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他那个嫡子不中用,靠他的关系勉强得了个户部右侍郎的位置,而自己是吏部尚书,乃是六部之首,要不是如此,他也不会靠嫁女去哄那个官职比他低的户部尚书齐斌天。 若是能得了辅国公的提拔 想到此,广平侯抚了一抚自己的胡子,无奈摇头叹了声,看今日席上辅国公的举止,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惹到了这尊大佛。 罢了,不求提拔,只求保命。 现在还在席上的大都是男眷,见主位上的人都离开了,众人也都纷纷行礼告别。 陶元洲看着主位那人去的方向,眉间拢起,思忖片刻,也起身同父侯行了礼离席,往梨园的方向去了。 长廊之上,程子曜步伐不停,朱红的麒麟袍在清风中微扬,深邃的五官此刻有些崩紧,细看会发现他的脚步略急。 - 禾秀得了陶容的眼色后,便不敢有慢地跑了出去,可这玉兰院的小厮都在忙着席上之事,侍卫们也都去了梨园,此刻竟是一人也没有。 只得去梨园的方向寻人了。 这般想着,禾秀的小跑的步子又是快了许多,只是还未出玉兰院,便嘭得撞上了一人。 禾秀急得要哭出来,一抬头见到那张冷戾异常的脸,更是骇得哭也不会哭了,跪在地上颤着求饶:“奴婢该死,冲撞了公爷,求公爷原谅奴婢这一次吧!” 辅国公暴虐成性,是他们这些奴婢也知道的,听闻从前有一丫鬟不小心蹭到了他的袖子,竟就被人拖出去砍了头。 此时的禾秀是又怕又急,二姑娘还等着她救命呢。 “她人呢?” 极具压迫的冷沉嗓音由上袭来,带了丝不易察觉的克制。 禾秀一张要哭不哭的脸滞住,公公爷也要找二姑娘? “我问你,她人呢?!” 这次的声音大了不少。 禾秀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回话,适才辅国公在席上和睿亲王沆瀣一气,她若和公爷说了,不知是帮了姑娘还是会害了姑娘。 程子曜的耐心被她耗完了,收回阴戾的视线便大步绕开她。 见此,禾秀哭丧着脸,赶紧起身跟了回去。 - 此时的陶容正在同睿亲王斗智斗勇,这人也甚是奇葩,她本以为他是想揩油水,可这半盏茶的功夫过去了,他也没做什么,只单单困着她。
任陶容是如何后旋踢加左勾拳,也出不了他这圈子,明乐逸就跟逗小鸡似的困着她。 她虽然不会武功,身子又软绵绵的没甚力气,但陶容气性一上来,使得都是全力,不免也砸疼了他。 明乐逸阴鸷的眼里藏的尽是不耐烦,陶容也冷下了眉眼:“睿亲王这是作甚,您虽是亲王,但不经允许便进了侯府的内院,怕是不妥吧。” “有何不妥,本王乐意。” 陶容忍着怒意:“耍我一个姑娘很好玩?” “不好玩。” 陶容瞪着他,心中的怒意如火山喷发般涌了出来:“我去你大爷的!” 话音甫落,腰间又是一紧,陶容被他半困在怀里,手臂抵着他,欲扇他个大耳瓜子。 蓦地。 “辅国公怎的来此了?” 略尖的嗓音里带着嘲讽。 陶容手上动作一滞,偏头果然看见了那张俊得人神共愤的脸,冷沉的视线落在她腰间的手臂上,然后落进她的眼里,面上无甚表情。 “这话应该我问你。” 是他一贯冷沉的语气。 陶容凝着他的黑眸,摸不清他此刻是什么想法,也不知道此刻他为何会在这,但她只知道,自己好像有些心虚。 虽然先前和狗男人闹得不大愉快,但是现下他是唯一可以解救她的人。 “程子曜,救救我!” 这是时隔半月来,她第一次同他说话,眼里带着可怜巴巴的恳求。 程子曜心里的那份强烈情绪几乎是一瞬间便涌了上来,黑眸渐沉,但他依旧没甚表情。 陶容有些绝望,又有些委屈,这狗男人利用完她,连装也不装了,这副样子定是不准备救她了。 “辅国公也是来赏玉兰花的?本王有幸一品,甚是娇软可爱,芳香馥郁。” 明乐逸扬着眉,阴鸷的眼里带着挑衅的嘲讽。 程子曜离得近了,两双眼眸对上,无声却紧迫,无人显露退意。 陶容几乎是在他离近的一瞬间,便感觉到了周遭气场的变化,如落尽了深冬寒雪,极致冷冽且不容抗拒。 连地上的玉兰花瓣似乎也萎焉了下去。 程子曜修长的指节泛着白,黑眸深不见底:“玉兰花虽美,却不是睿亲王可赏的。” 腰间的力道倏地一松,陶容总算挣脱开来,因着惯性原因,没能站稳,幸而一双修长的大手轻提了下她的手腕,又很快收了回去。 陶容抬眼看他,半响喃了声“谢谢”,也没管身后如何,便被禾秀搀着离开。 - 陶容有些心不在焉,脚边皆是落尽了的花瓣,踩上去,“簌簌”的轻响。 禾秀在耳旁用劫后余生般的语气同她诉着适才的经历,又责怪睿亲王举止轻佻。 这些陶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脑子里都是适才那人冷冰冰的眼神,似是看着猫猫狗狗般,半点起伏也没有。 不过很快,她就没工夫想这些了,人已经被一股大力攥了过去,速度极快。 轻风拂过,吹起地上的叶与花,簌簌的细碎声响同那道微不可闻的木门碰撞声混在了一起。 玉兰树下,徒留禾秀一脸疑惑地呆站着,怎么一个转身的工夫,二姑娘竟又不见了。 几步之外的柴房里。 陶容心中惊疑不定,还未来得及呼声,身子便被陡然而来的熟悉气息包裹,背倏得撞在墙上。 