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那件可不是一般大。 偌大的辅国公府一夜间满门几乎被屠尽,血流成河,都漫去了十里长街,众人惊骇不已,听闻是近些年屡屡在大明国边境冒犯的瓦剌人扮成京师的人混进来,潜入了辅国公府邸,这才有了这一惨事。 等到圣上派人赶来时,府中只剩下了一个程家血脉,其余人皆死状奇惨,而那活下来的也不知是有多强的魄力,带着自己府上不多的侍卫竟将瓦剌人尽数斩杀。 不仅是圣上,连他们这些百姓都是叹声不绝,瓦剌这番举动无疑是没将当今圣上放在眼里,而那个杀尽了敌人的少年,堪堪保住了皇帝的颜面,从此深受器重,再大点,承袭了其父爵位,更是权倾天下的存在。 说来,如今的这位辅国公有个人人都不敢直呼的名讳:程子曜。 — “在想什么?” 丝丝冷沉嗓音入了耳,陶容“啊”了声,怔愣的眼神逐渐清明,蹙眉甩了甩头,将脑中忽来的情景尽数丢去。 但那双充斥着道道腥色的黑眸却时常现在脑海里。 近些日子也不知是怎么了,一到晚上就会做那样的梦,虽身处梦境,但她想起来还是忍不住战栗,太真实了,真实地仿佛亲身经历过。 梦里那道单薄却挺直的背影忽而转身,勾起的嘴角沾满殷红血液,她恐惧的同时,又不可控地生出丝丝心疼,如藤蔓般将她的心攥得闷疼。 这种奇怪的情绪,她只能归结于白天话本看多了。 陶容关好窗户,不甚爽地朝着床上的男人翻了个白眼,努努唇道:“拜托你下回不要这样进来好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屋里进了贼了。” 说罢又觉得不妥,她咬咬唇,不客气地补了句:“当然,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陶容走至床榻前的檀木桌边,倒了杯茶,却不是给“客人”的,她自己小小咽了口,清香带涩的茶水入喉,总算将她脑子混乱的思绪散去了些。 呼了口气,她启唇:“说罢,你怎么来了?” 小姑娘许是沐浴过,换了身轻薄的衣衫,曼妙的身姿藏在薄纱之下,盈盈一握的细腰甚是柔软,上面的寸寸白皙他也抚过,触感甚好。 此刻也不知是床榻上的香袭来,还是自小姑娘身上飘来的体香,丝丝萦绕在鼻尖,但无论是哪一个,都足够他醉下去。 程子曜冷戾的眸子些许暗沉,喉结轻滚,嗓音暗哑道:“我饿了。” 陶容:“” 她还记得今日马车上的事,他的不耻行径简直就是令人发指,此刻她不得不多想,这个所谓的“饿了”指的是什么。 陶容脸有些红,但还是瞪圆了杏眼,双手抱在胸前,坚决地摇头;“你别妄想了,不可能的!” 虽然这男人长得霎是俊美,但她能是那种被美色屈服的人吗? 这回换成程子曜难得怔愣了会,深邃的眉眼随后覆了层浅淡的笑意:“不过是让你做一顿饭给我吃,容儿也不愿?” 陶容在心中将拒绝的措辞都想好了,却听得他这一句十分单纯的话,不由噎了噎,小脸更红了,半响嗫嚅着:“也不是不可以。” 狗男人看上去确实无甚异样,陶容心中戒心放了大半,扯了椅子坐过去,虽不大情愿,但还是问出来: “真是服了你,想吃什么?” 半响没得到回话,陶容疑惑地投去视线,四目相触的一瞬间,她心中倏得一颤,他的眸子 如冰面碎裂般,剧烈地颤动着,隐隐有血色兀显,好似有什么快要破土而出,这样的他让她觉得陌生,却又似曾相见过。 不安的情绪从心脏蔓延出,渗透到每一个器官,他看见什么了? 