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容红了眼,气得想扇他,还未动作,身子便先是一僵,随后如水般彻底瘫在了程子曜怀里。 这个混蛋!特喵的竟然亲她的耳朵! 靠近程子曜的那只小耳朵被他突来的含吻弄得泛了粉,然后又扩大成了嫣红色,上面透着晶莹的水光,不知是先前的溪水还是 程子曜眼眸一暗,没继续想下去。埋在她的颈脖处喘了几口气才抬起头。 小姑娘已经失力,双手搭着他的肩膀,显然没力气打他,只能满眼受伤又愤恨地瞪着他,可怜巴巴地控诉他。 “你欺负我呜呜,你个神经病!” 陶容现在只气自己不能一脚踹死他,原来网上说的是真的,她现在真的软成一滩烂柿子了,哪有力气霍霍他。 小姑娘眼尾发红,竟是真委屈地要落泪了。 程子曜再冷再硬的心,见她这模样也软成一片了,心生爱怜,稳稳地托着她的腰。 没忍住又埋下头,温柔地吻了吻那红透的小耳垂。 “抱歉,没忍住。” 嘴角噙着笑。 陶容: 这哪里是道歉的态度了?! 在陶容发飙之前,程子曜环着她的腰带她上了岸。 “这么浅的溪流你也能淹到,看来的确不太聪明。” 说这话时他表情一本正经,这回都上岸了,陶容没再客气,一脚踹到他腿上,她力气自然没收。 饶是程子曜也微蹙了眉,看来小姑娘是真的生气了。 “今天我钓的鱼都归你了,嗯?” 语气虽是低沉,黑眸里却含了淡淡的宠溺。 陶容蹙眉,什么意思,现在是想用几条破鱼来打发她?! “还有常风的。” 正欲挥出去的手堪堪停在空中。 陶容: 本来就很吃亏了,如果不收鱼,岂不是更亏。 想了想,她不自然地瞥了眼程子曜,咕哝着。 “别以为你说这么多我就信你了,你的疑虑在我这里可没消。” 程子曜不置可否,视线不动神色地划过她微红的唇,眼眸微暗,开了口,却不是对她说的。 “常风。” 听他这么一喊,陶容才想起来常大哥还在场,脸微微发烫。 刚才他是不是都看见了 没等她羞涩完,一件朴实的披风便盖到了自己身上,是常风身上披的那件。 陶容抬头,程子曜正认真给她系绳,眉眼深邃,发丝还滴着水。 她别扭的偏过头不看他。 哼,白长了这样一张脸了,不还是一副臭脾气,还敢舔她耳朵!可别是缺女人,欲求不满吧? 陶容暗搓搓地想着,程子曜见她这副模样便知她心里绝没想他什么好的,嘴角微勾,没说什么,只吩咐了常风带上鱼回去。 自己牵着小姑娘宽大的袖子往回路走,陶容自然是挣脱开了,程子曜只看了她一眼,也随她去了。 还别说,现在日子虽不热,但山风稍冷,且身上还是湿的,有了这么件披风,确实暖和了许多 路上陶容好几次看着常风的背影欲言又止,装鱼的竹篓是他拎的,钓鱼的工具是他背的,唯一一件遮风的披风还在她身上,且仔细看,他的耳尖还冒着不正常的红。 陶容觉得他肯定是累了,再反观杀猪佬和她,一身轻松地在林间走着,想了想,她没忍住开口喊。 “常大哥啊,你” 常风听见有人喊,背脊一僵,急忙回身。 “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 陶容: 她本来想说帮忙拎点东西,万没想到他是这反应。 两人隔着山风大眼对小眼,陶容脸逐渐红了,你还不如不说呢,说了她才知道他真看见了。 脸臊了半响才憋出句话。 “你哥就是一变态!” 瞧见主子冰冷的目光,常风的腰更弯了,冷汗直冒,这话他死也是不敢接的呀。
第30章 . 罗刹 错有,罚便免了吧。 乌莓/书 陶容没直接去村口的小摊上, 而是先回了郭家,准备将这些友情贡献的鱼儿们给安顿下来。 接过常风手里的东西掂了几下,这装鱼的竹篓与现代的桶可不一样, 实实在在是个漏水的容器,几条草鱼在里头艰难地蹦跶着。 陶容啧了声,得赶紧将鱼弄进水里,不然成了死鱼可就不新鲜了。 想着明个儿就能吃上鲜香嫩滑的鱼肉, 她心里便美滋滋的, 语气轻快地同常风道了别。 “常大哥再见啦~” 没走几步, 陶容就低头啊了声, 差点忘记了, 利索地解开了身上的披风, 回身扔给了常风。 笑得杏眼弯弯。 “谢谢你的衣裳!” 常风双手接过扔来的布料, 感觉到了身边人明显的气压波动, 额头隐约冒汗, 视线闪烁着不敢直触对面的人,只得呵呵干笑了几声。 陶姑娘啊,你还能忽略主子忽略得更明显一点吗? 程子曜却没说什么, 凝着她的背影,直到那抹倩影消失在屋角,这才收回视线, 黑眸又恢复成了一片寒凉,又不经意间扫了旁边人一眼。 常风高大的身影一僵, 臂弯挎着那件衣裳,颤颤巍巍地跟上主子。 “常风。” 一贯低沉的语气。 闻言,后头伟岸的身姿又是一抖,立马低头抱拳行礼。 “主子。” 半响没听人发话, 常风试探性地抬了下眼,见主子伸了一只手过来,手掌朝上,于是默默瞥了眼臂弯挎着的披风。 “” 双手捧上,程子曜伸手接过来,淡声颔首。 “这衣裳于你,倒也不合适了。” “是。” 常风激动地连连点头,难得觉得自己聪明了一回。 另一边,进了屋的陶容放下竹篓,心绪复杂地摸上自己的耳垂,鬼鬼祟祟地从小窗里探出头,见外头已没了那两人身影。 