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 “给你两个选择,上马或者找个绳子让疾风拖着你。” 疾风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没看见阎扬面具下的脸陶容也知道他脸黑了,因为这位仁兄嘴角的笑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完全消失了。 算了,好女不跟男斗。 几分钟后,独自一人坐在马上的陶容有些懊恼,她又多想了,人家根本没打算和她同骑一匹马,一想到刚刚还对他说了一大通,她脸就控制不住地泛热,原主的身体怎么这么容易脸红。 疾风迈着矫健的四肢,以它平生最慢的速度在乡间小路上踱着步,有些不满地偏头看了眼牵着它的主人,偏偏主人心情好像不好,也没理它。 一人一马心情都不大好,唯独坐在马上的陶容是全程摆着张笑脸,你还别说,一分钱一分货,疾风的皮毛真不错,不仅在阳光上泛着好看的红光,摸着也是很顺滑。 马中贵族,陶容有种坐了劳斯莱斯的幻觉,还是敞篷的,这乡村空气质量也是相当不错,再偏头一看,阎扬戴了面具的侧脸线条凌厉,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乌发飞扬,很酷的一个马夫。 总之一个字就是爽,两个字就是很爽,三个字就是非常爽。 她甚至又哼起了那首歌,还不成调。 “我头上有犄角,我身后有” “我身上很脏?” 冷不丁地,马夫发话了,还是不大开心的语气。 陶容蹙眉,认真地打量了他两眼诚实地评价了一句: “不仅不脏,还有点香。” 本来还想问自己臭不臭的某人噎住,不用再问了,陶容好心地回答了两个问题,虽然是阴差阳错的。 陶容本是想借机夸他逗他开心的,哪知道这人脸更臭了,她直觉是因为自己,不过坐在马上倒想起来一事。 “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我开心。” 这下陶容是真的确定他在不高兴了。 “阎扬,今天谢谢你了。” 过了会,阎扬只沉沉的嗯了声,像从鼻腔里出的气一样。 他到底在别扭什么?陶容的脑细胞有限,也懒得去想原因,总归是要碰一鼻子灰。 不过陶容偏头去看他,阎扬给她的印象一直都是肆意狂妄的,怎么这回也不笑了,面瘫似的。 倒有点像杀猪佬? 陶容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了,杀猪佬和阎扬?别吧,完全是两个不一样的人。 就这样一路到了京城,在城门外的时候,陶容就要求下马了,路上还好,也没什么人看件,京城里就不一样了,万一被阎扬的熟人看见影响多不好。 让她欣慰的是,虽然阎扬还是臭着脸,但却在她下马的时候,默默把自己宽阔的肩膀移过来,让她撑着跳下来。 看看,这就是古代的绅士,陶容直点头,毫不吝啬对他的夸奖,然而阎扬只看了她一眼,便牵着疾风往前去了。 陶容小跑着追上他的步伐,心里思量着,想问问他要带她去哪,但见他一副不想搭理自己的模样就作罢了,随他吧。 阎扬微不可查地偏了下头,见她乖乖地在后面跟着,微蹙的眉不自觉地展平。 最终停在了一家简朴的茶馆门口,陶容诧异地看了眼阎扬,这人不带她去自家二楼的茶馆,带她来别家的茶馆? 难道是因为自家消费比这里贵,怕为她花多了钱? 陶容不得不偏头上下打量了他两眼,心里鄙夷,亏她刚才直夸他绅士。 “呦,阎军师来了?快请进。” 阎扬没理她的这些小动作,将缰绳递给小厮,黑眸不经意掠过屋顶。 一黑影忽得闪过,消失不见。 踏进去了,陶容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一楼座位围绕成了一个大圆圈,中间摆了一小桌,桌上一扇,一醒木,桌后一瘦削男人正拿起扇子眉飞色舞地讲着什么,说到激动处时,还会用肢体绘声绘色地描述情节。 评书人。 陶容心中讶异,难道阎扬带她来这是为了带她看人说书的? 的确很有意思。 跟着阎扬上了二楼入座,这里更能清楚地看见底下的台子,陶容饶有兴致地趴在栏杆上听着古人评书。 小二将菜单递过来了,陶容收回视线,豪气地拍拍腰上的祥云荷包。 “今天我请了!” 就当是还了上次在沽南阁的人情了。 阎扬抬眼看去,小姑娘杏眼弯弯,一副我有钱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勾起一个笑,又扫了眼她腰上的荷包,心底的阴郁终于散了许多。 这会陶容选完菜了,又趴栏杆上边磕瓜子儿边听小老头评书,上午那哭唧唧的可怜模样在她身上也找不见了。 门口来了一拨人,陶容随意望过去,磕瓜子的动作就这样僵住了。 最前面那人身穿墨袍,面容俊美,身姿昂然。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她分明听见小二奔过去时嘴里喊出来的。 孙二公子。 京城姓孙的,能让小二如此尊敬的,只有礼部尚书永平伯府。 陶容心里连喊三句wc。 救命,书中男主,原主的舔狗对象竟然出现了! 早在他们踏进门时 ,阎扬就已经眯起了眼,第一反应就是去看陶容。 果然,这女人一副看呆了的模样。
