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本是燥热,屁股下却忽而爬上丝丝凉凉的触感,冰火两极,陶容身子一抖,双脚悬空,手本能地揽住男人的脖颈。 “你干什么啊呜呜。” 她的梳妆台面本就小,如若男人放开了手,她立时便能摔下去,于是陶容不得不委曲求全地双手双脚攀附着他,双眸瞪圆了看他。 程子曜视线凝在她气鼓鼓的小脸上,嘴角牵起,低哑道:“那我来告诉容儿是为何。” 现在她不想知道了,她只想下来。 刚启檀口,眼帘中,黑幕忽得覆下,属于他的清冽气息霸道地侵占了她的口腔,紧紧压着她,唇舌交缠。 冷热交融,呼吸稍急。 陶容脑袋半晕半清醒间,被他富有技巧的温柔.吻得有些舒服,哼哼唧唧地瘫在他的怀里. 清风肆意地刮过朱色窗棂,发颤的扇叶“吱呦—”轻响,卷起室内的暖香,熏得让人沉溺其中。 微沉的热气随着呼吸从两人的松开的唇齿间溢出,程子曜微直起身,眸中的黑幕此刻覆了层莹亮的月光,缱绻温柔。 伸手轻抚小姑娘的背,帮她顺着不规律的呼吸,陶容轻启着唇喘气,抬眼凝他时,掩不住女儿家的娇羞。 程子曜心念一动,暗哑着道出缘由:“下月吉时,容儿在此乖乖侯着,本官迎你入府。” 血池不复,心月仍存,那黄道吉日,我便千里红妆,娶你做我永世良人。 轻风撩起她长长的薄纱裙摆,那一刻,陶容只能听见他的声音。
第64章 . 缓兵之计 定亲一事不妨定在两月之后吧 乌莓/书 一连几日, 禾秀进出内室时都觉着哪里怪怪的,比如榻旁桌案上的那只白釉瓷瓶中,一株鸢尾亭亭玉立, 芳香馥郁。 要知晓,姑娘从前可鲜少主动拾掇自己的屋子,更遑论还插培上一只花来。 再比如,她每回戌时进屋点香时, 总能瞧见姑娘披着藕色长纱趴在踏上, 摸着腕上的那链子, 笑得杏眸微弯, 动作间隐约露出的光滑长腿如月色般皎洁。 每逢那刻, 她总能想起孟春时后院里乱叫唤的花猫。 总之, 禾秀就是觉着有什么变了, 但具体她又说不上来。 她问一旁正清扫匣柜的青枝:“青枝, 你说姑娘最近是怎么了?频频弯唇, 从前哪有一日笑这么多回的?” 青枝停了手上的动作,望后瞧了眼斜靠在罗汉床上,正有滋有味翻看着话本的陶容, 反问禾秀:“你还见不得姑娘笑了?” 禾秀急道:“当然不是,我只是担心,姑娘这样奇怪, 怕不是受了上回宣成侯那事的刺激吧” “胡说什么?”青枝止住了她的话头,收回视线, 继续清扫灰尘,笑道: “好事将近,姑娘自然得笑笑。” 禾秀不懂,这几日尽是些乌烟瘴气的事, 哪有“好事”这一说了? 追着几番询问,也未能让青枝松口,她只得自个闷闷瞎想,好在这个问题没过多久便解开了。 - 这一日去店铺前,沁蓉苑倒是迎来了两位稀客。 在候府的这些日子,除却必要的时候去大房处请个安,其余时候她就没同云依霜见过面。 此刻她不仅来了,后头还跟着她那位整日在外饮酒作乐,不着家的大哥。 刚要踏出苑门的三人不得不停下,陶容牵了牵嘴角,淡笑道:“母亲,您怎么来了?” “自然是想你了呗,我说妹妹你也太不懂事了,平日里也不知道陪母亲说说话” 陶容视线投向云依霜身边一身褐衣,腰缠金玉带的陶绍祺,眉心浅蹙,却是笑着说的: “有大哥这样贴心的人赔着,哪里还需要容儿了。” 陶绍祺只当她是在夸他,本来他同这个妹妹就不亲近,此刻只是啃了口手中的苹果便偏过头去。 云依霜额头青筋跳了一跳,赶忙道:“外面日头烈,容姐儿快进屋赔娘说会话。” 内室。 