这才默默松了口气,双手抱胸,微微噘着红唇小声咕哝道: “这个狗杀猪的,什么奇特的癖好啊,怎么不去亲猪耳朵呢?死变态!” 哼,她就是要故意酿着他,谁让他耍流氓。 将程子曜祖宗三十代全都问候了一遍,陶容心里才舒服不少。 盯着灶台上的竹篓,她思绪放空了几秒,脸上开始微微发烫。 不过辛亏他长得还行,不然她可就亏大发了。 * 后山小溪边的竹林里,微风习习,带着丝丝清冷,傍晚的光钻过层层树叶,在翠竹上洒下一片碎光,竹叶婆娑作响,除此之外,寂寥无声。 倏地,几道疾风从某处不起眼的树梢处骤起,直面而来,经过之处,竹叶皆震起飘下,还未落地,树下原无一人的空地上,已有几个墨色衣裳,身套银色软甲的人现身。 众人半跪,皆齐声行礼。 “主子!” 他们面前是两个高大的男人,最前面那位身姿更显欣长,虽穿着朴素,但无论如何也挡不住那人眉宇间的轩昂和散发出的凛冽气息,面上更是长相出众,这林间一切美好于他想比,都失了色。 程子曜停下步子,面色不变,轻掀眼,眸里覆了层寒冰,开口是淬了毒般的低沉: “常林,你且去将那活人带来。” 跪在最前面的那人一双剑眉,眼含锐利,他闻言起身,恭敬道了声是,领了后头的两人去一旁的丛林中拽出一人来。 那人身穿黑衣,双手被粗绳捆绑起来,被两人押着跪在了程子曜面前,可不就是那个伪装钓鱼的男子之一。 此时那黑衣人嘴里被塞了布团,剧烈挣扎未果,声嘶竭力也只能发出模糊的音节,因为用力,脖颈处青筋起伏,配着血迹,分外可怖。 他脸部露出的皮肤上血痕清晰可见,黑衣也有几处地方颜色怪异得深,想来之前已经受了些罪了。 待抬头看见那个狠如罗刹恶鬼般的人后,原本只含了愤恨不甘的眸子睁大,变了一变,恨意更多,同时,恐惧也清晰映在他的眼里。 这样的人,没有理由不恨,也没有理由不惧。 常林走至程子曜身边,低头道:“主子,只剩这一个活人了,其余人全灭。” 顿了顿又道:“射向陶姑娘的第一箭便是此人放的。” 程子曜颔首,垂眸将手臂上挎着的衣裳递了过去,再抬眼时戾气横生,丝丝腥色蔓延在眼里。 常林看到这披风怔了一下才接过来,又瞥了常风一眼,眉微皱。 让主子自己拿衣裳,这成何体统! 可怜的常风现下也不敢说些什么,只能睁着无辜的大眼回望。 程子曜泛着腥色的视线扫过地上被压跪着的人,越近,那黑衣人眼底的狠惧也被他看得越清楚。 不过一拳的距离,他停下,居高临下地俯视地上不甘屈辱的人,嘴角牵出道冷笑,开口低低哑哑,语气冷到骨子里。 “这双眼睛我实在不喜。” 话音刚落,一旁的人快刀划过,不过一瞬,地上跪的那人已疼得冷汗淋淋,眼前已经是一片血色。 程子曜接过常林递来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溅到血的手指,一根根,修长又骨节分明。 常林扯掉那人嘴里的布团,惨痛的呼声才飘漫在林间,只是已微弱了许多。 “说!何人指使!” 那人似没听见般,只是低声喃喃。 “怎么可能呢,明明我们做了万全的准备,这次行动万无一失,不可能的,这不可能” 像是想到什么,他震惊地喊出声: “你们早知晓了!所以你们早就带人埋伏在此处了?!今日带着个女人出行,就是为了放松我们的警惕,好将我们引出来,一举消灭” 说着他惨痛地笑出了声:“果真如此,世人都道程子曜为人阴险狡诈,什么人都可以利用,一个从小就知道利用母亲去讨好权贵的人,果然是一个人人喊打的魔鬼!哈哈咳!” 常风常林闻言,心中皆是一惊,眼里狠意一闪,就要出手,有人出手比他们更快。 程子曜已狠狠扼住那人脖子,脖颈处亦是青筋暴起,眸里一派疯狂的血色,当真是宛如地狱罗刹了。 那人挣扎,却撼动不了他一分一毫,心里终究是涌上了恐意。 半响那双黑眸才稍稍恢复冷意,程子曜狠狠甩开他。 “看来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常林与常风对视一眼,极快地上前制住黑衣人,逼问他背后的人是谁。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回京城被跟踪的那次,常林与之都交过手,一定是同一伙人。 程子曜已转过身,谁也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能听见那含了刺骨冷意的低沉嗓音。 “带回去,最后说与不说,都乱箭刺死,另外,打碎他的牙,别轻易让人自尽了。” “是!” “程子曜,你这样的人,阎王爷都嫌你脏!你以为没有人培养我们,我们就不会杀你了吗,当年是你让人屠了瓦刺的一个民村!我就算是爬也要爬来与你同归于尽啊!” 常林闻言心道不好,狠戾出手,那黑衣人终是痛得失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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