陶容压下心中的莫名惧意,随着他的视线垂眸看过去,霎时间便将那些不安抛到了耳边,随之而来的是羞恼。 下一刻她攥紧胸前的衣襟,护住适才露出的香.艳.风.光,脸红成了熟透的柿子,她就说这狗男人怎么这么奇怪,原来是 适才定被他看了去,陶容咬着唇,紧护着微露的风光,几乎是从嘴里挤出来的字:“你别看了。” 程子曜似听不见她的话般,冷沉的眸子此刻已是腥色重重,陶容明显感觉到他忽乱的气息,和沉重的喘息,像是只受伤呜咽的猛兽。 他喉结上下滚动,喘声愈沉,暗哑着一遍又一遍唤她的名字。 “容儿,容儿” 陶容被他一声又一声低低哑哑的唤声弄得神经紧绷,身子半麻着,那种不安感又上涌,脑海里好不容易被抚去的梦魇中的少年又一次充斥着她的脑海。 她这是怎么了? 还不及思考,人已被大力扯过去,一阵天旋地转,她陷进散着暖香的床榻里,还未呼痛,手腕被被人固住,唇瓣被微凉霸道的气息给重重堵住。 陶容根本不能反抗,和以往都不一样,这次他完全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舌尖几乎在唇瓣相贴的瞬间便撬开她的唇齿,钻了进去,卷走她所有的娇.哼。 呼吸变得灼.热,小姑娘娇羞着躲避,却被他紧紧追随,刮过口腔里的每寸领地,她的杏眸因着羞恼而沁出泪来。 男人的呼.吸很重,每一声都进了她的耳,遒劲的舌勾住她的,拖进他的领地,紧紧缠着她,吸.吮着她的清甜气息。 又觉不够地攀咬上去,再安抚性地舔.舐。 陶容被他不容抗拒地被禁锢着,耳边是愈粗沉的喘气声,热意上涌,男人喉结不住滚动,也逼.迫着她吞咽,她觉得自己要疯了,身体软成一片。 察觉到她不再反抗,程子曜放开锢着她手腕的大手,眸中是克制不住的红,低声沉喘,手下香玉材质甚好,叫人爱不释手。 陶容忍不住轻声呜咽,他放开她被欺负狠了的唇儿,转而埋进香颈中,一遍遍哑着声唤她。 陶容除了沉迷,做不到别的,脖颈处稍凉,她惊呼了声,幸而他只是抵着她分明的锁骨,桃色的小痣被他贪恋地吻磨着,黑眸震动地更剧烈,然后呼吸愈急。 他像小兽般舔.舐着她,声带震动着沉声呜.咽。 陶容紧阖着眼,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程子曜,别” 刚出声她就后悔了,还不如不讲呢,这娇柔的声音如求.欢般. 果然他呼吸更沉,听得她唤他,程子曜又不舍地离开那处桃红小痣,寻声找到那只殷红唇瓣,又紧紧贴了上去,舌头相缠,然后颤着声唤她;“容儿,我好难受。”
第60章 . 识得 终其一生,幸得月归。 乌莓/书 陶容听得这话耳尖发红, 长睫不自主地颤了一颤,他好看的薄唇正覆在她的娇唇之上,只是相碰, 并没有更深入的动作。 但就是这般若即若离的触感,更让她不大自在,小脸赧红。 程子曜黑眸暗沉幽深,紧紧凝着她, 不甚平稳的喘气声化为醉人的热气, 尽数喷薄在她微颤的肌肤上。 闺房里的空气都静下来, 陶容杏眸对着他, 心脉搏动地有些许快, 她轻咽了咽口水, 不敢动作, 结结巴巴道: “你你你要作甚?” 话一出口, 陶容脸更红了, 杏眼也兀得瞪圆,两人唇儿本就相碰着,她出声的时候, 微微煽动着的唇瓣便如主动吻吮他一般。 “” 静默了两秒,她听见身上那人低低哑哑地轻笑了声,然后重重吻了吻她的唇瓣。 陶容脖颈微微泛红, 但这回不是羞的,是恼的, 这狗男人还敢嘲笑她。 