禾秀泡了三杯碧螺春置于案桌上,瞧瞧抬头看了眼姑娘,陶容掀眼,微使了个眼色 禾秀见此收回视线躬身退出屋子,青枝和春香也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云依霜斜靠云榻,一手微微扶额,锦绣着艳丽牡丹的云肩衬得她愈发雍容华贵,她使了眼色给一旁大咧咧坐着的人。 咬苹果的声音止住,陶绍祺将案上的茶盏挪了过去,“砰”得一声:“喏,妹妹快喝茶,冷了便没滋味了。” 陶容瞟了眼那只茶盏外泼出的些许清色茶水,没动。 她这个哥哥倒是难得假殷勤。 云依霜翘着纤细的指尖掀开茶盖,轻轻抚去水面上的浮叶,咽了口热茶才温声道: “没记错的话,容姐儿那铺子是前几日营的业吧?如何,生意可好?” 陶容眉心微蹙,云依霜带着陶绍祺来,自然不会单单是为了这件事。 “劳母亲惦记,一切都好”不过她并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些用来铺垫话上“有什么话母亲不妨直说。” 云依霜表情微滞,缄默了一瞬,将茶盏轻放于案上,笑道: “前些日子你唤人挪回我院里的那些东西兴许今日该搬回来了,毕竟是予你的聘礼,娘也只能暂时替你存着,你说是这个理吧?容姐儿。” 自打上回宣成侯府走水的事情后,这宣称侯也不知是为何,本是快要板上钉钉的事,可等到眼下,还未给个准信,且祺儿也不小了,升官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只得越快越好。 近日云依霜可谓是忧心不已,这宣成侯怕不是反悔了吧。 “这宣成侯府不是挺大的吗,妹妹你嫁过去不正是享福了?可别不知好歹” 云依霜半是责怪半是忧愁地拍了拍陶绍祺,又把温和的目光投向眼前的姑娘,恍若无奈道:“容姐儿,娘知晓” “可以啊。” 酝酿了许久的话还未说出,云依霜眸含讶异地瞧过去。 陶容笑得眉眼弯弯,很是懂事道:“母亲说得对,今日便移去容儿私库吧,另外近日事多,定亲一事不妨定在两月之后吧。” 她竟将婚事都说出来了,一瞬间云依霜反倒是面色复杂,说不出话来了。 陶容秀气地打了个哈欠,再起身行礼:“容儿店里还有些事,这便不留母亲和哥哥了,你们随意,容儿先走了。” 说罢便往外行去:“奥,对了,相比于靠别的,大哥还是靠自己比较妥当。” 未管身后的动静,陶容直接出了门,可不是每个人都同他们一样,闲得没事干,她有事业忙着呢。 禾秀和青枝都跟上来,禾秀先沉不住气,满目愁容道:“这可怎么办啊?大夫人都逼得姑娘同意了,往后嫁去宣成侯府的日子可怎么过啊,我可怜的姑娘呜呜。” 禾秀眸里竟溢出点泪来,边抹便泣道: “青枝还说什么‘好事将近’,眼下看来咱们姑娘可不就是遭罪的命吗?听闻那宣成侯还玩死过一位年方十五的少女,啊呜呜天爷怎能这样狠心!” 青枝:“” 陶容瞥了眼青枝,心想难不成她知道那事?呸,那能算什么好事,她有表现过很欢愉吗?这丫头竟会捕风捉影了。 瞧一路已有不少丫鬟和小厮闻声投来视线,陶容咳了几声,只得压低解释道:“快别哭了,你姑娘我又不是傻子,那只是缓兵之计罢了,我是不可能嫁过去的。” 闻言的禾秀竟是哭得更大声了:“姑娘嗝不必嗝故作坚强,禾秀都懂的嗝。” 陶容眉心蹙着,甩了甩手,心中嘟囔:这丫头怎的这样不上道呢? 青枝默默塞了个软帕给禾秀,适时说了句:“眼下也快中午了,看来我们一会去店里便能吃上串串香了。” 陶容附和着;“快些走吧,店外的人怕是要排队了。”
