把我当成家兄了吗?”聂白没见过南宫佳乐,自然不认识。 “哦,原来你跟聂青是双胞胎!”夏星眠才发现他穿着一身白衣服,聂青一般都是穿藏青色的衣服。 “是的,我们是双生子。”聂白是个老实的,不似聂青一般深沉。 不是聂青,聂白也可以,夏星眠问道,“你家王爷呐?” 也活该萧南卿背,差使聂白出来,若是聂青,许他还能逃过一劫。 聂白指了指醉香楼,诚实的说道:“王爷在里面,听说今儿个来了个新花魁。” 萧南卿逛窑子?他,他不是不近女色吗?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说一套做一套。夏星眠瞬间失去了去摄政王府的兴致,他人都不在,去个屁啊! 扭头就走,突然又折回,看了一眼那醉香楼的金字招牌,顿时心中有了主意。 踏进醉香楼,浓烈的脂粉香扑鼻而来,穿红戴绿的烟花怒意,一个个对着客人搔首弄姿。夏星眠忍不住被脂粉香呛得打了个喷嚏。 半老徐娘,浓妆艳抹的老鸨满脸堆笑的迎上来,打量了一下这一袭白衫,锦衣华服,温如如玉,唇红齿白的夏星眠,这哪里是个俏郎君,分明是个漂亮的大姑娘。 “姑娘莫不是来寻夫的?”老鸨收起笑脸,这平日里来楼里找丈夫的妇人也不少。 夏星眠看了眼身后同样男装打扮的竹隐,竹隐扔给老鸨一锭银子,老鸨立刻笑逐颜开,连声高喊,“姑娘们,接客啦,郎君楼上请。” 一帮女子迎上来,簇拥着夏星眠上楼。果然还是银子好使,夏星眠很快被安排到楼上的雅间,窗户开着,可以看到楼下的舞台,还可以看到对面的雅间。 对面的窗户开着,真是冤家路窄,那一身黑色华服的不是萧南卿还是谁? 他对面的位置还坐了一个老头,胡子都快白了,还来逛窑子,别纵欲过度,死在这。 萧南卿也注意到夏星眠,准确的说她一进楼就注意到她了。 只是不知道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实在不像话,这里岂是好人家女子该来的地方? 那边萧南卿剑眉紧蹙,目光阴冷,连喝几盅酒,身边的女子立马添上。 他甚少来这些烟花柳巷之地,今日也不过是陪着兵部侍郎沈大人过来。别看这老大人年逾花甲,对女色却极为喜爱。 这边夏星眠也闷闷不乐,将上桌的点心挨个吐槽一遍,让竹隐把自己带的蛋黄酥个草莓千层拿出来。 本是特意为萧南卿准备的,她现在一点儿也不想给他,自己吃,全部吃光。 她狠狠的塞了一块蛋黄酥到口中,还不让瞥了眼对面的萧南卿。 目光相对,萧南卿眉头紧皱,下颚微抬,薄唇抿成一条线,冷敛又凌厉。夏星眠冷哼一声,撇开视线。 那沈侍郎倒是个眼尖的笑道,“对面那若是个女子必是个倾国倾城的俏佳人。” 萧南卿面部肌肉微微抽动,她自然是女子,自然是极美的,美的令他窒息,被戏耍了还念念不忘。 大厅的舞台上,一穿着玫红色舞衣的女子翩翩起舞,看台下人的意思,想必就是新花魁了。姿色也不过如此嘛?夏星眠对女子容貌的要求也是极好的。 那老鸨待女子舞罢后来是让众人竞价,价高者可以成为花魁的入幕之宾。 话音刚落人群中有人叫出“十两。” “二十两……” “五十两……” “一百两……” “一百三十两。” …… 价格越来越高,老鸨乐得眉开眼笑,心里盘算着再高一点,再高一点。 萧南卿自然是没有兴趣的,不过对面的沈侍郎倒是兴趣十足,昏花的老眼直勾勾的盯着那花魁。 “沈侍郎若喜欢,本王将那花魁送与大人。”萧南卿淡淡的说道。 那沈侍郎面色一喜,假意推辞一番,便也欣然接受了。 “五百两。”萧南卿示意聂青叫价。 夏星眠一看,萧南卿竟然还叫上价了,心中鄙夷,原来他喜欢这样的庸脂俗粉,真没眼光。 “八百两。”夏星眠喊道,还得意的看了萧南卿一眼,杏眼中全是挑衅。 “一千两。”萧南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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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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