顿时心里郁结的情绪又回来了,这次更加凶猛,是他完全控制不住的。 “如果是和他一起骑马,你是不是还挺乐意的?” 恶狠狠的,还带着那么一丝丝的委屈。
第20章 . 故人 怎么,很喜欢他? 乌莓/书 他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将陶容的思绪拉回来了,听他这恶狠狠的语气,是和孙承允有仇? 不过这关她什么事,又和骑马有什么关系? 阎扬一双冷沉的黑眸死死盯着她,快要将她戳穿。 陶容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怔怔地看着他。 和男主骑马?别了吧,她怕孙承允一脚把她踹下马。 阎扬见她蹙眉望着自己,却不回答刚才的话,心里更加烦躁了,捏茶杯的手指泛白,茶杯隐约欲碎。 陶容瞥了眼可怜的小瓷茶杯,小心又狐疑地问他,声音也特意放轻柔了: “你跟孙二公子有过节?” “是又怎么样,你很怕我伤害他?” 明显带刺的话。 陶容被他这一句火冒冒的话给激到了,一路上憋着的气也起来了,她轻声轻语地问,结果就换来他这么一通指责的语气。 什么大爷脾气啊,不伺候了! 把手里的瓜子啪地放到桌上。 “阎扬,你没搞错吧,伤害他?人家可是永安侯最年轻有为的公子。” 言下之意他伤害不了孙二公子。 阎扬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眸里聚积着风暴,被她气笑了: “怎么,很喜欢他?” 陶容正在气头上,想都不想就说出口:“对” 话戛然而止。 “陶,容。” 这下阎扬彻底黑了脸,声音沉得怕。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陶容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割掉,笑话,她又不是原主,怎么会喜欢孙承允,一个长得还没杀猪佬好看的男人。 急着去否认,陶容立马伸出双手在身前一通摆,头也摇的像拨浪鼓。 “这可不能瞎说,我一点也不喜欢他。” 阎扬扯唇:“你之前不是整天追着人家跑?” 陶容很想说那不是我,是原主,但是这么说更显得她在狡辩了。 “那是因为我之前眼睛不大好,对,眼瞎了才看上他的。” 见阎扬还是盯着她不作声,一副看她继续编的样子,陶容闷闷地又加了一句。 “现在一点也不喜欢他了。” 如果此刻有弹幕飘过的话,她想应该是四个字:从未爱过。 阎扬敛下眼,偏头看底下评书的去了,没再看她,过了会又听他不自然地嗯了声。 陶容从他面具上收回视线,重新捧起瓜子磕起来了,跟他一起往下面看台子,却一句话没听进去。 越想越不对,她为什么要解释?就算她喜欢孙承允又怎么了?跟他有何关系? 倒显得她心虚什么似的。 思虑间,小二已将菜都上桌,扫了一圈,意外地发现大部分都是自己喜欢吃的,刚才是阎扬点的菜,陶容不由得看向他。 没想到他口味和她一样,都是偏重口味偏辣的荤菜。 正举筷间,就见对面木梯走上来一波人,可不就是男主和他的挚(猪朋)友(狗友)。 陶容不禁蹙眉,看了眼便收回了视线,投身进美食中。 虽然味道和沽南阁还差了点,但总体还是很美味的嘛。 “呦!承允快看,那不是你的花痴追求者吗?她竟然还有脸来京城吃饭听书。” 还是被他们看见了,真晦气。 陶容掀起眼淡淡地看过去,手上夹菜的动作却没停,孙承允正随着身边人的指示看过来,与他对视的一瞬间,她分明看见了他眼里毫不掩饰的厌恶。 巧了,她也甚是不喜来人。 陶容的眼里也是寒霜,只看了一秒便移开了视线,自顾自吃菜去了。 见陶容没理他们,刚才发话的宋成弘脸上露出不屑,拉着几人便走近了。 “陶大小姐,哦不应该说是陶平民,真是好久不见了,今日看到我们承允怎么不上去献爱了?脸皮变薄了?不应该呀,听府上下人说,乡下天天得种地干活,这脸皮不应该越晒越厚吗?你们说是不是?” 随即是一片应声,哄堂大笑。 陶容连头都懒得抬,只心里叹了声,看来该来的总是要来,原主造的孽还是要她还。 掀起眼看向对面正优雅吃饭的某人,她淡淡开口,表情带着些天真和疑惑。 “诶,这茶馆也不知道从哪跑进来了一堆苍蝇,聒噪地很。” 阎扬全程都没抬头,仿佛不知事一般,将桌上的荤菜和辣菜移到了陶容面前,此时才开了口,看着陶容的眸子漆黑,轻颔首。 “确实。” 一直因为厌恶而站得远远的孙承允此刻见陶容如此,眼里除了开始的厌恶,倒还有了别的什么情绪。 之前陶容为了承允,连带着他们几个都是万般讨好,现下宋成弘他们哪里见到陶容这样子过,顿时气得上前一步。 “你说谁呢?!” 陶容吃着阎扬移过来的菜,这时才像是看见他一般,一脸惊喜(鄙夷)地看着桌边气势汹汹的人,又优雅地拿帕子擦了擦嘴。 “呀,原来是宋公子啊,是陶容有眼无珠了,怎么多些时日没见,公子越发丑陋了呢?硬是没让我认出来。” 丑得让她吃不下饭了,严重污染到了美食。 本来听着前面一段话,宋成弘心里颇得意,谁知这贱人如此不识好歹,竟敢骂他。 于是上前一步,他今天非得教训她不可。 阎扬眼眸一沉,手指微动,抬眼时却见陶容眼里隐隐含的笑意,遂压下了手上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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