禾秀立时止住泣声,咽了咽口水,瞳仁发亮地点头 — 果不其然,待陶容三人去了“陶记串串香”时,门外已有些人侯着了,说实话她最初很是惊诧,开店三日了,人每天不减反增。 虽说有串串香的美味加持,但她总觉得有人替她宣传过一番似的。 阿赞是她前天雇的帮手,此刻也在外侯着了,起初她还担心阿赞做不好呢,没成想人如其名,阿赞阿赞,委实很赞。 陶容很满意他的工作能力,遂笑着拍了拍他的肩。 阿赞呵呵笑了几声,默默移开肩膀,额上冒出冷汗,他时刻谨记着常林哥所说的话,主子的人他可不敢有一分一毫的僭越。 有了这一位得力助手,陶容都轻松不少,待未时过,店里人便少了,她舒舒服服躺在摇椅上数钱。 “砰砰-”柜台被人敲响,陶容掀眼看过去,立时坐了起来,启唇疑道: “沈姑娘,你怎么来了?”
第65章 . 丽春院(上) 位极人臣,人人闻之丧胆 乌莓/书 来人清风霁月, 着一身月白袍衫,不是沈书娉又是谁? 陶容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眼,瞧她又是那日男子的装扮, 不禁一头黑线:“你这是?” 难不成女扮男装是她的一个癖好? 眼下沈书娉面上带着淡笑,似有些为难,但一想到去那处地方,心中着实有些慌, 便斟酌道:“陶姑娘能否赔同我去个地方?” “” - 一盏茶过后, 陶容拉人进了一间成衣铺子。 沈书娉眉心微蹙, 内心还是有些挣扎:“不用了吧?陶姑娘只管自己便好, 我今日已装扮过, 无须再买了。” 陶容随意打量了会, 取下架上的一只月白色瓜皮帽往她头上比划了一下:“得了吧, 既是去那等风月场所, 总得扮得像些。” 沈书娉有些不能理解, 清冷的眉眼透着一股她不懂的迷之自信:“我此般不就是男子模样么?” 这姑娘眼神委实不好。 陶容早知她会这样说,也并未同她解释,而是挥挥手直接唤人:“掌柜的!” 话音甫落, 一灰衣男子立时便快走至面前,揖一礼:“咱东家去北边仓库取货了,二位姑娘有何需要吩咐我便是。” 二位姑娘。 沈书娉:“”这伙计竟是连半分犹豫也未有地唤出声。 陶容眉梢轻扬, 将视线投向一旁的人,娇美的脸上仿佛写着“瞧见没, 社会诚不欺你。” 受到社会的鞭挞的沈书娉于是乎闭紧唇,任由陶容在自个身上左比划一下,右比划一下。 “这位伙计,麻烦您将这瓜皮帽拿个最小号来, 再拿个青色的,嗯再来一套同色的袍衫吧,哦对了,再取两双皂靴。” 伙计一瞧这小姑娘指的这些衣裳,竟都是男装,不禁有些纳闷,但既有银子,岂有不赚的道理,他忙应了声是,便去里间拿合适的尺码去了。 陶容抱着伙计拿来的衣裳同沈书娉各自进了试衣间。 这袍衫想来已是最小号,但套在她这副瘦俏的身子上不免稍大了些,陶容思忖了会,将那祥云腰带又勒紧了微寸,稍长的袖子也往里卷了一圈。 沈书娉也换了身更有男子气概的袍衫,她身形比陶容壮些,倒是正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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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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