程子曜接住小姑娘怒气满值的柔荑,修长的手卸了些力道将她紧紧握住,再十指相扣,压于铺洒在床榻的乌发两边。 又伏下首, 细细密密地吻着她的唇角,喟叹着唤了声:“容儿”。 陶容眨巴着眼,对他突然而至的温柔,不知做何反应。 在她怔愣间,程子曜已经将人拉起来了,黑眸恢复冷沉,似乎适才遮掩在黑幕上的腥色薄雾只是她的幻觉。 陶容只觉手腕上倏得一凉,也没管这细微的不适,捋了捋裙摆便速度溜下了床。 “我我我去做饭。”说罢便看也不看,急急忙忙地便要出去。 一道带着轻笑的冷沉嗓音从背后悠悠传来:“容儿慢些走。” 陶容闻言脚步顿住,依旧没回头,两眼一闭,恼得磨牙,半响挤出字来:“你还真是大爷!” “嘭——”得一声,昙花扇门被掩住。 撑额斜靠在床榻上的墨蓝身影微微一动,俊美深邃的面上已收回笑意,拇指上的血玉扳指隐隐透着暗光。 程子曜静凝着,黑眸似也愈发暗沉,晕染上了同样的血色暗辉,像很多个夜前的血池,微微泛起了涟漪。 一方腐朽瑶池,终其一生,幸得月归。 — 陶容临一出门,便和禾秀碰了个照面,还是实打实的。 两人同步捂着额头,“诶呦”了声。 这会禾秀先反应过来,忙去看自家姑娘脑子有没有撞坏:“姑娘,快给奴婢瞧瞧伤了没,都怪奴婢走急了” 陶容揉着发昏的额头,嘴上“嘶”了声,不自在地笑了笑:“无妨,是我没看清前路。” 心里愤愤想着,要不是实在不想再在那旖旎气氛下待着,她又怎么会随口扯个话慌忙出来,好了,现在还得给房里的大爷做饭! “咦,姑娘脸怎的这样红?怕不是今日淋雨受了凉了?” 禾秀瞧自家姑娘额头无事,刚松了口气,又被她这异样的面色给吓到,忙伸手去触她的脸。 陶容对着她担忧的面容,委实更臊,拿开了她的手,不好意思地清咳了声:“许是未时沐浴,此刻热气上涌了吧,呵呵” 禾秀微蹙眉,还是有些担心,从未听说沐浴过了几个时辰才开始红脸的。 好在陶容赶忙先她一步启唇:“你这是要作何?” 禾秀想起来了,顿时忘了适才的异常,愁得皱了眉,指指外堂的方向,露出为难的面色: “二姑娘,大夫人让人将摆在竹松堂的娉物什都搬来了沁蓉苑。” 说完她拧着手,又忍不住低头小声道:“大夫人此番不就是将这事儿板上钉钉了吗,平白让别人高兴了去” 适才沁蓉苑外凑热闹的大姑娘和三姑娘脸上不知有多得意呢。 听了禾秀一番话,陶容眉眼已是冷了下来,脸上的红晕也稍稍退去,短暂思虑片刻,冷声道: “你且去唤人将这些秽物都扔出去,哪里来的就扔到哪去。” 如若她今日承了这份礼,这事怕是越无转圜的余地。 禾秀闻言虽觉不妥,但她也是万万不想姑娘往后去那必定会消香玉陨的地方,遂福了一礼应道:“诶,奴婢这就去。” 瞧着禾秀出门的背影,陶容眉间微拢,只觉得颇为愁烦,又想起屋里的那人,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 哼!这狗男人占了她那么多次便宜,还说什么倾心于她,结果呢,半点表示也无,也不见得他登门,他若是靠谱点,她如今也不会为那老色批的事烦忧了。 陶容垂眸,长睫压下,心中颇有些忧愁,待她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又吓得赶紧撇开心头那个隐约冒出的可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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