他的气息就如他的人一般,霸道冰冷,不可一世。 柴房里只有一扇很小的窗,透着微弱的光,逼仄黑暗的空间里,她只能看清他模糊的轮廓和一双暗沉的眸。 陶容的心稍微放下了一点,随之而来的是恼意:“程子曜,你神经病啊!到底要干什” 剩下的话被惊呼声压了下去,肩上的云肩被人粗蛮地扯落在地,领扣也崩落,肩颈间突来的凉意让她忍不住一颤。 那人埋首下去,陶容顿时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妈的,这狗男人又咬她。 程子曜眸里已是一片暗沉,泛着道道腥色,他衔着那块白皙泛粉的颈肉,泄愤般,又舔又咬,毫无章法。 陶容挣开不得,用力咬着唇,任他细细密密地舔咬,鼻息间的热气喷在肌肤上,肩颈上又疼又麻。 痛意和心中忍耐许久的涩意一同涌上来,她忍不住鼻子一酸,红了眼框。 疯子! “你他妈属狗的吧!” 陶容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身子直颤。 程子曜一滞,停了动作,黑眸如深潭般窥不见底。 陶容没骨气地抽了抽鼻子,发红的眸子愤恨地瞪了他一眼,就要去拉衣裳。 下一秒,下巴被他伸手固住,抬起,带着热意的指腹摩挲着她的下巴,陶容还未开口,柔软的唇便被覆上。 啃咬,舔.弄,吸吮。 他滚烫的气息紧紧裹着她,陶容措手不及,只能抬头承受着这一霸道的吻,小脸逐渐憋红。 半响,程子曜好心地放开那张被他吻得殷红的唇瓣,热气微微退散,陶容微张着唇呼吸。 低哑的轻笑声在她耳边炸开,陶容汗毛都立起来了,眼尾也愈发红。 炽热的温度又再一次压了下来,这次再不容她拒绝,攻城略地地探了进去,陶容顿时瞪大了眼,身子却不争气地失了力,软绵绵地摊在他坏里。 程子曜凝着她,黑眸晦暗不已,放在她腰间的手臂用力,将她更贴紧自己。 逼仄的空间里,灼热的呼吸相融,她眼里雾蒙蒙的一片,呜咽声偶尔溢出,程子曜更用力地吻她,遒劲湿热的舌紧缠着她的那处柔软,香津交融。 光线微弱,视线受阻,其他感官变得更清晰,两人唇瓣相触的地方,窸窸窣窣交缠的水声格外明显。 陶容被他困在怀里,听得又臊又恼,一张脸红得彻底,但身子软得要瘫下去,只得紧紧地扒拉着他的衣襟。
第49章 . 心意 容儿,我倾心于你。 乌莓/书 玉兰院。 陶元洲行来时, 便见禾秀一人在柴房外踱着步,一脸焦灼的模样。 他想起适才行至梨园时瞧见的那一幕,又被宣成侯耽搁了点时辰, 此刻又见陶容不在,不禁大步上前,眉间也拢起。 “发生何事了?” 禾秀瞧见来人,忙行了个礼:“二少爷, 适才也不知怎的, 奴婢不过一个转身, 二姑娘人竟是不见了。”说罢面容也染上了泣色。 有了适才的经历, 她不得不担忧是不是又有何人掳走了她家姑娘。 陶元洲眉间皱褶更深, 侯府戒备森严, 寻常人不得入内, 若当真有人掳走她, 不是武功高强之辈, 那也只能是今日席上之人。 他不由得想起了先他几步来的那人。 “在此处不见了踪影?” 禾秀忙不迭地点头。 陶元洲环视了一圈,视线定在了一旁的柴房上,此刻那扇木门紧闭, 没甚动静。 他蹙着眉走近,尝试开口:“妹妹?” 没有任何回应,倒是禾秀此时开了口:“适才奴婢已经去瞧过了, 门是锁着的,并无人在里面。” 陶元洲顿了一顿, 收回快要碰至门把的手,思虑一瞬,便叮嘱着禾秀在此处候着,自己领着小厮去旁寻找了。 此时的柴房内, 陶容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出胸膛了,因为绷着神经,肌肤上的喷薄的热气更加忽略不得。 偏生面前的人还压着她不放,细细密密地啄着她的唇,陶容偏头躲,他依旧紧追着,吻够了香软的唇,又去吻她的眼。 温柔得不像他。 程子曜的唇移至她的耳边,似喟叹了声:“容儿。” 沙沙哑哑的低沉嗓音如电流般从耳廓窜至心尖。 陶容身子一麻,差点滑下去,心中脏话一串串地往外飙。 她咬唇,脸颊上红霞满布,恼得伸手扇他。 程子曜接住她的柔荑,十指相扣,吻了吻她的唇角,这才直起身。 陶容红着脸瞪他:“程子曜,你不是人!” 他妈的,这又是个利用她的方法吗。 光透过小窗正巧洒在他半边脸上,五官俊逸,冷戾的黑眸此刻染了丝欲,程子曜也没恼,只是更加缠紧了她的手。 拾起地上的小云肩替她穿上:“乖,以后同他离远些。”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睿亲王,陶容也不犟了,安静地抬头看他,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怎么,他不行,你就行?” 程子曜的动作一滞,黑眸微沉地看进她的眼里。 陶容在等着他回话,半响她收回视线,眼里还有些酸涩,也不想听他说话了,就要推开他走人。 修长的手指用了些力将她拽回怀里,喟叹着抚上她的脸:“陶容,我以为这个吻,能让你明白我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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